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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了他多少次。但是沒有用,他還是經常去找韓鐸,從小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像崇拜偶像一樣崇拜著他。

韓鐸在想,如果自己不是出身低微,也許他們能好好在一起。那時突逢大變,幸虧辛澤指了一條錯誤的路把追兵引開才救了他一命。他以為自己從此以後除了複仇,心裡不會再想彆的。甚至在醇亦和絡嘉結婚的前一夜去找他,他也覺得為的隻是報複絡嘉。隻是為了讓他娶一個自己睡過的人而已!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韓鐸心裡雖然還是放不下仇恨,但漸漸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尤其是賀一的出現,讓他已經冷硬如鐵的心,出現了一絲冰融。他走到賀一麵前,說道:“格鬥之道,唯快不破。他的攻擊技能單一,防禦技能更是以攻為防,勝在一個快字。平均每秒鐘三次的攻擊,誰都招架不住。但也不是完完全全沒有漏洞,想要贏他嗎?”

賀一終於抬起頭,看向那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終於給了他一個正臉:“你是誰?”

韓鐸鬆了口氣,謝天謝地,三天了,你總算想起來問我是誰了。看樣子還沒完全放棄自我啊?因為韓鐸是個刺客,所以身上常年透著嗜血的味道。所以說起話來,也顯得十分不近人情:“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擺脫你原來的思想了。能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勇士,不是讓彆人認可你,而是首先要自己認可自己。如果你連自己都不認可自己,那麼你是真正的勇士嗎?”

賀一淡淡撇了他一眼,對他這碗雞湯並不感興趣。韓鐸沒勸過人,更不知道怎麼哄小孩。於是拉下來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掏出三把匕首。嗖嗖嗖,賀一還沒看清對方做了什麼,床頭的牆已被匕首洞穿。緊接著仍然是冷冽嗜血的聲音:“這個速度快過打敗你的那個人,如果想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就……”韓鐸憋了半天,說道:“自己起來吃東西!”

賀一雖然全程都覺得這個男的有點傻逼兮兮的嫌疑,但他剛剛的騷包技能還是把他的眼睛閃瞎了。從出生到現在,他都是一個人在琢磨修煉的方式和方法。他的父親絡嘉與他的另外一名父親醇亦,等級都不高。所以他們的修煉方法,都不適合他。醇亦不是戰鬥型的獸人,絡嘉更是對格鬥技巧一竅不通。他唯一做的,就是在他出生後不斷抬高他的身價。這一點讓現在的賀一很苦惱,抬高起來容易,跌落下去摔得更是疼。他有點懷疑,父親做的這些究竟是對還是錯。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剛剛那個人,他是想幫自己?為什麼會想幫自己?又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父親呢?昏迷以後,賀一的記憶就終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擄來的,還以為這個人是父親的朋友。但目前來看,應該不是。父親的朋友他都見過,……似乎沒有那麼風騷的手法。如果有,……好吧父親似乎也不會和比他強的人做朋友吧?

曦華抱著一筒父親剛剛爆出來的奶油爆米花,就這麼一個人進了組。因為拍的是三0級電影,所以工作人員能少則少。畢竟拍的時候需要脫的鏡頭多,除了必要的技術人員,閒雜人員一律不準圍觀。曦華作為唯一一名圍觀者,深深覺得壓力很大。不過戲既然已經接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扭捏的。不如邊吃爆米花邊圍觀,就當免費欣賞一場真點活春0宮惹。

然而原本興致盎然的蔣涵陽卻緊張的束手束腳,不知道該如何拍這場戲。這和他剛剛接到自己要和鄭清宴一起拍三0級電影時的興奮狀態,完全是兩個極端。導演是個頗為乾練的女強,乾練的馬尾束在腦後,講那些羞羞的劇情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波動。曦華隻聽女導演說道:“鄭清宴你覬覦蔣涵陽已久,之前苦於找不到機會。知道他缺一大筆錢後,主動提出借錢給他。蔣涵陽你這邊的感情也要表現到位,你知道錢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借到手的,也知道有錢債肉償這一說法。所以你默認他對你為所欲為,要表現得恥辱而隱忍。鄭清宴你可以禽獸一點,蔣涵陽你要把你的羞憤藏在眼睛裡,卻又不得不對對方敞開身體。一方麵要擔心弟弟小亞聽到,一方麵還要顧慮店裡會不會忽然有人進來。”

因為兄弟倆開一間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所以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買東西。而他的臥室,與店麵隻有一牆之隔,與弟弟的床也隻有一簾之隔。所以蔣涵陽和鄭清宴在這邊真刀真槍的時候,曦華那邊全程圍觀。

這還不算,因為這是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啊!所以,時常會有人進來買東西。來客人的時候,鄭清宴不許蔣涵陽下床,動作也不停。於是他隱忍著努力用正常的聲音和客人說東西在哪裡,在從門口探出頭,看著客人自己拿錢找零。這個全過程,鄭清宴都沒有出來過。

蔣涵陽聽完導演講劇情,佩服的不要不要的。當年島國的提神醒腦小片片都不敢這麼搞,導演你真是牛人中的牛人啊!

曦華的劇情則非常簡單,閉著眼睛化上精致的妝,假裝瓷娃娃就可以了。蔣涵陽用生命疼愛這個弟弟,那一大筆錢就是給弟弟製做人工角膜所用的。弟弟的眼疾很奇特,必須用一種特製的人工角膜才能恢複光明。這種特製角膜的原材料很貴,靠這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勉強維持兄弟倆生活及房租。可是哥哥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怕這唯一的機會都沒有了。於是他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抓住這個機會。

於是鄭清宴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這劇情真是神來之筆,曦華這隻苦命的小白菜估計要知道他哥是因為他才跟人醬釀,打死也不會接受那隻□□。不過此時導演給曦華講了他的心理活動,小亞還是很開心的。因為哥哥終於和人交往了,不再因為他這個拖油瓶而拒絕談戀愛了。

接下來就正式的進入拍攝,這一段戲拍的就是半夜鄭清宴來找蔣涵陽。蔣涵陽全身僵硬,本來就是提線木偶,現在神情動作皆不在線。好在有他價值三億星幣的助演芯片加持,前麵的戲好歹過了。之前導演說過這場戲是蔣涵陽本色出演,因為主角兄弟倆是落魄富家子。哥哥身上還殘留著紈絝少爺的習性,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現實打壓。一邊維持著他的少爺性子,一邊接受現實給他的洗禮。

蔣涵陽能把少爺的性子演的很好,現實的洗禮就交給助演芯片了。其實他表不表現出來現實的洗禮導演並不在乎,因為她要的就是這種觀眾自己感悟的效果。一個從神壇上跌落的富二代,帶著眼盲的拖油瓶弟弟,經營著唯一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在外人看來他明明還像從前一樣囂張,內裡卻已經千瘡百孔。尤其是為了保護照顧眼盲的弟弟,而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與曾經他最最討厭的死對頭一起,做著難以啟齒的事情。

導演喊開始,曦華躺在床上安靜如雞。旁邊傳來吱噶吱噶的搖床聲,曦華的懷裡抱著一隻黃色公仔,小床布置的很童話。隔避卻香豔又旖旎,鄭清宴正粗爆的把蔣涵陽懟到牆上。然而才剛懟上去,導演就喊道:“卡!蔣少,你怎麼僵成這樣?你要放開,因為你知道隻有你配合才能得到他給你的兩千萬啊!”

蔣涵陽很想說,你以為我不想在他麵前浪裡個浪嗎?就算他明確的拒絕了我,我也會使出渾身解數再試著把他掰彎的。可是他現在不上不下不拒絕不答應,到底幾個意思鄭清宴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啊?

導演講完戲以後,鄭清宴說道:“我來吧!你隨著我的節奏來就可以,放輕鬆一點,身體放輕鬆,彆僵著。像這樣……”說著他拍了拍蔣涵陽的腰,蔣涵陽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於是接下來,拍攝進行的異常順利。姿勢,動作,甚至連蔣涵陽的女喬喘都顯得有質感起來。曦華終於坐了起來,看到鄭清宴正給蔣涵陽披衣服。曦華靈敏的嗅到了一股曖昧的味道,鄭帥估計自己也沒拿捏清楚自己的想法吧?其實看這狀態,他對蔣少還是很關心的。隻是他那拍完激0情戲還麵不改色的表情,實在是淡定的過了頭了。就算是個正常直男,也不會淡定到他這種地步。

直到下線後曦華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寒鋒過來在他額頭上撫了撫,說道:“拍攝還算順利吧?”

曦華的眼睛轉了轉,忽然想逗逗寒鋒,從後麵摟住他的腰,說道:“金主,我接了一部三0級電影,你陪我排練一下好不好?”

寒鋒:???

☆、第57章

曦華以為寒鋒是不知道什麼是三0級電影, 於是給他科譜了起來:“就是有劇情的情0色電影, 金主不會沒看過吧?”

看著寒鋒的表情, 曦華笑了起來,說道:“啊……原來金主你真的沒看過?這麼純潔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寒鋒要被他氣死了, 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仿佛在瀕臨暴怒的邊緣。雖然寒鋒向來都是臭著一張臉, 但是他卻從來沒向自己發過脾氣。曦華本來隻是跟他開個玩笑想調0戲調0戲他。沒想到他卻當了真, 臉說黑就黑, 還沒點就要爆炸。

隻聽對方陰沉著一張臉十分堅定的說道:“不許去!不許拍!馬上推掉。我現在就給辛先生打電話,怎麼可以給你安排這樣的工作?他不應該給你安排這樣的工作才對,是不是手下的人自做主張?”

曦華有點傻眼, 金主這是怎麼了?不是說星際人民民風開化, 三0級電影隻是藝術形式的一種。還有的年輕演員,為了演好這種題材的電影把自己的第一次供獻出去的。為什麼金主發那麼大的脾氣?難道他是一個特彆傳統的人?不會現在還是個處男吧?

看著對方發脾氣,曦華不但沒害怕, 反而站在那裡笑了起來。寒鋒有點莫名奇妙, 問道:“你還笑?我平常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讓你為所欲為了?我看,是不是該給你一點教訓了?”

曦華還是笑嘻嘻, 說道:“沒有,金主,我隻是覺得你發脾氣的樣子挺可愛的。哈哈哈哈怎麼這麼萌呢?”

寒鋒怔了怔, 臉更黑了, 說道:“我之前從來沒有乾涉過你的工作, 可是有些事你也要有分寸,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那樣的電影怎麼可以拍?你還是個孩子,才剛剛成年,不知道自己愛護自己嗎?”

曦華低頭作可憐狀,說道:“可是……我已經簽了合同,今天也已經拍了幾場了,我很喜歡啊!”

寒鋒一聽,立即炸了,一把捏起他的胳膊,說道:“拍了幾場了?拍的什麼?”

曦華低呼,發出一聲近似小奶狗的嗚咽,說道:“你弄疼我了!”

寒鋒立即鬆手,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對不起,曦華。但是,可以告訴我你今天都拍了什麼嗎?”

曦華眨巴著眼睛,說道:“這很重要嗎?”

寒鋒說道:“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