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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

這根本不可能是提前準備的,因為那葡萄新鮮的都帶著一點點的珠水!

還有之前那花,都是初綻放的模樣,春眠如果是提前準備的應該就是藏好的,可是那花朵半點被擠壓的痕跡都沒有。

使者覺得自己有腦子,會思考,分析了半天覺得這一切應該是真的。

春眠就是能徒手變東西,所以才會有了進一步的猜測。

“我得到神的旨意,來世間指導一位王者,助他成就大業。”見使者果然往這方麵想,春眠微微一笑,保持著自己高人的模樣還有姿勢,緩緩開口。

聲音很輕,但是吐字十分清晰。

每一個字,使者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組合在一起,卻又讓他覺得很迷茫,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呢?

使者輕抿著唇,麵露疑惑的看向了春眠。

而春眠卻是微垂著頭,把葡萄往紅藥麵前推了推,示意她先吃,不用管自己。

看到小丫頭果然沒心沒肺的吃起來了,春眠這才收回目光,認真的看著使者說道:“神的旨意告訴我,我要助的王者,身高九尺,麵容挺闊,眼眼眸深邃且堅毅,他的性格疏朗大氣,又透著絕對的王者氣息,就像是他後頸上的狼頭圖騰一般。”

春眠每說一句話,使者的麵色就又沉一瞬。

因為春眠說的這些特征,在一個人身上全都有。

那就是他們的草原王!

聽春眠的意思是,神的旨意是讓她助他們的王,早登大位?

雖然使者始終堅信,他們的王擁有一統天下的能力,可是他相信歸相信,如今天下多分,除了草原部落之外,便是外麵的勢力,便有三大份,還有無數小份。

想要做到一統,談何容易?

這是一番大業,估計要很久之後才可以達成。

可是春眠說,她可以幫忙!

而且,這是神的旨意!

使者心裡雖然還存疑,可是血卻已經熱了起來!

他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卻還是一個有野心的熱血漢子!

若真有朝一日,可以到達那樣的高度,他便是死也能閉上眼睛了。

不過,草原王的長相還有頸後的圖騰,都不算是秘密,如果春眠提前知道的話,用這些東西來蒙騙他,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些,使者麵色複雜了幾分。

春眠自然是知道,自己隻知道這些,遠遠不能取得對方完全的信任。

還得下一劑猛料。

好在委托人雖然並沒有委身於草原王,但是畢竟在草原上生活過小半年,還與草原王的妃子還有妾室們熟識。

草原人熱情,對於委托人並沒有太多敵意,特彆是看到委托人是個弱雞之後,連防備都少了不少。

可能男人們還有防備,但是女人們卻並不會。

委托人也是無意中聽到草原王的兩個妃子咬耳朵之時,說了一句話,那裡麵有草原王一點關乎隱私的小特征。

隻是這個,倒是不太好當著紅藥的麵說出來。

不然的話,春眠怕對麵的使者會炸毛!

“這支花需要一點水才能活,最好能有個木碗或是木瓶插著,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枯萎了。”春眠深深的看了使者一眼,然後側過頭跟紅藥說了一句。

說話的同時,把花遞了過去。

使者一看,春眠這是打算把紅藥支走。

他倒是不怕,雖然說他在草原那裡是主和一派,卻也是草原勇士,戰鬥能力也是極強,雖然比不過他們的王,但是也是草原勇士排行榜上,前十的人物。

所以,他並不怕跟春眠獨處,他隻是不想壞了春眠的名聲,同時也不想自己晚節不保。

他孫女都會跑了,還真不想招惹一朵沒必要的桃花債!

紅藥沒想太多,乖巧的端著葡萄和花去找東西了。

使者順便跟心腹打了一聲招呼,是為了給紅藥行方便。

等到馬車裡隻剩下兩個人之時,春眠這才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神的旨意告訴我,我要助的那位王,他的臂部有一塊巴掌大的紅印,生來就有,神說那是他給人間王者的記號,方便我去尋找他,追隨他,輔助他。”

一聽春眠這樣說,使者神色複雜,看向春眠的目光裡,頗帶著幾分深意。

春眠老神在在,半點不慌的坐在那裡,麵上依舊是自己營業式的微笑。

除了微笑與淡定,使者看不出來春眠神情之間還有彆的情緒。

草原王臂部有胎記的事情,不是親密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使者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他是草原王的嶽父之一,女兒曾經與阿娘說些閨中私房話提到的,自己的婆娘在一個偶爾間跟自己夜話之時,無意提了一句。

使者自然不敢把這樣的話往外說,真讓王聽到了,他們全家估計都得完蛋。

其它妃子便是知道,跟家裡人說了,家裡人也都同樣不敢外泄,所以這件事情,彆說是南朝這些人了,便是草原很多子民,甚至是官員都不可能知道。

所以,春眠知道這些,真的是神的旨意?

“淳於大人,還是不信我嗎?”見使者一直垂眸思考,春眠笑意不變的開口。

隻是這一次,卻是直接點出了對方的身份。

使者名叫淳於寒風,是草原王的右大臣,同時也是他的嶽父之一。

淳於寒風的長女是草原王的第一任王後,可惜在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而亡。

雖然說草原王之後又娶了第二任王後,王妃,但是淳於寒風的地位一直沒有變。

畢竟,他是憑自己的本事,登上如今的位置,而不是姻親關係。

第279章 繼室難為23

淳於寒風的使者身份並不難調查,一般官員家眷應該都會知道的。

所以,春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點出對方的身份。

因為點出來了,對方也不見得重視,還不如挑彆的身份來說事兒。

比如說是自己不可能見過的草原王!

一步一步鋪墊下來之後,淳於寒風果然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這才啞著聲音問道:“神真的說我們的王可以登頂天下至高之位?”

雖然說他們的王如今已經是草原的王者,但是遠遠不夠。

這天下這麼大,他們隻占了一個草原算什麼呢?

聽他這樣問,春眠衝著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卻並不再多言。

神使怎麼可以是個話嘮呢,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會讓對方更加的願意相信自己。

果然,見春眠不再多說,淳於寒風已經相信,春眠說的是真的。

因為春眠是從大招開始放的,先是徒手變物,然後說出了草原王的特點,還有一點隱秘,再之後才點出他的身份。

淳於寒風信了,卻暫時沒動。

久久的沉默之後,淳於寒風這才恭敬的行了他們草原人的禮道:“恭迎神使降臨人間,之前是臣下的錯,還請神使勿怪。”

“不知者無罪。”春眠淡定的裝著自己的高人,翻手之間,又給淳於寒風來了徒手變物的絕活。

這一次,春眠變的是石榴樹,不過因為是從小籽開始變,所以速度要慢一些。

好在春眠的異能隻消耗極少一部分的精神力,幾乎等同於無,所以時間久一些,春眠也不會覺得疲憊。

看著春眠掌心從無到一株小樹苗,淳於寒風再一次驚呆了。

不過石榴樹有些高大,不像是葡萄藤那樣,在車裡就行。

所以,春眠隻變到一半,還是小嫩苗的狀態之後,問了一下淳於寒風:“是現在吃,還是回草原吃?如果現在吃的話,我就直接出去變了。”

淳於寒風:……

你也不怕嚇到我們草原的漢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

畢竟,春眠是神使,是來助他們王一統天下的神使。

得罪了神使,他可以直接剁腦袋謝罪了。

所以,淳於寒風呼吸緊了緊,然後試探性的問道:“您是想現在吃呢,還是到了草原再吃?”

“一路無趣的很,路還漫長,要不現在就吃吧。”春眠是覺得路漫漫沒什麼意思,也是怕紅藥覺得路上苦,所以這才想著變點水果。

這些水果的種子,還有一些糧食的種子,春眠早早就備好,都放在身上裝著。

好在,春眠的異能強大,哪怕隻有一粒籽,春眠也能給變出來。

隻是需要時間罷了。

早在紅藥醒來之前,春眠就已經把需要用到的種子都準備好,然後才有了如今這徒手變物的一幕。

種子很小,其實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春眠藏的很好,所以淳於寒風根本沒看到。

不過看到也沒事兒,畢竟一般人隻有一個種子,也變不出來物品。

對於春眠的說辭,淳於寒風不好反駁。

然後,春眠就去了馬車外,把石榴樹變了出來。

淳於寒風早就已經想清楚了,對於儀仗隊的侍衛們的說辭就是,這是神的使者,是來助他們大王榮登大位的!

一聽神使二字,侍衛們頓時一臉畏懼與尊敬。

對於石榴樹的事情,侍衛們一個個都一臉嚴肅,就跟守著寶藏的騎士一般,恨不得直接把樹圍上。

春眠催熟之後,把石榴一個個摘了下來,分了些給淳於寒風,剩下的則是留給紅藥。

有了神使這個身份,春眠在隊伍裡的待遇直線上升。

不僅淳於寒風對於她十分尊敬,便是侍衛們平時跟她說話,都是掐著嗓子,緊著呼吸的,生怕驚著神使,再被神怪罪。

從南朝國都到草原,路程並不近,再加上淳於寒風還要照顧著春眠,不敢急著趕路,生怕春眠覺得不舒服。

走走停停,用了一個月時間,趕在十月下旬,草原真正的進入寒冬之前,春眠一行終於趕回了草原。

一個月時間,足夠春眠給儀仗隊還有淳於寒風洗腦。

隨行的一些草原官員,也都被春眠洗得明明白白。

所有人對於春眠,如今隻有一個想法和念頭:那就是,這是神的使者,得對她尊重,不然就會被神責罰!

春眠:……

不好意思,洗太過了,春眠隻想讓他們對自己尊敬一些,還真沒想過神罰的事情。

他們腦補過度,怪不了自己呢。

從邊關進入草原,氣候急轉真正,而且繁華程度也變了。

草原早年是以遊牧生活為主格調,也是跟南朝還有北唐這些地方通了貿易之後,生活習慣這才慢慢的得到了改變和提升。

如今,草原王的王都,至少不再是紮著帳篷了,而是擁有自己的建築。

雖然相比南朝的皇宮,差了些規模,但是也很豪華了。

淳於寒風將春眠帶回來之後,先把她安頓在自己的府裡,然後才帶著一眾官員,去跟草原王回報消息。

草原王名叫呼延也,是個身高九尺的壯漢。

對於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