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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天剛做的衣服,她也就上身兩回,如今看著幾乎跟新的一樣。

嶽氏因為身體不好,所以身形單薄,而委托人因為長在侯門,京城貴女多追求纖細身材,所以委托人平時也不敢多吃,倒是正好能穿上嶽氏的衣服。

春眠在趙白州家裡住下了,雖然趙白州一再堅持,讓春眠和嶽氏住臥房,但是春眠拒絕,他也就不再多堅持。

晚上睡覺,給春眠在灶房搭了兩塊板子,又鋪了乾淨的褥子,還鋪了兩層,又給了春眠乾淨的棉被。

這待遇可是比在趙長山家裡好太多,那個家裡,還是委托人真正血脈相依的親人呢。

揚沙村雖然不小,但是古代沒什麼娛樂活動,所以村裡一點小事情,不過半天便能傳遍了。

委托人剛回村的熱度原本就沒消退,如今春眠又搞了個大新聞,很快全村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女人們不好過去問趙白州,又不願意和劉氏這個女人打交道,所以想了想,便來問問族長夫人還有族長的兒媳婦們。

族長夫人對於趙白州這個讀書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同族出了秀才公,他們身為族人,麵上也有光。

相比之下,趙長山一家就沒那麼重要了。

所以,族長夫人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就偏向了趙白州。

不過這件事情,原本也沒有什麼需要偏頗的,正常說出來就行。

包括劉氏最後把春眠頭上僅有的兩枚簪子擼走了的事情,族長夫人都跟同村的婆娘們說了。

然後,不過半日,這件事情又傳遍了全村。

劉氏被人指指點點的,麵色有些不太好看。

春眠對此並不關心,趙白州因為要讀書,還要抄書賺錢,嶽氏身體又不好,所以家裡幾畝薄田都租給了族人去種,他隻收租子錢。

趙白州也沒覺得,春眠的小胳膊小腿的能種田,所以哪怕如今春種剛開始,還有機會把家裡的田收回來自己種,他也沒多提。

而春眠對於種田,也委實沒有太多想法。

雖然,她手裡握著不少的玉米種子,如今這個朝代,還沒有玉米種子,平時種的多是穀物,或是稻子,高梁這些,畝產量十分感人的那種。

如果把玉米種子拿出來,那產量能相當驚人。

但是,如今趙白州隻有一個秀才的身份,自己又是個小透明,真拿出來,用處也不太大。

春眠的打算是,趙白州如果中了舉人,可以踏入官場,步步高升之後,再拿出來。

可以提高糧食畝產的作物,是最好的刷政績的東西。

當然,春眠還做了二手準備,如果趙白州運氣委實就是不好考不上,那麼就鼓動趙白州去走動走動。

他曾經的同窗,關係不錯的朋友,總有在官場上的。

如果實在討不到風光功名,那麼春眠覺得,囤點錢讓日子好過也不錯。

春眠最近幾天的日常,是拎著小筐上山采藥。

對於趙白州和嶽氏的解釋是:“從前生存環境複雜,若是自己不認得這種草藥,很怕被人坑了。”

然後趙白州和嶽氏腦補了一通侯府水深的大戲,對於春眠怎麼還認識草藥的事情,再沒有質疑,反倒添了幾分心疼。

到了山上,春眠就像是小鳥歸林一般,自由自在。

雖然說這邊的山上,草藥的種類並不多,如今又是初春,很多草藥甚至還沒有發芽,但是有就行。

哪怕隻是小芽,春眠也不怕,畢竟木係異能在呢,隻需要一枚種子就行。

春眠在山上轉了幾天,也沒有把需要的藥材找齊,好在,縣城裡有藥房。

轉了幾天,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春眠在深山裡找到了不少的果子樹,雖然說如今是初春,還沒結果子。

但是隻有要種子,春眠就可以!

最後挑挑撿撿從那些已經爛掉,甚至是乾枯的果子裡扒了不少的種子出來。

春眠仔細的收好,挑了一種應該是蘋果的種子催生了六枚果子。

這種果子的種類,春眠也不太清楚,隻大約知道,應該是蘋果。

嘗了一個,酸甜口味。

如今的朝代是衛朝,春眠是沒聽過,不過不重要。

衛朝是在南北交界靠北的地方,早春裡也沒什麼水果,多是一些去年秋冬收獲的果子,保存到現在,價格還極貴。

如今能有幾枚新鮮的水果,已經很不錯了。

春眠也不求多,自己吃完之後,還剩下五枚,放進了自己的筐裡,然後把自己花了一枚願力買的書取了出來。

真正把書翻開之後,春眠終於知道,為這什麼這書隻賣一個願力值。

因為全書都是圖,一個字也沒有!

是的,一個字也沒有!!!

沒有一個字去解釋,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多少尺寸。

就是一張又一張的圖,剩下的就看個人理解了。

春眠翻到第一張的時候,就蒙了!

第41章 真假千金8

原諒春眠看過機甲圖,看過戰艦圖,看過飛船圖,看過飛車圖,看過太多太多星際高科技產品的圖冊。

但是,眼前的這個……

不認識,不知道,不清楚。

彆問,問就是看一眼,一腦殼包。

雖然說看不懂,但是春眠動手能力強。

能把聯邦技術壟斷的營養液,修複劑解析複製出來的,春眠覺得自己的動手能力應該是可以的。

隻不過這些東西在星際都看不到,不知道該怎麼樣用,還有尺寸也需要慢慢摸索,春眠覺得自己可以慢慢看,不著急。

畢竟爹還沒當官呢,這些東西暫時也便不需要。

最多就是日常用到什麼,可以嘗試一下。

春眠在山上待了大半日,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這才下了山往家走。

路上遇到幾個嬸子,都是住在附近的。

春眠最近幾日拿的是家裡一個手挎的小筐,沒辦法背在身上,雖然行走不太方便,但是家裡多是這樣的筐,再買一個還需要花費,所以春眠就將就著用。

這樣的筐有一點不太好,那便是有人如果想要看的話,一眼就能瞄到裡麵的東西。

“這不是明霜丫頭嘛,剛從山上回來啊?”看到春眠,有一個胖乎乎的嬸子先開口了,一邊說一邊往春眠身邊湊,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往春眠身上貼。

在這邊已經住了幾日,對於說話之人,春眠也不算是陌生。

三根嬸子,平時極愛占小便宜,手也不老實。

到了彆人家裡,還喜歡亂翻東西,彆說是左右鄰居了,便是她自己本家的妯娌看著她,都不喜歡她。

偏她臉皮厚的很,根本不乎,就喜歡往人堆裡湊,看看彆人家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想順手蹭一個。

這不,大臉湊過來,瞧見春眠的筐裡有新鮮的果子,三根嬸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招呼也不打的就把手往裡伸,嘴上的話十分不客氣:“明霜可真能乾,這還有新鮮的果子,嬸子幫你嘗嘗什麼味兒。”○思○兔○在○線○閱○讀○

春眠在她伸手的時候,就已經將筐換了一隻手,讓三根嬸子的手落了一個空。

見此,三根嬸子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開口的聲音帶著責怪:“你這孩子,也忒小氣了,不過幾枚果子而已,吃一個怎麼了?”

“不過就是幾枚果子,嬸子也不是吃不起,那便去縣城買啊,我娘身體不好,嘴裡沒味道,這是我給我娘準備的。”對於這種送上門來找懟的,春眠下手絲毫不客氣。

不等三根嬸子反應過來,春眠複又跟道:“我家底子薄的很,不及三根嬸子家,想來三根嬸子應該是極大方的,不過我怎麼聽說,去年三根嬸子院子裡的棗子,有些已經落到地上爛了,村裡有孩子想撿兩個嘗嘗味道,還被三根嬸子拿著棍子追著跑了半個村子呢。”

旁邊跟著的幾個嬸子,原本還想看好戲。

想看看這京城來的嬌嬌女,對上村子裡最不要臉的惡婆娘,會怎麼樣?

她們是不喜歡三根嬸子,這老貨總是不要臉的往她們這邊貼,原本她們正嚴防死守著呢,結果春眠正好路過,算是解了她們的圍。

對此,她們並不會覺得感激,隻會覺得,有好戲看了。

也許這其中,並不全是心懷惡意的壞人。

但是能跟三根嬸子走到一處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下子被春眠揭了底,三根嬸子的麵色已經黑到不能看,但是她臉皮厚啊,而且喜歡強詞奪理。

所以,這個時候根本不示弱,直接端起了長輩的譜,掐著腰尖聲道:“你這小娘皮,知不知道尊敬長輩,瞅著是京城高門的千金小姐,還以為是個端莊的,誰知道,還不如咱們鄉下地方的那些賤丫頭呢。”

“三根嬸子是哪一點值得我這個晚輩尊敬呢?是你蹭了鐵柱叔家的鍋鏟子,兩年都不見還,還想再去蹭一個呢?還是說,是你借了我們家的鹽巴,一借借一盒,借完不見還呢?或者,是借了族長家裡的四尺花布,聽說這衣服都穿破了,也沒聽說還呢。”對上膀大腰圓的三根嬸子,春眠絲毫不慫,不僅不慫,還懟得特彆來勁。

三根嬸子差點沒被春眠這一番話給氣過去。

罵人彆揭短啊,她雖然臉皮厚,但是吧,老底被人揭了又揭,她心裡能痛快才怪了!

“你個小娘皮,我打死你!”三根嬸子惱羞成怒,準備直接動手。

對此,春眠半步不退,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暴怒的三根嬸子,輕聲說道:“嬸子可能生在鄉野不知道咱們大衛朝的律法,惡意傷人,是要去吃牢飯的,嚴重一些的,說不好還要被流放去偏遠地區,開山挖石頭呢。”

三根嬸子的手都伸出來了,結果一聽春眠這樣說,又頓住了。

雖然說揚沙村是個小村子,但也不是沒有作奸犯科的壞人,這些年吃牢飯,或是被臨時關押的人也是有的。

三根嬸子不懂律法,但是春眠是從京城高門大院回來的,說不好真懂。

這個時候,春眠是嚇唬她,還是說的是真話,三根嬸子無從辨彆,因為這個,她不敢輕易的動手。

“三根嬸子還要打嗎?不打的話,麻煩讓讓,我還要回家給我娘做飯。”見三根嬸子麵黑如墨,舉著手半天不敢動,明明氣得牙齒都打顫了,可是那手還是不敢落下來,春眠輕聲一笑,柔聲問出口。

明明是個柔弱的,一巴掌能呼出去二裡地的小娘皮,可是三根嬸子是真的不敢下手了。

最後是顫唞著收回了手,然後退到一邊。

待到春眠走遠了,這才狠狠的啐了一口。

圍觀的幾個嬸子、嫂子已經驚呆了。

她們幾個幾乎沒在三根嬸子手裡討過便宜,卻沒想到,這京城回來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不過幾句話,便把三根嬸子氣得渾身顫唞,卻還不敢動手,更不敢罵人。

春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