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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總想拋棄朕 延琦 4254 字 6個月前

和,似乎也並不打算說什麼,他便又道,“皇後的位置至關重要,母後那日,事先未與朕商議,就在眾人麵前提出求娶段菁菁為後,可知叫朕多麼被動?朕好歹也是當了爹的人,此等大事,難道連知情的權利也沒有?”

“至於晉封阿淳,她為朕生下彥兒,甚合朕的心意,母後不是也甚喜愛彥兒嗎?阿淳的地位決定彥兒的將來,朕此舉兩全其美,李家也向來是良民,抬舉他們又不觸犯國法天條,這也算是給了彥兒一個後盾,這又有何不妥?”

就見太後神色微動,卻不肯輕易鬆口。

為了給彥兒一個支撐而封賞他的外祖家,這倒也說得過去,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的主意,恐怕並不隻在彥兒身上!

其實太後並沒打算一直與皇帝冷戰下去下去,今日鬨這一出,本來就是為了同他講條件,是以終於開了口,冷笑道:“陛下此舉,果真隻是為了彥兒?依哀家看,陛下是為了李妙淳吧,陛下陷進了女人的溫柔鄉,早已沒了主見!”

雖然的確與阿淳有關係,但太後這話說的,仿佛他是個被女色迷惑的昏君一般,宇文泓當然不能接受,回道,“母後這樣說朕,實在叫人寒心。敢問母後,朕自打晉封阿淳,可做什麼禍國殃民的事嗎?”

他的確是最喜歡阿淳,但阿淳事事從大局出發,又不是什麼紅顏禍水,他為何不能喜歡她?

這話雖叫人無法反駁,太後卻冷笑道,“在政事上,陛下現如今的確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但照目前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實在難說。李妙淳是哀家送去陛下`身邊,當初哀家可沒想到她竟有這麼大能耐,這才短短一年多,她從宮女一躍成為一品貴妃,連娘家都崛地而起,敢問陛下,下一步,還要把她捧上什麼位子?”

隻見宇文泓神色微動,卻並沒有立刻說話。

太後把他的反應看在眼中,繼續道,“哀家當時是見陛下太過寡冷,才將她送去陛下`身邊,本意是叫她照顧陛下起居,卻沒想到,她晉了位份以後,將後宮攪得風生水起,陛下如今不肯選秀,遲遲不立後,更不肯臨幸彆人,她打得什麼主意,當哀家看不出來?”

“她想獨霸後宮,還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陛下堂堂一國之君,竟被她一個女子牽著走,不怕天下嗤笑嗎?今日不如就請陛下給哀家個痛快話,什麼時候立後?可還要叫其餘那些女子們繼續獨守空房下去?”

太後淩厲的聲音說完,宇文泓疲憊的閉了下眼。

對,這就是今日太後的目的,不過還是逼他立後,去臨幸彆人……

真可笑,身為一個男人……

不,是身為一個人,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他堂堂帝王,竟在這樣時刻,被自己的母親逼著做這樣的事,他該怎麼做才合母後的心意?馬上找個不認識的女子立後,然後再去挨個寵幸那些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女人?

宇文泓%e8%83%b8中湧起一種悲哀,漸漸地,將整個人淹沒。

他歎了口氣,朝殿內吩咐,“朕有話要對太後說,閒雜人等,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皇桑要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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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殿中原也沒幾個人,不過就是太後,韓嬤嬤及兩個守門的宮女,一聽他這話,兩個宮女互看了一眼,垂首默默退了出去,倒是韓嬤嬤稍顯猶豫,這樣退下去,太後與皇帝再起什麼爭執可如何是好?

但她隻稍稍猶豫,便望見了皇帝的眼。

那裡頭有沉怒,還有一些無奈,雖說是看著皇帝從小長大的人,但也許久沒有見過他的這幅樣子了,韓嬤嬤於是不敢再說什麼,隻得也跟著退了下去。

殿中安靜,隻剩下母子兩人。

方才說的好好的,眼見他往外頭清人,太後有些意外,不知他要乾什麼,隻得道,“韓嬤嬤是哀家的身邊人……”

話未說完,隻見宇文泓說,“這些話,朕隻能同母後一個人說。”

他眸中此時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情緒,似乎是疲憊與無奈摻雜。這叫太後愣了愣,隻好點頭說,“那陛下不妨說來聽聽。”

宇文泓稍頓,待呼出%e8%83%b8中一口濁氣,終於道,“母後可還記得,八年前,朕出征的事嗎?”

太後回憶了一下,狐疑著點頭,“自然記得,那一次陛下腰間受了傷,刀口比手掌還寬,可叫哀家甚是心痛……好端端的,陛下怎麼說起這個了?”

太後說的不錯,那一次,他的腰間的確受了點小傷,但那點傷與彆處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他歎道,“朕那時,對母後有所隱瞞……其實那一場仗,朕受傷最嚴重的並非在腰,而是在□□……”

這是多少年來,他頭一次對身邊的人告知自己最深處的秘密,這關乎一個男人最緊要的尊嚴,所以即便雖然下了決心,但當說出口時,依然難免艱難。

他語聲到這裡頓了頓,惹得太後皺起眉來,疑惑道,“□□?這是何意?”

他麵色嚴峻,回憶起往事,依然止不住憤恨,目中甚至重又流出凶狠的光,“那時阿力哧突襲,叫朕嘗到了世間男子最為恥辱的滋味。那次傷愈後,朕就發現自己……不能人道了,此後的六年,雖然一直四處求醫,卻始終沒有辦法痊愈。”

話說到此,已經叫太後大吃一驚,驚訝到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不能人道?這,這怎麼可能……陛下你……”

“沒有什麼不可能,”

他卻苦笑一聲,繼續道,“所以朕才一直沒有女人,難為母後為朕操心選秀,可朕隻能將她們晾著,母後或許不知道,那時候這些女人,對朕來說,其實是莫大的負擔。”

不能人道,六年……

太後的腦間當下亂作一團,這簡直太不可思議,止不住的疑惑道,“六年……陛下怎麼從來沒有告訴哀家?”

宇文泓冷笑,“當時父皇遲遲不立儲君,形式您是最清楚不過的,老大昏庸無能,不過因為乃是先皇後所出,便有一班人馬大力吹捧;至於老三,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甚至與庶母私通,妄圖謀害父皇,篡奪皇位,這樣的人,如何能承繼江山?”

他深感痛心道,“那樣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不僅關乎朕的尊嚴,更關乎朕的生死,一旦叫父皇知道,他絕對不會將大位傳於朕,母後說,朕豈能甘心?”

他說著又感歎,“母後事事以兒臣為重,兒臣若是將此事告訴您,您恐怕比朕還要難過,朕終歸不忍心叫母後跟著擔憂,一心想著,有什麼罪,叫朕一個人來受就是了。”

太後這才知道,她的兒子過去的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實在是最不堪承受的恥辱啊……

她不禁心疼道,“陛下……”

可是隨後她又意識到一件事,又重新疑惑起來,趕忙問道,“此事果然是真的?那彥兒又是怎麼回事?”

宇文泓道,“朕在幾年前,於京郊覓得一位神醫,他說朕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問題,朕當時並不相信,但直到遇見阿淳,才發覺那神醫並沒有誑朕。阿淳叫朕找回男人的尊嚴……其中細節,朕就不便細述了。總之彥兒確是朕的的孩子無疑,朕現在也很好,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這一樁跌宕的舊事聽完,太後先是驚訝,心痛,現在又重新不可思議起來,“李妙淳她,她居然治好了陛下的頑疾……”

與母親談論此事,終歸不那麼自在,宇文泓含糊應了一聲,而後正了正神色,轉而說道,“朕現如今有了兒子,從前那些就翻過不提了,反正阿力哧早已屍骨不存,連他的夷國也早就被我大梁囊括。母後現在知道了這件事,便該明白,若不是阿淳,朕恐怕還如從前一樣,太後難道想回到過去那般嗎?”╩思╩兔╩在╩線╩閱╩讀╩

太後一怔,回去過去那般,皇帝不碰女人……那怎麼成,彥兒那麼可愛,她還想多要幾個小皇孫呢!

震驚過後,太後也重新把心思放回現下,咳了咳,道,“當然不可,隻是陛下縱使因為這樣的緣故而喜歡她,也該有個度,女人終歸是女人,決不可影響社稷。”

宇文泓覺得無奈,“母後何時眼見朕為了阿淳影響社稷?隻不過封了李家一個爵位,就能影響社稷了?再說,李尚林的才能有目共睹,當時提他進內閣,也是幾位大臣共同推薦的,絕非朕一個人獨斷專行而已。”

這李尚林如何,太後身在後宮,也無法插手前朝的事,她所擔憂的,不過是日後李家姐弟權勢越來越大而已。

她歎道,“希望陛下記得此時說的話,不過如何,皇權也不可叫外戚影響。”

語聲一停,她卻又想到一件要事,忙問道,“陛下實話告訴哀家,現如今難道除了李妙淳,彆的女子都不可以……”

話不必說完,宇文泓也會了意,頓時一愣,這個嘛……

他從沒有要在彆的女子身上試一試的想法,所以這個問題,恐怕沒法回答。

不過眼下倒是個好機會,母後一向因為出身而瞧不上阿淳,此時,或許正可以叫她對阿淳改觀……

他咳了咳,點頭道,“母後說的不錯,倘若沒有她,朕恐怕又要如從前一樣了……”

太後一聽,登時皺起眉來,“怎麼還會有這種事?看來這病根子在陛下心上呢,難道這李妙淳就成了獨一無二的藥了?”

太後覺得不可思議,宇文泓卻堅定道,“她能治好朕的頑疾,自然獨一無二。”

太後還是覺得麻煩,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於是又趕緊問道,“陛下可對她提過此事?李妙淳可知道?”

宇文泓歎道,“自然沒有,今日這些話,乃是朕頭一次對彆人說。”

說來也是,太後又豈會想不到這是兒子最為恥辱的事,以他的個性當然是該壓在心底的。

她為今日才知的這一切歎了口氣,過後又囑咐道,“陛下做得對,要記著,無論如何,都不可叫李妙淳知道此事,否則,她定會有恃無恐。”

太後就是這樣的性子,不能相信人,宇文泓隻是說,“兒子心裡有數。母後,時間不早,外頭眾人還等著呢,您既已知道朕的苦衷,就不要再慪氣了。這吉時都是禮部特意選好的,若是耽誤了,豈不得不償失?”

太後原打算借今日之機逼皇帝許諾,但見此種情況,心下也不得不另做打算了,這如果真是非李妙淳不可,那選再多人進來,不也是浪費?

哎,難道這多添幾個皇子的要務,都隻能落在李妙淳身上了?

太後一瞬覺得此事甚是荒唐,然而想到皇帝的苦衷又覺得心疼無比,此事心間一團亂麻,竟一時理不出思緒來了。

見太後還在思量什麼,宇文泓深感疲憊,不由得加重語氣說,“今日這件事,朕原想叫它爛在心裡,誰也沒打算告訴,卻沒料到今日,還是被太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