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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

“我等來自……”

“那就扒你的鳥毛了!”施齡溪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他身形幾乎是閃現在他身前不遠的空中,隨後又是揮著彎刀接連斬出。

“昂!”鸞鳥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它腦袋再次遭受婁原的一記靈念攻擊,周身是施齡溪密密麻麻揮來的刀影攻擊,它想躲卻無力躲。

開口的男人飛起,還未出手接上施齡溪的攻擊,就見他的鸞鳥真被扒禿毛了,從頭到腳,一根毛不剩下,在清晨的風中,又詭異又辣眼睛。

“昂!”鸞鳥再次發出一聲尖叫,羽毛對於它來說比性命還要重要,此刻卻讓施齡溪扒光了。它眼睛盯住了施齡溪,一股憤怒的情緒正在醞釀。

“不可!”男子想要喝止鸞鳥和施齡溪的爭鋒,可一點用都沒有,鸞鳥完全被施齡溪激怒,它喉嚨裡一股能量聚集,對著施齡溪吼出,一團熾烈的火光瞬間將施齡溪籠罩。

在樓下默默關注的左丘辰飛到半空中,因為驚人的熱度,一瞬間無法近前。

左丘辰偏頭看向婁原,卻見婁原的反應很冷靜,甚至他已經坐到陽台的一個椅子上,淡淡看著,對著施齡溪有強大的信心。

如此,左丘辰就也默默飛到陽台上,沒有強行插手,或者說,他已經插不上手,施齡溪若打不過,他也不可能打得過。

足足二十分鐘後,天空的火光散去,施齡溪完好無損地站著,他手上一團淡金色的火光,正在吸收剩餘的那點火光,鸞鳥的火不僅對施齡溪無效,還他用來養火了。

施齡溪繼續往淡金色的火球裡打入養火靈印,同時他左腳往後一點,他出現在鸞鳥的左上方,再一點他踩在了鸞鳥的頭頂,他冷聲道,“在我的地盤,是龍是鳳,都得給我趴著。”

話落,他手上的彎刀以極慢的速度,往下揮去。

“放肆!”有所顧忌的男子再發出一聲呼喚,但沒用,他的坐騎鸞鳥眼中的光芒已然熄滅。

它身體從頭頂一點裂痕瞬間蔓延全身,再一點點龜裂開去,一陣血雨降臨,這視覺效果堪比碎屍萬段。

血雨下,還有一隻大黃狗,一條蛇,一隻鳥在撒歡,歡喜得不得了了。

施齡溪退後,手一招,一團金光被他抓在手心,那裡麵就是係統任務要求的鑰匙,它們就藏在這些鸞鳥體內。

“恭喜你獲得聖界資格鑰匙一枚!記住,我叫傾。”

男子迅速收斂起臉上的神色,他對施齡溪告知,他眯了眯眼睛,似乎要記住施齡溪的模樣,再片刻他整個人的身形淡去,隻留下一根金色的羽毛。

施齡溪再一招手,一樣將金色的羽毛收起,他眸光掃向了另外11隻鸞鳥,這些鸞鳥全部讓它們背上的男女驅著飛遠些距離,他們對於施齡溪的果決和狠辣,心生畏懼。

鸞鳥是真的鸞鳥,鸞鳥背上的12個男女卻都不是真正的人。

施齡溪飛回到婁原身邊,他也坐在婁原身側的位置上,他眯著眼睛問道,“現在知道到彆人的地盤,該如何行事了嗎?”

11個男女臉上俱是憋屈和憤怒之色,但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完成任務才是他們的真正使命,他們對視一眼,駕著鸞鳥繼續拉著琉璃轎子停到城主府前的小廣場上。

津城裡外的民眾以及聖地世家的人,還沒能對這些聖使升起敬畏之心,就整顆心屈服在施齡溪的霸氣和果決下了,對於不露聲色的婁原也愈發忌憚。

這兩個人當真是了不得了……他們的聯盟沒這二人的加入,損失不是一般二般地大啊。

施齡溪和婁原牽著手一樣降臨在城主府前的小廣場上,突然有一人單膝對著施齡溪和婁原跪下,“拜見城主大人,首長大人!”

再片刻,津城的護衛隊也單膝跪下,“拜見城主大人,首長大人!”

沒睡或者才被驚醒不久的異能者和靈修也紛紛走出家門,對著施齡溪和婁原的方向跪下,他們真心誠服,“拜見城主大人,首長大人!”

一聲聲響徹天地,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所有人心底裡激蕩。

“都起來吧,在睡回籠覺前,大家就隨我和阿原一起看個熱鬨。”

施齡溪擺擺手,熊昆帶人布置了個長椅,他拉著婁原坐下,不斷聚齊過來的人連同衛隊一起將11人鸞鳥轎子包圍起來,有一種對他們審訊的架勢。

這些男女怕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過這樣的遭遇,一個個臉色羞紅,憤怒無比。

一個姿色和施齡溪不差幾分的女子,芊芊食指指著施齡溪,“你會後悔的!”

“哦?”施齡溪應著眉梢微微挑起,他眸光轉悠一圈回到婁原臉上,他告狀道,“阿原,她說我會後悔……可我最不喜歡後悔這個詞了。”

“那就讓她後悔,”婁原理所當然地說著,他眸光微微一凝,一團銀輝在他眼中凝聚,那女子發出一聲尖叫,她連同她的鸞鳥從裡往外爆開,死得相當乾脆利落,讓她留句遺言的機會都沒給。

施齡溪再一招手,金光鑰匙和金色羽毛又給他收走了。而撒歡的大黃和青青它們再次出現,這些鸞鳥血肉對於它們來說是大補,超級大補!

“主線支線二任務完成!主線支線任務三:獲取全部資格鑰匙。限時一個小時。……”

係統任務等同於告訴婁原和施齡溪,這些鸞鳥體內都有一把鑰匙,它們必須全部死!

“誰來回答我,這些鑰匙有什麼作用?”

施齡溪把|玩了一會兒,他眸光抬起看向那些臉色隱隱要發青的男女,看得他們身心忍不住發冷,那些鸞鳥更是伏低了身體,再沒有之前的高高在上恍若神鳥的姿態了。

“若是我等真身降臨,定要將這隻野狐狸碎屍萬段!”又有一個漂亮女人在這種屈辱的氛圍中忍不住發聲,不過她說的不再是夏國語言,而是他們自己的話。

但她卻不知道施齡溪和婁原有係統翻譯,聽懂她的話一點問題也沒有。

她話落的瞬間,她連通她的鸞鳥再次讓婁原一記靈念引爆,他們最不該的就是對施齡溪露出殺意,施齡溪是婁原絕不容觸犯的逆鱗。

“既然你們不願意開口,那就不用再開口了,”施齡溪帶著好奇的目光收起,聲音也冷酷起來,他話落,婁原再次一手,一次將剩餘的9隻鸞鳥解決。

鸞鳥身上連接著轎身的鎖鏈一同繃斷,琉璃轎子的12麵牆體化成星點,露出裡麵的正主,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裡麵不再是什麼俊男美女,而是一個四五歲模樣的男童抱著一枚橢圓鏡子閉眼盤坐著。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施齡溪和婁原的方向。他身上的氣息很強大,有一種要讓人對他跪拜的衝動。

施齡溪和婁原依舊淡定坐著,施齡溪對上他的眸光,他問道,“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主線支線任務三完成!主線支線任務四:從鏡童手中獲取相關信息。……”係統不僅再發布任務,同時它還主動給出鏡童的一些信息。

“鏡童,特殊生命體,年齡:36分42秒,五品後期,身懷時空之力。”

五品後期的修為足以碾壓全城的人了,即便是婁原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婁原和施齡溪還算鎮定,一是他們沒從鏡童身上感覺到什麼殺意,再就是他和施齡溪仔細研究過譚遠杉留下的筆記,這一次的聖使駕臨並不會帶來真正實質性的危險。

鏡童從轎子的位子上跳下來,他看著施齡溪和婁原,往前走了幾步,隨後他躬了躬身,“鏡童拜見主人。”

他拜的人是婁原,施齡溪雖然有出手,但對12隻鸞鳥造成傷害90的都是婁原,如此他真正拜服的主人也是婁原。

婁原和施齡溪對視一眼,他和施齡溪依舊坐著沒動,他開口道,“過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鏡童抱著鏡子走近,隨後他沒有任何反抗,就讓婁原在他腦海裡留下了標記。

他的目光很乾淨,很純粹,像一個初生懵懂的孩子,同時也在快速收集信息成長,但婁原和施齡溪的果決沒給他太多自我成長的時間,一個小時不到,他們就用暴力將他收服了。

施齡溪仔細地看著鏡童,手在他白嫩的臉上捏了捏,最後還是忍住給鏡童徹底檢查身體的衝動,他和婁原起身,將鏡童帶回到城主府,這一清晨不大不小的鬨劇徹底結束。

普通靈修和異能者對於日後在津城和北城活動的安全感倍增,對於渡過末世的信心倍增,聖地和世家則是深深忌憚,行事愈發小心和收斂,再不敢擺什麼聖地世家的架子了。

婁原和施齡溪把鏡童帶回城主府,這些人能看的熱鬨算是看完了。

“那12隻鳥和假人是怎麼回事?”

施齡溪問向鏡童,又再捏了捏他的臉,軟乎乎的,有點捏上癮了。

婁原視線掃過,施齡溪把手重新塞回婁原手心,他彎著眼睛對婁原笑了笑。

“他也是你的主人,你要聽他的話,”婁原對鏡童吩咐了他的第一個命令,卻是要鏡童端正他對施齡溪的態度。

鏡童點了點頭,他的眸光重新看向施齡溪,回答了施齡溪的問題,“鸞鳥軀體封印著聖界資格鑰匙,戰勝它們,您和主人就能獲得鑰匙。”

鏡童回答了,卻隻回答了一半的問題。

然而施齡溪自己猜出了另外一半的答案,“你的意思是那12個人根本就不重要,或者說,他們本來就不是必須出現的,而用了特殊法子才讓他們以金色羽毛假體騎著鸞鳥出現的?”

鏡童再次點頭,“他們是假毛。”

在鏡童眼中,這些男女根本不算人,就是鸞鳥身上特殊一點的羽毛。

隨後,不用施齡溪和婁原仔細盤問,鏡童就把他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了。

聖界裡每出現一塊全新的大洲,聖城裡就會自動衍生一麵時空之鏡,將新洲和聖城鏈接起來,鏡童是時空之境的靈體,算特殊生命的一種。

它自有它的使命,有的認主,有的並不認主,它更像一道程序。

至於多出來的12人,就像是鑽了程序漏洞的木馬,他們借這種方式影響資格鑰匙和鏡童的歸屬,從而達到控製新洲的目的。

在久遠的過去獲得鑰匙,隻需要將鸞鳥打敗即可,誰的戰力最高,就有一定幾率會被鏡童認主。現在鸞鳥被鑽了漏洞之後,就能由這些男女來決定誰獲得資格鑰匙,由他們決定新洲未來的命運。

而資格鑰匙的用法不算複雜,獲得資格鑰匙的12人,能通過鏡童進到聖界,在那裡爭取新洲主權和獲取更多資源。

“……主人需在未來1個月內,進入聖界,獲取新洲絕對主權。擁有完全主權的新洲擁有3-10年戰爭豁免權。”

施齡溪和婁原都用一種略怪異的目光看著鏡童,他們麵對鏡童,有一種麵對係統的錯覺。隻是鏡童實力等級高,而係統需要施齡溪一點點幫它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