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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匠的嬌蠻妻 姀錫 4613 字 6個月前

了聲:“醒了?”

隨即,目光微微一垂,避開了對方的視線,低頭朝著自己渾身汗津津的身子看了一眼。

因灶台外頭太熱了,他渾身如同被雨淋般,不是汗水,是汗瀑布了,一路走來,汗散了滿地。

又臟又熱。

看了一眼,薛平山知她愛乾淨,準備前去清洗,不想,剛轉身,身後傳來了道懶懶的聲音,道:“我渴了。”

聲音慵慵散散,片刻後,又高提了些,有些驕縱道:“要喝水。”

薛平山步子頓時一頓,隻隨手拿著毛巾將全身胡亂擦拭了一番後,將毛巾一拋,扔在了屏風上,轉身去桌前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矮榻極矮,不及他膝蓋。

他走近,她還撐著腦袋側躺著,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薛平山不得不彎腰。

沈%e5%aa%9a兒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將遞送到跟前的茶接了過來,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喝了老半晌,這才將杯子遞了過去,卻撐著腦袋懶洋洋道:“還要。”

說完,抬眼看著他,眼睛裡帶著捉弄的笑,像是在故意刁難人似的。

薛平山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陣,複又轉身倒了一杯送了過來。

腹中已半飽,飲不下去了。

她依然撐著腦袋側躺著,吃一半,撒一半。

吃吃玩玩的,進入肚子裡的,沒幾分。

好不容易將一杯飲完了,沈%e5%aa%9a兒複又將杯子一遞,微微挑眉道:“還要。”

說這話時,沈%e5%aa%9a兒臉上帶著故意的壞笑。

誰叫他方才在夢裡欺負她。

哼,哪怕是在夢裡,也不成。

她要報複回來。

唇邊的水滴從嘴角到下巴,再從頸部一路流淌,直至淹沒進了領口。

她是懶懶散散的,沒個正形。

卻不知,自己這姿勢,這模樣,這神色,落入旁人眼中,究竟有多勾人。

薛平山目光定定的將人看了一眼,明知她是故意刁難,明知她是惡劣好玩,他卻無可奈何,眉眼輕輕抬了一下後,依然耐著性子將杯子接過——

卻不想,她緊緊握著杯子,就是不撒手。

薛平山終於微微抿起了嘴,終於再次朝著對方看了去,卻見軟榻上的人忽而將腦袋一低,將臉埋在手心裡悶笑了一聲,片刻後,將臉轉了過來,看著他悶笑道:“傻子。”

話音一落,沈%e5%aa%9a兒忽而抬著腳去踢他的手,頓了頓,腳丫子忽而沿著他結實粗壯的胳膊一下一下點著來到了他的肩頭,落到了他的%e8%83%b8口。

他渾身冒著汗,身上仿佛被大雨淋過般,滑膩膩的。

又因長時間受大火烘烤,身上沾了草屑木灰,混合著汗水融化在一起,顯得臟兮兮,又油膩膩的。

若是往日裡,沈%e5%aa%9a兒一準嫌棄死了。

可這會兒,純粹好玩似的,又或者,是因著人的偏見變了,以前嫌棄的粗鄙,如今落入她的眼中,竟也覺得雄渾和氣魄無比。

打鐵匠身軀雄壯,渾身肌肉鼓脹,那渾身的肌肉硬,邦邦的,像是鐵板一塊。

人的身體怎麼可以這般堅硬,又不是骨頭,是肉啊。

她身上的肉是軟乎乎的。

他身上的肉卻是硬,邦邦的。

沈%e5%aa%9a兒用腳丫子輕輕踩著,咯得腳丫子疼。

她腳剛觸碰上去,便沾了一腳地汗。

沈%e5%aa%9a兒麵上作嫌棄狀,腳卻順著他脹鼓地肌肉紋理一下一下比劃著。

腹中的肌肉鼓脹成了一個又一個地小格子。

沈%e5%aa%9a兒如同玩耍什麼好玩的遊戲似的,要將他腹前的七八個小格子挨個踩到位了,一個也不要落下。

結果,踩著踩著,玩心四起。

嘴角忽而勾起了一道壞笑,下一瞬,她的腳丫子沿著他的腹部一路下滑,要去捅他的肚臍眼,卻在將要捅上去的前一瞬,腳丫子嗖地一疼,隨即如何都動不了了。

沈%e5%aa%9a兒愣了一下,略一抬眼,便見對麵的粗鄙大漢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著。

他的大鉗子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腳丫子。

“彆鬨。”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低低開口道。

第149章 轟隆聲。

沈%e5%aa%9a兒的腳丫子細膩白皙, 宛若這世上成色最好的羊脂玉般,白潤細膩,晶瑩透骨。

她的雪白, 與他的黝黑撞在一塊,形成了一股醒目的對比,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視覺衝擊。

令人神目渾沌。

她的腳小巧又秀美,五個腳趾頭整整齊齊, 圓潤可愛, 她一貫愛美, 手指蓋上時時染著紅色的豆蔻, 可腳丫子上卻乾乾淨淨, 白白淨淨的,分毫未染, 然五個指甲蓋卻是粉色的, 白裡透著淡淡的粉, 肉嘟嘟的,竟十足嬌憨, 卻也隱隱透著稚氣。

也是,本就是個小娃娃了,才十六歲, 比他儼然快要小了足足一輪了。

連腳,看著都還隱隱像是個小孩子的腳。

然而,卻成了他的妻。

薛平山捏著沈%e5%aa%9a兒的腳,目光一點一點變得幽深。

沈%e5%aa%9a兒覺得對方的眼神慢慢變得幽暗, 深邃了起來。

沈%e5%aa%9a兒不由愣了一下,這樣的目光,陌生, 又隱隱有些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前世她剛沐浴完卻在浴桶被滑倒的那一回,他聽見動靜,過來抱著她上炕,那時,他立在門口,呆愣愣的看著她時,竟一時忘了反應,神色就是眼下這般神色,竟如出一轍。

那日後來——

想到這裡,沈%e5%aa%9a兒怔了片刻後,臉嗖地一下開始發熱。

她今日這會兒玩心較重,純粹就是因著那個夢,故意整人的,多是打趣玩鬨的,可是打趣著打趣著,隱隱覺得氣氛有些不同了。

腳被他捏在掌心。

他的手掌粗糲無比,又隱隱趟著汗水,又刺又咯,又滑又膩。

沈%e5%aa%9a兒想抽回來,卻如何都使喚不動,被他牢牢握著。

“你```你放開我!”

沈%e5%aa%9a兒微微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頓了頓,就就著他的大掌,還想要去踢蹬他。

一隻腳使喚不動,哼,她有兩隻!

另外一隻腳丫子也很快踢踹了過來,結果直接踢到了打鐵匠的下巴。

再然後,對方眉眼微微一抬,便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作亂的另外一隻腳丫子也給捉住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握著她的腳丫子往下輕輕一拽。

沈%e5%aa%9a兒原本是撐著腦袋側躺著的,被他這麼一拽,身子往下一縮,枕在手心裡的腦袋嘩啦一下,一跌,跌倒了背後的軟枕上,變成了直愣愣地躺在了軟榻上。

再然後,雙腳被他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軟榻上,放好了,打鐵匠彎腰往軟榻一側一坐,單手撐在了軟榻一側的榻沿上,微微低著頭,看著她有些低啞道:“外頭下雨了,莫要著涼了。”

一瞬間竟偃旗息鼓了。

隨即長臂一伸,欲將她頭頂的被子扯過來,替她蓋上。

他伏身地那一瞬,一滴汗水從他下巴滾落,低落到了沈%e5%aa%9a兒臉上。

沈%e5%aa%9a兒伸手一抹,頓了頓,仰著腦袋,看著伏身在她身上的這道龐然大物的身影,一瞬間,略有些茫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明明他方才```方才,他方才眼神都變了,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又恢複如常了,好似方才那一幕,不過是她的錯覺。

看著眼前對方一絲不苟,故作鎮定地模樣,沈%e5%aa%9a兒一時微微咬了咬牙關。

哼,裝模作樣。

假正經。

若非前世有些經驗,不然,她定然被他給騙過去了,定然會誤以為他是個坐懷不亂地君子,他其實就是個大老粗,稍一勾引,他定然便會悄然上鉤。

她還真就不信了,她沈%e5%aa%9a兒降不住他。

她本意並非如此,可對方的態度,太過令人嘔火。

這般想著,在打鐵匠將被子拉過來,欲伏身替她蓋好之際,沈%e5%aa%9a兒忽而嗖地一下抬起了手,隻握著拳,然後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伸出了一根食指,輕輕的往他的大%e8%83%b8肌上戳了戳,感受到他鼓脹地肌肉微微縮了縮後,%e5%aa%9a兒嘴角微微一翹,頓了頓,又學著方才的模樣,伸著一根食指,沿著他的%e8%83%b8口的肌肉紋理,一路輕輕劃弄著,向腹部地肌肉而下。

她的動作緩慢,慢得,可以完完全全的感受到指腹下的堅硬與滑膩。

手的觸?感跟腳丫子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更清晰,更熨帖。

眼看著,劃了一根筆直的豎線,一路往下,就要戳到他的肚臍眼了。

這時,伏在她上空的人忽而再一次牢牢捉住了她的手腕,緊緊捏著她的手腕往她頭頂一按,再然後,垂落在她的肚子裡上的那隻無辜的手也被他齊齊一拽,一道齊齊被釘在了她的頭頂。

伏在她上空的人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隻低著頭朝著她微眯著雙眼定定的俯身看了過來。

對方的動作又快又準。

快得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

快的沈%e5%aa%9a兒前腳還在作亂調?戲他,後腳還沒緩過神來,自己竟完完全全失去了自由,待自己反應過來之際,雙臂已經被他摁住了頭頂,絲毫動彈不得。

沈%e5%aa%9a兒臉上氣得脹紅,正要張牙舞爪的掙紮,然而,牙齒剛剛咬緊了,忽見伏在她上空的人急劇的喘了一口氣。

她就躺在了他的身子下方,故而,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隨著他劇烈的喘了一口氣,他%e8%83%b8腔的肌肉,他腹部兩側的肺葉,隨著他的呼吸,飛速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那鼓脹的肌肉一瞬間就成了活物似的,竟然還可以動彈。

他上下滾動了一下,仿佛蘊藏了無儘的力量感。

沈%e5%aa%9a兒看愣了一下,再一抬眼,便對上了一雙略微殷紅的眼。

薛平山一貫冷靜持重,亦一貫臨危不亂,是個巋然不動之人,從前,敵軍半夜突襲,將整個營地團團圍住,整個陣地頃刻被偷襲殲滅了大半,整個營地亂作一團,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他都穩如泰山,眉眼未曾抬過一下。

不想,竟在此時此刻,頃刻間丟盔棄甲。

任誰,都受不了任人這般勾引作亂。

這人,還是他新娶來,摟著睡了整整一個月的妻子。

哪怕,這裡是人來人往的街頭,哪怕這裡隨時有客人闖入,哪怕屋外悶雷作響,傾盆大雨隨時如約而至,哪怕,哪怕他想等,他咬著牙關,還想要再等一等,等到回到新房,給她一處安穩之處。

然而,被大火烘烤了大半日的身子,被她一點便著,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轟隆——”

外頭悶雷劃破了天際。

窄小的破舊屋子裡,薛平山目光中的清明一點一點被淹沒了。

看著身下的人兒,%e5%aa%9a眼如絲,春色泛起,忽而就想起了那日,她對他又踢又踹,又叫又咬,嘴裡的言語似刀,生生將人切碎,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幾乎想也沒想,低頭將她作惡的嘴一把堵住了,世界徹底恢複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