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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爭寵吃醋,這樣衝動任性,不計後果。

王牧神色裡浮現些許不易察覺的放鬆,這兩個月來,婁原身邊多了醫術天分這麼高的施齡溪,一直給他很大的壓力。

現在施齡溪主動展露出一些他性格上的破綻,這才讓王牧安心些許。他想也是,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毫無破綻的人,強大如婁原不也有了他的軟肋了嘛。

一個小時後,施齡溪將所有重要文件看過一遍,再針對顧席他們的工作給一些建議,他便從異能者協會大樓離開,後續給婁原彙報的事情,他就都交給那四人去進行。

施齡溪現階段在秘書長職位上的主要職責,是監督和統籌其協會內務方麵的工作,他重點是要保證沒人敢在他和婁原眼皮子底下動小心思,其他的隻能靠規矩和製度來約束。

但無疑,這個秘書團的成立的確省卻了婁原好些事情,他每天也隻要到協會一個兩小時左右的時間即可,回到軍部處理完軍部的事情,他剩餘的時間都能用來修煉異能。

這是以前他白日裡不可能有的,也正是因為白日裡無法修煉異能,他才強行斬斷了身體和心理對睡眠的需要,日子漸久,就養成用修煉取代睡眠的習慣。

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夜裡也會陪著施齡溪睡上一兩個小時,和喜歡的人相擁而眠,婁原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施齡溪回到軍部的實驗室,繼續他手頭的幾個研究項目,哪個思路枯竭了,他就換一個繼續研究,全神貫注,整個人完全投入到數據和實驗的海洋中。

時間到下午5點,婁原去對麵接了王貝貝和大黃回來,他讓他們到施齡溪的辦公室吃點東西等著,而他自己則在施齡溪實驗室的玻璃窗前當起了望夫石。

婁原也不會想到他會有一天,能這樣看著一個認真工作的男人入神,並且眸底是藏不住的溫柔。

婁原在看施齡溪,在過道的椅子上,孫玄德也在津津有味地看著婁原,眼神迷離,似乎在感歎些什麼,直到他的肩膀被一下子拍麻了……

“嘶……黑熊精,你輕一點會死嗎?不,你彆對貧道動手動腳行嗎!”

孫玄德偏頭咬牙切齒地看著熊昆,他想咬死熊昆!然而要做到這點很難,他咬過,牙都差點讓熊昆的皮崩壞,就沒見過皮這麼厚的妖精!

“我沒用力……是你太弱了,”熊昆說著想起他拍孫玄德的起因,他眯了眯眼睛,憨憨的神色浮起些許淩厲之色。

“我們老大已經有主了,你最好彆惦記,施醫生發作起來,我怕你吃不了兜著走。”要論整個軍部對施齡溪最信服的,熊昆論第二,沒人敢論第一。

施齡溪僅僅是E級的時候,就救過他和狼目的命,他以為施齡溪欠缺的隻是成長的時間,整個北城基地也就施齡溪配得上他們老大,又乖萌又聰明能乾。

孫玄德聞言不屑地“嗤”了一聲,可看到熊昆這幅真誠勸說他的模樣,又忍不住一陣牙疼,他更想咬人了!

“貧道是出家人……誰看上你家老大了?”孫玄德說著右腿伸老長抖了抖,似乎覺得沒抖夠,左腿也伸出來一起抖,完全沒個正形。

他眸光偏去落回婁原身上,兩隻腳繼續抖抖起來,“……早晚有你們來求我的時候,哼!”

孫玄德最後那句話的聲音很是含糊,熊昆隻聽清他最後那個語氣“哼”。

他斜睨一眼孫玄德的“哆嗦”樣,站直身體,抱住自己雄壯的胳膊,完美吐槽道,“還罵我是黑熊精,哼哼的,你是豬精嗎?”

孫玄德麵色浮起一層不正常的潮紅,他覺得他繼續和熊昆待下去,會有一天讓熊昆氣死。

那邊施齡溪偶然一個抬眸看到窗戶邊的婁原,便迅速讓自己從專注研究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他和婁原比劃了個手勢,婁原點點頭,依舊站著沒動。

再片刻,施齡溪便從實驗室裡出來,並且先給了婁原一個擁抱和臉頰%e5%90%bb。

“再等我20分鐘,我最後整理一下數據就出來。”所以施齡溪根本就不是要結束工作了出來,而是特意來開個小差輕薄一下美人,再回去繼續他的收尾工作。

婁原回擁住施齡溪的後腰,他低眸看著施齡溪彎彎的眉眼,再片刻,他低頭輕輕%e5%90%bb了一下施齡溪的唇,兩個人挨著停頓片刻,施齡溪帶著滿滿的不舍地回實驗室裡去。

施齡溪紅著臉頰,一臉甜蜜地繼續他的數據整理工作。而他內心也不由得哀歎了一句,完蛋了,婁原越來越知道怎麼誘|惑他,感覺他快要吃不住婁原了。

婁原依舊站著沒動,但那眸光如堅冰化開,溫柔又寵溺,當真是能溺死人了。

熊昆在看到施齡溪出來時,他就很有先見之明地側身移開了目光,倒是沒有先見之明的孫玄德被秀得一臉牙疼……

以婁原的靈覺怎麼可能沒發現裡裡外外那麼多人看著,可他還是給施齡溪這過分膩人的回應。孫玄德覺得他看不明白婁原的想法了……

或者說,他無法準確估量施齡溪給婁原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大?

外人看不明白,婁原自己很清醒,隻用四個字就能形容,情難自抑。也就是施齡溪曾經告訴過他的話,太喜歡了,所以忍不住了。

孫玄德所覺得的膩人,其實已經是他極力忍耐之後的結果。

在對待其他事情上,他和過去沒有多少區彆,可唯獨在對待施齡溪上,他的忍耐力低到讓他自己都有些心驚無奈的地步。

20分鐘後,施齡溪準時從實驗室裡出來,他送上一個淺淺又動人的笑容,又主動將手遞上前去,婁原握住並牢牢扣緊,他們往辦公室方向走去。

在路過孫玄德時,施齡溪停下腳步。

“明天的手術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道長晚上務必休息好,”施齡溪說著將另一隻手上一管藥劑遞給孫玄德,“如果實在疼得睡不著,你就喝下它。”

孫玄德伸手接過,眸光落在這管淡綠色的澄淨液體上,他輕輕點點頭,不等說些什麼,施齡溪和婁原已經走了。

雖然孫玄德待在軍部的時間不長,時刻還有人跟著,回到住處也有熊昆看著,但依舊不妨礙他知道一些軍部裡眾所周知的事情。

比如施齡溪的醫術確實不錯,但更為軍部眾人稱道的是他出手的藥劑,一管難求,就是熊昆也寶貝得很。原本他還想著怎麼從熊昆那裡順一管藥劑嘗嘗看,沒想到施齡溪這麼上道,自己就送一管給他了。

孫玄德拔開塞子聞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懷疑的神色,這東西真能緩解他腦袋裡的劇痛?他嘗一口沒感覺,又嘗一口,的確有異化植的味道,一口又一口沒等到夜裡,他全部喝完了。

“味道還不錯……”孫玄德砸吧一下嘴,對上熊昆驚訝的眼神,他評價了一句,但除此外,他真的沒其他感覺了……

孫玄德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又再眨了一下,雙目閉上,他往熊昆身側一挨,已然昏睡過去了。

熊昆提起孫玄德,想到他是病人又稍微端正些將他抱好,再片刻,他又將孫玄德從公主抱,變成了扛著的抱,太彆扭,小道士睡著占他便宜,親他脖子,不能忍!

熊昆梗著脖子大步往最近的車庫走去,對於孫玄德不相信施齡溪的後果,無一絲一毫的意外。

施齡溪給他下藥的量很大,藥劑的配方其實很簡單,就是普通的營養藥劑兌的迷|藥。孫玄德睡了一|夜,第二天也醒不過來,熊昆就隻能把他再抗回來了。

時間到上午10點,他們直接將人推到手術室裡進行手術。

孟觀主刀,何老,程木,施齡溪全部都進去協助,這場手術進行了7個小時才結束。孫玄德腦部重度感染的區域也成功切除出來了。

但繼續切開,看到孫玄德腦袋灰區裡的東西時,施齡溪心跳的速度忽的加快,“你們都彆動,我來處理它。程木你帶兩位教授去休息。爺爺,剩下的我來處理就好。”

施齡溪阻止程木處理那腥紅色的東西,他和孟觀他們說好,即刻端起盤子到手術室隔間去。◤思◤兔◤網◤

“這是什麼東西!”施齡溪問一句係統,這腥紅色的東西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像個活物,而非孫玄德腦袋裡的組織。

“未知病毒組合活體,危險度:AAA|級,請宿主儘快銷毀,杜絕傳播。”

施齡溪聞言沒有猶豫,將這東西連著盤子直接放到高溫煆燒儀器裡,電閘打開,立刻將溫度調到最高,隔著厚厚的玻璃層,他看到那東西彈跳起來,並且發出尖銳刺耳的“吱”聲。

它在儀器的空間裡彈來彈去,十多分鐘後,它在上千度的高溫中,燒成黑灰。

施齡溪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他深吸口氣,打開儀器,將這些灰收集起來,密封保存。他回到手術室裡,將孟觀何老他們手術時染血的手套口罩衣物等等,用同樣方式處理了。

讓施齡溪鬆一口氣的是,孫玄德這個未知病毒攜帶體並未具有傳播性,否則他絕對毫不猶豫把孫玄德也一起燒了。

喪化病毒已經將人類帶到了末世,再經曆一次,怕是整個人類都給弄滅絕了。

施齡溪繼續在軍醫部和軍部轉悠一圈,讓係統仔細掃描一遍,確定沒有孫玄德沒有感染了什麼人和物件,他才回到軍醫處單獨給孫玄德整出的病房裡。

孟觀何老他們已經按照他的話休息去了,這麼長時間的手術,便是施齡溪也覺得有些累,何況他們。

施齡溪在病床前站著片刻,他和一個男護士吩咐道,“止疼藥不用打了,你先出去。”

“是,”男護士從病房離開,並把門帶上。

止疼藥不繼續打,不用30分鐘,孫玄德就得給疼醒過來,這並不利於他傷口的恢複,但這是施齡溪的命令,他沒有質疑的權利。

“呃……”孫玄德呻|%e5%90%9f一聲醒來,腦袋疼得他無法思考,但卻有很多畫麵在腦袋裡閃爍。

“你叫什麼?”施齡溪神色依舊冷冷的,但出口的聲音卻輕柔很多,他這樣的語氣不會帶給孫玄德太多的刺激。

“孫……孫鈺,我叫孫鈺,”孫玄德這個名字純粹就是孫鈺想不起自己真名順口胡謅的,但他姓孫是沒錯,“疼,好疼……”

“家在哪裡?”施齡溪無視他的喊疼,他語氣比之前更輕地問道。

“家?我沒有家……我是師傅帶大的,我師傅死了,他死得好慘好慘,嗚……”孫鈺哭了,手術成功孫鈺的記憶或許還有缺失,卻也讓他想起一些往事。

施齡溪眉頭皺著,臉上冰冷散去些許,他繼續問道,“讓你受傷的是什麼東西?”

由於孫鈺的不坦誠,施齡溪差點親手促成自己重要親人的危機,這讓他相當介意。他甚至後悔讓孟觀何老他們參與進來。

孫鈺沒有再回答,他已經哭暈過去了。施齡溪皺了皺眉,這個答案沒得到,他無法滿意,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