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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睛漲紅,血絲遍布。

卻是拚儘全力連一口順氣都出不來。

“他想要你的血。”封靖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夜裡泛起一絲絲涼意,“之前安蘭清走投無路,他找到安蘭清說,能拿到你的血就幫她償還違約金,那天安蘭清特意追去山上找你,就是為了弄到血。”

不管打不打得過,偷襲還是正麵進攻,隻要匕首能劃破林千俞的皮膚,帶上點血帶回去也夠做研究了。

但是安蘭清的身手實在一般,那匕首都沒能沾到林千俞一下。

林千俞愕然,“要血做什麼?”

“謝逸飛想調查你能跟動物對話的原因。”封靖野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匪夷所思。

“……”

在不能把本人帶走研究的前提下,拿到血液是最簡單的方式嗎。

謝逸飛對這方麵的事情已經神經扭曲到偏執,就是個瘋子而已,都半身不遂麵癱,嘴角還往外流哈喇子了,還在試圖著手這些有的沒的。

怎麼不算身殘誌堅呢。

看著那邊半死不活的謝逸飛,林千俞百無聊賴的收回視線,隨手拿出來的外套有些厚,她取下來搭在扶手上,理平袖口,將衣服邊緣按壓出褶皺沿著印子折疊。

林千俞隨口問道:“你不好奇嗎?還是你覺得是假的,是劇本。”

“有什麼可好奇的,不是任何事情都要追根究底要一個答案的,是好的不行了。”封靖野對這個話題聊的隨意,“劇本的話……蘇禹行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他一到島上就被老虎追殺也不是假的。

誰質疑林千俞的真實性,他都不可能質疑,需要的時候可能還會親自站出來幫她辟謠。

相比於好奇,封靖野還是傾向於保護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才。

畢竟……林千俞來島上以後,老虎追著他打的次數都少了很多,沒有特意盯著追,偶爾碰見了才上來打一架。

封靖野擰開一瓶溫熱的牛奶,遞給林千俞,“放寬心。”

林千俞抿了一口牛奶,“謝謝。”

轉而問道:“謝逸飛你打算怎麼處理?”

謝遠把謝逸飛送到地方,甚至沒往屋裡麵去,放下人就匆匆離開。

那架勢,好像生怕晚放下一秒,或者多往院子裡走一步,就會立刻被封靖野扣下不讓走。

直升機落地沒多久,直接原路返回。

“太晚了。明天再說吧。”林千俞一時間也想不到要怎麼處理,聽封靖野的意思,謝逸飛這是全權交由她處理的感覺。

“先帶回去關起來吧。”林千俞單手撐著下顎,對上謝逸飛那怨毒的目光不禁抿了下唇,繼續說道:“半身偏癱還很能跳,萬一跑出去了,雨林裡那麼多危險,等不到法律製裁,都得消失在雨林裡。”

赤尾陸雕蹲在她肩上打著哈切,蹲在一旁的草原狼咬著林千俞的衣擺拽了拽。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告彆了封靖野,林千俞摩挲著手腕上的小黑蛇,轉頭回了房間。

臨時放在架子上疊好的外套被她拋之腦後。

封靖野注意到的時候,林千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助理那邊已經將謝逸飛帶上了樓。

封靖野伸手將衣服拿起來,正準備給林千俞送過去的時候,一轉身,大老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靜悄悄,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看著他。

封靖野以為要打架。

然而大老虎張開嘴,隻是低頭從他手裡咬住林千俞的外套。

“吼——”封靖野鬆開手。

大老虎叼著衣服,斜眸瞥了他一眼,像是輕‘哼’了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封靖野:“……”

第46章 這是……大熊貓?!

翌日,林千俞天還沒亮就醒了。

伸手撈過離的最近的花花抱著親了一口,迷迷糊糊起床洗漱。

家裡小動物都沒有出去捕獵,林千俞起的確實夠早。

主要是,今天是《荒野》結束返程,要拍的東西比較多。

按照慣例,上午是要拍大家告彆雨林,各個嘉賓之間的互動,和回憶在雨林發生的趣事,最後在離開的飛機前拍一張大合照作為結尾。

沒有安排劇本,但大致流程導演是給了建議的。

要不然大結局鏡頭不夠,剪輯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多給你點畫麵。

林千俞手捧著水撲到臉上,水是溫熱的,沒有涼水那麼刺激,也沒能讓人瞬間清醒。

水順著指縫留下,林千俞閉了閉眼睛,睫毛上水珠輕顫,忍不住又打了個哈切。

醫生給開的藥好像有助眠的成分,昨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今天早起卻還是困得要命。

花豹在她後麵進來,抬頭看了一眼水龍頭,靠近側身蹭過她腰間,“吼……”

“今天事情比較多,早起一會忙工作。”林千俞洗淨臉上的洗麵奶,抽了張洗臉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沁了水的緣故,眼睛都濕漉漉的帶著明亮的笑意,“賺錢給你們買好吃的。”

花豹抬了抬下顎,就地蹲下來,尾巴自身後環到前麵。

林千俞疊了兩下濕紙巾,看著它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彎了彎眼睛,手在水龍頭下過了一遍,沾了點水,曲起指尖靠近花豹,作勢要彈。

花豹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水卻沒有躲,眼神專注的看著她。

林千俞起的那點玩鬨的心思,在對上花豹的眼神以後頓時失笑,“哈哈,不躲嗎。”

說話間想摸摸毛腦袋,手下意識伸出去才反應過來手上有水,於是忙又收回手。

花豹卻仰起頭%e8%88%94了%e8%88%94她的手。

“好乖。”林千俞擦乾手上的水,兩手捧著貓腦袋揉搓。

堆起來的毛毛擋住了視線,花豹眯了下眼睛,%e8%88%94不到無法梳理索性放棄。

陪著花豹玩了一會,林千俞推門出去。

屋裡的幾隻毛茸茸都醒了,黑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圓溜溜的黑眼睛一瞬不眨,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林千俞rua了一把熊尾巴,“怎麼了小熊?還沒睡醒嗎?”

“嗚!”黑熊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作為一頭黑熊,它很難理解為什麼自己一覺睡醒就出現在了陌生的地方。

如果不是周圍有熟悉的同伴在,黑熊都要開始動手拆了。

“這裡是醫院,你被打了麻醉才一直在睡。”林千俞坐在床邊給黑熊順毛,又問道:“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之前小熊昏迷不醒的時候,情況如何隻能看醫生的檢查結果。

現在小熊醒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行。

如果有哪裡不舒服的,也可以叫醫生來針對性治療。

黑熊眨巴著眼睛倍顯無辜,這麼大一隻毛絨團子在你麵前露出茫然的神色,很難不讓人起了想rua的心思。

半晌,黑熊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肚子,“嗷!”

“餓啦?”林千俞點點頭,餓了好,“我去給你拿吃的。”

動物醫生判斷過黑熊的蘇醒時間,裴楓提前準備了滿滿一冰櫃的肉。

肉是新鮮的,冰櫃調成恒溫,拿出來也不是太涼。

準備食物,一趟一趟的跑也麻煩,她索性一次性把每隻毛茸茸的早飯都準備出來。

足足切了幾大盆,還有很多的帶肉大骨頭單獨一盆。

但是內臟就沒有了。

準備的不是完整獵物,都是切下來的大塊肉。

林千俞把食物推進來,“來,吃飯吧。”

“嗚!”小熊餓了一天,雖說熊可以冬眠許久,但它是被迫沉睡,跟自主冬眠還是有區彆的。

它走過來蹭蹭林千俞,就埋頭吃肉去了。

花豹倒不是很餓,麵對滿盆的肉沒什麼想法,反倒是叼了一塊比它小臂還大的骨頭啃咬。

赤尾陸雕還在鳥巢上沒下來,小鳥安安靜靜的沒有叫,大概率是還沒醒。■思■兔■網■

林千俞切了小碗肉悄悄放在它旁邊。

轉頭看見草原狼要%e8%88%94舐傷口,她忙阻止道:“小狼彆動!”

傷口都是塗了藥的,為了讓草原狼好的快些,林千俞都是嚴格按照說明書上塗藥的時間來,一次不落。

昨晚睡前剛塗過的藥,但因為今天醒的比較早,傷口上的藥還沒完全被吸收呢。

“是癢了嗎?”林千俞手擋在草原狼的嘴和傷口之間,傷口愈合的時候難免會覺得不舒服,草原狼都忍不住去%e8%88%94的話,想必已經是很難受了。

草原狼沒有應聲,隻是默默地將頭搭在林千俞手腕上。

“過段時間就好了,再堅持幾天就沒感覺了。”林千俞邊安慰著,邊用棉簽沾著碘伏在傷口邊緣輕點,時不時再吹一下。

碘伏泛起絲絲涼意,不能徹底緩解,也能壓一下傷口愈合的不適感。

辦法是有效的,隻是邊緣的藥膏還是被擦了個乾淨。

林千俞又換了一根棉簽說:“一會出去走走,轉移一下注意力。”

草原狼聲音低低的:“嗚……”

圍在床邊的大老虎起身抖了抖毛,林千俞笑著看向它,“大橘醒了。”

說著,瞥見大老虎躺的地方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

大老虎低頭把衣服叼起來放床上。

林千俞先是沒反應過來,後麵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是昨天怕晚上冷,下去看謝逸飛時隨手披上的外套。

後來沒那麼冷,一直站著反而有些悶熱,索性就把外套脫下來疊起。

好像回來的時候忘在扶手上了。

“你幫我拿回來的嗎?”林千俞曲起指尖撓了撓它的脖頸,順著下來rua了一把毛領子,“謝謝大橘。”

她回來就收拾著上床睡覺,把外套忘得是一乾二淨。

隨手拍了拍粘在上麵的毛毛,黑色的外套又是粘毛的材質,大老虎不知道在衣服上壓了多久,衣服上哪哪都是大老虎的毛。

指尖擦過那一排堅硬的口子時,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壓著睡呀?有沒有硌到哪?”

“吼……”

偷!

“嗯?”林千俞第一次有點沒聽懂大老虎在說什麼的感覺。

但是明晃晃的一個‘偷’字,又聽得很清晰。

見她疑惑,大老虎又重複了一遍,還是相同的意思。

“誰會偷一件外套啊。”林千俞哭笑不得的想,彆說這是在島上了,就是在外麵,也沒有小偷會專門對著一件不值錢的衣服下手。

這要是什麼高奢品牌,可能有些小偷還會蠢蠢欲動。

但這件外套顯然不是。

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大老虎低頭吃飯去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林姐,裴哥讓我來給你送早飯。”

“來了。”林千俞打開門。

薄書淑笑著說了聲:“早啊林姐,這是早飯,都是比較清淡的,不合胃口的話給我發消息,我再去給你換一份。”

“謝謝。”林千俞接過飯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