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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匠的嬌蠻妻 姀錫 4659 字 6個月前

心智,自幼對其打罵折磨,鳳家一家也無法分辨其究竟是孽種,還是鳳家骨血,曾一度要將他溺死湖中,他自幼過著非人般的生活,一直到十二歲那年,鳳家快要斷子絕孫,斷了香火了,這才無奈將其從莊子上接回了鳳家。

他表麵上進,實則小小年紀便性情詭譎,內心變態,喜歡玩弄人心,十三歲起,便害死了貼身丫鬟,一個從他回府後便精心伺候他,對他千好萬好的丫鬟,後陸陸續續伺候他的人相繼慘死,鳳家想將他再次送走,可麵對著祖宗牌坊,終是咬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兩年前,鳳老爺子致仕歸鄉,這才將其一並帶回了元陵城。

他手中的人命官司不計其數,而回到元陵城短短兩年光景,便有□□名貌美如花之女命喪他手,隻殺女子,一個個折磨至慘死,且專挑絕色,其中,沈%e5%aa%9a兒最是令他癡狂。

這些話,全部都是前世惡魔一字一句親口訴說給沈%e5%aa%9a兒的。

他饒有興趣地講了整整半年,從他出生,從他記事,將他兒時如何被莊子裡的下人虐待,如何被發瘋的母親折磨,又如何被鳳家人厭惡唾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

他笑著,將他所經曆的欺辱一遍又一遍的回應在了沈%e5%aa%9a兒身上。

故事講完。

她氣斷生亡。

這樣的經曆,是沈%e5%aa%9a兒兩世的夢魘。

她情願死個痛快,今生也不願再受此折磨。

這樣一想,逃跑的心情越發迫切。

她半刻也不願在這陰詭地獄裡逗留。

鳳熙年慵懶閒適,又愛附庸風雅,多留在書房作畫看書,或自己與自己下棋,他曾將沈%e5%aa%9a兒擺弄在棋盤對麵,他執一子,下一棋,便來到她的身後,抓著她斷裂的手,笑著也跟著執一子,下一棋,一來一往間,竟也樂此不疲,有時,一盤棋局直接下到了深夜。

沈%e5%aa%9a兒猜想,他這會兒人在書房。

她隻需溜入臥房,便可從密道逃脫了。

也不知是她幸運,還是如今這彆苑才剛安置不久,瞧著裡外景致全是嶄新的,就連丫鬟婆子仿佛都比前世更少些,一路走來,幾乎暢通無阻,沈%e5%aa%9a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隻攥緊了拳頭,喉嚨裡高高提起了一口長氣,隨即,顧不得安不安全,四下窺探一翻,飛快推開了鳳熙年臥房的門。

“嘎吱”一聲。

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臥房裡亦是空蕩蕩的。

偌大的臥房裡,隻在屋子中央設有一淩白床榻,床榻無幔無頂,似矮貴妃榻一座,是尋常床榻兩倍大小,床榻上鋪的是白色透明真絲細物,看上去一塵不染,乾淨到令人發指,令人絲毫不敢觸及,又覺得像是寒潭裡的冰窖似的,這樣的床榻,哪裡有人敢上榻入睡?

整個屋子裡,除了一張矮榻,便再無任何東西。

一步一個腳印,裡頭仿佛都能夠透著回音。

然而此刻,沈%e5%aa%9a兒壓根無暇顧及,看到臥房裡無人,她內心一陣狂喜,隻飛快跑到床頭,將床頭一圓輪開關朝右旋轉半圈,瞬間,床腳的牆麵緩緩分開,露出一隱秘密室來。

密室內有一條隱秘通道,直通府外。

見密室打開,沈%e5%aa%9a兒心臟砰砰砰的,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她用力的攥緊了手指,學著前世小童小五的模樣,從密室口取出火折點燃燭台,隻舉著燭台小心翼翼地朝著漆黑的密室裡一步一步走了去。

然而,不過剛剛踏入幾步,沈%e5%aa%9a兒又一步一步顫顫巍巍的退了出來。

舉著燭台的手瑟瑟發抖。

裡頭的燭油一下一下顛簸了出來,將她手上的皮膚灼燒成鮮紅一片。

沈%e5%aa%9a兒臉上的驚恐之色,猶如遇見鬼魅,驚恐萬分。

漆黑的密室裡。

一張帶著淡淡笑意的臉,緩緩飄了出來。

那是魔鬼的麵容!

第182章 怎麼辦。

沈%e5%aa%9a兒嚇得不斷往後退著。

她雙腳打顫, 小腿肚子一下一下,卷著筋,抽起了筋來, 疼得厲害。

於是,雙腿一個踉蹌,竟不小心撲騰一下,摔倒在地。

手上的蠟燭從燭台上滾落, 滾燙的燭油傾灑在她的皮膚, 燙出一層一層白色的水泡來。

然而, 她絲毫不覺疼痛。

身體上的傷痛, 壓根比不上精神靈魂上的摧殘。

靈魂仿佛一點一點被吞噬了似的。

沈%e5%aa%9a兒如驚弓之鳥, 全身一下一下顫唞得厲害。

鬼魔是什麼,魑魅魍魎是什麼?

這個世界上無人見過, 然而, 對沈%e5%aa%9a兒而言, 這世間最恐怖的魔鬼,也抵不過眼前這張臉, 這個人。

連躲,都沒有地方可躲,壓根無處可逃。

沈%e5%aa%9a兒渾身血液在倒流。

隻見惡魔手握著折扇, 折扇收攏了,他一邊走著,一邊漫不經心的用折扇敲擊著手心,一下, 兩下,三下。

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屋子裡,格外響亮。

一聲一聲, 像是黑白無常來索命的腳步聲。

直到腳步聲與折扇的敲擊聲齊齊停了下來。

黑暗的光線退去。

他走入了白晝似的光線裡。

惡魔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他立在密室與臥房連接的位置,眼裡帶著笑意,仿佛正在饒有趣味的欣賞著她的驚恐,她的害怕。

她有多狼狽,多恐慌,他臉上的笑意便有多興奮,多嗜血。

不多時,隻見他緩緩踱著步子,一步一步向她踱步而來,邊走,邊笑得越發深邃,雙眼緊緊盯著她的臉,冷不丁開口道:“薛夫人真是讓鳳某刮目相看,薛夫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令鳳某歎為觀止,不,是瞠目結舌才是,所以——”

鳳熙年邊說著,邊緩緩停下了腳步,隨即,緩緩地曲腿,單腿蹲了下來,蹲在了沈%e5%aa%9a兒的腳邊。

此時,沈%e5%aa%9a兒已經被他步步緊逼到了床榻邊沿。

背後,是堅硬的床沿。

已無處可退,無處可逃了。

然而,惡魔就蹲在了她的腳邊。

沈%e5%aa%9a兒猶如困獸之徒,嚇得唇瓣發青發白,隻嚇得嗖地一下,飛快地閉上了眼。

眼睛上的睫毛一下一下瘋狂顫動著。

閉上眼了,眼睛看不見了,然而感官卻更加靈活了。

嗖地一下,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踝忽而被人一把緊緊握住了。

沈%e5%aa%9a兒嚇得想要尖叫,想要瘋狂的掙紮踢打。

然而,五感在這一刻,仿佛全部失靈了似的。

她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她的手,她的腳,就跟前世被人一根根挑斷了似的,壓根動彈不得。

五指纏繞在了自己的腳踝處,儘管隔著褲腿,隔著衣裳麵料,然而,那滑膩的觸?感,那冰涼的體溫,皮膚上仿佛沾染了濃稠的黏液似的,無不令她惡心,令她想要嘔吐。

“所以——”

鳳熙年一手緊緊拽著沈%e5%aa%9a兒的腳踝,隻一下一下,輕輕的將她的腳踝往下拉。

沈%e5%aa%9a兒身輕如燕,整個身子便不受控製的不斷往下滑落。

鳳熙年一直將沈%e5%aa%9a兒整個身子拉拽到了跟前,隨即,隻見他緩緩湊到了她的耳邊,貼的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輕笑道:“你究竟是誰?”

對他害怕,驚恐。

對整個院子了如指掌,來去自如。

也知道他這條密室,一條前不久才剛剛建造完工的密室。

這便有趣了。

“你是神仙麼?”

鳳熙年笑著湊到沈%e5%aa%9a兒的耳邊,一字一句低低提問著。

他將聲音壓得很低。

就跟她在說悄悄話似的。

頗有幾分生怕旁人聽到了的意味。

“還是```鬼魅?嗬```”

他每吐出一個字,屬於他的特有的檀香味便齊齊噴灑到了她的耳朵裡,她的臉上,繼而鑽進她的衣領,她的脖頸裡。

細膩的皮膚瞬間泛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沈%e5%aa%9a兒整個人抖成了篩子似的。

她越驚恐,他便越開心,越高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了。

冷不丁的,他緩緩抬起了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他雙目緊緊盯著她的臉,她的五官,她的眉眼,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窺探出什麼似的,看著看著,修長的手緩緩翻了過來,他用手背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臉,一下一下摩挲著,笑著無比肆意道:“又或者```是妖?嗯?”

話音一落,他的大掌滑到了沈%e5%aa%9a兒的脖頸處。

這話一落,又見他將手一翻,修長的手指忽而緩緩張開,然後一把握住了她修長的脖子。

手心裡,她的經脈,血管,一下一下用力跳動著。

她的脖頸細膩又修長,他隻手便可握。

也美麗脆弱,仿佛稍稍一擰,便能斷了。

“若是神仙的話,這脖子倒是絕美,可若是妖魔鬼怪的話,這麼美的脖子,倒是可惜了。”

鳳熙年握著沈%e5%aa%9a兒的脖子,喃喃自語著。

他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同沈%e5%aa%9a兒說話。

沈%e5%aa%9a兒整個人一時癱瘓在了地上。

她高高仰起了腦袋。

大口大口拚命的喘熄著。

他的手很涼,皮膚的溫度極低,像是個活死人似的,身體裡仿佛沒有溫度,沒有血。

脖子,身體最脆弱的部分,被惡魔牢牢掌控在了手裡。

喉嚨被人緊緊捏住了,隻覺得呼吸急促,大腦陣陣缺氧。

地獄越來越近,死亡一步一步到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期盼著死神儘快來臨。

被惡魔玩弄的每一時每一刻都是無比的恐懼與煎熬。

她不是人,不過是他掌中的萬物。

“或者,你來告訴我,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嗯?”

或許是沈%e5%aa%9a兒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令鳳熙年產生了興趣。

他可舍不得一把掐死了眼前的玩物。

他甚至緩緩鬆開了手,給她空氣,給她安全,隻饒有興趣地一句一句詢問著,又一字一句引誘哄騙著:“說出來,我便放了你,如何?”

他將臉湊過來,與她麵對麵,臉對臉。

隻似笑非笑的與她商量著。

表情真摯,一臉的虔誠。

前世,沈%e5%aa%9a兒便是這般輕易淪陷在了他的陷阱裡,任由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每每她都信了,他卻笑著愈發肆意的摸了她的臉,一臉無奈道:“我的傻女孩兒,你可真是單純善良,壞人的話可不許當真哦!”

那一刻,沈%e5%aa%9a兒徹底陷入了絕望中。

然而此時此刻——

對方話音一落,驚恐之中,沈%e5%aa%9a兒抬起手,朝著對方額頭上狠狠一砸。

血,一點一點,順著惡魔的額頭往下流。

茶壺還是原先那個,前腳砸暈了丫鬟,後腳,終於如願砸到了惡魔頭上。

手,一點點鬆開。

握在她脖頸的手,緩緩鬆開。

握在她書中的茶壺,嗖地一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