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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項明嘰嘰呱呱說了一通,又十分有眼力勁兒地誇道:“對了阿姨,我看你這件衣服,和《愛你繁花似錦》裡麵的女主角告白時穿的那套很像,是在哪兒買的?”

“就是附近的商場!”寧媽媽說著又激動起來,打量了一下兒子和準兒媳婦,“秋天要到了,也該給小衡購置些新裝,小陶你也一起來,咱們去看看。”

於是四個人又風風火火地轉戰商場。期間寧爸爸一臉怨念,一會兒聽見陶項明給他老婆挑衣服挑得合心稱意,一會兒又見兒子跟陶項明穿了同款風衣從試衣間出來,自家老婆還連聲直誇好看,最後三個人收獲頗豐,還強行給他也買了新衣服。

“阿姨,叔叔,我知道這條街上有一家茶室還不錯,聽寧衡說你們喜歡喝下午茶?”

坐在環境清幽的茶室裡,捧一杯正山小種,寧爸爸感覺吃飽喝足溜達完再喝茶的生活是如此愜意,好像靈魂都得到了放鬆……

至此,即使寧爸爸對陶項明晚上還要留下來過夜的行為不太放心,但也隱約覺得他並不會在長輩家作出什麼欺負寧衡的事,便點頭同意了。

晚上,寧衡快活得像一匹解開繩套的小馬,在臥室裡對著陶項明直笑。但很快他就發現,好不容易再度同床共枕的陶項明居然無動於衷,而是坐在床頭專心致誌地看著手機屏幕,時不時點擊一下。他湊過去觀察,卻見屏幕上是大大的單詞和主要釋義,陶項明一點,就會跳到下一個詞。

“陶項明,你為什麼要背單詞?是有什麼英文的錄音節目嗎?”

陶項明放下手機,嚴肅地看著他,“因為我現在有一個遠大的誌向,那就是出國讀研。”

寧衡頓時傻眼,“啊?”

“對啊,國外的配音環境比國內要好得多,我想出去多學點東西。”陶項明摸摸寧衡的頭毛,笑眯眯地問:“你覺得呢?”

寧衡呆愣片刻,忽然翻身下床,從好久沒打開的書櫃底層翻出一摞嶄新的申請指南。這都是爸媽勸說他出國時給的參考材料,寧衡抱著它們上床,二話不說,認真研究起來。

陶項明見狀,無奈地笑笑,把他手中的資料奪了過來,“我就知道,隻有我說要出國讀書,你才會這麼積極。”

寧衡一眨眼,實誠地道:“那說明我真的很喜歡你呀,你不開心嗎?”

“開心開心最開心。”陶項明把雜物都挪到床頭櫃上,俯身把寧衡圈在懷裡,問他:“真的覺得出國也沒關係嗎?有沒有害怕?”

“你不是也要去嗎?”寧衡兩眼閃著亮光,“等我們到了國外,就可以不受任何拘束的天天在一起鬼混了對不對!”

鬼、鬼混?

陶項明猜他回家之後應該又偷偷聽了不少廣播劇當睡前音頻,不知又是從哪部裡學到的新詞,便糾正道:“我們倆可不是鬼混,出國可以結婚啊,到時候就是光明正大地同居了。”

“結婚……”仿佛受到的衝擊太大,寧衡雙目失神,整個人呆呆的平躺在陶項明身下,又恢複成了那個沉默的學神。不過這回,有點像是被玩壞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困,發個定時先睡了,大家麼麼噠

☆、沉迷學習日漸消瘦

大三這一學年, 陶項明的室友幾乎都沒怎麼看見他。成名之後的網紅更加繁忙,要參加直播網站舉辦的各種大咖活動,還要時不時被一些綜藝節目請去做嘉賓,偶爾還會給動畫片、網劇和遊戲配音。

某次,陸子瀟有將近一個月沒看見陶項明,終於在某個深夜見他從外地回來,迷迷糊糊從網上爬起來後, 居然見他又收拾東西要走。

“項明,這麼晚去和寧神約會嗎?”

“我倒是想。”陶項明歎了口氣,把筆記本電腦塞進包裡, “但是我約了個在加拿大的外教練習口語,還暫時見不到寧寧啊。”

陸子瀟肅然起敬。陶項明早就宣布過他要申請出國讀書,但就他平時那個學渣樣,室友們都是不怎麼信服的。誰知道, 人家不但努力賺錢,學習起來也這麼有自製力!

很快, 王磊也從床上爬起來,先是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掛掉之後,又劈裡啪啦打出一串文字。

陶項明跟室友告彆過後, 背著書包往學校西門外走,他預約了一家茶室的包房,方便和外教無打擾的溝通。誰知道剛走出宿舍樓不久,他的腰背忽然一勒, 小炸`彈似的衝擊力朝他撞來,在背包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寧寧……”陶項明捉住兩隻在他腰間作亂的手,轉身從正麵把人給抱住,拍拍他的背,“怎麼跑出來了?都11點多了,該睡覺了,快回去吧。”

“我不回。”寧衡很不高興地拍了拍自己的肩包,“我背了書看,我要陪你去上外教口語課。你這一個月一直在外地,忘記了嗎?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過。”

陶項明頓時十分慶幸當初沒有勸寧衡一個人出國,要不然估計會被打死。不過,“寶寶啊,你怎麼知道我是要去上外教的口語課?”

寧衡抱住他的手臂一僵,腦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借口,隻能聲東擊西地用呆毛蹭了蹭陶項明的下巴,底氣不足地道:“我們快走吧,一會兒你的課要遲到了。”

“哎,我們家寧寧都學會收買人心,搞間諜活動了,一點都不誠實哦。”陶項明搖了搖頭。

這要擱剛在一起的時候,寧衡肯定會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陶項明是不是不高興了。但現如今,把一切都說開的兩人對彼此都有了更深的認識,寧衡也很少再胡思亂想,並且他漸漸發現,陶項明也有不少事情瞞著他,還說好的坦誠呢。

“你也一點都不誠實啊。”兩人手牽手往茶室走,一路閒話,“以前你參加《機關術》配音決賽的時候,說生病要我陪你,其實根本就是假的吧,是用你的那個熱水袋把臉給燙紅的,對不對?”

陶項明一噎,“陳墨之真不是好兄弟……”

“啊欠!”遠在S市的山腰彆墅,陳墨之整個人躺在被窩裡,咳嗽打噴嚏不停。於睿坐在床邊,幫他掖了掖被角,擔憂地問:“墨之啊,我怎麼覺得你的病情又加重了?要不我再叫梁醫生來看看?”

“沒事,咳咳。”陳墨之神色懨懨地翻了個身,背朝他道:“你快去睡覺吧,我出一身汗就好了。”

“那怎麼行?”於睿一臉嚴肅地擺擺手,“我可是知道的,發燒的時候可難受了,頭暈腦脹,咽喉腫脹,四肢酸痛,好像被卡車碾過一樣。你剛吃了退燒藥,起碼要半個小時才會不那麼疼,在那之前都會睡不著的。我先陪你聊聊天,等你睡著再走。”

被你這麼一說感覺更痛了好嗎……

陳墨之拿他沒辦法,隻得又翻過身來,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話說,不是你哥叫你回來簽股權轉讓協議的嗎?怎麼一直沒看見他人?”

自從進入了隱形大土豪陳墨之的世界,於睿對他家裡的事也逐漸有了了解。陳家最初是搞物業的,由陳爸爸白手起家打出的天下,但老人家因為早年間嘔心瀝血,在陳墨之高中的時候便已去世,陳媽媽走得更早,兩人可謂是患難夫妻。後來,陳墨之那個比他大10歲的哥哥接下公司,又將集團業務拓展到酒店業和金融業,還投資了體育方麵的一些俱樂部,使得家族事業更上一個巔峰。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在於睿的想象中,兄弟爭奪財產的戲碼什麼的必須得有啊!所以陳墨之說他要回來處理一些股權方麵的問題時,於睿拍拍%e8%83%b8脯,當即表示要去給兄弟撐場子。結果陳墨之在回來的半路上就染上了流感,到家後不幸發燒,更是讓於睿慶幸自己厚著臉皮跟了過來。

“我哥工作很忙。”或許是由於生病的時候人特彆脆弱,平時不怎麼提及童年的陳墨之也不由得喃喃地說起了從前的事。

因為是老來子,所以母親和父親都十分寵愛他,比起從小就被帶到公司耳濡目染學習經營管理的哥哥,他的童年過得十分幸福,想學什麼就學什麼,要是不喜歡了,立刻可以換到下一個。

“所以我小時候學過一年的小提琴,三年的鋼琴,還學過國際象棋、國畫、相聲……”

於睿眼皮一跳。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陳墨之又輕歎了一聲,“也因為這樣,沒什麼自由的哥哥一直都不太喜歡我這個想乾什麼乾什麼的弟弟。”

於睿聞言,精神一振,問:“那你哥是不是想讓你把手上的股權轉讓給他,是不是要把你開除出董事會什麼的。到時候你就寧死不屈,然後我潛入他的電腦看能不能盜取點商業機密什麼的,當作把柄。”

陳墨之瞥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鬼,什麼董事會?我們家沒有上市,僅進行過銀行貸款為主的間接融資,是100控股集團的。我爸媽去世後,給了我9.8的股權,剩下的都在我哥那兒。”

“哦、哦……”於睿摸了摸後腦勺,聽上去,陳墨之家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有錢?

半個小時過去,陳墨之睡意上湧,不知不覺陷入了黑甜的夢鄉中。等他再醒來,已經是半夜兩點多。於睿癱倒在臨時搬到床邊的沙發椅上,手裡還握著停留在遊戲界麵的手機。

陳墨之把他的手機從手裡抽出來,發現這個遊戲的界麵十分熟悉,就是寧衡最近沉迷抽卡的那個。據說陶項明在裡麵配的角色是個SSR,屬於最難抽到的網紅卡,看起來,寧衡和於睿都在集他的碎片,不過成效不大。

“聲音好聽的人就這麼有魅力?”無奈的陳墨之隻能先把於睿抬到床上,再把他的手機關掉。他自己因為退燒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迫切想去衝個澡。

於睿睡到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到處找都找不到手機,陳墨之也不在房間裡。頂著迷路的巨大風險,他在彆墅裡找了一圈,在花園的紫藤花架下看見了正在玩手機的陳墨之。

這會兒恰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如墨如玉的男子半靠在長椅上仰著頭,從額間到下頷再到脖頸的弧線優美至極。於睿呆呆了看了會兒,然後輕哼一聲,埋怨道:“室友都比我好看,簡直沒活路。看來大學時期彆想交女朋友了。”

“醒了嗎?”陳墨之早就發現了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過來,隻能無奈地招了招手。於睿也絲毫不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寵物召喚獸,瞬間把剛才的抱怨拋諸腦後,撒歡地跑過去,偷看他的手機——

“誒不對,這不是我的手機嗎?!”

他大叫一聲把手機搶回來,見陳墨之正在玩那款自己最近一直在打的遊戲。主要界麵上,賬號倒還是他的賬號,但擁有的卡牌卻早已變了樣,不但有好多SR,甚至還有大家夢寐以求的SSR角色陸驚風,CV陶項明。

於睿激動地點點點,看陶項明在他的操作下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