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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小的那個不再用來囤積食物,改成了獨立浴室。

但光是熱水這一點就很麻煩。

等她從浴室裡出來,侍應生已經把午飯和衣服都放在了門前。

林千俞吹乾頭發,換了身短袖短褲,這才從琳琅滿目的餐車上選了個包子。

這會已經有些涼了。

她咬了口包子,扯過靠枕墊在身後,靠在床頭,翻看著手機。

手機是綜藝結束以後才還回來的。

林千俞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將關於原主公司偷稅漏稅,以及陰陽合同霸王條款的相關信息證據打包發給了蘇禹行。

林千俞:【我之前的經紀公司和施敬元關係密切。】

施敬元還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呢。

她找到的這些證據,足夠拉下公司一批領導層,後半輩子最輕的也是入獄幾年。

蘇禹行:【!你這些都是哪找到的?】

他找了不少人去查施敬元,但是找來找去也隻有那些已經爆出來的東西。

林千俞沒回答,隻是反問道:【不能用嗎?】

蘇禹行:【能能能,當然能。這裡麵那些人,這輩子彆想翻身了。】

因著施敬元的事,蘇禹行對於身後保他的那些人簡直深惡痛絕。

今天又是第二期殺青,熱搜上掛了那麼多節目相關,熱度持續高升,配上林千俞這份證據,簡直就是雙喜臨門。

放下手機,林千俞伸了個懶腰。

公司是原文中真正將原主拽入深淵的手,從管理層下手方便快捷。

吃完包子,林千俞開了罐牛奶,有點甜。

‘叮咚’林千俞:“哪位?”

“林姐,是我。”時丹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還記得嗎?我是海上巡邏組的時丹妮。”

是被虎鯨掀翻快艇的那個人,林千俞有印象,她打開門問道:“有什麼事嗎?”

時丹妮衝她笑了笑,有些小緊張的說:“是這樣的,我們這新來了一隻野狗。身體有點小毛病,我這幾天沒有巡邏工作,就參與了救助。”

“然後……我們是打算治好以後放歸的,但是那隻野狗脾氣不太好,不是很配合。我想著你能不能讓草原狼或者白獅來嚇一嚇它,讓它吃藥。”

上次她跟林千俞說話,那些跟在林千俞身邊的動物,都會第一時間出現擋在她們中間。

可現在開著門說了半天,也沒看見有動物過來。

時丹妮隻關注林千俞直播間,上午錄製的時候她並沒有開直播,所以,林千俞有沒有帶毛茸茸出來,她是不知道的,但下意識的以為,林千俞出門肯定會帶。

時丹妮問道:“你沒帶那些小動物出來嗎?”

“嗯。它們在家。”林千俞把牛奶喝完,瞄著角落裡的垃圾桶丟了進去,“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時丹妮想了想說:“那就先看看。那隻野狗很凶,咬傷了我們兩個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受傷這事,林千俞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嚴重?”

時丹妮說:“對,醫生給開了藥,藥丸。各種喂藥的方式都用過了。”

要不是工作人員被咬傷,有一位嚴重的傷到了肌腱,人手不夠,也不可能調巡邏組的過來幫忙。

她掰著手指細數著他們都做了多少努力,“什麼磨碎了混在飯裡,那野狗餓四天一口不吃,眼看著不行,輸著營養液給換了食物。”

“跟肉乾一起喂,它把藥剔出來光吃肉乾。撒藥沫在上麵,也是,一口不吃。”

時丹妮按下電梯,側身靠在牆上,“後麵就隻能用喂食器,掰嘴硬喂,喂完就吐,不是反胃不是藥物作用,就單純的乾嘔,直到把藥片吐出來。”

給野狗喂個藥可謂是鬥智鬥勇。

掰嘴喂藥就容易被咬到,再多的人上手,也有被咬的風險。

尤其是這野狗還記仇,你上周喂的藥,下周再來,還沒動手,它先朝你發難。

時丹妮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糾結了好久猶豫著要不要找你幫忙,還是樓下碰到蘇導了,這才下定決心上來。麻煩你了。”

“我們是同事,談不上什麼麻煩不麻煩。”不管是雨林島還是草原島的救助站,仔細算下來,不都是一個公司旗下的嗎。

走進電梯,林千俞擺弄著手裡的直播設備。

參加綜藝途中,過的再怎麼精致,衣服破爛看起來都不免有些可憐兮兮的。

其他嘉賓的直播在錄製結束以後就打開了,收拾乾淨光鮮亮麗的出現在直播鏡頭裡,試圖用這最後半天來挽回形象。

野狗隻是吃藥,病的並不嚴重。

就養在救助站的房間,沒去醫院病房。

林千俞到的時候,野狗正在跟戴著防具的工作人員對峙。

【哇,其他嘉賓都在吃喝玩樂,林林這麼快都著手收複新的毛茸茸了嗎。】

【這環境不像是在野外啊,那好像是野狗吧?半圓形的米老虎耳朵,像野狗。】

【這玩意不是跟鬣狗一樣,都成群結隊的嗎。】

【應該是在救助站,受傷了?】

……

林千俞解釋說:“沒有受傷,生病正喂藥呢。”

聽到聲音,野狗的目標登時轉移到了林千俞身上,喉間發出不友善的低吼,“吼——!”

工作人員手臂上的防護套裝,外層已經被咬爛了,棉花和海綿翻出來,隨著起身走動一晃一晃的。

時丹妮上前說:“我帶林姐過來看看。”

她本意是想讓林千俞身邊的猛獸恐嚇,像是之前在雨林島那邊對付霸王那隻羅威納一樣,能正常把藥吃了,不吐,早日痊愈以後趕緊放歸。

但今天林千俞自己來的,顯然是嚇唬不了,隻能等下次再說。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跟林千俞打招呼:“林姐好。”

“你好。”林千俞無奈一笑,“不用這麼正式,我隻是個實習生。”

工作人員眨眨眼睛,“好的林姐。”

林千俞歎氣,“我跟它聊一聊。”

“它很凶,林姐你先戴上這些再過去吧。”工作人員從箱子裡抱來一堆防護用具,從頭到腳都有。

“不用,我能處理。藥給我。”林千俞拒絕了看起來很笨重,會影響行動的防護用具。

林千俞既然都這麼說了,時丹妮就隻能將藥遞給她,“真的不穿防護的東西嗎,它的牙齒非常尖銳,而且咬住就不鬆口。”

“沒事。”林千俞晃了晃手裡的藥瓶,“吃一粒是吧?”

時丹妮:“對。”

林千俞在野狗麵前蹲了下來,“談一談嗎?”

“吼——!”野狗毫不猶豫的呲牙,作勢就要撲上來。

“真的不談?”林千俞把藥倒在手裡。

野狗頓時叫的更凶了。

趁著它張嘴的之後,林千俞指尖一彈,藥片頓時消失在它唇齒間。

野狗楞了一下。

【???】

【牙:什麼玩意進去了?舌頭:不到啊。胃:好像是藥。】

【還能這麼喂藥的?!林林教我,我要學!】

野狗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當即就開始乾嘔,非常用力的迫使自己嘔吐。

藥片混雜著不久前剛吃過的還沒消化的肉吐了一地。

時丹妮‘嘖’了一聲,無語的跟林千俞說:“看,就是這樣,掰著嘴喂了半天拚死也要吐掉,我們又不能喂完一直勒著它的嘴,等藥消化完了再放開。”

打麻藥倒是可行。

但是為了吃個藥品一天三頓打麻藥,彆到時候原本的病沒治好,先麻藥打多了給打出新的問題來。

把藥吐出來以後,野狗立刻又衝著林千俞呲牙吼叫,像是在故意挑釁。

時丹妮擰眉,給這野狗喂藥,可能難的已經不是喂藥本身了,得讓它自己主動吃下去,不然再怎麼喂,它都會自虐般的吐出來。

林千俞想了想,問道:“你們這有什麼玩偶或者像是狗的擺件嗎?”

“有倒是有,隻是……林姐你要擺件做什麼?”時丹妮想不出來,救助站倒是有不少動物周邊,毛絨玩具也是最基本的款式。

林千俞說:“拿一個毛絨玩具過來。”

“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會的功夫,工作人員已經把地上收拾乾淨。

等時丹妮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跟野狗七八分相似的毛絨玩具。

時丹妮正要將毛絨玩具遞過去,林千俞卻先一步說:“來,你拿著它蹲下。”

她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蹲下以後將毛絨玩偶抓在手裡。

林千俞拿出藥片放在地上,衝著毛絨玩偶點了點,“吃。”

時丹妮接觸到林千俞的眼神,捏著毛絨玩偶的手左右晃了晃,示意拒絕。

林千俞說:“蹲穩了。”

“嗯?”

下一刻,林千俞直接一拳砸在了毛絨玩偶的臉上,直接將毛絨玩偶的臉打到凹陷下去。

這一拳,也讓時丹妮身形不穩的跌坐在了地上,一臉茫然。

野狗:“?!!”

看著毛絨玩偶的慘狀,仍然呲牙做挑釁狀的野狗顯然是愣住了。

毛絨玩偶質量不錯,被打到凹陷下去,還能慢慢的恢複。

於是,林千俞又點了點地上的藥。

時丹妮心領神會,拿著玩偶就在地上一頓亂點,假裝在吃藥。

地上的藥片夾在玩偶嘴裡。

做完這一切,林千俞轉頭看向野狗。

野狗頓時炸毛。

同樣的,林千俞拿了一片藥放在地上,指尖點點。

野狗幾乎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的,直接上來用舌頭卷著地上的藥片,乾脆利落的咽下肚。

全程連個卡殼都沒有,尾巴也晃了起來,整隻野狗看起來都友善很多。

【……草。】

【哈哈哈諂%e5%aa%9a!笑的太諂%e5%aa%9a了!】

【野狗:其實我本來就打算吃第二片的,我隻是不喜歡吃第一片而已。】

主動吃的,沒有吐。

林千俞朝著時丹妮伸出手,“行,以後喂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我不在它還不吃的話……”

不等她把話說完,野狗急吼吼的喊道:“嗷嗷、嗷嗚嗷!”

時丹妮:“……”

你傷我們工作人員時的那種氣勢呢?!

慫蛋。

“我先回去了。”林千俞算算時間,在這邊待了也挺久的了。

走出門,又想起什麼,“對了……”

她從門邊探頭,剛要趴下的野狗頓時立正,尾巴在身後謹慎的搖晃著。

林千俞問道:“實習生的考核是怎麼計算的?我看員工守則上並沒有寫。”

時丹妮茫然的搖頭說:“多方麵的吧,像是我們巡邏組會盯著出勤和在崗時間,林姐你不用擔心這些,是很嚴,往年也有很多人因為考核不過被轉崗被辭退的,但是……你怕啥呀,救助站的人清空了也不能讓你走啊。”

林千俞到嘴邊的話一頓,笑著擺手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