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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輩。”C看上去有些無奈,“正常人誰會想到可以往油箱裡加糖?”

正所謂豪車美人,後者,年紀尚小還覺不出妙處,前者,卻已足以讓人眼冒紅光心馳神往。又是常年待在都靈這個號稱意大利汽車城的歐羅巴最大汽車產地——愛好飆車什麼太順理成章了!

根據化學原理,有機物熔點低可以燃燒易溶於有機溶劑,糖當然能溶解在汽油中,然後再通過油路輸送到發動機,且在燃燒的過程中產生大量的積碳,再加上糖溶化後非常粘稠,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堵塞燃油噴射係統,導致無法供油,高溫下產生焦質附著在缸套和活塞環之間造成磨損加劇,又引起了常見的拉缸故障。

尋常的拉缸帶著一個過程,例如排氣管冒煙嚴重,發動機報廢,動力性喪失甚至直接歇火,但若是在糖內混上其他物體,在糖劇烈燃燒時隨時引發,以致油箱被破壞,連接管道被引燃,內部汽油在高溫加熱時大量揮發,形成高壓物理爆炸後引起燃燒,這就會導致極短的時間裡就出現油箱大爆炸事故。

一旦是在高速行駛的車上,動了這樣的手腳,便直接相當於死路一條。

正在飆車時遇上動力不足的情況,哪有不猛踩油門的?越是踩,動力失效得越迅速,恐怖的不是你發動機無法運轉,而是後麵的車追尾!車輛遭受重擊,就算人有安全氣囊僥幸沒出事,因為糖液導致汽車性能出現問題,而且還有油箱爆炸的隱患——任何一點其餘的手腳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一環扣一環的算計——卻是充分考慮到了目標的性格連帶著一係列過程!這也罷了,哪個中二不是天下無敵唯我獨尊?讓人摸透喜好、習慣以致策劃出一係列對應的意外劇本——準確得說,是不怪馬卡斯自己的。若不是頭頂的達利摩斯之劍實在太恐怖,馬卡斯實在有些混賬,按著希瑞爾眼光來,確實還是欣賞人不輕狂枉少年。

不過被人混進來,還在車子上動了這樣的手腳,怎麼說都是手下失職!!要知道,彆說有攝像頭監控了,車上都自帶有報警裝置,神不知鬼不覺讓人耍成這副模樣,丟了何等的臉麵啊!

“薩弗艾爾少爺不準人上他的車,如果不是喬大人第一時間發現排氣管跟尾氣口的不對勁……情況或許會更糟糕一點。”似乎想到了什麼更鬱悶的事,連C都忍不住拿手抹汗,“一開始真的隻當是意外,喬大人說感覺不對,在油箱蓋的地方檢查出有彆汽油的有機物反應,當即趕到命人趕到醫院,若是再遲一點,估計就是另一場-‘意外’了。”

在明麵就意味著變動。這邊算計沒能成,但能將人送進醫院已經意味著另一種“成功”。在醫院裡有多少種機會可以把人意外掉?

副隊長C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對麵的人:“這回是真的遇到了硬茬子……雖然封鎖得及時,可是因為醫院不能全在掌控,也不知道對方偽裝的是什麼人,總之,一係列檢測下來,該丟的應該都已經丟了……血液什麼的……”

小心翼翼偷瞄一眼雇主,呦,老板的臉色很少有這樣難看的……迅速側開視線當沒看見。

這世上還有一種“意外”叫做過敏。食物,藥物,細菌,花粉,其實很多人都對這些東西有或多或少的過敏,隻是有些人症狀輕微不用注意,更多的人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有機會接觸能讓他過敏的物質,所以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會過敏。

對血液等體.液的某些特殊檢測,能夠很快得出最有可能的過敏原,通過某些輔助類的藥物,便能迅速引發並加強致敏性,使過敏反應產生到符合條件的效果……

瞧這一係列手法,連他們這些混跡陰影世界已久的,也會忍不住毛骨悚然一下。

可憐的孩子,被這樣的傭兵團隊盯上,就跟被死神盯上沒什麼兩樣了。

幸運的是,希瑞爾請到灰道上一位相當出名的“同行”給馬卡斯做保鏢。未必沒有一拚之力。

※※※※※※

希瑞爾進入病房的時候,那破孩子正看球賽看得使勁。

特級病房的各樣配置十分齊全。自從上回在新阿爾卑球場跟人結結實實乾過場之後,從此這貨就成了標準的斑馬黑,尤文圖斯越倒黴他越高興。

正投入的時候,見到門開,說話聲與腳步聲混合著傳來,又似乎進來好一些人的模樣,那臉色立馬就不對了,怒氣衝衝得抬起頭,嗬斥怒罵的話就在口邊,又硬生生掰回在唇間轉了一圈,默默消散。

注意到正在聽某些人彙報的身影,馬卡斯瞬間臉色蒼白,悄無聲息揣著斷掉的胳膊就打算開溜……尼瑪糟糕,這裡是六樓……如果跳下去還有沒有得救?

希瑞爾冰涼的視線隻是淡淡一掃,馬卡斯下床的動作就是猛然一僵,身體發抖,牙齒情不自禁打顫,各種後怕反應逐漸出現,等到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奈登手中那根熟悉的教鞭時,他更是嗷一聲慘叫連滾帶爬開始滿病房逃竄。

……最後還是被按在床上狠狠抽了一頓……當著眾保鏢的麵。

“你來就是專程打我一頓的?!!”

馬卡斯無比悲憤道。鬼哭狼嚎完也沒接收到任何同情,含著兩泡淚趴在床沿上,看保鏢裡裡外外巡視了一遍,檢查任何角落有可能出現的監控或是竊聽設備,頗有刮地三尺的架勢,為免有現存科技無法檢測出來的種類存在,還要安裝一些屏蔽信號與電磁乾擾的裝置。就連窗戶外麵也張望了好久,似乎在預測是否有架特殊高倍望遠鏡的位置,隻是一揮手,立刻就有兩人離開……

他呆愣愣看著,視線瞄向沉默佇立在一邊的人,有些心驚肉跳。

他剛住進這裡的時候,也是被好一陣檢查過的。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這般的細致誇張。之前與這個人會麵的時候,也一直是對方定的地點……難不成都經過這樣的布置?

怪不得通身都是這樣的冷謐跟嚴肅。要活得多壓抑,才小心謹慎到如此地步?

“從今天開始,不能讓喬離開你三步。”

希瑞爾語氣平淡陳述,毫無感情波動。

馬卡斯極其緩慢得眨了眨眼,機械得扭過頭,那脖子都似乎在咯吱咯吱響。視線儘頭的那個人魅惑得衝他拋了個%e5%aa%9a眼——他這才注意到方才跟希瑞爾交談的人就是這貨!

凝重的眼影,誇張的妝容,但一點也無損麵貌的妖豔,大波浪金卷發,酥%e8%83%b8高挺,纖腰細致,兩條修長的美腿並得一點縫隙都沒有……

不能離開自己三步……

“不——您不能這樣!”馬卡斯徹底絕望了,“您不能這樣對待我——他是個人妖啊啊啊啊啊——Σ(っ °Д °;)っ”

希瑞爾鐵石心腸無動於衷:“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馬卡斯的表情好像天都塌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3.14

嗨,親們又見麵了~這裡還是作者的存稿箱~作者去學校了,有各種事要忙~

切,上一章還指望著乃們猜一猜,比如說車禍啊綁票啊暗殺啊啥啥的,結果這麼不肯配合……果然知道休息的日子沒更,就都不留言了麼……

PS: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刷不出留言的作者各種苦逼……如果出現作者逃票溜號罷更而且居然連招呼都不打這種人間慘事,就表說作者不愛乃們了……(乃夠了!

好吧作者隻是在抽風……至於會不會成真呢……乃們猜?[]~( ̄▽ ̄)~*

崩潰的世界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一陣兵荒馬亂的逐漸安定下來之後,希瑞爾隻是淡淡一眼,病房裡的眾人自覺會意,有條不紊出門。奈登指揮保鏢將一把椅子搬到他身後,然後右手搭%e8%83%b8恭敬一禮,很自然得退下去。

病房裡隻剩下兩個人。希瑞爾的視線又放回到馬卡斯身上。

冰藍色的眼眸並不是清透的空洞,而是卷集著暴風雪般的漩渦,這讓他的瞳色變得極淡,極淡中又寒徹刺骨。就算收斂氣勢光坐著不動,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亦是無比強烈。

中二期破孩子有些心驚膽戰得畏縮了一下,小心翼翼試圖將自己蜷起來,最好存在感消失才好……剛才受力嚴重已經知覺麻木的部位又似乎隱隱作痛起來。

可視野那端的人隻是靜靜坐在那裡,其實並不能看出真實的情緒,他周身環繞的冷漠與肅靜總是讓人覺得他看此間的一切都沒什麼兩樣,況且臉上其實也並沒有表情。

馬卡斯一聲不吭,他敢肯定自己若是打斷麵前這位的思索,結結實實又一頓打是絕對逃不掉的……直到他眸中消散了風雪,淡淡開口:“你該長大了,男孩。”

心臟猛地一縮,殘存的腦細胞瘋狂運轉著探測他這話中有沒有任何失望的因子,有些委屈,可是嘴巴控製不住,已經習慣性頂上去:“我哪裡幼稚?!”話一出口就覺察著不對,小臉立馬煞白,忙不迭得解釋,“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不好好學習的下場,言語組織能力殘得讓他本人都想撞牆,慌亂的視線又正好觸到那雙冷謐的眼,他唬得直接耷拉下兩行麵條淚,寡著嘴巴可憐巴巴回望。

希瑞爾看上去完全無動於衷。就這麼淡淡看著他先是無聲無息流眼淚,一邊流一邊偷眼看他,見對方毫無安慰自己的念頭,越想越委屈就開始一下一下開始抽泣,最後鼻涕眼淚全來的嚎啕大哭,哭得太用力以至於打嗝,左手擰著被單都快凝成麻花,卻又不敢開口說什麼……那樣倔強的模樣,斂去大半平素裡肆意妄為的張揚與狂妄,脆弱得像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他就還是個孩子。

“有多害怕?”等到馬卡斯連哭都再哭不出來的時候,聽到那個人緩慢的吐詞。

即使,其實仍舊是沒有起伏的腔調,那樣低低放緩的聲音,也讓人覺得有些莫名溫暖的感覺。

又或許,在經曆了那樣恐怖的事之後,還能見到這個人,就算他還是這樣漠然的姿態,仍舊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有多害怕?眼睜睜看見自己被揪著領子從死亡的深淵裡拽出來,可哪怕是腳踏實地踩到了懸崖之上,還是會感覺自己的性命落入地獄的可怖感覺……會有多害怕?放縱肆意得活了這許多年,卻忽然告訴你,你的命其實一點都不值錢,有人甚至不想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會死掉嗎?”馬卡斯緊緊咬著嘴唇,視線死死盯著希瑞爾的眼。剛開始總忍不住逃開,但或許就是某種意誌占據了大腦的大部分控製神經,努力得說服自己正視他,便真的靜下來了。

“你想死?”希瑞爾反問。

“當然不想!”馬卡斯飛快得說道,驀然瞪大眼睛,表情很是憤懣,幾乎是有些吼叫了,“但他們想我去死!”

“所以這樣就能讓你害怕?”就算是詢問的時候,他的語氣也總是平緩得如同陳述,隻有微微上翹的尾音能令人覺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