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1 / 1)

皇後總想拋棄朕 延琦 4240 字 6個月前

,內廷監,甚是還有皇帝,淑妃,現今的惠妃……她受淑妃指使,將徐婉儀要做給惠妃的玫瑰醬裡添了斷腸草,致使徐婉儀陰差陽錯之下,被杖斃了……

她此前的確恨透了囂張跋扈的徐婉儀,但自那個女人死後,心裡頭卻沒有一天舒坦過,到底做了虧心事,夢裡夜裡甚至時常會夢見徐婉儀鮮血淋漓的回來找自己索命……

她不敢獨睡,常要如畫來陪,如畫知道她在怕什麼,勸她說,“主子何必負擔這麼重?那個徐婉儀本身就是要害人的,就算不是斷腸草,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再說了,這主意是淑妃出的,您瞧淑妃,她都照樣活的好好的,您又怕什麼?”

可是後來淑妃也死了,相應的,這個秘密世上便再也無人知道了。她以為天衣無縫,勉強過了幾天安心的日子,然而現在,卻眼看著內廷監的人又闖了進來……

後來內廷監的人雖然走了,但她再也無法平靜,急忙喊了如畫將門關上,慌忙問道:“怎麼辦?他們若是查出什麼來可怎麼好?我的好日子,是不是要到頭了……”

如畫也覺得有些不妙了,卻還堅持著安慰她,麵色努力鎮定的說,“娘娘彆怕,他們是來查那些麻雀的,咱們又沒給麻雀下毒,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沒做過,不會牽連到咱們身上的。”

可韋婕妤搖搖頭,“他們一定能查到的,你不是把那些鼠藥粉倒給石榴樹了,你瞧,連石榴樹都給毒死了,那些麻雀是不是啄了地上的土……”

話未說完,卻聽門外傳來聲音,似乎還是那個內廷監總管,道,“婕妤娘娘,奴才杜忠奉聖命徹查重華宮,有事想問問您,不知可否叫奴才進來?”

那聲音儼然地獄之聲,頃刻之間,就叫韋婕妤嚇得麵色慘白,渾身發抖,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皇桑:完了,因為心急,被討伐了……媳婦兒對不起,媳婦兒……媳婦兒?

作者君:魚兒,告訴你個遺憾的消息,自從有了小魚兒,你媳婦兒已經聽不見你的聲音了……

皇桑:……

---

感謝灌溉我的仙女們,親親~~

第一百零二章

棠梨宮。

往年年節休沐的時候,縱使沒什麼要事,宇文泓也會去禦書房坐坐,現如今有了兒子,一切就不同了,他除過循例會見皇親官員等,但有閒暇,便一定是在此處。

其實也無什麼特彆之初,隻是逗逗兒子,或是與靜瑤下棋烹茶,尋常的家庭樂趣,也叫人格外享受。

雖然又出了些小風波,畢竟也隻是死了幾隻雀鳥及一隻貓,好歹沒有涉及人命,氣氛也尚沒那麼緊張。隻是靜瑤原以為事情會有些棘手,卻沒料到很快就見杜忠回來覆命了。

此時殿中的皇帝正親手抱著兒子,溫聲細語的同小家夥說話,惠妃則陪在一旁,一家子溫馨和諧,眼見這種情景,杜忠都覺得此時來稟報,似乎有點不好,隻是皇帝倒主動問了起來,“可有結果了?”

杜忠於是垂頭道,“啟稟陛下與惠妃娘娘,奴才已經查明,此的毒的確在土質中,且也與去年徐婉儀投毒一事有關……當時,乃是案中有案。”

案中有案?

一聽這話,殿中人俱都看向他,皇帝也將目光投了過來,吩咐道,“直說。”

杜忠便老實交代,“奴才遵命。經禦醫查驗,重華宮偏殿前的土質裡,果然混有斷腸草,而韋婕妤身邊的侍女如畫起初狡辯稱,那是當年徐氏指使人埋在石榴樹下的,但其神色緊張,言辭躲閃,並不可信,奴才進一步盤問,最後才知,原來當時徐氏命人所做玫瑰酥中的斷腸草,乃是韋婕妤所投。”

此話一出,叫靜瑤忍不住出了聲,“韋婕妤?是她?可,我與她無冤無仇,甚至連話都甚少說過,她,她為何要這樣做?”

靜瑤滿臉的不可思議,杜忠見狀,忙安慰道,“惠妃娘娘莫急,據韋婕妤交代,當時她乃是受了廢淑妃鐘氏的教唆,她原本發現徐婉儀事發前的異常,便去向鐘氏稟報,哪知卻被鐘氏指使著又暗中動了手腳,韋婕妤一直稱,她的本意並非要害您……”

“夠了!”

話未說完,隻聽宇文泓一聲喝止。

這叫杜忠一凜,趕緊收了聲。

宇文泓的臉色終於不似方才,他忽然一笑,滿是自嘲與疲憊,道:“阿淳,瞧瞧,這就是朕的家,這些人平素一個個衣著光鮮,可私底下都是些什麼心腸?魑魅魍魎,毒如蛇蠍……朕,這到底是住在什麼地方?”

其實,試問但凡女人多的地方,哪處後宅能風平浪靜?那些表麵看來其樂融融的鐘鳴鼎食之家,私底下又暗藏了多少肮臟的勾心鬥角呢?

女子們看來柔弱乖順,可一旦工於心計,手段絕不手軟,栽贓,誣陷,□□,□□……

嗬,這可真叫宇文泓大開眼界,也終於叫他徹底寒了心。

他從前心思都在大事上,不曾注意這些,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陸續撕開皇宮華麗的外表,逼迫他去見識其下掩埋的醃臢,汙流。

段二說的不錯,或許太後說的也不錯,麻煩都是因這些女人而起,而這些女人因他來到後宮,這些不安分與手段也就是因他而起,所以他有責任解決。

他垂頭看看懷中的彥兒,尚不知世事的小家夥咧嘴對他綻放了一個純淨的笑容,他回以微笑,心裡也知道,如果不改變,他的孩子將來還會麵臨同樣的處境。

心思回到眼前,杜忠還在等他的旨意,他暫且隻是淡淡冷笑一下,發話道,“去福寧宮稟報太後吧,一定事無巨細,從頭說起,好叫她老人家知道,自己的愛寵是因何而死……”

杜忠尊了聲是,猶豫一下,又問道,“陛下 ,那韋婕妤現如今該如何處置?”

宇文泓都懶得理會,搖手道,“也交由太後處置。”

杜忠忙恭敬遵是,心裡也明白,太後這麼喜愛銀瓶,現在真相大白,想想也知道這韋氏是有什麼下場了。

眼瞧著杜忠走了,可靜瑤覺得這事兒似乎還沒完,看宇文泓的樣子,像是動了大怒,不該就此了結的。

果然,就見他見彥兒交於自己,起身說,“朕要回趟乾明宮,你先陪彥兒吧。”說著又吩咐福鼎,“傳宗正,禮部官員覲見。”

福鼎趕緊遵是,打發春旺去給司禮監傳話,瞧陛下這架勢,大過年的傳了宗正與禮部官員,敢情是有大事?

靜瑤也遵是,見他要走,趕緊領著人恭送,心裡也是納悶,他這是怎麼了?想起什麼大事了?

宇文泓一去就是大半天,一直到天黑,也再沒見人回來,靜瑤隻好自己用了晚膳。

又等了一會兒,彥兒等不住爹爹,先去睡了,靜瑤心裡越來越覺得奇怪,甚至忍不住想叫人去乾明宮打聽的時候,忽然見倚波匆忙跑進了殿中。

倚波看樣子不知是從哪裡跑來的,氣喘籲籲的模樣,卻難掩臉上的興奮,進門見沒有閒雜人等,便高興地同她說,“阿淳,陛下方才下旨,說從此以後不再選秀了。”

宇文泓正值盛年,論理說正是充實後宮的最好時機,三年前的選秀,因他興趣寥寥,太後也隻選了十餘位女子,而曆經去年的這些事,已經沒剩幾位了。

太後當初送靜瑤去他身邊,原隻是打算叫他沾一沾女色,順道添個皇孫是最好,但絕非願意看到他後來獨寵棠梨宮的情景,在太後看來,一個皇孫是不夠的,他僅有李妙淳一個女人,更是不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後千方百計的想叫他寵幸彆的女子,眼見他對宮裡現如今的這些不感興趣,便又打了立後,選秀的主意,他本就反感,哪知半途出了韋婕妤這檔子事,終於叫他忍無可忍,他決意做個了斷,叫太後徹底死了這分心。

他要擬聖旨,昭告天下,所以叫了宗正寺卿與禮部尚書等人進宮,當然,這些忠臣與太後想法差不多,都以為他正值大好年華,應該努力開枝散葉,壯大宇文皇族才是,是以初聽到他的想法,都表示震驚,也都免不了要諫言幾句。

宇文泓歎道:“若隻為滿足朕的私欲,就舉國選秀,勞民傷財,朕心也不得安寧。朕不想在這些事上浪費功夫,再說,朕若是連這件事都做不了主,帝王威嚴何在?”

說句不好聽的,皇帝若是個沉溺於女色的昏君,他們苦口婆心的諫言還像回事,現如今他自己不想要那麼多女人,誰還能逼著硬塞給他不成?在場官員一時語噎,不知該說什麼。

宇文泓則忙催道,“此事朕意已決,煩勞你們進宮一趟,趕緊擬了旨了事,現今時間還早,也好早些回家歇息。”

下立的兩人隻好遵是,躬身出去擬旨,不一會兒將措辭擬好,交於皇帝過目,宇文泓大致掃過一眼,心間還算滿意,便命司禮監拿去昭告天下。

下旨是件極容易的事,不過半天時間就已經做成,隻是宇文泓也知道,事後安撫人心才是最要緊的,此事一旦公布,麻煩必定少不了。

不說彆人,太後那裡一定不會平靜。

去年他給宇文澈賜婚,又給阿淳晉位,沒有順太後的心意,太後也不讓步,以立後或者選秀之事來逼他,事後母子二人雖然表麵和諧,但心底都有隔閡,尤其現在這道旨意,恐怕叫太後與他的隔閡更大了。

宇文泓歎了口氣,登上禦輦,命人駛向福寧宮。

~~

夜深了,棠梨宮裡,靜瑤還在想著方才倚波遞來的消息。

她知道上次太後與皇帝為何鬨得不愉快,皇帝說的不錯,太後現如今的行事很有些較勁的意味,見皇帝把趙娉婷指給了彆人,便竭力要叫皇帝再選秀,而皇帝不願意,如今這道旨意算是徹底絕了太後的念想。

與她而說,心裡自然是歡喜的,宮裡少幾個女人,不僅好料理,紛爭少一些,也會太平許多;與百姓來說,往後不辦選秀,也省了許多麻煩與開支,無論如何也算一件好事。但想必太後那裡不能輕易接受,也不知皇帝要如何安撫……

這個時辰,彥兒不知已經睡到了第幾個夢裡,可她卻還沒睡意,還在等著他,她有預感,今夜下了這樣一道聖旨,他一定會過來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宇文泓知道彥兒已經睡了,特意不叫人通傳,下了禦輦後自己悄悄走了進來。

靜瑤知道是他來,特意到門邊等候,他進來看見了,臉上還有些意外,問道,“怎麼還沒睡?”

靜瑤溫婉笑笑,“臣妾在等陛下啊。”說著上前為他解披風,倒熱茶。

宇文泓靜靜看著她做這些動作,方才在福寧宮深感疲憊的心終於重新放鬆下來,漸漸的被棠梨宮裡的暖意浸透。

殿中放了幾枚佛手,香味比香爐裡燃的香更叫人舒服,靜瑤將茶盞放至他麵前,溫聲說,“這是安神的柏子茶,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