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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將之前的謙虛忘了個乾淨,自豪道,“我兒子雖然成績不太好,但是很有上進心,高中就已經是預備黨員,大一轉了正,院裡的學生事務也有積極參與。”

李耀文頗不認同的看了眼父親。李永來轉眼又和顧柏時談起了顧平川。顧柏時神色依舊清明,又被李永來倒了一杯酒。

李耀文擔憂道,“爸爸,彆讓顧老師喝多了。”

李永來已經徹底喝高,擺手道,“果然虎父無犬子,久聞顧書記海量,沒想到顧教授也酒量驚人,我自愧不如啊!”

李耀文看了眼顧柏時,他確實沒有半分醉意,略微放了心。

接下來李永來不斷的給顧柏時倒酒,顧柏時一次也沒有拒絕,他像喝水一樣輕鬆平常,隻是越發話少,反而是李永來自己喝倒在桌上,被妻子扶到房間去睡了。

李耀文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便對顧柏時說道,“顧老師,不然今晚就住在我家吧?”

顧柏時看了他一眼,目光清醒,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李耀文便接著問道,“或者我開車送您回家?您現在喝了酒不能開車。”

顧柏時又緩慢的搖了搖頭,“有人會接我回家。”

李耀文愣了愣,他想到院裡八卦都說顧柏時和嚴筱是一對,心下有了幾分猜測,便試探道,“誰來接您?我幫您聯係?”

顧柏時這時倒沒有遲鈍了,語句清楚的說道,“陸夕寒。”

李耀文猛然睜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重複道,“陸夕寒?”

顧柏時卻沒理他,他拿出手機,熟練的撥了號碼。

“夕寒,過來接我。”

“我在李局長家裡。”

似乎是被問到具體地址,顧柏時拿著手機望向李耀文,神色分明在說快報地址。

李耀文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向圓滑機敏的他被顧柏時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表情有些怪異的拿過顧柏時的手機,

“是陸夕寒嗎?”

電話那邊有輕輕的吸氣聲,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李耀文?”

李耀文歎了口氣,他覺得事情突然發展到了詭異的方向,“顧老師喝醉了怎麼會給你打電話?”

陸夕寒心虛道,“顧老師可能是喝醉了亂按電話給我打了過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耀文顯然沒有信他的說辭,還要再問,卻看到顧柏時正神色不虞的看著他,他隻好將家裡地址告訴了陸夕寒,隻是又擔憂道,

“你來了也沒有用啊,你又沒有駕照,難道要帶著顧老師打的?”

陸夕寒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他說,“你跟顧老師說,我晚上有事來不了,你送他回去吧。”

李耀文便問顧柏時,“顧老師,陸夕寒說他有事來不了,要不還是我送您回去吧?”

顧柏時固執的搖頭,他拿過手機,直接命令道,

“接我。”

電話那頭的陸夕寒正站在寢室外的陽台上,十分頭疼,他發現顧柏時的醉態越發奇怪了。他怕和顧柏時說多了被李耀文瞧出什麼不對出來,隻好說,

“好好好,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回到寢室,換上鞋,拿了錢包就準備走,卻被杜昊成抓住胳膊。

“你又去哪裡?”

陸夕寒有些躲著他,撒了個謊,“李耀文有急事讓我過去。”

杜昊成還要再問,陸夕寒卻掙脫他匆匆走了出去。

王思齊也有些好奇李耀文怎麼會找陸夕寒,但他喜歡看杜昊成吃癟的樣子,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陸夕寒的媽呀,沒看人小夕寒都煩了嗎?”

杜昊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坐下繼續看書。

王思齊打了個冷噤,他越來越懷疑杜昊成有反社會人格。

陸夕寒打了個的,報了地址。

半個小時後他才到小區門口,十分心疼的付了錢,下了車就看到李耀文正站在門口等他。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李耀文就走過來問他,“你和顧老師到底怎麼回事?”

陸夕寒道,“什麼怎麼回事?” 他確實想和顧柏時有什麼事,但顧柏時什麼都不知道啊。

李耀文狐疑的看了眼他,“我總覺得你們有事情瞞著我。”

陸夕寒在車上已經想好了說辭,此時麵不改色道,“其實是因為我已經和顧老師說好了以後要當他的研究生,所以現在也偶爾幫顧老師做些事,比如幫忙收集資料什麼的。”

李耀文心說也要幫忙接喝醉的老師回家嗎,但他已然信了半分,還有半分他不願多想。

李耀文帶著陸夕寒回到自己家裡,顧柏時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夕寒見他眉頭深皺,知道他睡得不舒服,走過去輕輕搖了搖顧柏時,輕聲道,“顧老師,醒醒。”

李耀文在旁邊看著他,沒有動作。

顧柏時很快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看了陸夕寒好一會,放下戒備似的握住了陸夕寒的手。

陸夕寒感覺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背後燒出了兩個窟窿,他急忙掙開顧柏時的手,顧柏時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神色裡還有一絲委屈。

陸夕寒隻好哄道,“很晚啦,快回家吧。”

顧柏時點點頭,穩健的站了起來,依然是神色清明的樣子。

李耀文神色怪異的看著眼前這對師生,感覺自己這個主人變成了局外人。他送這兩人到小區門口。

路上顧柏時沒有再做什麼奇怪的舉動,陸夕寒心下鬆了口氣。

到了小區門口,陸夕寒在路邊等出租車,顧柏時和李耀文也站在一旁。

李耀文想著宿舍的宵禁時間,擔心的向陸夕寒問道,“你現在回宿舍肯定關門了,怎麼辦?”

陸夕寒正要回答,就聽顧柏時說道,“他住在我那裡。”

李耀文震驚的看著顧柏時,緊接著就聽顧柏時說道,“他的睡衣我都買好了。” 他微微揚著下巴,語氣似乎還分外自得。

李耀文更加震驚的轉頭看陸夕寒,神色分明在說你們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陸夕寒隻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他都來不及為顧柏時給他買了睡衣高興。他稍微站遠了點,眯起眼睛做出一副遠眺找車的樣子。

路的那一頭突然駛來一輛摩托,車速極快,馬達轟鳴,向著他們站的地方飆來。

陸夕寒正要退開點,就忽然被很大的力道拉向一個人的懷抱。

顧柏時將陸夕寒拉到離公路遠點的位置,護在懷裡,等摩托遠了才低頭擔憂的看陸夕寒,確定他沒事。

陸夕寒萬念俱灰的朝李耀文看去,後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倆,似乎他倆當街來個熱%e5%90%bb都不足為怪。

陸夕寒覺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最後陸夕寒還是告彆了一臉深不可測的李耀文,帶著顧柏時坐出租車回到顧柏時的家中。

陸夕寒讓顧柏時去洗澡,顧柏時乖乖的進了浴室。

陸夕寒鬆了口氣,還好沒讓他唱歌。他到廚房泡了杯牛奶,準備給顧柏時醒酒用。

他拿著牛奶從廚房出來,路過衛生間,突然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顧柏時一身赤|%e8%a3%b8的站在門口,低頭看著他。

陸夕寒差點把杯子掉在地上。

或許是一直堅持健身的緣故,顧柏時身上有很好看的肌肉,肌理線條流暢的軀體上遍布熱氣騰騰的水珠,陸夕寒不可抑製的朝下麵看了一眼,天,好大。

陸夕寒側過身,低頭問道,“老師怎麼了?” 他耳朵紅了起來,顧柏時的luo體給他年輕的靈魂衝擊太大。

顧柏時顯然還沒清醒過來,“我睡衣不見了。”

“我幫你去找。” 陸夕寒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顧柏時臥室走去。

他又看到了那一張大床,忍不住在上麵滾了一圈,自言自語道,

“我總會睡在上麵的。”

然後才將睡袍拿給顧柏時。

顧柏時穿好睡袍走出衛生間,喝了陸夕寒遞給他的牛奶。

陸夕寒剛要去洗澡,顧柏時卻抓住他的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夕寒愣著看他。

顧柏時拉著陸夕寒走到自己的臥室,從櫃子裡翻出一個袋子,把裡麵剛買的那一套新睡衣打開給陸夕寒看。

“……”

陸夕寒看著粉色印著貓咪圖案的睡衣,冷汗從額頭滑落,顧柏時還在給他展示睡衣背後的貓尾巴。

他尬笑道,“我還是穿那件T恤吧。” 不管顧柏時喜不喜歡,他都拉不下臉穿這麼幼稚粉嫩的睡衣。

顧柏時卻嚴肅的搖頭道,“穿這件。”

陸夕寒犟不過喝醉的人,隻好認命的拿了睡衣去洗澡。

陸夕寒洗完澡,十分羞恥的穿上睡衣,上衣差不多剛好,但褲子很短,或許是兒童款的原因,對陸夕寒來說真的有點小了。

但他還是隻能穿上,因為他一打開門,就看到顧柏時正站在門口等他,手裡還提著一雙兔耳拖鞋,見他出來獻寶一樣將拖鞋放到地上。

陸夕寒看著那對白毛茸茸的耳朵,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腳伸了進去。

他穿好後,訕笑著,善意的撒謊道,“謝謝老師給我買的睡衣和拖鞋,我很喜歡。”

顧柏時將陸夕寒上下掃了幾眼,十分認同的點頭道,“很可愛。”

陸夕寒越發懷疑顧柏時是不是把他當小孩養了。

陸夕寒向自己的臥室走去,突然“尾巴”被人揪住。他轉過頭,顧柏時正好奇的揪著他背後的尾巴,似乎覺得很好玩的樣子。

陸夕寒隻好由著他一路揪著到臥室,他剛要和顧柏時說晚安,顧柏時不知又從哪裡變出一個毯子。

陸夕寒驚恐的望著他,生怕毯子裡飛出什麼暗器。

但顧柏時隻是將毯子鋪在床上,看著他,說,“躺上去。”

陸夕寒再三確認這隻是一塊普通的毯子,才躺了上去。

結果顧柏時像滾春卷兒一樣把他用毯子從床這頭滾到床那頭,最後不知從哪兒摳出幾顆紐扣,把他徹底捆了起來。

“……” 陸夕寒覺得自己不是被當成小孩,而是顧柏時小朋友的玩具。

被捆成春卷的陸夕寒好脾氣的問道,“老師還有什麼寶貝要給我看嗎?”

顧柏時食指抵著下巴,沉思片刻,搖搖頭。

陸夕寒鬆了口氣,“那……我們睡覺吧?”他有些期待的看著顧柏時。

但顧柏時轉身就走,陸夕寒心裡正失望著,就見顧柏時又停了下來,似乎是忘了什麼東西似的轉過身,走到床邊,將陸夕寒牌春卷打橫抱起來。

“???”陸夕寒詫異的看著顧柏時,“怎麼了?”

顧柏時神色自若道,“睡覺。”

顧柏時抱著陸夕寒到自己的臥室,將他放在自己寬大的床上,關了燈,將一整筒陸夕寒摟進懷裡。

陸夕寒欲哭無淚,他確實想睡顧柏時的大床,但不是被捆成這樣啊。

第三十四章

顧柏時是被手機鬨鐘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