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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是想施放一個信號,他怎麼應對才是我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的關鍵。”

凱裡剛鬆開一點的眉毛又皺起來了。

希瑞爾微微笑道:“我會有幫手的。”

——“會有人,願意陪著我,一起來一場豪賭。”

作者有話要說:  10.18

這個時候,藍斯對待希瑞爾,應該還是那種比愛情更重要更可怕的、淩駕在愛情之上的接近生命意義的那種情感,所以他並不會在意克勞瑞絲亦或是奧蘿拉的存在。這種情感比愛情要高級,可是那種會叫人瘋狂、絕望甚至充滿著獨占欲的愛情,卻比之要更真實更強烈。唔,大概要到藍斯跟尤利真正對上的時候吧,尤利是真的愛希瑞爾——雖然他從未訴說——“路人丙”親說的不錯,藍斯確實是有性格或者說心理方麵的缺陷,他是直到要在見證了尤利的情感之後,才明白這要是愛啊。

哎呀,作者的愛,果然是如此的意外與奢侈呢。

不過我有直覺我明天還能更……

祭品

難得在國內待上一段時間, 白色城堡收了一堆的信箋請柬。

希瑞爾常年不在國內,但以他的身份來說本來就免不了被人注目,就算是明知銀月公爵性格古怪不喜交遊,上流社會慣例的禮數也一點不會少。更何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少不得有人打這位年輕公爵的注意,也許真能得了他親眼誰又說得準呢?

既然決定了引蛇出洞, 希瑞爾就不急著去紐約看聖蘭頓跟蓋文玩耍。但他也沒閒著, 至少凱裡就不解地看他上門拜訪故交。不多,也就兩三個,跟艾爾瑪頗有淵源, 到希瑞爾這一代,雖無過密的交情, 但隔幾年不定期拜訪一次倒也是慣例的禮數。

這點動向,跟一直以來希瑞爾的習慣也沒什麼兩樣, 若放在平時, 拿它當一回事才是腦殘了,但他現在了解希瑞爾的想法,所以總覺得有些怪異。凱裡是知道那張“名單”的——連最至關重要的秘密都彼此分享的地步,希瑞爾極少還會瞞著他們什麼——也知道自家主人最近在打某個不知名黑手的目的,但剛添了把火,不該安靜坐著等火再燃起來麼,什麼都不管掉轉過頭去做彆的事,真的好麼?

憑希瑞爾的個性,當然不會被動等著彆人的恩賜。有些事物一旦下定決心做起來真的不難。希瑞爾遠離的是政治的話語權,而不是政治本身。身處於這個社會,該現世的光明正大曝光,該隱藏的也沒有不透風的牆,英格蘭的狗仔又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他每日早晨看的報紙不是白看的。於是該了解的自然了解,該琢磨的隻是沒有叫人知道。

玩弄政治一向是艾爾瑪家族的拿手把戲。

原版身上流淌著銀月家族的血液,對於這方麵的能力又何嘗弱了半分,隻可惜情感是最能蒙蔽人視野的東西,才能叫他什麼都不知道被動地活生生被玩死。希瑞爾以前又做慣了運籌帷幄縱橫捭闔的事,他想掌握權力難道還會叫人明白看出來?所以一向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的人忽然關心起了政治大事這種奇怪的現象當然不會出現。

鑒於目標的那位是他此生最大的意外,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的布置是否會起到應有的作用,所以並不打算跟凱裡解釋什麼。

事實上他的等待安靜不到哪裡去,因為奈登在堆積如小山的信箋中看到了一份有意思的。希瑞爾隻看了一眼信封,就無奈拿起電話撥號:“薩曼塔?”

道格拉斯獨女,從小寄養在叔叔家,家族世代從政,所以道格拉斯這個打小立誌混灰的多年前已經被家族除名掃地出門。薩曼塔也是希瑞爾小時候為數不多的玩伴之一,因為牽扯到某些單相思的情感糾葛,所以論起關係來,兩人該是極親近的。

薩曼塔明戀他,嫁的人又是個妒心奇重的,希瑞爾也怕麻煩,幾個照麵後就敬而遠之了。這幾年一直沒什麼聯絡,驟然來個信他都意外好麼。

打完電話通知私架定航線飛挪威。既然答應了邀約,對方目前又正在度假,那隻能他過去找她,總不好意思叫女孩子趕過來尋自己。

那對年輕的夫妻竟然在羅弗敦群島買了個海島,也沒打算開發改造,邀了些玩伴,依然就著那些磚紅色的漁人小屋,日出捕魚,日落歸來,興致起來大半夜都能乘船去往天邊看美輪美奐的極晝風光。

果然夫妻之間的興趣愛好是能共通的。希瑞爾覺得挺神奇。薩曼塔是那種標準的不要臉會死的上流社會女孩。生活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糾結美美美、買買買、比比比,唯一的樂趣就是叫自己更具備戰鬥力,現在叫她遠避繁華都市離群索居上幾個月,她竟也能欣然接受。

跟著一起出海,一人手裡一根魚竿,希瑞爾想起以前與道格拉斯一起釣魚的樣子就有點想笑:“說吧,非要見見我的原因。”

薩曼塔抖抖魚線,坐態沒有一點海釣的閒趣,反倒端莊得像是馬上就要趕赴一場重要的宴會。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歎了口氣:“這裡美嗎?”

子夜的白晝,當然美。這樣的極景甚至充滿了古老蒼涼的瑰麗。但是希瑞爾一時竟摸不清她想表達的真實含義。所以不說話。

薩曼塔等了會沒等到回應,沒好氣道:“還是這死樣!順話說能要你的命麼!太失禮了你可是在與一位女士交談!”

希瑞爾:“……”

薩曼塔極不符合淑女守則地翻了個白眼,翻完後又端起架子,分分鐘可以入油畫的那種:“謊話我不說,你從小就跟有讀心術似的,說得再像真的你也聽得出來……總之,我受人所托,讓你短暫地離開英格蘭。”

希瑞爾瞳孔微微一縮。原本就靜冷的表情更為嚴肅。

“至於這個人是誰……”薩曼塔輕輕抽了口氣,“很抱歉,我不能說。而且我想,你不會逼問一位女士的。”

希瑞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後背有些發涼。他想他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不是那一位……而是道格拉斯。薩曼塔當然會不問原因就受他所請,因為那就是她的父親!

他抬眸看著薩曼塔歉意的眼神,把喉嚨口的話慢慢咽了下去。

她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欲增加她的心理負擔。希瑞爾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就像他能因為薩曼塔的一句話趕到挪威一樣,道格拉斯也很清楚,他更不可能為難她。

所以希瑞爾隻是笑了笑,調侃道:“如果因你而讓我的賭約輸了,我可是要向你要索取補償的。”

賭約?薩曼塔愣了愣,忽然如釋重負地笑起來:“以你的身家,還介意一點點賭注?”

聰明的女孩隻要一點點提示就能補全整個事件經過,她也不會想希瑞爾會故意誤導她。

“當然,這個賭注可是很大很大……”希瑞爾道,“你這麼偏幫,簡直就是破壞規則嘛。”

薩曼塔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請你吃飯!”

“彆!”希瑞爾一口拒絕,“我還想長命百歲。”

她請客吃飯永遠都是她自己下廚,那些食物放在黑暗料理界都是奇葩,要是她能繼承貝拉嬸嬸一分廚藝,彆人就不會老是想著開溜了。

“你太失禮了,”薩曼塔惋惜地歎了口氣,“竟然拒絕一位女士誠懇的提議……”

被算計成功的希瑞爾硬生生在海島待了三天才得以告辭。

他回國後頭一件事就是按捺住內心激憤前去參加了一場隱秘的葬禮。幾天前他才在監獄中探望過那位閣下,現在麵對的就是他的死亡……因為是重刑犯,所以屍體未能運出監獄,而是葬在內部的墓園裡。並沒有人將他的死亡與希瑞爾聯係起來,老人本就是行將就木。◤思◤兔◤在◤線◤閱◤讀◤

雖然一切檢查都能彰顯出他就是自然死亡,可是落在希瑞爾眼裡,怎看不出貓膩。

希瑞爾要很努力才能控製住雙手的顫唞。這一計下馬威,實在比當頭棒喝更加可怕。這不可能隻是巧合,因為同一時間,他所拜訪過的某位閣下陷入了私生子醜聞……還是被他夫人親自揭發的。

他總共就這麼拜訪了幾個人,可唯有這一位是被列在名單上的。

蛇不想出動,反而輕描淡寫抽了他釜底的柴火。

希瑞爾快氣炸了。就算事先也預知到了這種可能,但因為幾率太小連他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當這種可能真正發生的時候,接受得了才有鬼。甚至由於道格拉斯牽連進去,叫他隱隱還有被背叛的感覺。

對方怎麼可能也有那份名單!

希瑞爾沒有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隻是猛然想起大管家布萊茲。不,不可能,布萊茲最大的可能就是無作為,卻絕不會背叛父親……但要他相信那個幕後之人跟父親關係好到、父親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對方,還不如殺了他!

那麼……母親?如果不是父親這邊,那麼,是母親那裡?

希瑞爾眸光微微一閃,又想起一個人。

“凱裡!”他叫了一聲,又忽然停住,在下屬奇怪的眼神中擺了擺手,示意他走吧沒事了,坐回椅子中繼續沉思。

辛娜嬤嬤……母親身邊的第一侍女。打小他與辛娜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與母親在一起的都要多。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想起來這麼個人呢?當年那場事故之後,她就離開了白色城堡,多年來音信全無。她是真的已經死了嗎?如果沒死,為什麼沒再回來,她甚至再沒有跟布萊茲有所聯絡!她與布萊茲明明是戀人啊!

希瑞爾思考了一會兒,發現就算知曉了這麼個疑點也是無用,這條線再如何走,最後也還是會陷入那張破解不了的迷網。對方簡直是有恃無恐地在將他的軍。

更叫他氣餒的是,永遠都是他所信任珍惜的人在給他拖後腿。秉持著愛的名義下絆子,下完之後還一臉我是為你好的愧疚與委屈。否則道格拉斯怎麼可能被說動!

這種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就我不知道的事實他已經受夠了!

希瑞爾喝了杯咖啡鎮定了一下,才開始認真分析得失。

這一輪交手,明麵上看上去是自己慘敗,可是他也不是沒收獲。

首先,針對於他的決心,對方也不是無動於衷的。希瑞爾能想象得到,就他這種一條路走到底死活不肯放棄的行為、層出不窮的設計,要想阻擋起來也很費勁,對方又是個永遠都在走規則擦邊球的,隻要他把火燒得旺一點,也許會逼迫得對方走出規則……但也要預防,他的動作太大,對方惱羞成怒徹底放棄規則,那麼最早死的就是他這個玩火者。

其次,他的實力並不為對方認可,才會有滅火行動,而不是幫助他把火燒旺點。對方無非是覺得他想要做的是天方夜譚,不看好他跟王室站在對立麵,為了避免他玩掉自己的小命,所以限製他束縛他。但這也反應了一點,對方真的是很緊張他。

所以,既然突破不了那張網,那怎麼做才能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