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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匠的嬌蠻妻 姀錫 4506 字 6個月前

來了,莫要讓人看了笑話去。”

說罷,尤氏忽而將目光一掃,將視線落到了沈%e5%aa%9a兒身後陳翠翠的臉上,臉色一緩,語氣溫和了幾分,道:“翠翠日後便是我季家的媳婦兒了,這一點,是鐵打不動的事實,你回吧,莫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尤氏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使喚丫頭,她見過世麵,知道規矩,說話行事自有一派氣派。

尤氏話音一落,隻見原本正在泣不成聲的沈%e5%aa%9a兒整個人微微一愣,隨即,嗖地一下,止住了哭聲。

季白跟尤氏怎麼來了?

沈%e5%aa%9a兒方才哭得傷心難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委屈悲傷中,無法自拔。

季白的囉嗦,尤氏趾高氣昂的說教,沈%e5%aa%9a兒一句都沒有聽到,隻堪堪挺到了最後一句:翠翠是她季家兒媳婦兒。

這會兒不是打鐵匠來下聘麼,怎麼```怎麼又再次成了季家?

沈%e5%aa%9a兒整個人隻有些懵,她壓根還沒來得及從這陣狂喜中緩過神來,正將哭得梨花帶雨的好看麵容緩緩抬起了起來,正要嗖地一下朝著打鐵匠看去。

卻不想正在此時,隻見一陣咆哮聲又冷不丁的從遠處猙獰傳來,一路開罵:“哪個耍橫敢耍都咱們家來了,俺們雖是外村人,卻也不是被人欺負長大的,老娘斷不會生生受這般欺淩,老娘倒要好生瞧瞧,究竟是哪個要在今兒個來砸俺老陳家的場子!”

這道聲音嘹亮刺耳,中氣十足,隱隱帶著張狂的潑婦之氣,罵罵咧咧的由遠及近。

眾人尋著身影探去,隻見遠處五大三粗的陳劉氏一邊勒著袖子,一邊嘩啦一下將掛在脖子處的圍裙扯了下了,隨手往地上一扔,一臉霸氣十足、風風火火的大步踏了過來。

看著像是從廚房趕過來的,一身油膩不已,兩個粗大大章手腕上白花花的,全是油水。

她一現身,身邊四處眾人紛紛避讓不及。

劉氏撥開人群,往人堆裡一杵,便見沈家這%e5%aa%9a姐兒蹲在地上抽抽嗒嗒哭得梨花帶雨,劉氏見了頓時心頭一跳,下一瞬,卻見她將腰一叉,將臉一繃,將嘴一掀,隨即冷聲一笑,道:“嗬,俺道是哪個來咱們砸場子來了,原來是沈家大小姐,怎麼著,沈大姑奶奶,咱們家今兒個是大喜日子,你跑到這裡來哭喪是個什麼意思,咱們家今兒個是辦喜事兒,不是辦喪事兒,你要哭喪跑回你們沈家的祖墳上嚎哭去,莫要給老娘添忌諱!”

說著,劉氏又冷冷一笑,上上下下掃了沈%e5%aa%9a兒一眼,隻一臉嗤笑道:“從前寵著你,讓著你,是咱們家心善,從不與你計較,不想,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怎麼著,嫉妒咱們家翠翠嫁了個讀書人,嫁了大秀才,嫁了個未來的舉人老爺,未來的狀元郎麼,俺告訴你,咱們家白哥兒將來是要進京考狀元的,他要娶的是個賢惠勤快又能乾的狀元媳婦兒,你這麼個被養廢了的,怎麼也有臉來消想,叫你一聲小姐千金,不過是瞧在你鎮上大舅的份上,不然,誰稀得搭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個啥模樣,村裡的鄉親們心善,誇你生的好,長得漂亮,可出了咱們村,瞧你生的那一雙狐狸眼,那一副狐狸精模樣,誰瞧了不說一聲勾欄貨色,你這樣的,也不瞧瞧,咱們村有人敢娶麼?”

話音一落,劉氏又再次將沈%e5%aa%9a兒從頭到腳打量一邊,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細細看了一陣,便又繼續嗤笑道:“臉生的好便又能如何,打小被那錦衣玉食套著,被那山珍海味的喂著,便是頭黑山崖上的黑花豬也能喂得,也能捯飭得漂漂亮亮,白白嫩嫩的,有甚好得意的!”

話音一落,劉氏冷不丁將身後的陳翠翠一把拉拽了上來,衝沈%e5%aa%9a兒,衝一眾鄉親父老們道:“咱們家翠翠便是打小吃糠咽菜長大的,好好收拾一翻,也是俏生生的一朵花兒,不比你沈大小姐差多少,沈%e5%aa%9a兒,以往有什麼事情,咱們家翠翠準讓了你,可從今往後,你若再敢招惹咱們家翠翠,老娘第一個撕爛了你的臭嘴,看你這狐%e5%aa%9a子還怎麼四處勾搭男子,哼,今兒個老娘這話便撂這了,不信,你就試試看罷!”

劉氏越說越激動,越說舒暢。

將這十多年來,在沈家伏低做小的怨氣全部一五一十,一口氣嘩啦啦灑在了沈%e5%aa%9a兒身上。

周圍的圍觀群眾聽了頓時一個個長著嘴,目瞪口呆。

這劉氏一慣嘴上沒把栓子,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可今兒個人到底不同,到底是個大喜日子,對方到底是個晚輩,便是行徑不妥,卻也萬萬沒有要將人往死裡咒罵,往死裡詆毀的份啊。

一口一個狐%e5%aa%9a子,狐狸精,沈%e5%aa%9a兒雖驕縱任性,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啊。

何況,這十多年來,要問誰將那沈%e5%aa%9a兒捧得最高,毫無疑問,自然要數這罵罵咧咧,怒罵不止的陳劉氏啊!

如今,這般行徑,這不是自我打臉麼?

大半個村裡的人全都齊齊傻了眼。

她們本是來瞧打虎英雄的熱鬨的,不想,打虎英雄身上無甚熱鬨可瞧,卻瞧了這個麼大驚天大熱鬨。

不多時,眾人瞧了瞧劉氏,瞧了瞧翠翠,最後,又齊齊將視線朝著蹲在地上搖搖欲墜的那道身子瞧去。

沈%e5%aa%9a兒被這劈頭蓋臉的咒罵咒罵得有些發懵。

一下子接二連三,來了三批人,三批人全都指著她的腦門開罵。

關鍵是,她可什麼都沒乾。

重活一世,沈%e5%aa%9a兒無比知足與感恩,每日入睡前,她都會反反複複的的重複默念著:克製,忍耐,善良,莫要再發脾氣。

她是一心向好的。

卻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再如何忍耐,再如何克製,再如何善良,都敵不過一顆肮臟的人心——

“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見沈%e5%aa%9a兒死死盯著她。

劉氏雙眼微微一眯,不多時,隻叉著膀圓的腰身,衝沈%e5%aa%9a兒冷笑道:“莫不是還想跟老娘打上一架不成?哼,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俺一隻手便能卸了你的胳膊!”

劉氏嘲諷一聲,拍拍屁股,衝眾人,道:“都散了罷,親家母,莫要被這賤蹄子敗壞了興致,走,咱們屋裡頭坐去,翠兒,讓你爹將這些聘禮抬進來!”

劉氏風風火火的招呼招呼眾人入內,將沈%e5%aa%9a兒當條狗似的,連打發都不待打發的。

卻不行,她才剛一轉身,有什麼朝著她猛地撲了來。

下一瞬,劉氏拽著大腿慘叫一聲。

隻覺得屁股處傳來一陣撕裂疼痛。

有什麼東西忽然冷不丁一把薅住了大腿,緊緊抱著她的大腿,然後張嘴一口朝著她的屁股狠咬了上去。

那一口,尖牙利齒,生生扯咬,劉氏渾身顫唞,疼得五官變了形,喉嚨一時陣陣發緊,竟發不出半個字眼來,隻隱隱感受到了皮肉分離之痛。

第20章 殺紅眼。

卻說劉氏生的五大三粗,等閒哪個在她麵前占不了便宜,然而此番是被人從後麵偷襲的,劉氏又踢又踹,卻壓根無濟於事。

踢踹得越狠,屁股上的痛意越發明顯,直到劉氏疼得麵色蒼白,五官扭曲,她咬牙往後一瞧,霎時蹬圓了那雙綠豆眼,隻張著血盆大口破口大罵道:“大膽,你這個畜生,你這個賤蹄子,你````你屬狗的不成,還不鬆開老娘,看老娘不治了你個瘋婆子——啊!”

在劉氏罵罵罵咧咧中,沈%e5%aa%9a兒用儘全身的力氣,惡狠狠咬著劉氏,她發了狠般,雙目赤紅,就跟沈家養的那隻大狼狗福寶般,看到了獵物,便生撲過去,死死咬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e5%aa%9a兒生了兩顆虎牙,尖銳有力,上輩子遭人欺負時,她便是用這兩顆牙齒,生生咬掉了惡魔一塊肉,後來這兩顆牙齒被人用鐵鉗生生拔掉了,可是,再次被人欺淩時,它依然會毫不猶豫的發揮出它的餘力來。

想起前世的慘痛,想起前世這毒婦的惡毒,沈%e5%aa%9a兒心裡頭的最後一絲理智消失得蕩然無存。

想要對付惡魔,隻有比惡魔更惡,更歹毒,才能將其徹底製服,這是上輩子臨死前,沈%e5%aa%9a兒唯一悟出的道理。

而劉氏不過是個不通文墨的鄉野潑婦,她今日敢這般指著沈%e5%aa%9a兒的鼻子破口大罵,日後便能放開了膽子騎到沈家頭上撒野,開了這樣的先河,日後哪能再清淨,想要對付她,跟她講道理,有用?她連自己生出的女兒都不管,這樣的人自私自利,隻有傷害到她自己,才算動了她的根本。

若不惡毒的一招製敵,挫一挫對方的銳氣,日後還能有個清淨?

這樣想著,沈%e5%aa%9a兒不由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仿佛要將對方撥皮抽筋般,要像前世那般,生生往她屁股上狠咬下一塊肉來。

而原本快要散場的眾人冷不丁隻瞧到一道嬌小的身影飛躥而起,再定睛一看,隻見蹲在地上被指著脖子罵得狗血淋頭的那道身影早已經不見了,她像是凶悍精怪的小野貓小猛獸,死死吊在了劉氏的大腿上,張嘴便死死朝她咬去。

劉氏甩又甩不開。

對方雙腿盤在了她的小腿上,雙手死死拽著她的褲腰帶。

劉氏一手拚命往回扯著自己的褲腰帶,一邊忍著被人撕扯皮肉的痛苦,一邊伸出一隻手,一把惡狠狠的揪住了沈%e5%aa%9a兒的頭發,隻疼得連連翻白眼,道:“你這隻母狗,還不```還不撒手,你個小賤人,啊——”

劉氏話還沒說話,便覺得疼痛入骨,疼得雙腿打顫,險些整個人一把往前栽倒了去,頓了頓,又扭曲著整張臉,衝一旁的陳翠翠及眾人怒吼一聲,道:“你們一個個都是瞎了眼的不成,還不趕緊過來將這小賤人扯走,你們是要看著老娘被這賤蹄子活活咬死不是?”

劉氏疼得猙獰嚎叫。

周圍眾人早已經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到了,當聽到吼叫一響起,大家這才嗖地一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陳翠翠趕忙去幫著劉氏扯掉落了一半的褲腰帶。

村裡的其他婦人們趕緊去拉殺紅眼的沈%e5%aa%9a兒。

不想,沈%e5%aa%9a兒整個人吊在了劉氏腿上,腰帶拽不住,就伸出長長的指甲往劉氏大腿上拚命撓,大家越是幫忙,她嘴裡便死死咬得越發厲害,直到感到嘴裡一陣腥甜,沈%e5%aa%9a兒手腳都被人一一掰開,沈%e5%aa%9a兒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這才嗖地一下鬆開了嘴。

分開的那一霎那,沈%e5%aa%9a兒立馬被七大姑八大姨拖到了遠處。

劉氏疼得渾身發軟打顫,她將手小心翼翼地往屁股上一模,瞬間整隻手糊滿了鮮血,屁股後頭那塊布料撕扯開來了,裡頭烏黑色的皮肉翻卷開來,一塊巴掌大小的肉搖搖欲墜,被麵料兜著,要掉不掉,恐怖瘮人。

劉氏見了,頓時雙眼一翻,差點直接昏厥了過去。

沈%e5%aa%9a兒吐了吐滿嘴的血,胃裡一陣翻滾,險些當場直接嘔吐了出來,她抬手擦了擦嘴,見劉氏渾身抽搐,歪倒在地,隻忍不住哄笑一聲,笑得有些猙獰道:“這麼多年來,你這個毒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