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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溪道:“隻認識來參加酒會的,每個人的邀請函我都過目過,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曾琦:“我帶了兩個學生來,讓她們聽聽其他人的報告,裡麵有很多很新的研究。”

程越溪道:“現在中美關係緊張,據說之前邀請的不少美國專家都沒有來……”想到什麼,他問曾琦,“你的實驗室沒受影響吧?據說有人被請去喝茶了。”

他估計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微微皺著眉,曾琦道:“我這裡沒事。”

程越溪鬆了口氣:“那就好。”

程越溪又問:“你的學生去哪裡了?”

曾琦道:“她們啊,年輕人,一放下行李,就給我發信息,說出去玩了,有事再叫她們。”

程越溪說:“我這裡還有空白酒會邀請函,可以給你的學生,讓他們來玩,酒會裡的自助餐會更豐盛一些,我記得我上學那會兒,對美食是很稀罕的。”

曾琦道:“得了。她們自己去玩還自在些。”

程越溪笑說:“你真隨和。”玉衍。

曾琦皺眉道:“我這次帶的兩個女學生,即使是這種場合,有些人說話依然沒口德。還是別叫她們了。”

程越溪愣了愣,笑道:“那倒也是。”

兩人進了酒會會場,這是在酒店外的寬廣草地上,海風習習,樂隊的音樂聲優雅清揚,四處是衣香鬢影談笑風生,程越溪公司是讚助商協辦方,作為辦事人,他忙得很,曾琦和一些認識的人打過招呼,就找了個位置坐下看手機了。

又過了一陣,會場裡一靜,原來是主辦方領導以及邀請的行業領導和當地的領導來了,曾琦本來沒有在意,等他再多看兩眼,發現其中有程越溪的父親程江。

程江回國發展以來,如今在行政道路上風頭很盛,是某高校的副校長,又兼任了一堆職務,要念他那些名頭,不要幾分鐘都念不完。

曾琦翻著手機再看了一遍這次論壇的日程,並沒有在上麵看到程江的名字,想來他是臨時被請來的。

不過,即使是臨時被請來的,程越溪作為協辦方,要負責具體事務,想來也知道他爸要來了吧。

曾琦瞬間站起了身來,去找程越溪的身影。

第二十章

曾琦找到程越溪時, 程越溪正站在主辦方領導的身後,作為乙方,一個要仰仗這些人吃飯的人, 程越溪比平常都還更溫和謙遜了幾分,他身形修長挺拔,麵容清俊, 氣質從容, 又穿一身修身西服, 即使是站在其他人身後,典型一副鞍前馬後的模樣, 也依然惹人注意,討人喜歡。

程江正在和那位領導講話,程越溪似乎是在認真聽著, 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目光明淨,完全看不出他和程江之間存在什麼問題。

領導被迎上了臨時搭出的講台,他在台上講話, 程越溪和另外幾人站在台下側邊等候, 程江則和另外幾名領導在一起。

曾琦見程越溪沒什麼事,他才些許放了心。

酒會慢慢進入了中程,曾琦也和一些相熟的同行聊了一陣了,程越溪一直陪在幾位領導身邊,在程江要離開時, 程越溪還去送了。

這兩父子,關係明明已經差到了底, 但在人前兩人都能保持周全的禮貌,在曾琦看來, 這還真不容易。

程越溪大約是出去送客了,曾琦一錯眼,再在會場裡找他,就哪裡也沒找見他的身影。

有人在聊天時說:“剛才跟在X主任身後那個,程越溪,是程校長的兒子。”

“啊,這事我知道。據說是程江和

第一任夫人生的兒子,A公司的技術總監、副總,很年輕對吧,估計靠著他爸的關係上去的。”

另一人說:“程江都娶到

第三任夫人了吧,遵循著

第一任夫人是同學,

第二任夫人是利益相關方,

第三任夫人是學生的老傳統了。”

曾琦聽得直皺眉頭,他們這種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隻要參加的會多飯局多,沒什麼聽不到的八卦。

不過說起來,曾琦倒是不知道程越溪他爸居然娶到

第三任夫人了,也許程越溪現在的後媽比他年紀還小。

曾琦知道程越溪要忙,就給他發了信息說了下自己安排,然後就被另一所高校的一個熟人叫著一起出去散步談談了。

夜裡兩點多,程越溪才給曾琦回了信息,語句是:“不好意思之前一直在忙,沒去陪你說說話,明晚我約你喝酒。”

曾琦正準備睡了,看到這條信息,心說程越溪這是把給別人發的信息發到自己這裡來了嗎?

他皺了眉,想了想後問:“你在哪間房?”

他以為程越溪肯定不會回他時,程越溪居然回了他一個房號。

這家酒店有好幾棟樓,曾琦穿好衣服,準備跑去另一棟樓找程越溪。

不過沒讓他多費工夫,他才走到自己這棟樓的大廳,就見程越溪正在大廳裡和人說話,看樣子是送人回房。

曾琦心說程越溪到底意識到他剛才在用手機發些什麼信息不?

程越溪肯定是喝醉了,但是看著倒是毫無醉態,依然麵白如玉,行動矯健,言辭敏捷,隻是眼睛水意朦朧還帶著紅暈。

曾琦走過去叫了程越溪一聲,程越溪居然也自若地和他打了招呼,並說:“你等等我,我一會兒就下來。”

曾琦果真就在樓下等他了,他送了客人回房,也果真一會兒就下樓來了。

曾琦拉著他說:“你去我房間裡坐坐吧。”

程越溪笑著頷首道:“好啊。”

曾琦把程越溪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是受邀專家,所以住了一間朝向不錯的大床房,程越溪進了房間,曾琦還沒來得及叫他去沙發上坐,他就一把推開曾琦,撲到旁邊的超大衛浴間裡去了。

程越溪趴在馬桶上吐了個天昏地暗,曾琦一邊心疼一邊照顧他,又去拿了礦泉水讓他漱口。

程越溪漱完口,又洗了把臉,委頓地坐在寬沿的浴缸沿上,仰頭看曾琦,說:“喝得有點多,但吐了就沒事了。”

曾琦嘆了口氣,拿了毛巾為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水意,程越溪很自然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很習慣讓人這樣照顧。

曾琦愣了愣,伸手抱住閉著眼睛的程越溪,手輕柔的撫摸過他的耳朵和剪短的頭髮,程越溪居然也沒推開他。

曾琦有種很錯亂的感覺,大約這是因為此時夜太深了,所以才這般錯亂,他覺得程越溪可能把他當成趙景心了,好在程越溪沒有真的叫他“哥”。

曾琦愣愣地,說:“你要不要洗個澡,我去你的房間為你把衣服拿來。你的房卡呢?”

程越溪沒有回答他,似乎是在瞬間就陷入了睡眠,或者根本就是醉酒昏迷。

曾琦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和房卡,然後把他半拖半抱地弄到了床上去。

曾琦心累地去找到了程越溪的房間,把他的行李箱提到了自己的臥室裡來。`思`兔`在`線`閱`讀`

程越溪睡得滿身潮熱,自己無意識地就脫了衣服,隻穿著內褲躺在床上。

曾琦回來一看,一時也是無語。

雖然他多次想和程越溪試試,但他那邀請程越溪做一回的事是口嗨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此時程越溪毫無防備躺在他的床上,他什麼都不敢做。

有人就是受上天寵愛,像程越溪,身高腿長長得好看,身材也好,一層薄薄的結實肌肉,怎麼看都讓人想摸摸,曾琦把他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頗想伸手摸他的身體一把,最後又覺得自己太猥瑣太不是人太缺德太沒有道德了而作罷,去萬般費勁地拉了被子給程越溪蓋上。

床倒是大床,睡他和程越溪兩個大男人也不是不行,隻是,程越溪不肯屈就,一個人蠻橫地睡在床中間,不時還翻滾一下,曾琦無奈地隻得翻出另一床備用被子睡了沙發,好在那貴妃榻沙發不小,勉強夠他睡下。

到早上六點多,程越溪就醒了。

房間厚重的窗簾關得嚴嚴實實,外麵一絲清晨的天光也無法透進來。僅有床下的地腳燈亮著一盞,他迷迷糊糊地摸進了衛生間,上完廁所又洗了手和臉,這才稍稍清醒一點。

他就著浴室裡的燈和大鏡子看了看自己,宿醉讓他眼睛有一點腫,不過這點腫對大雙眼皮的眼睛來說,反而隻是讓他多帶了兩分慵懶的迷茫,無礙於他的形象。

他似乎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不是他自己的臥室,他看了手錶上的時間後,取下手錶就進淋浴間開始洗澡。

曾琦睡得正沉,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他不得不被吵醒了。

曾琦一向是晚上一兩點後才睡,沒有早上

第一節 的課,或者是其他工作,他就要睡到八、九點才醒的,這下六點多就被吵醒了,腦子裡完全是漿糊,他痛苦地□□一聲,把耳朵摀住準備翻個身繼續睡,這下一沒翻好,摔到沙發下去了。

曾琦怔怔爬回沙發,才想起來昨晚程越溪的事。

程越溪洗完澡光著身子回到床邊,隨著他打開了房間裡的幾盞大燈,又對上一副倦怠表情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曾琦,他瞬間被嚇了一跳,“唉?”

曾琦垂著眼皮,眼睫毛微微顫動著,把程越溪看了個全的,雖然,的確也沒什麼可看的,程越溪有的,他都有,程越溪沒有的,他也沒有,但曾琦還是紅了臉。

程越溪尷尬起來,馬上回了浴室拿了浴巾裹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才說:“曾琦,唉,我想起來了,這是你的房間,對不對?”

曾琦翻身又躺回沙發,趴在那裡裝死,“我說,越溪,你昨晚喝醉了,是吧?”

程越溪道:“有點。謝謝你啊,是你照顧我的嗎?”

曾琦皺眉說:“要是不是我的話,也會是別人嗎?”

程越溪:“……”

程越溪沒應他這話,他看到自己的箱子,頗為感嘆地說:“唉,你真是有心了,還去幫我把箱子提了來。”

曾琦側過臉來看程越溪開箱子拿衣服,程越溪那箱子是個大牌,好幾萬塊一個,曾琦心說他麵子上的一乾東西倒是收拾得利落。

曾琦又說:“程越溪,你總這樣的話,你真不會和人酒後亂性?”

程越溪驚訝地看了曾琦一眼,他已經找出了自己的衣服來,一麵穿一麵說:“那是因為你不怎麼喝酒,所以以為會酒後亂性,哪那麼容易啊。”

曾琦說:“我信你才怪。”他覺得他昨晚就把程越溪睡了,程越溪也拿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