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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過來吧?或者企鵝?”

虎鯨吃企鵝嗎?

好像是吃的。

從最近兩次被弄過來的獵物猜測,發散思維,大概能想到後麵的可能是什麼了。

小斑海豹見自己暫時安全,索性趴在沙灘上曬起了太陽。

剛從海裡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毛毛都被海水打濕貼在身上,看起來就像是光滑的皮料,但曬了會太陽,曬乾了表麵水分,毛茸茸就開始膨脹起來。

看樣子像是比剛才更圓了一圈,毛茸茸的小斑海豹更符合審美。

等著救助站過來接海豹,在救助站的車來之前,林千俞先收到了來自柏昭的視頻。

是一個很短的,幾個片段畫麵拚湊起來的剪輯版。

柏昭配文:【小斑海豹是這麼過來的。】

林千俞:“?”

點開視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浩瀚無垠的大海。

這應該是無人機巡航時拍攝下來的畫麵。

過了一會,一隻小斑海豹被頂出水麵,虎鯨的身影在它身後若隱若現。

小斑海豹在前麵加速遊動,虎鯨就這麼不緊不慢得跟著,直到它們都潛入海中,到這,視頻切了畫麵。

依舊還是在海中,這個時候的小斑海豹已經遊不動了,被虎鯨推著走。

從小斑海豹時隱時現的表情來看,已經開始擺爛,完全是那種‘大不了你就吃了我’的感覺,死活不遊一下。

具體派出去巡航的無人機有多少不知道。

從視頻右下角變換的編號裡看,這個視頻最少是剪裁了六個視頻才拚出來的。

柏昭:【我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虎鯨為了一隻小斑海豹能遊那麼遠,它拿出這個衝勁,按照這個範圍找,早就能找到自己的鯨群了。】

虎鯨之間可以靠特殊頻率交流,哪怕相隔有點距離,邊遊邊喊,也能得到鯨群的回應。

柏昭都疑惑了,這頭虎鯨怎麼還沒找到自己的鯨群。

林千俞想了想,打字道:【可能鯨群和獵物不是同一個方向。】

如果不是,她也猜不到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小斑海豹自己半遊半被虎鯨推著,一路上累個半死,在陌生得地方也不敢亂跑,虎鯨虎視眈眈的,這會它趴在岸上,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幾乎是頭仰後一仰就睡了過去。

柏昭來的時候小斑海豹舒舒服服曬著肚皮,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把巡邏車往邊上一停,拿著籠子往上麵一扣,再一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不對的小斑海豹,睜眼也來不及。

柏昭拎著小斑海豹晃了晃說:“這隻小斑海豹斤兩挺足的。”

虎鯨大老遠送過來的,肯定也是小斑海豹中的佼佼者。

柏昭還有巡邏任務在身上,也沒有多留,便說:“那這隻海豹我就直接帶走了。”

“好。”林千俞起身伸了個懶腰,“我也該回去了。”

庇護所的屋頂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呢,不能一直用棕櫚葉湊合。

隻是臨走之前,林千俞看看四周,抓了隻土雞放在剛才那隻動物被潑水的地方。

算是對於海水誤傷的一點小小補償。

準備好這些以後,林千俞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大白我走啦。”

“嚶!”

虎鯨在海中翻肚皮,友好的甩甩尾巴回應。

---林千俞回到庇護所的時候,草原狼還沒回來。

家裡就隻有睡覺的獵豹,和跑來跑去都爬不出淺坑範圍的兩隻幼崽。

聽到動靜,警惕的獵豹隻是動了動耳朵,沒有起身示警,顯然是分辨出了林千俞的氣息。

“來吧,乾活。”林千俞挽起袖子,跳進淺坑裡先摸了一把獵豹腦袋,踩在搭建好的木頭床上,伸長手臂用手丈量著距離。

這邊的屋頂,林千俞也打算做成和雨林竹屋一樣的傾斜的三角屋頂。

隻是在建房子的材料稀缺的情況下,把木頭固定成屋頂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之前安裝木頭牆的時候,就提前在上端留下了凹槽。

用做屋頂的木頭相對木頭牆而言要更細小一些,林千俞順著凹槽,將屋頂木頭對應的位置也砍了兩刀,扣出與之匹配的卡槽。

準備好以後,站在庇護所裡麵的床上,肩膀扛著一端,直直的把凹槽處對上。

上下拽了拽,直到卡死以後才鬆手。

剩下的木頭如法炮製。

上次收集的苔蘚都用在了木頭牆上,屋頂就隻能拿土和泥填縫隙。

“正好趁著現在陽光好,曬乾也能快一些。”林千俞先淺淺的往裡麵填了一些,太陽曬一會,拿木頭戳看縫隙裡麵的泥水乾了沒有,乾了再繼續添。

一次性堵滿的話,曬得時間會比較長。

這樣將縫隙分成幾個階段一點點添,雖然麻煩了點,但勝在泥水越少,乾得越快。

獵豹早在林千俞安置上第一根木頭的時候就醒了,它抬著頭,看似麵無表情,實則眼底滿是茫然。

除了泥水,林千俞還準備了很多小木棍。

在合適的地方將小木棍卡入填了泥水的縫隙。

“豆豆。”林千俞喊了一聲,指著角落儲備的那些小木棍。

獵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起身,叼了大半,轉身跳上木床,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從木床角落找了個位置蹲坐下來,仰著頭,將嘴裡的木棍遞給她。

林千俞先趁機rua了rua獵豹的小圓耳朵,“謝謝。”

獵豹臉上的花紋,會使得獵豹在沉默寡言的時候看起來特彆嚴肅,饒是現在嘴裡叼滿木棍,也像是在參加什麼重要大事的決策會議一樣,臉上寫滿了正經。

但是,就是這隻臉上寫滿不好惹的大貓,林千俞指尖蹭蹭,rua來rua去,耳朵都揉捏成各種樣子,獵豹也沒生氣。

連哼都沒哼一聲,好像沒脾氣一樣。

是與嚴肅的表情全然不符的老實巴交。

獵豹身後的尾巴猶猶豫豫的環住自己,落在爪子上的尾巴尖抖了抖。

保持著仰頭給林千俞遞小木棍的動作,獵豹一動不動,尾巴上的小動作卻一直沒停。

時不時在身後畫個半圓,顫顫巍巍的晃動,隨意一甩,落到了林千俞的腳上。

靈活的尾巴在這一刻頓住,連尾尖都跟著一動不動。

獵豹輕眨了下眼睛,但見林千俞沒有任何反應,它的尾巴僵了一會,嘗試著挪動尾巴,林千俞依舊專注搭建庇護所屋頂。

獵豹看了林千俞一會,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尾巴,緩緩搭在了林千俞的腳踝上,再往上,稍稍勾起尾尖,纏上小腿。

說是纏,其實動作很輕,都沒有卷起褲腿的褶皺。

隻是繞了一圈後就很快鬆開,獵豹動了動爪子,挺起%e8%83%b8脯,腰背都站直了些。

身後的尾巴依舊努力在林千俞的小腿上努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獵豹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的尾巴上,一下又一下幼稚的重複著。

【嗷嗚!臉上一本正經,實則尾巴暴露內心的軟綿獵豹一隻啊!】

【啊啊啊我好喜歡它的性格,讓我rua一下求求了,我閨蜜馬上要去做人體無用副組織切除手術,手術之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讓我能擼到獵豹。】

【林姐,你是我親姐!都這樣了你還不趕緊把它按住吸禿你還在等什麼?!】

……

林千俞雖然在填縫,但獵豹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獵豹還一無所覺,專注的看著自己尾巴纏來纏去,毛絨蓬鬆的大尾巴收緊又很快鬆開。

它小心翼翼的抬頭,林千俞抬頭挪開視線,認認真真的糊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獵豹拘謹的將爪子往後收了收,再低頭,垂到床邊的尾巴又揚起,纏上了林千俞的小腿。

隨著屋頂最後一個縫隙被木棍和泥水填滿,林千俞椰子殼製成的碗裡泥水還剩下很多。

糊泥水的時候為了美觀,林千俞特意用葉子在手上包了幾圈,讓掌心處的葉子平整,當刮板用。

這會葉子還沒破,但沾滿了泥水也不能再用。

林千俞摘下葉子,泥水那麵朝裡麵卷了起來。

“木頭還有剩,都做成地板吧。”林千俞數著沒用上的那幾棵樹,切成木板還能做不少,連規劃的小院範圍都能完全覆蓋住。

做地板要儘量將木頭砍成均勻厚度,不然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走著都容易把自己絆倒。

琢磨著怎麼切合適,林千俞握著菜刀,先在最上麵刻出痕跡,然後順著這個痕跡一點點往下,差不多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就橫著砍斷。

木板一下砍的太長,沒有專業工具控製方向,越往下越容易歪。

到最後直接斜著一刀砍斷也是有可能的。

避免浪費木頭,林千俞寧願把木板做的短一些,後麵再拚接到一起。

幼崽聽著砍木頭‘砰砰咚咚’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跟著抖,敲一下,它們抖一下,走路的時候爪子抬起來,都得下一聲‘咚’出來,爪子才會落地。

小獵豹眼神清澈懵懂,顯然不是很清楚自己這是在乾什麼。

【哈哈哈,這就是絕對音感吧。】

【好一個節奏大師,這卡的拍子都不用後期剪輯了。】

【林姐擱那砍木頭呢,你倆整的這麼配合,我真的會笑死。】

獵豹跳下來,將兩隻可能會影響到林千俞安裝木地板的幼崽叼起來,放在了它們努力很久要上去的矮坑旁。

跳出困住自己半天的小坑,幼崽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在附近跑著,身上的毛毛都炸開了。

林千俞修理著木頭邊緣,刮掉可能殘留的小木刺,叮囑說:“不要跑太遠。”

活潑的幼崽要時刻盯著,不然可能會出現低頭再抬頭的瞬間,幼崽消失在視線內的可怕情況。

“嗷!”小獵豹爪子往地上一拍,叫的那叫一個字正腔圓。

林千俞將木板安裝好,轉身去將之前草原狼給她的那些動物皮毛都拿了過來。

床上的乾草拿出去換了新的。

陽光曬過的乾草還帶有一絲清香。

下麵墊了一層乾草,再從動物毛皮中,挑選出相對完整的大塊就鋪在床上。

邊緣就順著塞進乾草,四舍五入也算是把乾草包起來。

沿著邊緣簡單整理一下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包裹著床單的床墊。

隻是現在看起來很整齊,但坐上去,裡麵的乾草就會炸開,維持形狀自然是不可能的。

林千俞手指撚著邊緣坐上去壓了壓,讓乾草平整一些。

“搞定,這床躺起來還挺軟的。”林千俞攏著自己用動物毛皮摞起來的枕頭,用野蘆薈洗過,又曬了這麼久的太陽,毛皮乾淨的沒有一絲異味,枕著高度合適,也很柔軟。

晚上睡覺的時候雖然有草原狼在身邊,但是降溫不蓋被感覺還是不太習慣。

正好今天捕獵的那兩隻綿羊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