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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看向一旁的親爹。

與林傑相比,林嶽卻反常地沉默,他沒有理會親兒子的暗示,隻眼中含了一絲精光,卻始終不言不語。

*

夜風凜冽,吹過料峭的枝頭,在回廊邊的池塘吹起陣陣漣漪。

林硯躺在房間的大床上翻滾。

這間房間是林宅的空屋子,被林老爺子特意囑咐給了林硯居住,房間很大,床也很大,足夠他從床邊滾到另一邊。

他穿著簡單的睡衣,已經洗過了澡,原本的睡意卻消失殆儘,反而特彆精神。

林硯拿起手機,看了看謝無宴的對話框,又放下。

青年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裡麵沒有紙,他乾脆抽了幾張紙巾,從行李箱裡摸出了一隻習慣性隨身攜帶的鋼筆,在紙巾上隨意地寫了幾個音符。

他第一次嘗試這種曲風。

戀愛的曲風。

這兩個詞對林硯來說都挺新鮮的。

青年忍不住彎起唇角,他不笑的時候已經足夠好看,但這樣笑起來,仿佛沐浴在愛裡的樣子更叫人神魂顛倒。

在小聲試了一段旋律後,林硯拿起一旁的手機,給謝無宴發了一條消息。

林硯:[我給你寫了一首歌。]

幾乎就在同時,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謝無宴也發來一條消息,是一個定位。

就在林宅附近。

謝無宴:[出來一下?]

林硯怔了怔,這個定位是怎麼回事,謝無宴怎麼會出現在林宅這邊?他不是飛機直達申城麼?

林硯坐了起來:[你沒回去?]

謝無宴:[嗯。]

謝無宴:[想見你。]

第102章

林硯看了一會兒謝無宴發來的消息, 感覺心裡癢癢的。

他其實也有那麼一點想見謝無宴。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明明才分開不久,他很少會有這種接近不舍的情緒。

林硯是個想到就做的性子,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給謝無宴發消息:[你等我一下。]

謝無宴回了句嗯。

他把睡衣從身上換下來, 隨手抓起旁邊放著的衛衣套在身上, 往門外走。

這個點林老爺子應該已經睡了。

林硯想,他不知為何有種偷偷摸摸的錯覺, 先打開房門往外看了一眼, 發覺這一層樓沒人在, 才走了出去,轉身合上房門。

門口的保安遠遠瞧見從宅子裡走出來一人,湊近了看才發覺是自家小少爺。

林硯說:“我出去一下。”

謝無宴給的定位距離山頂的林宅不遠,在半山腰的路邊。

冬天的夜空昏暗,月亮消失在烏雲之後,就連往常閃爍著的繁星都被夜色吞沒, 從空中飄著毛毛細雨。

這座山上普遍是高級彆墅,路上行人很少, 林硯一路走過來就沒遇到過什麼人。

青年一路從山頂小跑下來, 在山腰處看見了謝無宴。

他又換了一輛銀灰色的帕加尼,停在盤山公路邊上,線條流暢的車身讓它看起來像一頭靜靜蟄伏的雪豹。

謝無宴站在邊上, 卻完全沒有被那輛炫酷的跑車奪去半點風采。

他穿得很少, 大衣落在車裡, 一張臉英俊又冷淡, 垂眸在看山腳下的車流,他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的動靜, 謝無宴轉過頭,伸出一隻手接住跑過來的青年。

林硯原本正好停在他身前,但謝無宴很自然地抬手將他攬進了懷裡。

這一抱之下,他皺起眉頭:“怎麼穿這麼少,冷不冷?”

林硯搖搖頭,在他懷裡仰起頭:“你突然跑過來,不會耽誤其他事嗎?”

或許是剛被林老爺子提點過的原因,林硯下意識會關注公司方麵的事。

“見到男朋友,你就隻想問這個嗎?”謝無宴含笑看他,他用指腹蹭了蹭青年白皙柔軟的臉頰,調侃般地反問,“難道你一點都不想見我?”

林硯抓著他作亂的手,他起初還有點害羞,但看著麵前男人微濕的頭發,心下一軟,小聲說:“也想見你的。”

青年聲調惑人,每一個音節都發在了謝無宴的心口上。

這下謝無宴也跟著他放低了聲音:“給我寫了什麼歌?能給我聽聽嗎?”

“還沒完成。”林硯說。

謝無宴握住懷中青年的腰,林硯穿的很薄,幾乎能透過衣物察覺到那一片溫涼的肌膚,他收緊了手,告誡自己克製住內心澎湃的感情。

男人眸色漸深,溫柔地問:“會是你來唱嗎?”

林硯嗯了一聲:“到時候唱給你聽。”

青年神色認真,說話時睫毛微顫,隱約可見被雨淋濕的清麗眉目。

今夜沒有月亮,他就像這方世界唯一的月光。

謝無宴低下頭,湊近了林硯,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他的側臉:“那我等著。”

男人原本握住林硯腰的手悄無聲息地上移,最終扣住他雪白的後頸,強硬但不失溫柔地%e5%90%bb上了他。

在明亮的車燈下,青年本就殷紅的唇瓣仿佛被人蹂躪的花,好似下一秒就能從中吸出花汁來,被麵前的男人纏著不肯放開。

冬夜的路邊,空中又下著小雨,不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謝無宴原本隻想淺嘗即止,可一旦%e5%90%bb上了卻怎麼也放不開。

青年的肌膚色如白玉,被男人大手扣住的後頸覆著一層薄薄的紅暈,恨不得讓人再用力將他按進身體裡。

尤其是他閉著眼睛的模樣,濕漉漉的羽睫根根分明,落下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專注而動人。

林硯第一次談戀愛,他不了解這樣予取予求的樣子會讓麵前的男人變本加厲。

因此在炙熱的溫度升騰而起,唇舌被品嘗的發麻之後,林硯抬手推了一下謝無宴,沒推動。

青年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充斥愛意和熱忱的漆黑眼眸,他心下一軟,沒有繼續推阻。

被林硯這麼一看,謝無宴反而更加興奮,他含著對方的舌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又安撫般地開始又%e8%88%94又吸,%e5%90%bb的又深又重。

直到牙齒磕到了青年柔嫩的舌尖,懷中美人淺淺地蹙起眉頭,小聲地抽了口涼氣,謝無宴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對方,用手指覆上他的嘴唇:“疼不疼?”

林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被親出了水汽,朦朧溼潤,他點點頭:“疼。”

“我第一次,有點生疏,”謝無宴用指腹揉了揉他鮮紅的唇瓣,親昵地說,“我們多練練,就不會磕到你了。”

這話說的。

而且不對,算上節目裡那次,明明是第二次——

林硯直接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酥|麻的觸?感從指尖炸開,謝無宴忘記了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目光沉沉地看他:“再親一下?”

林硯不怎麼樂意了,他試圖嚇唬謝無宴:“我會咬你。”

“我不介意。”謝無宴輕笑一聲,“你怎麼咬都行。”

林硯往前俯身,湊近了謝無宴,拉開他的衣領,在男人線條分明的脖頸處咬了一口。

他用的力氣不大,或者說,就算大也無所謂。

因為下一秒,謝無宴“嘶”了一聲,他將林硯按在自己懷裡,嘴唇抵著他的耳垂,朝著他的耳側親了一口。

那塊地方很敏[gǎn],也很容易癢。

林硯縮了縮肩膀,眼看著再親下去就得擦槍走火,他乾脆用臉頰貼了下男人的側臉:“我有點冷。”

“上車?”謝無宴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臉頰,是有點涼。

其實林硯並不冷,正相反的,跟謝無宴一樣,他察覺不到溫度的寒冷,但為了避免繼續被親,他順著對方的話上了車。

林硯打開副駕駛的門,卻沒有上去。

他轉頭對謝無宴說:“你坐這裡。”

青年原本白皙的臉頰還帶著薄紅,一雙眼眸波光瀲灩,漂亮的無以複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無宴心下一動:“你來開?”

“嗯,我答應過你。”林硯坐進駕駛位,熟悉了一下這輛超跑的構造,他係上安全帶,“我們去哪裡?”

謝無宴很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平日裡出行,要麼有司機,自己坐後麵,要麼就是親自開車,像這樣坐在副駕駛上看彆人的體驗,卻是從未有過的。

男人看著他的側臉:“你想去哪兒?”

謝無宴來這裡隻是想看看他,確認林硯的回應不是自己在做夢,隻要和他在一起,他去哪兒都行。

林硯想了想:“去吃點東西吧?我有點餓了。”

晚宴上有臟東西在,他都沒吃什麼,這會兒又跟謝無宴親了這麼久,原本還不覺得,現在坐進溫暖的車子裡就開始覺得餓。

“想吃什麼?”謝無宴問。

“我記得下了山後麵的那條街有一家店,還挺好吃的。”林硯說,“是家麻辣燙店,你想吃嗎?”

謝無宴嗯了一聲。

那輛銀灰色的超跑轟鳴起來,重新回到公路之上,順著山道下了山。

*

那是家街邊小店,開了十幾年,在當地小有名氣。

隻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幾乎到了關店時間,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少了許多,隻有零星幾名客人待在店裡。

那輛超跑造型獨特,在什麼地方都奪人眼球,還沒停下,就已經有街邊的人流在往車子裡張望。

在這種地方,林硯開車很穩。

他將車停在路邊,卻沒有立即下車。

青年的頭發垂在臉頰兩側,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修長,後頸處的肌膚隨著他的動作線顯露出來,冰涼細膩。

謝無宴專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青年的身上,這會兒見狀沉聲問道:“怎麼?”

林硯猶豫道:“我們這樣下去會不會被拍到,影響到節目。”

畢竟謝無宴都說了,原本他們住的那個小區樓下很多記者,但張聞也沒有提過要注意。

“沒關係。”謝無宴毫不在意地說。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林硯答應當他男朋友,尤其是另外五名嘉賓。

林硯歪了歪頭,饑餓戰勝了考量,他還是下了車。

店裡的老板很少見到這樣的豪車,正盯著看呢,冷不丁從車裡下來兩人,正麵承受了美顏暴擊。

他四十幾歲上下,平日裡熱心的很,樂嗬嗬地和為首的漂亮青年說話:“你們是明星嗎?這麼帥。”

林硯搖搖頭:“不算。”

老板平日裡也不愛看電視,這會兒沒認出來他們兩個。

林硯選了幾樣菜,看謝無宴站在旁邊沒動,小聲問:“你不吃嗎?”

謝無宴:“我不餓。”

“那你總不能就看我吃,”林硯遞了一個盤子給他,“隨便吃一點?”

他看謝無宴在這種地方似乎有點彆扭,就好像他潔癖發作,一看就知道不怎麼進這類路邊小店。

“你多拿點,勻一點給我。”謝無宴說。

他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桌椅,看林硯在對麵坐下,抬手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