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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睡覺去了。

這個院子不大,小廚房距離正屋也沒有多少距離,春眠目測了一下,這邊一旦有動靜,自己在正屋也能聽到,所以便放心的帶著紅藥回去了。

紅藥雖然不放心人質,她怕府裡這群不要臉的半夜來偷呢,不過聽春眠說沒事兒,那些人不敢,就算是來了,春眠也能聽到,紅藥這才放心。

主仆兩個人是回去睡覺了,留下又餓又累的晏明梨,醒了暈,暈了醒,心驚膽顫的哭了半宿。

嬤嬤回去求助,但是陳扶月受了傷,喝了安神湯之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剩下一院子的下人,也沒一個能做主的,老夫人那邊情況也不太好,眉姨娘那裡也早早閉門。

兩位公子還在前院守靈,嬤嬤們也不敢去打擾,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求到客居在將軍府的陳公子,也就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子,陳扶月的堂弟頭上。

對方客居在將軍府,過得比主人還舒服,畢竟有老夫人護著,陳扶月對他也頗為照顧。

又因為是長輩,哪怕年紀不算大,但是其它人也不敢造次。

這也便導致了這位陳公子,經常在外打著晏景蕭的旗號,行了不少方便,也搞了不少的事情。

陳公子全名陳奇峰,今年剛及冠,但是還未成婚。

因為老夫人娘家沒落,所以她把注都押在了這個侄兒的婚事上麵,她想為侄兒尋一門好的婚事,最好能娶個高門貴女,重振他們老陳家的威風!

然後,就高不成,低不就的拖到了二十歲,還是沒有成婚。

不過不成婚不代表著人家院子裡沒人,美貌丫環,漂亮通房養了好幾個,比晏景蕭排場還要大呢。

晏景蕭常年不在府裡,對於這些事情,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老夫人又偏愛,更是沒人敢管。

嬤嬤過去求助的時候,陳奇峰正跟自己一個小丫環之間玩情趣小遊戲呢。

被嬤嬤擾了興,還有些不太高興。

一聽晏明梨被春眠扣下了,陳奇峰擰著眉頭說道:“不過是個小娘皮,你們多去兩個人把她捆了,她還敢反抗不成?”

說到這裡,陳奇峰一邊攏著衣服一邊接著說道:“就說是姑母的意思,那小娘皮哪裡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大晚上的,還得讓本少爺跑一趟。”

陳奇峰原本對於春眠沒什麼想法,畢竟委托人長相雖然青秀,但是還沒到絕美的地步,再加上又是表嫂,他再怎麼混,也不能乾出那種事情吧?

可是如今情況不同了啊,表哥沒了,表嫂這算是寡居了,再加上今晚夜色不錯,自己又被擾了興,陳奇峰覺得,其實嫂子文學也挺香的,他好奇,想搞……

心思浮動之間,眼珠子又轉了轉,陳奇峰攏著衣服,帶著兩個嬤嬤和四個婢女浩浩蕩蕩的往春眠的院子裡來了。

雖然春眠的院子落了鎖,但是這小破木門,今天還被陳扶月撞了一下,原本就已經在玩壞的邊緣,瘋狂的跳動了。

等到陳奇峰來了,又被他支使兩個粗壯的嬤嬤硬生生的給撞開了。

然後,一眾七個人直接殺進了春眠的院子裡。

在他們距離院子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春眠就已經感覺到了騰騰殺意。

紅藥在自己屋裡的小榻子上睡的天昏地暗,半點動靜也沒聽到。

見她睡的踏實,春眠也就放心了。

悄悄的爬了起來,把衣服穿好,春眠摸了一根晚上從小廚房順回來的柴火棍,悄悄的推開了房門。

看到院門被撞開,陳奇峰首當其衝走在最前麵的時候,早早就貓在院門旁邊的春眠並不急著出手,而是漫不經心的數著人頭。

七個人全部進來,之後再沒有腳步聲,也沒有人影晃動,春眠悄無聲息的往前移動。

來人的數量和自己之前聽到的數量一致,看來是沒有彆人了,就這些,已經全部進院,可以準備……

甕中捉鱉!

春眠跟在最後麵,這群丫環雖然提著燈籠,但是為了照顧陳奇峰,兩個提燈籠的是走在最前麵的。

剩下的兩個和嬤嬤都跟在身後,春眠摸過去,悄聲息的放倒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四個放倒之後,就剩下前麵的三個了,三個人並沒有感覺到不對,身後沒了腳步聲,他們也沒聽到。

“哎,這大晚上的,硬闖是不太好,可是我這也是沒辦法……”陳奇峰還在那裡找著冠冕堂皇的闖入理由呢。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春眠無聲的放倒了。

兩個婢女終是察覺到了什麼,隻是在她們回頭去看之前,隻覺得自己腦後一痛,然後就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不知道了。

春眠同時放倒了兩個人之後,還穩穩的把燈籠接住,以防意外走水,燒的還是自己暫住的院子,那多麻煩啊。

七個人倒都倒下之後,春眠把燈籠熄了,然後四人一組,一手兩個,被春眠全部提到了將軍府東院那邊的祠堂。

因為府上辦喪事呢,所以祠堂這邊沒人守著,就算是有人守著,春眠的動作也太悄無聲息,根本不引人注意。

把一組送完之後,春眠又去送了另外一組。

七個人全部扔進祠堂之後,春眠這才在祠堂前站定,看著陰氣森森的一眾牌位,目光沉沉。

第267章 繼室難為11

春眠盯了一會兒,在心裡告罪了一番:都是你們不孝子孫搞的,要怪就怪自己子孫不做人,彆怪我。

然後,春眠就行動了。

七個人,被春眠全部解下了腰帶,然後倒吊在祠堂的房梁上。

吊了兩次,齊齊整整之後,春眠才算是滿意。

正吊容易吊出人命,春眠最後是吊著幾個人的腳,然後又把兩張案桌推了過來,放在七個人的腦頂。

這樣的話,哪怕是吊一夜,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收拾人歸收拾人,但是人命春眠並不準備沾。

都是人渣,太臟手。

不過如果是晏景蕭的命……

可以考慮一下!

畢竟,他欠委托人一條命,春眠討回來,也是應該的嘛。

一切忙完之後,春眠這才悄悄的退出了祠堂,把門合好,重回自己的院子,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睡覺。

第二天一早,春眠是在一陣高亢尖銳又持續不斷的聲音中醒過來的。

紅藥昨天晚上睡的很好,這會兒被驚醒了,揉著自己的腦袋,頭腦略顯發蒙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將軍詐屍了?”

紅藥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又覺得邏輯不對:“咦?屍體都沒有,怎麼詐呢?”

紅藥不解的起身,看到春眠已經起來了,倒是不好奇外麵的事情,先去弄水給春眠洗漱。

如今已經進入了七月,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

她們小院生活不容易,所以天稍稍暖了些之後,就不用熱水洗漱了,因為要省柴火。

紅藥速度很快的打了水,伺候著春眠洗漱之後,又去看了一眼一夜過去,跟脫了水似的,但是還在抽泣著的晏明梨,看到人還活著,紅藥就放心了。

這個人還活著,紅藥又出院看了看,沒走遠,也是不放心春眠這邊。

來往的婢女也不會經過他們這裡,能從他們這邊走的,也多半是進不了主院,沒什麼消息來源的。

紅藥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又重回院子裡。

一邊在廚房打下手煮粥,一邊跟春眠小聲說道:“奴婢瞧著是祠堂那邊有聲音,也不知道怎麼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誰知道呢,今天再沒有人來送東西,就直接吃紅燒人爪,我瞧著她這雙手還挺肉乎的。”春眠一邊煮著白粥,一邊陰惻惻的看了晏明梨一眼。

剛剛醒來,已經快要沒有眼淚的晏明梨聽春眠這樣說,眼珠子一翻,又暈了過去。

“嘖。”見此,春眠輕笑出聲,收回目光懶得再多看她。

紅藥在一邊也是撇撇嘴,覺得她們真不禁折騰。

要是像她們曾經對待她和姑娘那樣對她們,這會兒晏明梨怕是屍體都涼透了。

春眠這邊歲月靜好,祠堂那邊就已經是兵慌馬亂。

一早上過來打掃的婢女看到吊著的人,差點沒嚇得直接死過去。

試想一下,打開大門發現正堂中心的位置,齊齊整整吊了七個人,還踏馬是大頭朝下,其中有人已經醒了,眼珠子陰森的盯著人瞧呢,誰不害怕,誰不慌?

推門的婢女是個聲音尖銳的,她這一聲高高的尖叫,引來了管事的嬤嬤。

然後眾人發現,被吊起來的還有陳公子一個。

這可是老夫人的心頭肉啊,老夫人疼他甚至超過了親孫子!

婢女和嬤嬤們手忙腳亂的,總算是把人放下來。

陳奇峰被吊了一晚上,哪怕春眠已經考慮到他們弱雞的現實,貼心的給他們頭上頂了桌子,但是那腳也是被生生捆了很久。

所以,下來之後,陳奇峰隻來得及爆一句粗,就暈了過去。

任誰大半夜醒過來,一眼睜對著一眾老祖宗的牌位,還有陰森的祠堂,還能灑脫淡定?

陳奇峰恨不得自己當場就嚇暈過去,結果卻怎麼樣也暈不了,還踏馬越來越清醒。

這一晚上,他被自己的腦補嚇掉了半條命。

所以,早上婢女們看到他的時候,他的神情才會那麼嚇人。

這會兒終於被救,陳奇峰覺得自己重回人間,終於不用怕了,心神一鬆,直接就暈了。

這邊又是一陣兵慌馬亂,老夫人一早上精神還不錯,原本還想找春眠的麻煩,可是家裡的喪事,今天還要繼續呢。

明天才是真正的下葬,所以今天還得招待著往來賓客,老夫人身為如今能主事的當家人,自然是沒時間了。

老嬤嬤這邊剛把晏明梨的事情說給老夫人聽,氣得老夫人又摔了幾個茶杯,這口氣還沒順下去,祠堂那邊的事情,就有人來說。

大概是接連的打擊太多了,老夫人這一次奇異的沒暈過去,她甚至覺得自己頭腦清明的很,站在那裡咬牙沉默了半天,這才恨恨的說道:“齊氏,好,好的很啊。”

說完之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看那方向,是直接往春眠的院子裡走的。

老夫人過來的時候,春眠的院門是開的,紅藥手提大刀站在院子裡,春眠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手上還拿著一柄小香扇,輕輕的為自己打著扇,驅散著晨起的一點熱意。

見老夫人帶著一眾人過來了,春眠眯著眼睛,笑得無辜極了:“老夫人這是終於想起自己的孫女啦?”

春眠連虛假的問候都沒有了,來了就直奔主題。

老夫人被噎了一下,麵容扭曲了一會兒之後,又緩緩的放鬆了下來,再開口的聲音低啞中透著冷意:“齊氏,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老夫人能拿我怎麼樣呢?陛下親自下旨賜婚,便是將軍還在,想要寫休書都要三思一二,更何況,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