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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的最大陰影勢力達十年之久,對於如何控製這種東西簡直是輕車熟路。

傳統金融是不能鬆手的,數字與網絡、軟件方麵也要儘快侵占領域,萊歐克家族對於這些行業是新手,但優勢就在於它的主人有領先世界十幾年的眼光。所以這幾年來希瑞爾幾乎是與那些元老們一起看著公司成功並且壯大,如同看著嬰兒成長。

這些事物之間的聯係都是藏於人後的,最多隻露出冰山一角,他不會蠢到讓人注意到紫丁香的觸手已經伸得如此之長,也不喜歡把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顯露於人前。更何況若他後來真的有必要進入凱恩家族的話,他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底牌,自然不能早早翻出來。

於是一如既往得低調。

希瑞爾在藍色風鈴花怒放的季節來到比利時。年前他在這邊的彆墅已經建完,他這次順道來驗收成果。約莫是他常年在各地跑的緣故,他名下的集團似乎有在全世界開發房地產的趨勢,初衷就是為了讓老板跑到哪裡都能住進自家的彆墅。

希瑞爾來這裡守株待兔。

炮灰二號——反正除了最後有幸HE了的那位,其餘全是炮灰,隻不過炮灰程度慘烈與否罷了,就按出場順序排著吧,原版希瑞爾是炮灰一號,這位就當做炮灰二號——是此地某個傳統財閥的二公子。原版的未來中,最後吞並萊歐克的那位。

當然,這貨現在還是個孩子。

……所以他提前製造無法磨滅的陰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2.10

那首詩是泰戈爾的《我不能保留你的波浪》。我稍稍改編了一下,作為希瑞爾對克勞瑞絲的回答。

三章,克勞瑞絲的戲份就結束了,唉,小可惜,但也是順應劇情需要……希瑞爾很渣,確實渣……明知道人家愛他,明知道人家結婚了,還寫了四年情詩……

2.10晚:

照例修改BUG。有點困了,寒煙估計又更不了了淚。

哈伯特的貴客

哈伯特家族有幸邀請到一位尊貴的客人。

作為比利時古老而富有的財閥之一,哈伯特源遠流長,長盛不衰。但與歐羅巴絕大多數依靠實業、能源與股市獲得財富的隱形富豪一般,哈伯特的低調與神秘同樣超乎人們的想象。事實上,在世人耳熟能詳的所謂富豪排行榜上,永遠找不到那些“大道無形”的超級富豪們的身影,因為他們早已嚴密地控製了西方主要的媒體。

老哈伯特依然在世,但目前掌控整個家族的是他的長子狄倫。而能讓這位野心勃勃卻低調隱忍的當權者,在得知那位踏足比利時的消息,第一時間奉為座上賓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紫丁香伯爵,萊歐克的掌權人,銀月公爵以及銀月領主,艾爾瑪女王存留在世的唯一直係子嗣——無論哪一個身份,都足以令人肅然起敬。這位閣下令人尊敬的不是富可敵國的身家,而是他光輝耀眼的出身。

哪一個富豪不想成為貴族?可是要知道,近代以來極其嚴苛的授爵標準,讓哪怕是一個小國最低等級的爵士都可以令行商者窮儘一生,也隻有那些世襲的貴族子嗣才能不付吹灰之力便擁有祖上光輝的榮膺。而這位,一出生就注定了擁有兩個歐羅巴最強盛國家的崇高身份。

以他的身份,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上流社會的寵兒。可隨著他的背景與身家廣為流傳的,還有他的古怪性子。明明是英格蘭大貴族與法蘭西豪族結合的象征,卻擁有德國人一般嚴謹冷漠的個性。不喜歡喧嘩,甚至可以說厭惡熱鬨,極難看到他出現在各種宴會大廳中,甚至一年當中大多數時間都是銷聲匿跡的,他與貴族的聲色犬馬好像格格不入,但身上確實有著傳統大貴族的一切令人望塵莫及的氣質。

關於銀月的所有,以他在英格蘭的身份地位,自然無可侵犯;但紫丁香這塊肥肉,卻是所有人都想啃一口的。法蘭西與英格蘭終究是不同的地域,擁有不同的曆史文化政治傳統與現狀。雖然貴族製度依然保留,但相較於君主立憲的英格蘭,經曆了徹底革命衝擊的法蘭西,顯然已被現代社會衝蝕得麵目全非。

與萊歐克豪族地位唯一不符的,是它漸趨稀薄的血脈。到後來,甚至一度隻有直係單傳的一位!萊歐克老家主與銀月公爵夫人逝世得太早,唯一的繼承人年幼而孤立無援,麵對這樣的情況,紫丁香要是不遭人覬覦都不可能。

可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是,紫丁香新任的主人會是個有如此手段如此魄力之人!當年艾爾瑪女王的鐵血與強硬仿佛複生在這位間隔數代的後代身上,那尚年輕稚嫩的麵容之後,冷靜漠然對一切了如指掌舉手抬足間翻雲覆雨的行事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任何有膽伸手的儘數铩羽而歸,有甚者更是被狠狠撕下口肉去還無可奈何。

讓狄倫哈伯特後怕之處也在此,哈伯特也有著名的香水品牌,近些年來他也一直有意向這些工業方麵發展,以紫丁香掌控著法蘭西百分之三十以上香水原料產地的絕妙身姿,說對其不動心都是騙人的,但彼時因為忙於解決他的弟弟——哈伯特次子遇險一事,晚了一步,不過也正是因為晚的這堪堪一步,讓他有幸於眼睜睜看著眾多“同僚”陣亡得一個比一個淒慘。

冷汗一身但安全無恙之後,對於這位新任紫丁香伯爵的欣賞與尊敬反而是越來越甚。年齡並不代表什麼,事實上,在紫丁香與哈伯特展開多重合作,有幸見過那位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幾麵之後,與他結交之心更濃。

隨這次邀請附上的合作條款,足以說明他的誠意。

※※※※※※

希瑞爾現在就站在哈伯特林間彆墅的花園裡。

遠處入目筆直高大的山毛櫸樹,蔥鬱的冠蓋與滿地怒放的藍色風鈴花讓他的心情很是不錯。環境優美雅靜,氣氛恬淡溫清,頗費心力的布置顯然投了他的所好。雖然對蓋文哈伯特的堪比血海深仇的鄙視與厭惡暫時深入骨髓不可磨滅,但哈伯特的大公子的確值得結交。

畢竟他與狄倫之間的某些際遇如此相似。同樣年少當權,同樣獨具魄力,同樣野心勃勃,同樣低調擅藏——共同話題太多了。

而在剛踏入彆墅不久,在他麵前活生生上演的一幕棍棒教弟劇情之後,就算這位大公子深覺尷尬到不行,都確確實實極大得增加了他的好感,而且陰差陽錯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家庭教育很重要。”

希瑞爾平靜道。

略帶調侃的話語顯然衝散了現場不少尷尬,至少這次拜訪的邀請者在瞬間的停滯之後反應過來,隨之迅速整理了儀容,甚至含笑表達認同:“抱歉,讓您見笑了。”

希瑞爾表示對自己走錯路相當滿意。誰能想象,前一刻還在他麵前風度翩翩雍容典雅挑不出一絲錯的紳士,轉個身就能抄起花匠鏟子將自個兒的弟弟狠狠揍得雞飛狗跳?

當時希瑞爾也是震驚了那麼下的,自己還沒想好用什麼方式,機會居然就送上門來了。

他今日不是正裝,因為狄倫的邀請並不正式。像那種請帖裡的每個字詞都大有講究,貴族辭令素來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希瑞爾拿著書函習慣性揣摩了一下,然後會意一笑欣然來訪。

狄倫看來很是研究了一番自己的性格喜好,知道他討厭宴會與人群,也不喜歡繁複的貴族式待遇,所以假借的名義是有關萊歐克與哈伯特合作的私人會談,態度溫和友善不亢不卑,處處透著合作者的親近與朋友似的淡淡熟稔。而這確實合他的意,他來這兒,與其說是高姿態蒞臨,不如說隻是朋友間的拜訪,身份約莫也隻是萊歐克的現任主人罷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若隨時隨地拿著貴族頭銜去擺譜,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拉著了仇恨而不自知。

可哪怕隻是簡單的休閒裝束,在他身上,約莫也像是禮服一樣了。氣場這種東西在某些時候就像是開了地圖炮一般,希瑞爾的臉原本就很拉仇恨,加上無論何時都優雅高貴的姿態,那股子冷漠目空一切的神情,遠遠俯視一下地上狼狽的某人,再適當表示下對某位兄長舉措的讚同……很好,梁子生了,妥妥的。

能遊刃有餘得穿行於上流貴族與普通人之間,貴族的那些花樣他玩得早就是爐火純青。要不然,他在宴會上的出場率低成那副模樣,最重要的場合也隻是意思意思給個祝福送下禮,不與人交際也沒有多少朋友,偏偏他得到的評價隻是輕描淡寫一個脾氣古怪,而不是彆的什麼難堪或是詆毀類的評語?

希瑞爾自然也知道,怎樣的假笑,可以出現讓人忍不住抄鞋底狠狠拍上去的那種效果。

狄倫若無其事鬆開拎著他弟領子的手,從容整整衣領袖子,向他告罪完畢,吩咐管事將二少帶走,然後回頭又致了聲歉,匆匆趕去換衣服。

希瑞爾在心中暗暗讚歎一聲。這才是當家人的做派啊……雖然略嫌鬼畜了一點。

眼角的餘光瞥見蒼白了臉色但仍舊維持著恭敬與鎮定的女侍,正躬身示意他可以從這裡繞道櫸樹林觀賞,方才的畫麵估計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場不小的衝擊。誰能想到客人竟然正好撞見這樣的事呢……

希瑞爾又低頭看了眼不知為何得罪自個兒兄長的家夥,視線淡淡瞄過,毫無波動。有什麼比連完整的鄙夷都懶得表達出來的無視更讓人憤怒?

至少對這個叛逆中二期少年來說絕對比殺了他更難受。第一印象就不好了,何況還讓人家完整看到兄長教訓自己的全過程,約莫直接殺人滅口都解不了恨!就見他狠狠推開管事來攙扶的手,死死咬著牙關,眼底有屈辱憤恨,扭頭跑走。

這連高富帥的出身都掩飾不了的深深的diao絲本質呦……

希瑞爾施施然繞道去看風景。哈伯特家族的隻會覺得唐突貴客的羞愧跟歉意,沒一個人發現僅憑著這樣一個照麵,他就把炮灰二號的性格與行事有了個直觀並深刻的了解,腦袋裡已經開始排開一係列虐身虐心的計劃……就連這位二少本人,也瞧不出那隱藏在道貌岸然之下森森的惡意。

希瑞爾今年十九歲,與未來的女主相差十一歲,與蓋文相差七歲,這貨還隻是個小學剛畢業才邁入中二階段的毛孩子。比起將來陰狠凶殘行事詭譎的商業奇才,現在貌似真的有些不夠看。

狄倫換完衣服,接手帶路遊覽典型比利時森林氣質的彆墅環境。

“道德和才藝是遠勝於富貴的資產,墮落的子孫可以把貴顯的門第敗壞,把巨富的財產蕩毀,可是道德和才藝,卻可以使一個凡人成為不配的神明。”

狄倫拿莎士比亞的名言作為開場白,表達了自己對剛才失禮的歉意。

與他交談便就是另一番姿態了。狄倫長希瑞爾七歲,還未娶妻,雖與蓋文同父異母,但或許正是因為兄弟間年齡差距過大,一直將弟弟當兒子養,所以老哈伯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