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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整合能力。

又一個月過去,聖城裡討|伐鬼界的大軍歸來,他們經曆了一次可以被載入史冊的慘敗!

十不存一!氣勢軒昂地去,灰頭土臉地回來。

“這一世的鬼神了不得了,他開啟了彼岸花迷魂陣,覆蓋整個鬼界,人鬼混亂,我聖城隕落的所有強者幾乎全死於彼此之手,”彼岸花迷魂陣的殺傷力不算特彆強大,但它那種混亂的效果超乎聖城所有勢力的預計。

所以他們前往鬼界的人越強大越多,他們死的人也會越多。混亂,混亂敵我,神智難存。

茶女和施齡溪轉速著外麵傳回的信息,臉上依舊帶著些許驚色。

若非他們殿主堅持不參與,這次隕落的強者裡也少不了他們聖殿的,如此她對於傳說中可能顛覆聖界和聖城的鬼神更加戒備了。

“哦,”施齡溪看著書,難得一個抬眸給了茶女一點回應。

茶女無語著,不知道該不該這麼離去時,施齡溪再看過來,“以後除了化仙池周邊的異動,其他不用與我多說。”

“……是,”茶女點了點頭,又瞅一眼施齡溪,這才再躬身從這個聖櫻數下離開。

這棵樹在施齡溪到來後,枯木逢春,再次複生,四個多月的現在已經開始抽芽開花,從聖殿裡最枯寂的一角,變成現在最美的一角。

當然,最美是因為施齡溪經常在此看書,他們殿主也經常過來喝茶陪坐,如此這裡自然就成為聖殿獨絕之處了。

聖城石井下另一個交彙的時空裡,婁原靜坐在一片銀色深海海底的無邊玉盤正中央,他的氣息幾乎與周遭的銀海融為一體,化仙池每日都有人進出,但他們基本隻需在銀海上方聚靈改造即可,從未有像婁原這樣深入到最深處的。

閉目靜坐的婁原忽地睜開眼睛,他低語道,“滾出來。”

隨即,一個隱隱約約很難看清楚模樣的幽魂在婁原身前顯化,他伏跪在地,對婁原再三朝拜,“老仆拜見主人,恭喜主人回歸。”

“老仆在外準備數年,主人發令,我們即可顛覆聖城,再現天靈盛世。”

幽魂所說的話似乎很有底氣,灼灼看著婁原的目光也充滿了狂熱,但還不及觸及婁原的視線,他便再伏跪下來,並往後退了好些,雖然不知原因為何,但他感覺到來自婁原的怒了。

“我進來多久了?”婁原開口問道。

“堪堪四個月……”幽魂還未能再多說,婁原眼睛閉上,銀海中一縷氣機打入幽魂,他消失在婁原身前。

同一時刻,聖城墓老殿的殿主麵色漸漸凝重了,以特殊化魂手段進入化仙池的幽魂,就是出自他的手,但耗費了這麼多代價,他並未能搞清楚婁原的意思。

幾乎依舊到不得已的時候了,他隻能……兵行險招了!

伴隨著凝重之色,他還有幾許不甘浮現,謀劃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他依舊擺脫不了奴仆的身份。

而這一切都要怪那隻不斷壞他布置的小狐狸!

婁原無聲無息進入化仙池九個月時間,出來時同樣無聲無息,他站在石井邊,輕輕撫摸著井沿,九個低塔裡守護著的聖者居然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失敗了就趕緊離去,”一個聖者從低塔裡傳音,以為婁原是進階失敗在井邊失意的人。

婁原的手從井沿收回,眸光掃過九座低塔,他往外走去,同一時刻,兩道身影從兩個方向飛過來,一個來自聖殿,一個來自墓老殿。

婁原停住腳步,兩道身影也飛落在他身前不遠之處。

第一時間從聖殿那邊飛來的自然是施齡溪,狐耳翹立,九尾悠揚,施齡溪和他們九月前分彆時並無不同,目光沉靜一如過去,即便他已經整理清楚他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了。

“老仆拜見主人,”墓老殿殿主對著婁原再行大禮,他眉心有一道淡銀色的花紋緩緩浮現,墓老殿先祖與天靈族九原簽訂的契約,在他和婁原之間依舊有效,一世仆,世世仆。

“小狐狸,這是吾主天神九原,過去現在將來聖界的唯一至高主宰,還不……跪下!”

在墓老殿殿主一邊奉承婁原,一邊恐嚇施齡溪時,他的險招就是在婁原和施齡溪之間激發過宿命的仇怨,他們不得安生,他才有從中繼續作梗的機會。

但他話落許久,他對話的兩個主兒還在彼此對望著。

“墓伽放尊重點,這是聖皇,”聖殿殿主也趕到,聽到墓伽讓施齡溪跪下,他先不滿了。

墓伽形容婁原的幾個形容詞,放在施齡溪身上一樣合適。婁原是九原複生,施齡溪是九溪在世唯一傳承者。

墓伽抬頭和聖殿殿主對視著,眸中氣息愈發沉鬱,兩個絕頂強者氣息交彙,低塔裡守護的九個聖者再次被驚出,不過他們在看到聖殿殿主和墓伽時,選擇了保持沉默和觀望。

他們的使命是守護化仙池,化仙池還安然無恙,其他就無需多插手。

這時,施齡溪抬了抬手,凝視著他的婁原幾乎是瞬移過去,緊緊握住了施齡溪抬起的手。

施齡溪目光不變,他抬起臉看向婁原,“我們的……七年之癢過去了嗎?”

“過去了,”婁原沒有任何猶豫便點頭應了,他低頭在施齡溪的唇上%e5%90%bb了%e5%90%bb,“小溪不生氣就好。”

施齡溪看著婁原,他腳尖踮起些許,跟隨而上,繼續索%e5%90%bb。

他並非不生氣,而是莫名對著婁原生不起氣來,醞釀了半天,也沒能發作,那就隻能按照他最真實的心意對婁原做點什麼了。

施齡溪的溫柔隻存在片刻,就開始凶起來,但在外人看來,那是相當的熱情啊……墓老殿殿主墓伽站起身,緩緩往後挪了兩步,但周身按照他計劃召集來勢力大佬們,全部圍困過來,堵了他最後的退路。

那邊聖殿裡也無數強者趕至,但沉默依舊沉默,他們要維護的主兒們正難解難分著,根本就沒往他們這邊分出任何一點心思。

婁原輕輕撫著施齡溪的脊背,將人擁入懷中抱住,“我們回地球,這裡的一切和我們無關。”

“好,”施齡溪點點頭應了,他環住婁原的腰,臉上終於漾開了微笑,“早這麼說,我就不凶你了。”

話落,施齡溪變成一隻小巧的九尾狐,繼續占據婁原的懷抱,但圓咕嚕的眼珠子終於看向了這些越聚越多的勢力和看客們。

婁原輕輕撓了撓施齡溪的頭頂,他的目光一樣看向了墓老殿殿主墓伽和聖殿殿主這些人。

“主人饒……”墓老殿殿主話未能完全出口,他眉心的花紋飛出化成一道淡淡的虛影,再一瞬沒入墓伽眉心,他整個身體僵硬住,但眾人能看到他不斷被蠶食的魂體。

“墓老殿……墓佐一族從聖界除名。”

婁原話落,他和施齡溪身後的石井裡一卷銀色光幕飛出,並緩緩打開,一個代表墓佐一族的特殊印記隨即被抹除。

婁原低眸,施齡溪也抬起小爪子往銀色光幕那邊一按,墓佐一族印記的位置也直接被按沒了。

“轟隆”一聲,聖城墓老殿以及九個關卡所有墓老殿布置下的分殿瞬間抹除,這種抹除並非墓伽一人,而是整個種族,他們在聖界和聖城蠅營狗苟不知多說歲月的成就,一瞬間就給作沒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新月樓,穀陽……”婁原可不會在聖界裡給他和施齡溪留下任何後患,他們全部遭遇了和墓伽、墓老殿一樣的遭遇。

聖殿殿主靜立看著,婁原和施齡溪連手,將所有和他們敵對的勢力,連根拔起,婁原妄為,施齡溪縱容,可謂凶殘。

他們這種風格倒是和古史裡的記載相差無幾,但他依舊想不明白,兩個從根源上就是敵對的神族為何會在這一世相安無事,並且相愛了……他的疑惑,婁原和施齡溪都沒有任何對他解釋的意思,但他們彼此之間在回到地球前,還需要一場對話,這是婁原答應施齡溪的。

聖城裡九十九勢力,參與或者牽連被拔除了十三個,剩餘勢力除了還接待婁原和施齡溪的聖殿外,全部龜縮起來,聖界至高存在的聖城恍若末世到來。

所謂“妖鬼傾世”說的就是他們二人這種近乎碾壓的配合了。

聖殿花園,聖櫻樹下,婁原和施齡溪分蒲團對坐著,婁原在說,施齡溪在聽。

“我還有過一個名字,九原,”這是婁原開場和施齡溪介紹的自己。

“末世之初,我覺醒異能時,我就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特殊的能量……”這些特殊能量就是婁原一開始覺醒的精神力異能,最純粹也最複雜莫測的精神力,當然這隻是當時他能掌握的形式。

它真正的能量其實是一團記憶魂體,在他不斷升級時,漸漸與他融為一體,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這團能量也在改造他。

現在婁原也無法準確地告訴施齡溪,他到底是誰,但他記起關於九原的記憶,也記得他是婁原時的記憶,他應該就是九原,更不容置疑的是,他一定是婁原。

“第一次涉及到九原的記憶,是在鬼界的彼岸花海,再一次便是我們闖過的幻界,徹底釋放魂體是在化仙池。”

婁原說著抬手揉了揉施齡溪的耳朵,語調一如過去對著施齡溪時的溫柔。

“鬼界缺失的三生石是我的伴生靈石,我第一世結束後,被九溪選定的後人搬來聖城鎮壓要枯竭的化仙池泉眼。”

很多史籍資料裡記載關於他和九溪的恩怨,其實很多都不是他們,他真正活過的隻有三世,第一世他和九溪同歸於儘,到第二世複生前,便都是他種下仆印的氏族和妖神九溪的後人在糾纏。

“由於伴生石遺失,我第二世複生的條件始終無法成形,直到……墓伽有了異心……”

並且墓伽還洞悉了一部分真|相,知道三生石是他再現的關鍵,同時,墓伽也在覬覦古史記載裡九原的力量。

他作為聖城絕頂勢力之一的墓老殿殿主,憑借族裡留下的關鍵信息,他找到聖城失落神洲的地球,布置下種種,並把三生石碎片帶過去。

毫無疑問,地球曆與聖城曆完全一致並非偶然。

它的內核來自聖城,是曾經因為九原和九溪戰鬥而被毀滅分割出去的失落神土,再經曆無數歲月重新孕育生命,並且還再誕生過神族和靈修,留下種種奇異的傳說。

神土孕育,墓伽作為,促成了九原複生的最後條件,但那依舊不是婁原的現世,而是施艾艾知道的第二世。

“我第二世成長的時間太短,三生石碎片太少,墓伽算計成功,我和秦灼同歸於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