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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飛走。

顧不上林千俞,喜鵲忙飛上去追。

林千俞揉了揉嗡鳴的耳朵,這種聽覺刺激不亞於拿喇叭對著耳朵喊,還是那種極其尖銳的聲音。

等喜鵲追了一圈再飛回來,蟬聲已經停了,“你自己吃吧,我不吃這東西。”

喜鵲歪了下頭,似乎不理解好吃的東西她為什麼不吃。

養好傷以後,喜鵲好像熱衷捉各式各樣的昆蟲。

哪怕每次林千俞都是拒絕,喜鵲也隻會以為她不喜歡這次捕獵回來的昆蟲,然後下次再換著樣子抓。

林千俞都懷疑,草原島上的昆蟲快被她抓了個遍。

眼見著喜鵲又要張嘴‘啾’,林千俞忙說:“下次,下次一定。”

【哈哈彆下次了,報恩的心是好的,但是建議彆報恩。】

【喜鵲抓回來的那些看的我頭皮發麻,林姐居然還能哄出下次一定,怪不得你招小動物喜歡呢。】

【來來來下注,猜一下喜鵲下次會帶什麼昆蟲回來,賭三十積分。】

抓來的知了最後還是毫不意外的落入了喜鵲的肚子。

一隻知了顯然不夠吃,於是又飛去前麵跟湖邊的毛茸茸們一起吃肉去了。

用鳥喙一點點揪著啄著吃,雖然速度很慢,但是一口一口的也能吃不少。

獵物都擺在那。

家裡毛茸茸都吃過以後還有兩頭完整的在,其他骨架上還帶著零星的肉,倒是內臟都被吃乾淨了。

林千俞看著剩下的這兩頭,留了隻大個的,剩下那頭切成大塊肉用鹽醃上。

肉外層塗了一層鹽,透過光還能看見上麵的鹽粒。

醃好以後便擺在平整的石頭上曬著,比起晾肉架,這樣曬肉偶爾要翻動。

但家裡的木頭都用來做木屋了,隻能先用這種方式把肉保存。

林千俞洗去手上的鹽粒,看著鋪了滿滿四塊大石頭的肉說:“等曬好以後試試做鹽肉炒韭菜。”

這也是一道餐桌上常見的菜色。

就是不知道鹽肉曬好的時候,上次被摘掉一茬的野韭菜能不能長出來。

側臥在湖邊的白獅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想到白獅會學習人的習慣,林千俞忙說:“你想曬肉的話,直接曬肉條就行,不用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像是鹽肉這樣,塗了厚厚一層鹽,哪怕吃的時候會把鹽洗去,但比起尋常直接炒菜的肉還是過鹹。

尤其是白獅不知道鹽是什麼東西,萬一看她摸,到時候白獅也找了類似的東西來抹肉,豈不是糟糕了。

白獅微微昂首,看樣子像是把林千俞的話聽了進去。

狼群回來以後,原本瑟縮的幼崽此刻也變得大膽了起來,這本就是它們經常活動的地方。

有幾隻狼崽你擁我擠的蹭到林千俞身邊來,躺的四仰八叉。

林千俞將它們排好放著,點點鼻子,“這個不能吃哦,太鹹了。”

在聞到鹽醃的味道時,有些動物會排斥的不嘗試,但擋不住幼崽的好奇心啊。

萬一它聞了以後覺得難吃,又想試試到底能有多難吃,那一口不就上去了。

哪怕及時吐出來,嘴裡留下的鹽味也夠它們嗷嗷好久。

“嗷!”小狼崽鼻子動了動,主動遠離了那些肉,蹭蹭後退。

白獅慵懶的打了個哈切,小狼崽隻顧著後退沒注意到後麵情況,撞在了白獅腿上順勢就蹲坐了下來。

閉上的眼睛還沒睜開,哈切打到一半,低頭時感覺嘴裡好像多了什麼東西,林千俞看著隻剩下`身子在外麵的小狼崽,眼睛豁然睜大:“?!!”

白獅緩緩張開嘴,小狼崽顯然也沒意識到發生了啥,可能對它而言,隻是天突然黑了一下。

【哈哈哈碰瓷,是不是碰瓷!?】

【就打了個哈切,草原狼味的零食自己就跑嘴裡來了。】

【閻王看著生死簿上一閃一閃的草原狼幼崽陷入沉思。】

【生死簿:你們撤回了一隻草原狼。】

小狼崽抬起頭,以它仰頭的角度看不見背後的白獅,望向又明亮起來的天空,它搖搖頭,這天真是陰晴不定。

林千俞忍著笑將小狼崽拎過來,濕水的毛巾搭在它腦袋上一頓揉搓,“差點你都成口糧了知道不。”

知道白獅沒有吃小狼崽的意思,本身微仰著頭打哈切,誰能想到低頭合攏嘴巴的時候會進來一隻草原狼幼崽啊。

小狼崽被揉的腦袋亂晃,顯然依舊不知道自己剛剛似乎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那一瞬間,平時留下來負責看幼崽的草原狼直接炸毛,但它離的比較遠,剛往這邊跑兩步,幼崽就被放出來了,除了毛毛濕了點,看樣子是沒受到什麼傷害。

這樣看著,草原狼的腳步也沒那麼急了。

等它走到的時候,林千俞將擦的差不多了的小狼崽遞給它,“來,剩下的交給你了。”

“嗚!”草原狼叼住小狼崽後頸,轉身帶回去%e8%88%94毛去了。

---家裡的肉得有毛茸茸看著。

短時間離開還好,要是離開的時間久了,難免不會有彆的動物被血腥味吸引。

是以,林千俞下午出去給大白送肉的時候,隻帶了追風和白獅。

“你真的不先回家等我嗎?”林千俞手扶著追風背上的獵物,“我給大白送完肉就去找你。”

白獅那間木屋的院子也該提上日程,最起碼要在綜藝結束之前,看見院子裡的綠植長出來,要不等旱季來臨,綠植枯萎,院子的顏值也會大大削減。

“吼……”

白獅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還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了幾步,明顯是要跟著的意思。

林千俞在後麵,因為要小心獵物不掉到地上,她和追風走的都比較慢,見狀喊了聲:“白獅?”

白獅不理,悶頭往前走。

“白獅……”

“嗷!”

不想走的白獅就要一條路往裡走。

林千俞哭笑不得道:“不是攔你,是你走錯路了。”

白獅邁出去的爪子頓住,前爪還沒落地便收了回來。

林千俞指了指左邊,“大白在這片海。”

準確來說,虎鯨的範圍應該是囊括了這座島所有靠近海邊,但是經常見麵的海邊就隻有這裡,沒有特意約定見麵地點,但好像這個地方已經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林千俞笑著摸上白獅的鬃毛,厚實的手感讓她忍不住多rua了幾下,“乖。”

白獅老實的蹲著不動,任由她在自己的鬃毛上抓來抓去,感覺很奇怪,但是不討厭。

林千俞說:“我們趕緊過去吧。”

確認了方向以後,白獅依舊走在前麵。

但是在麵對沙灘時,白獅猶豫了。

沙子跟石子一樣,會卡在貓科動物的肉墊裡,清理起來也是一項大麻煩。

愛乾淨的白獅也不想自己身上的毛毛沾上沙子。

“要不你就在這裡等我怎麼樣?”林千俞指著大海的方向,“我就去那送東西,你在這也是能看見我的。”

“嗚……”

白獅就地蹲下,尾巴自身後環到身前,低低應了一聲。

追風就沒有貓科動物麵對沙子時候的困擾,除了沙子地走起來不舒服,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問題。

“大白!”獵物體型太大,林千俞沒急著拿下來,而是先對著大海喊,“大白你在這嗎?大白?”││思││兔││網││

拍打在沙灘上的海浪很大程度的遮掩住她的聲音,但不多時,靠近前海的位置出現虎鯨的身形,浮出海麵的氣孔噴出水,黑白配色的虎鯨在海中若隱若現。

“我給你帶了好吃的。”林千俞拎起處理好的獵物,雖然不知道獵物到了海裡還會不會保留白獅的氣息。

可在把獵物丟進海裡的時候,她還是說:“這是白獅抓的,你知道白獅嗎?你應該知道獅子吧。”

上岸最遠也隻能待在沙灘上的虎鯨,可能對白獅並沒有什麼概念。

但是常見的獅子應該有印象。

“嚶——!”

虎鯨翻了個身叼住獵物,尾巴一甩又掀起海浪,浪花退去,留下縮在殼裡的海龜緩緩抬頭與林千俞大眼瞪小眼。

海龜看到人以後,毫不猶豫的又將緩慢探出龜殼的四肢又縮了回去。

龜殼上還有上次祛除藤壺的痕跡,看來最近運氣不錯,沒有新的藤壺纏上來。

林千俞揮揮手,嘗試打招呼道:“嗨,又見麵了。”

科學標明,海龜的智商很低,但是一些家養的海龜,喂的久了,也能將喂食自己的人與陌生人區分開。

這幾天就有見過麵呢,麵前這隻海龜應該還記得她吧……最起碼也是有點印象?

聽到林千俞的聲音,海龜這才試探著看過來。

海龜本來動作就慢,更何況眼前這隻還是年歲已高的海龜,動作慢反應慢都是很正常的事。

慢悠悠的似乎過了許久,海龜才終於認出眼前的人,開始緩慢的在地上爬行,到林千俞跟前時,抬起前爪拍了拍她的腿,互動完都沒有原路反回,而是就地轉頭朝著大海的方向走去。

“彆走啊,來都來了,吃個枷菇果再走。”林千俞把海龜攔下,又從追風的側包裡拿了兩個枷菇果出來,側包裡已經沒幾個了,拿兩個出來更顯空蕩。

林千俞拍了拍斑馬說:“樹上又結了不少,回去再多給你摘幾個。”

追風仰起頭,“噅!”

高興完了又覺得自己應該矜持一點,其實也不是很想吃枷菇果,隻是沒有枷菇果,兩邊的袋子空蕩蕩的不適應,多來點枷菇果把袋子壓的沉沉的,那就更好了。

【追風這賤兮兮的樣子,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哈哈斑馬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好好玩啊。】

【紀錄片裡的斑馬:帥氣英勇性格不好亂惹事,林姐直播間的斑馬:一隻少年癡呆,剩下的都是好吃的。】

……

虎鯨嘴裡的獵物還沒吃完,不遠處駛來一艘快艇,上麵還印有救助站的Logo,林千俞想,應該是之前柏昭說的海上巡邏隊。

“嗨!”快艇上坐在最前麵栗棕色頭發的男人雙手交叉著揮舞,並大喊:“NO!NO!NO!”

“不要、不要亂給虎鯨喂東西!不,可以!”

他的話說的磕磕絆絆,傳過來時還有回音,還帶著點外國人獨有的語調,聽起來更是含糊不清。

林千俞隻聽了個NO,還沒等細聽,虎鯨丟掉嘴裡吃了一半的獵物,扭頭衝向快艇,直接一尾巴將快艇掀翻。

大喊著‘NO’的人第一個入水。

後麵開快艇的和另一名同事都不可不免的落入海中。

但好在巡邏隊隨身穿著救生衣,快艇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好幾圈飛出去,沒有壓在落水的巡邏隊隊員頭上。

再加上又救生衣,他們落水的瞬間就從水裡浮了起來。

“虎鯨?”幾個人頭發狼狽的粘在臉上,麵麵相覷,腦子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