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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曾琦的額頭。

在沒有被程越溪的手撩撥過身體和情/欲之前,曾琦也沒想過他的手有什麼神奇的能力,但因為已經享受過了,感受過了,所以此時即使隻是被程越溪的手撫摸額頭,曾琦還是一陣臉紅,他頓時覺得自己思想猥瑣,隻是被程越溪摸一下額頭,就想東想西。

程越溪可不知道曾琦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說:“你的想法很有問題,為什麼要預設我會出軌?”

曾琦很直白地說:“你長得好,自然有很多人會喜歡你,無論是有發展前景的追求並談戀愛,還是隻是上床感受一下,你會受到更多誘惑,有更多出軌的機會。”

程越溪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曾琦沒想到程越溪會給自己來個栗子,這不是小孩子才會被做的事嗎?雖然並不疼痛,但侮辱性極強啊。

曾琦瞪大眼看著程越溪,自然不敢指責做出這種事的程越溪,隻得露出譴責又委屈的表情。

程越溪說:“那有人向你拋出橄欖枝,要和你去開房,你會去嗎?”

曾琦非常認真地說:“我當然不會去,我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又浪費時間,又不安全,而且,我不喜歡這樣做,沒有感情的活塞運動,也沒什麼意義。我比較認可性/愛是肉/體和靈魂的雙重交融這種說法。再說,我是責任感很重的那種人,和人隨便約炮……”

曾琦很不認同地搖了搖頭:“我做不到。而且我都有你了,那麼做,既是對不住自己的持身品格,也是對不住你,是吧?”

程越溪笑了起來,他湊在曾琦額頭上親了他一口,然後手指尖又從他的太陽%e7%a9%b4一直劃到他的下巴上,說:“那你是覺得我很有閒,又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還沒有責任感,又不注意自己的持身品行,還不顧及你的感受嗎?”

被程越溪的手指在臉上劃過,曾琦就覺得自己的臉酥|麻掉了,他在以前哪裡想到程越溪會有這麼多小動作,他窘迫地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你知道……是你之前說……你對我倆的關係沒有那麼堅定。”

程越溪說:“你這老師做得很行,馬上把問題推到我身上。”

他幽幽的眸子盯著曾琦,身上和頭髮上都有橙花淡淡的香味。

曾琦在學術上也算是能言善辯的人了,但是對著程越溪時,如果他的大腦用CPU來形容,那他就有一大半的內存用在了感受程越溪上,又有一部分用在抵擋被他迷得暈暈乎乎上,隻剩下很少一部分再來運算其他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曾琦哪裡是程越溪的對手,他磕磕巴巴地說:“那……你就當是我錯了吧。”

程越溪倒沒說什麼乘勝追擊指責曾琦的話,他的手滑進被子握住了曾琦的手,說:“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不信任我,又不信任自己的判斷。”

曾琦反手扣住了程越溪的手,說:“從雄性的動物性上來說,不出軌真的很難。雌性則更容易接受單一的伴侶。”

程越溪沒想到他居然突然又談起這個問題來了,問:“為什麼?因為雄性不用承擔孕育的成本,可以在相對的時間段裡更多更廣地散播自己的基因,那麼這一類更有侵略性並有傳播慾望的基因就會更容易被遺傳下來。而雌性要承擔生育成本,所以要謹慎地選擇性伴侶。是這樣吧?雄性熱衷於找更多的交/配對象,從基因層麵講,這是遺傳漂變嗎?”

曾琦以前倒沒去想過這個遺傳漂變問題,他這時候想了一下,說:“也算是的,因為那些不熱衷於更多地找人交/配生育後代的基因,就會因為沒有後代而不見。所以,我倆是要做反抗祖先出軌基因並控製住本能的事,想來也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程越溪又給了他額頭一個栗子,道:“人能克製住去搶銀行的慾望,不能克製住出軌的慾望?你回房睡覺吧,我要睡了。”

程越溪翻身就用背對著他,不理他了。

曾琦伸手從他身後抱住他,說:“能再試試嗎?”

程越溪:“試什麼?”

曾琦:“睡在一起。”

程越溪:“……”

程越溪說:“那你放開我,要是一會兒我睡著了,你就不走,要是我睡不著,你就走。”

曾琦說:“要是我睡著了,你還沒睡著怎麼辦?這個可能性也有啊。”

程越溪說:“那我就去你的房間睡,這不好解決嗎?”

曾琦:“……啊,對。看我真是笨。”

程越溪:“……”

第二天早上,曾琦是在程越溪的床上醒來的,程越溪是在曾琦的床上醒來的。

曾琦在心裡感嘆:“看來還是不行。”他也不知道程越溪到底要怎麼才行。

**

程越溪週三要飛廣州出差,曾琦週二就想晚上早點回家,結果晚上卻是十點多才回。

他到家的時候,程越溪剛到家洗完澡。

曾琦晚上喝了點酒,所以麵頰紅撲撲的,到家就去拿礦泉水喝。

程越溪這晚是請幾位同事吃飯,反而沒喝酒,他洗完澡穿了柔軟的睡衣褲,看曾琦一副很發燥的樣子,便問:“你這是喝酒了?”

曾琦可是總說“喝酒增加肝癌發生率”的人,他是堅決反對喝酒的,居然也會喝酒。

曾琦說:“我就喝了半杯紅酒,不得不叫了代駕。我煩著呢。”

曾琦就是兩杯啤酒的酒量,半杯紅酒估計很夠他受的了,而且他還心理抵觸酒精。

曾琦長得高高大大,有188公分那麼高,但是喝了酒半醉了,又是在程越溪跟前,就頗有些孩子氣。

“哦?”程越溪道:“是什麼事?你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曾琦恍然大悟地露出驚嘆的表情:“哦,我居然沒想到可以叫你去接我?!”

“對啊。你怎麼不叫我去接你?”程越溪看他這樣挺好玩的,就站在他跟前一直盯著他說。

曾琦喝完了一瓶礦泉水,把礦泉水瓶往垃圾桶裡一扔,就抱住程越溪的腰,說:“我下次就叫你。我想著你可能在忙,這次我就沒告訴你。”

“嗯,你今晚做什麼去了?”程越溪覺得曾琦應該是遇到了不太高興的事。

曾琦想了想,說:“就是……有個領導……不能告訴你是誰,介紹了一個他的親戚的小孩兒,保送了,要來讀我的研究生。我煩著呢。”

程越溪沒想到曾琦居然煩這種事,多少人巴不得收領導介紹的學生呢。他抬手摸了摸曾琦的腦袋,說:“那就收著,這有什麼可煩的。學生嘛,一個也是教,幾個也是帶。”

曾琦說:“一看就不是會好好學習和做事的人。招來了,不乾活,但不可能不給人成果讓人畢業,這很容易帶壞實驗室風氣,也對其他學生不好,但是又不能不收。”

程越溪說:“你應下了吧?”

曾琦“嗯”了一聲,程越溪替他鬆了口氣,他就怕曾琦不應下得罪上麵的人,因為曾琦就是可能不會應的那類人。程越溪知道曾琦到底在難受什麼,他一麵為曾琦那份正直感到可貴,一麵又為他的正直也不得不屈從於權貴而感到疼惜。

程越溪摟著曾琦的背,說:“也不一定就是很差的學生。”

曾琦把臉埋在程越溪的肩膀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嗯。我們這也不是什麼吃香的專業,又苦又累又有風險,既然要來讀,想來也是有覺悟的,不然去讀其他專業不就好了,是吧?”

程越溪被他逗笑了,道:“是啊。說得你那裡是魔窟似的。”

曾琦嘆道:“怎麼不是呢,畢竟是做病原的。”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程越溪說:“好了,快去洗澡。”

曾琦站直身體後,又看了看程越溪,隻見程越溪眉目含笑,那句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橫,倒是很好地印證在他的身上,想到程越溪

第二天就要離開了,曾琦不由很是不捨,色/心又起,再次賴到程越溪身上。他抱住程越溪,嘴唇貼在他的耳後和脖子上親他,低聲說:“越溪,你好香啊。”

程越溪很喜歡用香水,大多數香水都是較中性的香味,曾琦以前隻是幫他媽買香水的時候才會關注香水,但他現在卻很主動地去了解了一些香水的知識,還網購了一些他認為程越溪會用的自己也會喜歡的,隻等收到貨了就擺到程越溪臥室的梳妝台上。

程越溪把他推進了浴室裡讓他洗澡,說:“別鬧了,趕緊洗澡。”

曾琦看他要煩自己了,隻得乖乖聽話。

**

程越溪

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曾琦去上班,剛到辦公室時,都覺得沒什麼勁兒,直到把這天要做的工作都寫在了記事本上,看到那麼多事要做,才不得不打起了精神來。

曾琦當晚回家,家裡冷鍋冷灶冷床冷鋪,唉,一個人的日子,突然就覺得難熬起來了。

他去洗澡前給程越溪發了個微信,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可不可以視頻,但信息如落深穀,程越溪沒回他。

曾琦洗完澡坐到床上去看這一天新出的文獻時,微信響了,他以為是程越溪回自己信息了,馬上拿過手機看,發現不僅不是程越溪回他信息了,還是實驗室冰箱溫度監控係統報警了,有一台-80℃冰箱溫度升到了-40℃。

曾琦心想這應該是誰開了冰箱找東西半天沒找到嗎?

他隻好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看文獻,沒想到過了幾分鐘,微信再次響了,還是冰箱溫控係統報警。

曾琦隻得給負責這台冰箱的學生打了電話,詢問冰箱的情況。

因為他們是做病原的實驗室,樣本庫冰箱的管控很嚴格,不僅有監控器24小時監控,而且鑰匙是專人管理。

“曾老師,我看到溫控報警了,是我在找樣本,所以開得有點久,冰箱沒壞,您放心吧,馬上就好了。”

曾琦雖是得到了這樣的好的回答,但還是不高興。

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覺得不高興,與冰箱半點關係沒有,隻是因為程越溪這麼晚了還不回他消息,程越溪到底在搞什麼鬼。

由愛故生憂,曾琦望著滿屏的英文字母,腦子裡卻是這句不知道在哪裡看到的話。

直到他要睡了,程越溪才回了他,微信一響,曾琦馬上拿起手機看了,程越溪說:“剛才在開會,一直沒來得及回你。”

曾琦心情瞬間好了,他回:“你們怎麼開會到這麼晚? ”

程越溪:“有緊要的事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