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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可能聽錯了:“啊?”

闕清言聲音壓了笑,隨口道:“平時我說兩句你就害羞,如果我再凶一點,你是不是要哭?”

“……”

林棉把這句話在腦海中回蕩了三遍,通紅著臉反駁:“我不會哭的。”想了想不太對,補了句,“不是,我沒有……那麼容易害羞……”

走了兩步,林棉突然想到昨天沈公子的事。

內心掙紮良久,她開口:“昨天我看到一個新聞……”

闕清言應聲看她,眸光深邃,似乎還微眯了眯。

決定坦白的林棉:“沒,沒什麼。”

正文 第29章 第 29 章

從法院出來, 傍晚的天已經擦黑,隻留下稀薄的一線天光,緊接著下起了小雨。

人群被困在一樓大廳內。

中年男人見狀, 忙不迭地喊助理送來了雨傘,殷切地給闕清言和林棉遞了兩把傘過來。

程澤在一旁打趣:“方總彆這麼客氣,他們兩個人撐一把傘就夠了。”

這話明裡暗裡的帶了曖昧, 男人的目光在兩人麵前打了個轉, 了然於%e8%83%b8, 把林棉當成了闕清言的女朋友。但心裡了解歸了解,還是賠笑著把兩把傘遞了過去:“麻煩闕少替我打了訴訟,我不能怠慢的。”

林棉巴不得和闕清言撐一把傘, 但出於禮貌,還是道謝接過了長柄傘。

男人正想給闕清言遞傘,就見他來了電話,忙說:“您接電話, 傘我先幫您收著。”

闕清言掃了眼來電顯示, 淡然道:“一把傘就夠了。”

男人會意,把傘收了回去, 跟到程澤旁邊,悄聲八卦:“感情真好啊。”

大廳裡, “感情真好”的林棉見闕清言拒絕了傘,以為他是要先接電話, 於是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 給他騰了片打電話的空間出來。

挪到一半, 手腕被拉住了。

闕清言扣著林棉的手腕,力道不重,指腹撫過她捏著傘柄的手指,示意她把傘給他。

林棉冷不防被拉住手腕,低眸看了眼,心跳加快了。

闕清言要她的傘……是想跟她撐一把傘嗎?

林棉本來想把傘給他,但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鬆了傘柄。

傘被扔在地上,林棉空出來的手指終於能乾點彆的事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紅著臉反牽住了闕清言的手。

“反正……”林棉輕輕攥著他的手指,找理由低聲解釋,“反正你現在要在這裡打電話,我們暫時不出去,也不撐傘。就牽一下吧?”

怕闕清言不同意,林棉又道:“我來聽你的開庭,就當獎勵了,好不好?”

說完,她心裡連著自我唾棄了三遍。

簡直……太不要臉了。

自從闕清言同意她追他,她就總忍不住和他更親近一點,以前這些齷齪想法放在腦子裡也就是想想,現在恨不能都付諸實踐。

電話已經接通,對麵的闕敏“喂”了幾聲都沒有回應,闕清言對著電話道:“我有點事。”

林棉看闕清言掛了電話,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他垂眸反問:“牽手是這樣牽的嗎?”

“……”林棉愣了下,小聲問,“不是嗎?”

她上門來撩他,闕清言當然不會跟她客氣。他反客為主,修長的手指纏過她柔軟的指根,十指交扣貼合。

林棉手心還有微微的汗濕,闕清言看她連白皙的脖頸都開始紅了,道:“大廳裡也沒有多少人,不會注意到這裡。”末了斂神一笑,補了句:“不要緊張。”

“……”

本來不說這句話倒還好,可他一說……

啊啊啊啊啊!

林棉沒經曆過這種類似偷情的場合,五秒鐘後,臉紅得滾燙,終於堅持不住了。

她過電般鬆了手,乖乖地彎腰把傘撿了起來,滾到一邊平複心跳,再也沒敢去打擾闕清言。

光天化日,法院大廳,手把手教人小姑娘怎麼調情。

程澤已經瞎得沒眼看了。

.

雨越下越大,中年男人就近在闕清言下榻的酒店訂了位置。

雖然訴訟案沒審理完,下一次庭審時間還不確定,但已經贏了一大半。男人擺了慶功宴,席間已經翻著花樣把闕清言誇了幾遍,千道萬謝。

“我以前在這裡存過一瓶酒,今天正好有機會開。”男人招呼來侍應生,問闕清言,“您喝紅酒嗎?”

闕清言聞言開口:“我等下要開車,不喝酒。”

訴訟案的一審告一段落,闕清言近期沒有案子上的安排,也就不會再住在酒店裡。

“也是也是,我沒想到。”男人賠笑,想了想又道,“其實喝點酒也沒關係,等等我找司機來送……”

林棉在旁邊聽得一愣,她隨即反應過來,亮著眼眸悄悄問:“你今晚要回公寓嗎?”

她的眼神太過期待,闕清言頓了一瞬,回道:“順便送你回去。”

那就是要回公寓了。

終於能經常見到闕清言,林棉心情雀躍地蹦躂了起來,早在腦子裡新列了一串的追人清單。

這幾天送花員一天天地把花往林棉這裡送,估計是沒見過送彆人花最後送到自己手裡的,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悲憫。昨天送花員忍不住旁敲側擊地暗示,其實可以退訂業務……

林棉回想了遍,心說,等闕清言回去以後,耽擱了近一周的花和情書總算能給他了。

想到一半,她突然想到,還有事沒和他坦白。

之前林棉陪柏佳依去俱樂部,事後在門口被小道媒體拍下來見了新聞。新聞稿把她和沈公子寫得浮想聯翩,結合那張偷拍,要讓不知內情的人看到,或許真會以為沈公子和她有私。

新聞牽扯到豪門私生活,偷拍照裡還有那個小明星在場,到今天早上的時候,這條新聞已經被炒起來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闕清言不會再這麼忙,他隻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到新聞。

到時候萬一他誤會……

林棉想起來下午庭審時,闕清言麵對那個證人神色冷漠,言辭鋒淩,她嘗試著把自己代入了證人,心裡突然一抖。

不不,不行。

林棉灌完一杯果汁,偷偷抬眼看身旁的闕清言,哭著心想,一定要找個機會……解釋清楚。

席間,闕清言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包廂。

另一邊,闕敏哄完女兒睡覺,還敷著麵膜,總算打通了電話,笑道:“下午成衣定製的助理聯係過我,說是你已經付過款了,跟我約了時間量尺寸。”

上回在會所,闕敏把裙子借給林棉穿,闕清言事後另補了她一條。

送一條裙子,闕敏不會為了這個專程來給他打電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闕清言應了聲,聽著下文。

“前兩天的晚上,”闕敏沒多扯開話題,組織了措辭,直切主題,道,“棉棉在俱樂部門口被拍了,沈家那個沈彥舟當時也在場……新聞你看到了嗎?”

闕清言聲音平穩地“嗯”了一聲:“怎麼了?”

都看到新聞了,還問怎麼了?闕敏微愕,不確定道:“你看了新聞還能這麼沉得住氣?是我看錯了,還是你看錯了?”

對她的懷疑,闕清言沒有多解釋,淡淡問:“你打電話,是來問這個?”

“我本來不是想說這個。”闕敏歎了口氣,皺眉道,“新聞稿寫得亂七八糟的,我一看就覺得有問題,所以打了個電話去問沈家大兒子,他跟我說沈彥舟當晚隻帶了那個小明星去,和棉棉沒有牽扯,其他具體的就沒跟我再提。”

闕敏原先以為闕清言看了新聞,多多少少會有些誤會。雖然他根本不是輕信不實小道消息的人,但聽這個反應,也未免太沉得住氣了。

就算小姑娘跟沈彥舟沒什麼,當晚也是去了俱樂部的,闕敏心道,這事換了誰,都會多想的。

闕敏道:“還是說,棉棉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闕清言頓了頓,簡明扼要地回:“俱樂部那晚我也在。”

這麼說,新聞的內容就更是捕風捉影了。闕敏愣了一瞬,鬆口氣,笑道:“那就好,我還白擔心了一整天。”說完又調侃道,“你帶人家小姑娘去俱樂部玩,還不如找個時間去度假酒店,這個時候泡溫泉最好……”

掛完電話,闕清言收了手機,沒有立即回包廂,而是在走廊口沉%e5%90%9f片刻,理清了思緒。

剛才他說那番話,是在闕敏麵前維護林棉,但沒有告訴闕敏,其實他也不知情。

感情的事,闕清言自己有主動決定權,不會讓他人掌控,其實闕敏怎麼想,甚至闕父闕母如何乾涉,他都不會理會。

因此在闕敏麵前替林棉解釋,如果是為了他自己,大可不必。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隻能是,他是為了林棉。

看到新聞的時候,闕清言打電話問清楚了情況,得到了和闕敏差不多的消息。

在此以前,他一直給自己橫著道線,他在線外給林棉留足了餘地和空間去了解他,再讓她抉擇,到底要不要跨過這條線來真正接近他。

闕清言對感情足夠理智克製,也慣於站在主導位置上。林棉認識他不久,這種欽慕式的喜歡可能維持不了多久,他很少讓自己處於被動狀態,在兩人的情愫都未明了的情況下,在一起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闕清言了解自己,所以也知道,他在看到新聞時,心裡閃過的是什麼。

他對林棉,可能已經不隻是好感了。

他甚至已經不太想再給她時間去了解自己了。

.

慶功宴結束後,眾人散去,林棉等在酒店門口,收到了柏佳依的簡訊。

柏佳依:【棉寶,你聽完庭審回來了嗎?感覺怎麼樣?】

林棉回憶了遍闕清言庭審的樣子,揉了揉臉,直白地回複:【更喜歡他了。】

更了解他後,更喜歡了,但也更……

發完後,林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