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1 / 1)

的選擇也會更多。

劉氏在春眠這裡碰了壁,回家之後,把春眠的一番表現和趙長山說了一下。

趙長山聽罷,麵色鐵青,卻又不能做什麼。

春眠不是他們村裡長大的沒什麼見識的姑娘,人家畢竟在侯府生活了十七年,見識到底要比村姑多的多。

所以,她說的話,趙長山不得不放在心上。

如今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了小兒子趙革的身上,趙長山絕不允許任何人汙了小兒子的名聲。

“所以不在身邊就是個養不熟的,這下怎麼辦?幺兒這個月的筆墨還沒著落呢。”聽趙長山說以後不許去找春眠了,劉氏心裡不爽,但是卻也知道輕重。

不過現實是,不找春眠,小兒子的筆墨錢怎麼辦?

因為供著一個讀書人,而且送的還是書院,所以趙家其實並沒有什麼家底。

如今趕上春種,還需要把錢投到種子裡、地裡的各項支出裡,所以手頭並不寬裕。

“老大家的心也野了,這幾天居然攛掇著老大跟我要錢,要不是為了幺兒的名聲好聽,我早把這個兒媳婦打出去了!”見趙長山不說話,劉氏還在一邊罵罵咧咧。

她心裡存著氣,自然是要找個地方發泄出去。

春眠那頭,她不敢。

但是,家裡這些兒子,媳婦,都是她手裡的棋子,隨便拿捏著。

“你之前不是還得了兩枚簪子,送去城裡當了,給幺兒當筆墨錢。”趙長山在那裡想了很久,這才想到了過繼那天,劉氏從春眠手裡擼的兩枚簪子。

一聽趙長山這樣說,劉氏的麵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那簪子她都想好了,自己留一枚,給小兒子當聘禮拿一枚,這樣還可以省不少的聘禮錢呢。

不過幺兒是她的心頭肉,想到這錢也沒便宜了彆人,劉氏的麵色又緩和了不少。

“當家的,咱們要不要去侍郎府找找%e5%90%9f秋,當初那孩子在咱們家可是嬌養著的,如今咱們求點回報,不過分吧?”劉氏心思轉了轉,試探的和趙長山說道。

劉氏想過了,這如果是他們家和侍郎家抱錯了孩子,讓他們家的女兒在侍郎府享福十七年,她自然是不太好厚著臉皮求上門去的。

問題是,這不是抱亂套了嘛。

他們家可是為張家養了十七年的孩子,而且也不算是糙養。

“暫時不用,家裡還過得下去,就不去找%e5%90%9f秋,這恩情得用到刀刃上。”趙長山並不讚同現在就找上門去,得等等。

聽趙長山這樣說,劉氏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這邊的事情,春眠並不關心。

給嶽氏敷了藥,又做了推拿,看著嶽氏入睡之後,春眠這才起身。

因為趙白州太忙了,嶽氏一個婦人又不好出麵,春眠年紀還小,也不太好出麵,所以家裡的房子,如今還沒接上。

如果趙白州回來,春眠還是睡灶房。

趙白州也沒個書房,隻在臥房有一個乾淨的書桌,鄰著衣櫃。

上麵筆墨四件套還是全的,紙張也有不少。

春眠過去整理了一下,屬於趙白州的書稿之類的,趙白州已經整理到了箱櫃裡,如今留下的都是乾淨的紙張。

春眠取出一部分,在心裡合計了一番,覺得大概夠用了,這才自己提筆研墨。

委托人識字不少,侯府的千金若是睜眼瞎,那就不好看了。

不過對於春眠來說,識字就好。

識字便有文章可以做。

春眠早就已經有了打算,在這個位麵,自己的職業規劃就是:當個話本寫手。

委托人從前在侯府,也看過不少的話本故事,春眠在星際也有讀過各種小說,故事。

如今提筆,也不算是太難。

隻需要知道,當下流行的套路是怎麼樣的,就可以。

好在委托人從前在侯府讀過一些,春眠回憶一下,倒也能抓住套路。

不外乎就是高門貴女VS寒門書生,名門公子VS市井民女。

不管哪個時代,狗血永遠是大熱。

哪怕被吐槽,但是吐槽的前提是,你得先看。

春眠就覺得狗血挺好的,如果可以,把春家那一家子的陰私也寫進來,想來會很刺激。

因為春家人大概沒什麼機會知道,在他們不知道的一個位麵,有人將他們家那些個狗血糟心事兒書寫成冊,供人隨意翻讀。

春眠在腦子裡構思,寫這種故事,連載不占什麼便宜,得是短篇這種,隨寫隨走,馬上能看到結局的。

所以,春眠隻構思了一個兩萬多字的故事,自己在心裡來回斟酌醞釀了一番,這才提筆。

春眠沒打劃稿,畢竟紙貴,沒必要。

嶽氏不過睡了一個午覺,當然這個午覺可能有些久。

當她醒來,就發現自己身邊放著一本簡單的書冊。

“這是……”嶽氏不懂,看著封麵上,娟秀的小字寫著《白狐與書生》,嶽氏疑惑的看向了春眠。

“隨意寫著玩的,母親先幫我掌掌眼,若是效果好,拿到書坊裡,說不定還能賣個幾十文錢。”春眠笑著解釋了一下。

第48章 真假千金15

嶽氏驚訝於春眠的一手好字,等到翻開故事之後,又是陣陣驚詫。

不久之後,嶽氏便沉迷於故事裡,連春眠喚她都沒聽到。

如此,春眠也可以放心。

兩萬多字不算多,嶽氏很快看完了。

看完之後,久久不語。

春眠也不急著問,隻坐在床邊,安靜的等著嶽氏。

“可惜我兒不是男子。”久久的沉默之後,嶽氏輕歎一聲。

若為男兒,如此文采,豈有不高中的道理呢?

“若為男子,哪裡能像現在這樣跟母親心貼心。”春眠倒並不覺得性彆有什麼,隻是貼著嶽氏身邊,撒嬌似的開口。

對於春眠的撒嬌,嶽氏很受用,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輕嗔一聲:“你這孩子,慣會哄我開心。”

一句話說完,想了想之後,嶽氏才補充道:“過兩日,我身子骨爭氣一些,咱們娘倆去縣城裡轉轉,看看能不能把這個賣出去。”

其實嶽氏本來的想法是等趙白州得了假期回來,對方是書生,跟各個書肆和書坊也都相熟,看在他是書生的份上,想來對方開的價也能更合理一些。

可是,嶽氏又怕春眠這邊等的急。

“倒是不需要這麼急,還是等父親回來,讓他掌過眼之後再決定吧。”春眠並不著急,她如今的重點,還是在給兩個人調理身體上麵。

嶽氏原本就另有打算,聽春眠這樣說,也便點頭同意了。

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這一個月裡,有春眠的膏藥還有推拿,嶽氏的麵色一天比一天好看。

等到趙白州得了假期回來,看到嶽氏的時候,都愣住了。

他已經有好些年,沒看到精氣神如此足,麵色如此紅潤好看的嶽氏了。

乍然之下的一眼,趙白州沒忍住,微微紅了耳朵。

嶽氏被趙白州如此直勾勾的盯著看,也十分不好意思。

春眠在一邊看著,覺得自己仿佛一個巨大的移動電燈泡。

不想擾了這兩個人,春眠摸著筐和柴刀,悄悄的走了出去。

“這孩子。”趙白州和嶽氏好半天之後才發現,春眠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嶽氏和春眠相處的時間長,自然是知道這孩子最會看場麵,也會看眼色。

也是因為明白,嶽氏有些不太好意思,麵頰微紅。

這樣的嶽氏讓趙白州心念微動,兩個人倒不至於白天乾點什麼,但是稍顯親密一點的事情,倒也可以關門做一點。

小折騰了一會兒,兩個人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服,這才坐正了。┇思┇兔┇在┇線┇閱┇讀┇

嶽氏和趙白州說起了最近一個月家裡發生的事情,包括春眠會寫話本這件事兒。

趙白州一聽,起初還有些擔心,畢竟三根嬸子、劉氏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

聽著春眠輕鬆將這些人解決了,趙白州稍稍鬆了口氣,待到聽嶽氏說,春眠會寫話本,趙白州直接愣住了。

“我看看。”趙白州去書桌那裡,把春眠這一個月寫出來的兩本話本找了出來,然後坐下來細細品讀。

話本故事,多是充滿了市井之氣,很多讀書人覺得這種話本,粗鄙簡陋,會對讀書人的心誌造成不良影響。

趙白州對於這些並沒有偏見,他雖然有讀書人的風骨,卻不是無端傲骨。

所以,閒暇之時,他也會讀之一二。

雖然經驗不多,但是眼光總還是不錯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看完春眠的故事之後,才會感歎一聲:“可惜了,我兒不是男兒啊。”

與嶽氏一樣的感歎,可見趙白州對於春眠的評價極高。

哪怕隻是兩本話本,但是由字觀人,由話本故事立意來觀人品,都是可以看出來,執筆之人如何。

因為能看出來,才會覺得可惜。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明霜很樂觀,這孩子心性很好,咱們當初是撿到寶了。”嶽氏對於春眠是越來越滿意了,這個時候評價自然極高。

趙白州讚同的點點頭。

春眠在山上逛了大半天,天快黑了,這才趕了回來。

嶽氏身體好了之後,廚房就重歸到她手裡了。

春眠做的飯,飽腹還可以,但是想嘗出味道,春眠表示自己儘力了,嶽氏是真的已經忍到極限了。

所以,還是她來做飯吧。

春眠回來吃現成的就行。

“那兩本話本,為父回縣城的時候,會帶到書肆那邊問問看,會給你討個好價錢的。”趙白州怕春眠還想著話本的事情,又不好意思開口,忙主動說道。

春眠乖巧的應了一下來:“多謝父親。”

“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趙白州越看春眠越滿意,特彆是看著嶽氏身體好了,這可都是春眠的功勞。

趙白州回來,還帶了秀才公每個月的福利回來,除此之外,他還買了魚和肉外加一塊花布。

花布的料子很一般,就是嶽氏身上穿的那種。

趙白州說這花樣適合小姑娘,雖說是直男審美,不過到底還是老父親的關心,春眠開心的收下了。

一家三口,難得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一月未歸家,趙白州心裡其實是有些惦記著嶽氏的,隻是家中空間小,之前他還想著在西邊接間房,因為太忙,也沒騰出時間來。

春眠睡在灶房,他這邊若是有什麼動靜……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趙白州原本都壓下了這樣的想法,但是等到嶽氏給他塗了藥膏,又開始給他推拿之時,趙白州的身上又熱了起來。

雖然說自己和趙白州是父女,可是有些推拿的%e7%a9%b4位,身為女兒去按,也不太好看。

所以,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春眠把需要推拿的%e7%a9%b4位圖,都教給了嶽氏。

嶽氏拿春眠練了幾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