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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總想拋棄朕 延琦 4293 字 6個月前

了!

但這是個笨法子,以太後的性子,豈能說叫她離開就能離開的?他若真開了口,指不定要鬨出什麼動靜來呢!

她趕緊勸道,“這話若是陛下的氣話,在臣妾這裡說說就算了,萬不可叫彆人知道,太後最注重麵子,倘若知道陛下的打算,指不定要多生氣呢,如此以來,非但於事無補,恐怕還會生出更多的麻煩。”

這話叫他一頓,想了想,一時竟說不出什麼來。

他歎息一聲,頗為無奈道,“那該怎麼辦?太後總是如此,朕現如今不在乎什麼,就怕你受委屈。”

靜瑤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就見他稍加思索,而後點頭道,“是個好辦法,那朕明天就叫人去辦。”

靜瑤嗯了一聲,還想說句什麼,卻忍不住先打了個哈欠。

原本時候就不早,他出去又折返,如今又經曆過這麼長的一番談話,估摸子時也不遠了,宇文泓歎了一聲,不無心疼的道,“天晚了,早些睡吧。”

靜瑤點頭說好,也是知道的,都這個時辰了,若是再不睡,二寶都要抗議了。

他便吹熄了床頭燈火,與她一同躺下,靜瑤闔眼之前,聽見他問,“安神湯還沒喝呢……”

她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溫聲說,“有陛下在,臣妾何須安神湯?”

他也笑了笑,輕%e5%90%bb她的額間,想說句晚安,卻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便問,“朕現在該怎麼喚你?阿淳,還是……”

還是該叫她的本名?那個聽起來很是陌生的名字……

她卻堅定的說,“臣妾喜歡陛下叫阿淳,這個稱呼,是陛下獨有的。”

還記得頭一次聽見他叫時,心間微微一動,後驚覺危險,卻愈發想逃離,他的嗓音深沉,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有種獨特的味道,透著無比的親切。

而此時的宇文泓卻是心間一暖,她說,這是他獨有的……

也是,除了他,還有誰會這樣喚她?他笑笑,輕撫她的背,與她一同睡去。

~~

至此,立後已成定局,但問題卻還沒完全消除,福寧宮中太後心裡的疙瘩,還沒完全解開呢。

所幸昨夜兩人達成了共識,等白日裡宇文泓得了空,便立刻招來大司空,交代其去修繕清暉園裡的殿宇。

由於冷不丁的下一道這樣的政令,又沒交代具體用途,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皇帝的用意,而消息傳到福寧宮裡,就見太後也是一臉詫異。

正逢陳尚宮前來稟報宮務,太後便順嘴問道,“清暉園的事你可聽說了?也沒人來同哀家報個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皇帝的政令下的十分突然,陳尚宮其實也並不十分清楚,此時隻好答說,“啟稟娘娘,奴婢無能,對此事也是道聽途說而已,隻是陛下除過交代工部修繕清暉園,還令給尚宮局發了話,叫加緊專門準備一批宮人。”

這個消息又叫太後一愣,“還要準備宮人?這又是要乾什麼?那清暉園裡本身不就有宮人麼?”

對此陳尚宮不敢妄言,倒是她老人家自己聯想起昨日的不痛快,忽然皺起眉來,哼道,“好啊,莫不是嫌哀家在宮中礙事了……”

其實韓嬤嬤也隱約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事情未有定論之前,她還是得儘量緩和母子間的矛盾,此時便趕緊安撫道,“娘娘多心了,您與陛下母子情深,陛下怎麼舍得叫您出宮?”

“那現在又不是夏日,眼看著都到年末了,他這般大費周章,是要做什麼?”太後疑問道。

說來也是,清暉園是個避暑的地方,從前但有修繕什麼的,也都是在春末進行,為皇家避暑做準備,現在好端端的動工,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

隻是陳尚宮與韓嬤嬤對此也是無言以對,正麵麵相覷無可奈何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麵響起通傳,“陛下駕到……”

卻是皇帝忽然過來了。

兩人趕緊與殿中宮人們一道迎駕,臉上謙卑恭順,而太後卻因方才的猜測冷起臉來。

宇文泓邁進來,一眼望見太後的臉色,心中便有數了,倒也沒什麼不悅,還恭敬朝太後行禮,“兒子給母後請安。”

當著滿殿宮人,太後也不可能不給麵子,卻也隻是嗯了一聲,淡聲道,“陛下不必多禮。”

宇文泓未說什麼,隻朝殿中略掃一圈,宮人們便立刻垂首,紛紛退了出去,連陳尚宮與韓嬤嬤也未敢逗留。

屋裡頭清淨了,太後寒著臉問道,“陛下把人支出去,可是又有什麼話要說?”

宇文泓點頭說不錯,又問道,“不知清暉園的事,母後可有聽說?”

太後聞言立刻抬眼看過來,涼聲問道,“哀家正想問問陛下,好端端的整理那園子做什麼……”說著滿目猶疑,試探道,“這是打算叫誰去住?”

然而宇文泓的話卻出乎她的意料。

他咳了一聲,道,“兒子打算帶著阿淳與彥兒搬過去,今日便是專來來同您打招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目測又有好戲,前排售票,請自帶板凳。

咳咳,香煙瓜子方便麵,奶茶鴨脖凍西瓜了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打算自己住過去?

這樣的回答著實叫太後大感意外, 畢竟她一直以為,皇帝這是打算叫自己住過去呢……

隨著意外而來的還有不解,太後趕忙問道,“這是為何?現如今又不用避暑, 外頭數九寒天, 那裡又不格外暖和。”

宇文泓答說,“母後誤會了,朕不是打算暫住……既然現如今事事不能叫您如願,不如不在您眼前礙眼的好,朕此後, 就常住那邊了。”

說完又不忘補充,“左右您也不喜歡阿淳, 朕帶著她一起過去好了,哦對了, 還有彥兒, 我們一家子一起過去, 此次一定叫您眼前清淨。”

話音剛落, 就見太後一下急了起來, “陛下堂堂帝王,這說的是什麼話?還常住?好好的皇宮不住, 去住到園子裡, 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眼看著太後臉紅脖子粗,未料到宇文泓卻一改昨日的態度,倒平靜的多, 還一臉無辜的道,“母後這話真叫兒子傷心,兒子過去住,不正是為了息事寧人嗎?”

說著歎道,“朕的苦衷您知道,此生隻能依賴阿淳為朕生兒育女,朕也絕不可能立彆人為後,因為一旦立了彆人,那彥兒及以後的孩子們就都成了庶出,您曾是先帝後宮,又怎會不知這嫡庶的重要?朕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空落下庶子庶女之名,因此這皇後之位,非阿淳莫屬。”

“可是如此一來,又甚是不合您的心意……上次壽誕的事情朕怕了,原以為那時坦露心底難以啟齒的秘密,終能換來您的理解,卻沒成想,朕豁出去尊嚴,到頭來仍是落得這般局麵……”

他神色哀戚的總結,“朕思來想去,拿不出個好主意,隻能出此下策,這次一來,母後眼不見心不煩,安心在宮中頤養天年,多好?您放心,朕與阿淳自會將兒女教養好,遇到什麼節慶大事,也會回來看您的。”

他語聲中透出一股疲憊與無奈,卻更叫太後心慌,看這說法,似乎已經都打算好了,怪道要給工部與尚宮局下旨……這是打定主意要搬過去了?

這簡直不像話,堂堂皇帝不住皇宮,像什麼樣子!太後有心反駁,但思及他方才的理由,又覺得啞口無言……

嫡庶之事那日韓嬤嬤也同自己講了,確實叫她無可奈何……

隻恨當時那個該死的夷人,竟給皇帝留下這麼個怪病!

太後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忽然又聽見門外稟報,“啟稟陛下,太後娘娘,惠貴妃求見。”

太後一愣,她這時候來做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沒容她發話,宇文泓已經允道,“傳。”

就見門外應聲,緊接著殿門被打開,靜瑤果然大著肚子進來了。

雖早知皇帝在此,靜瑤還是表現出驚訝,卻也依然乖順著同母子倆見禮,“臣妾叩見太後,叩見陛下。”

太後正同陛下僵持呢,眼見她此時來,自然也沒好臉色,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彥兒呢?”

靜瑤垂首答說,“回娘娘,彥兒剛睡著,臣妾有事要奏稟。”

都是事先說好的,宇文泓便點頭道,“你說。”

靜瑤道了聲是,猶豫一下,而後道,“關於清暉園一事,臣妾明白或與陛下要冊封臣妾有關,臣妾雖感念皇恩,但也自知鄙陋,配不上皇後之位,因此不如請陛下收回成命吧,臣妾自到陛下`身邊,常叫陛下與太後為難,實在罪孽深重,今日也鬥膽自請出宮……”

這話叫太後很是意外,但更叫宇文泓著急起來,未等她說完就趕緊皺眉阻止,“這說的什麼話?你好好的出宮做什麼?眼看著孩子就要生了……”

卻見靜瑤連連搖頭,忽然流下淚來,委屈道。“臣妾知道,隻要沒有臣妾在,陛下也不必搬去清暉園了,叫陛下與太後母子分離,臣妾實在無顏苟活……”

話未說完,又被宇文泓急忙阻攔,“這個當口談什麼生死?朕若沒了你該怎麼辦?你不知道,朕除了你……”

“陛下!”

一聲驚呼脫口而出,太後一臉急切的阻攔道,“陛下要說什麼?堂堂帝王金口玉言,凡事要三思!”

乖乖,再不阻攔,他豈不是要把那個秘密告訴李妙淳了?

這怎麼成?一旦叫這女人知道皇帝非她不可,唯恐以後會難以把控啊!

好在她出聲阻攔後,皇帝終於沒再說下去,卻是一臉欲言又止的看向李妙淳,顯得痛苦異常。

眼看著走到這一步,也實在無法了,皇帝要出宮,李妙淳又在此痛哭流涕,而眼看著,皇帝竟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

太後歎息一聲,終於妥協道,“罷了罷了,不就是立後嗎,哀家何時說不準了?陛下要立便立,哀家絕不插手!”

這話一出,隻見兩人都是微微一頓,卻也不敢輕易鬆懈,宇文泓依然涼聲道,“母後不必勉強,朕知道,你不喜歡阿淳,就算立了後,恐怕您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與其如此,又何苦強拉到一起?”

而靜瑤呢,則依然是一副梨花帶雨,委屈巴巴的樣子。

太後咳了一聲,道,“哀家何時說過不喜歡她?她接連為陛下綿延子嗣,如今後宮屬她功勞最大,哀家為了這兩個小皇孫,也同意立她為後!”

太後的聲音響亮,字字清楚,眼見如此,宇文泓才終於肯罷休,點頭道,“母後仁慈開明,乃子孫後代之福!”

太後嗯了一聲,也明白這奉承話中不是沒有諷刺,卻也應了下來,麵色不改。

宇文泓看向靜瑤,靜瑤也明白,戲已經唱完,成效也很明顯。

他上前來攙扶她,口中道,“快起來,沒得跪壞了身子。”

太後也忙在旁道,“說的是,以後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