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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線。

李耀文悄悄問陸夕寒能不能讓顧柏時給畫個重點,然而陸夕寒問了後顧柏時是這樣回答的:

“知識沒有重點。”

陸夕寒轉達後,李耀文深深歎氣:“顧老師真的很嚴格。”

儘管有顧柏時這個大腿在側,陸夕寒卻並不能知道到底考什麼,但一旦他有不懂的問題,顧柏時總能第一時間回答。

圖書館八點開門,他七點就起了床,顧柏時卻比他更早的起來,隻為給他做早飯。

“我在底下便利店買就好了,你不用起這麼早的。” 陸夕寒知道顧柏時自從成為校長助理後就更忙了。

“沒事,正好我也可以起來準備一些事情。” 顧柏時正在係領帶,他今天有個比較重要的學術會議。

兩人在晨光中一起去學校,陸夕寒準備泡在圖書館裡一整天,而顧柏時上午開完會後卻離開了學校。

顧柏時皺眉看著坐在對麵的陸舜傑,他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飯,手上還夾著煙頭。

這是一家足夠幽靜的餐廳,很多客人選在這裡談事。

“我……會把錢還給你,不過要一段時間。” 陸舜傑終於吃完了,用手背抹了抹嘴。

“我不需要你立即還錢,隻要你不再來找夕寒。” 顧柏時其實想說不還也行,隻要能讓陸夕寒徹底放下過去,但他擔心沒有壓力的陸舜傑又走上老路。

陸舜傑垂下頭,他的母親因為賭博不僅丟掉了工作,還欠下一屁股債,而之前總幫他們擦屁股的爺爺也去世,他本以為自己再無人可借錢,沒想到最後會是一個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大學老師,想到這裡,他不由問道,

“你和陸夕寒來真的?你不會就是玩玩他吧?!” 他知道有些有錢人就是喜歡玩各種年輕小男孩,陸夕寒那小子不會被騙吧?

顧柏時笑了笑,“你是在擔心你弟弟嗎?”

“不是!” 陸舜傑立即否認,他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他這人從小就滿腦子壞主意,誰都騙不了他,我擔心他不如擔心我自己。”

顧柏時對陸夕寒的過去有些好奇,便問道:“比如說?”

陸舜傑來了精神,終於有人聽他控訴陸夕寒了!

那一年他和自己一幫兄弟在燒烤攤上拚酒,正好碰上放學的陸夕寒,為了讓他出醜便逼陸夕寒喝酒,那時的陸夕寒並不反抗,二話不說就乾完了一瓶,沒有半點反應。陸舜傑他們都不服氣,要和他一拚到底,結果最後他們全部喝倒下了,陸夕寒居然還把陸舜傑一路背著甩到了當時的校長家門口,害的他早上醒來被出門的校長撞個正著,被勒令當著全校師生麵作檢討。

顧柏時聽完詫異道:“他喝了多少酒?”

陸舜傑伸出五個指頭,“厲害吧,這小子好像天生海量,喝完五瓶不帶喘的,一點醉酒反應都沒有,自那以後我就不找他喝了,沒意思。”

顧柏時想到了什麼,一時思緒飄遠,陸舜傑看他的反應以為他對陸夕寒有了什麼意見,擔心不借錢給自己了,又繼續道:“不過呢他也不是真壞,他作為學生真的挺乖的,一直都是我們那裡的年級第一。”

顧柏時卻問道:“我聽說他高中被孤立?” 他的目光帶著些許審問的意味。

陸舜傑愣了愣,撇開頭道:“這也不能怪我。”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

顧柏時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拿出一份保證書,讓陸舜傑簽字。

陸舜傑怔忪道:“沒必要吧,我都答應不來找他了。”

顧柏時笑了笑,“我向來不信口頭誓言。”

陸舜傑有些生氣,“操,我可從來不說二話!”

顧柏時眉眼鋒利道:“你從拘留所出來後也說以後不會再犯,但結果還是犯了。”

陸舜傑猛地瞪著他,“我操,原來是你把老子搞進去的啊!” 他上個月莫名其妙的被關進拘留所十幾天,就不過因為自己打了一場架,打架難道不是很正常?他以前從未被抓過,畢竟派出所所長和他爺爺可是老朋友,顧柏時到底施了什麼壓?

顧柏時的食指在桌上輕敲著,“所以我勸你回去好好找一份工作,不要再來文華市。”

陸舜傑氣不過,又不敢發作,畢竟對麵坐的是債主,他隻好憤憤不平的在保證書上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大名。

顧柏時滿意的收好保證書,“記得給夕寒打電話,向他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見他。”

“操!” 陸舜傑用一個字表達了自己的憤懣。

陸夕寒正在圖書館裡看書,就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我,陸舜傑。”

陸夕寒心道不好,果然是發現保險箱裡沒錢了嗎,他正思索著要怎麼應付,就聽陸舜傑用蚊子聲音哼道,

“對不起。”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陸夕寒走到休息區,壓低聲音問道,他其實聽到了,但有意想讓陸舜傑再說一遍。

“操,老子就是跟你說一句,文華市老子不會再來了!”

陸夕寒正莫名其妙,就被掛斷了電話。

“這小子吃錯什麼藥了,不來正好。” 陸夕寒自言自語道。

他剛要回到座位,就又來了個電話。

“學長?” 陸夕寒看到張彬凱的來電顯示,有些吃驚。

“陸夕寒,這個暑假你找到實習了嗎?沒找到的話就來我們這裡吧,徐勇主編挺欣賞你的。” 徐勇正是之前幫張彬凱報道袁升平性侵事件的南方報社主編,一直很想挖陸夕寒過去。

陸夕寒受寵若驚道:“徐主編怎麼會認識我?” 無論是新聞業界還是新聞學界,都不可能不知道徐勇這個人,他早年多次臥底各行各業,出過不少震驚全國的新聞報道,如今已是全國知名報紙《南方城市》的主編。

“你忘了之前被封過的文章嗎,你可是第一作者。”

陸夕寒十分心動,誰不想去傳說中的嚴肅新聞天堂實習呢?但他轉而一想到《南方城市》總社在南方某省的省會,就有些猶豫。

“謝謝你,不過我要回去考慮看看。”

“行,早些給我答複,我們這邊投來的簡曆挺多的,崗位有限。”

陸夕寒八點多才回家,驚訝的看到顧柏時竟然做了一桌子菜,還擺了一瓶酒。

他笑道:“老師今晚要喝酒嗎?” 他有些慶幸還好在家裡,不然在外麵還不知道怎麼收拾局麵。

顧柏時打開酒倒進杯裡,“給你減壓。”

陸夕寒愣了愣,“老師不是說不準我喝酒嗎?” 他記得那次他“喝醉”後,顧柏時就經常三令五申不準他再喝酒。

顧柏時遞給他一隻杯子,眼中是陸夕寒看不懂的情緒,“我想看看你喝醉後的樣子。”

陸夕寒覺得他話中有話,但一時想不明白,他在餐桌上坐下,抿了一口,度數好像有些高,不由微微皺眉。

“不好喝嗎?” 顧柏時問道。

陸夕寒搖頭:“挺好喝的,但如果我喝醉了發酒瘋怎麼辦?”

顧柏時微微笑道:“有我在。”

陸夕寒心下惴惴,他想著這次要怎麼裝出一副大醉的樣子。顧柏時看了眼菜,問道:“不嘗嘗嗎?”

陸夕寒夾起一筷子,還沒吃出什麼味道就讚歎道:“老師廚藝又進步了呢!”

“打多少分?”

陸夕寒想也不想就道:“99分吧,扣1分是因為老師居然不讓我做晚飯。”

顧柏時忍不住輕笑出聲,想起沈枝秋給這道菜打30分,顧平川直接打了0分。

陸夕寒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沒什麼。” 顧柏時也不吃,隻看著陸夕寒。$思$兔$在$線$閱$讀$

陸夕寒聽話的喝完一杯酒,又被顧柏時倒了一杯,他又聽話的喝完了,顧柏時一直看著他,讓他覺得好像不喝就對不起他似的。

最後陸夕寒喝了大半瓶酒,他開啟醉酒模式,靠在椅子上迷茫著雙眼。顧柏時收完碗筷,卻罕見的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書房。

陸夕寒麵上醉意不淺,卻心中清明的覺得今晚的顧柏時有些奇怪。他不甘心夜晚又尋常的過去,便走到書房,卻見顧柏時隻是站在書櫃前整理書籍。

他走過去抓住顧柏時的手,撒嬌道:“老師今晚要做什麼?”

顧柏時轉身盯著他的臉,問道:“你想我做什麼?”

陸夕寒特彆喜歡現在這種狀態,他習慣了在顧柏時麵前擺出一副純情學生的模樣,每天和顧柏時睡在一張床上什麼也不做,生怕他覺得自己孟浪,活活把自個兒逼成了個聖人。

但現在顧柏時知道他喝醉,所以他多浪都不足為怪,於是坐在一旁的辦公椅上,伸出手抱住顧柏時的腰,將自己的下巴扣在顧柏時的%e8%83%b8膛上,雙眼裡是癡癡的愛戀,纏綿道:

“老師想不想在睡覺時做點不同的事?” 他每天都很想問這個問題!現在終於可以問出來了!

顧柏時用指腹撫摩他的臉頰,低聲問道:“比如說?”

陸夕寒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把顧柏時騙上床,他伸出舌尖,隔著顧柏時的襯衣%e8%88%94了%e8%88%94他的%e8%83%b8腹,洇濕了一小塊,又低下頭%e8%88%94了%e8%88%94顧柏時的皮帶扣,在暗色金屬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他撫摸著皮帶,抬起頭朦朧著目光問道:

“我想玩這個,可以嗎?”

顧柏時望著他的眼中是濃不見底的墨色,他啞著嗓子道:“可以。” 卻絲毫未有動作。

陸夕寒掛上一副小孩好奇玩具的天真表情,哢嚓一聲打開皮帶扣,用細長的手指緩緩抽出皮帶,皮革與布料摩攃的聲音宛如一條正在吐信的蛇,讓書香盈室的書房頓時曖昧起來。

第四十六章

可當他真的解開顧柏時的褲子,一想到那麼大的東西要塞到自己身體,又有些懼怕起來。

陸夕寒此前並不是同性戀,喜歡上顧柏時後他也刻意去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但都是紙上談兵,放到實踐裡根本就是個愣頭青。

“要不,我們還是去洗澡吧?” 陸夕寒退縮道,他不是有意撩完就跑的!

顧柏時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他抓住陸夕寒的手,“一起洗。”

陸夕寒呆呆的看著他,以為顧柏時真的要和他做到最後一步了,突然緊張起來,他對自己說,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被……

顧柏時拉著他走到浴室,雖然兩個人沒穿衣服的樣子都被彼此看到過,但同時沒穿衣服還是第一次。

陸夕寒不知道把目光放哪裡,他隻好抬著頭,看天花板,心裡琢磨著等會在床上要不要主動點。

顧柏時拿著花灑給他搓泡沫,見他一副曲項向天歌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你上次喝完酒,好像不是這樣?”

陸夕寒被洗到腰上的癢癢肉,忍不住笑著躲開,他裝傻道:“我上次是什麼樣?”

顧柏時沉默片刻,將他翻過身,給他洗背,“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