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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怕把女主嚇到,易漫如甚至想說這錢不用還了。隻要能刷到女主的好感度,幾百塊錢算什麼?

因為沈亦歡提到了鐘家兄妹的生日,易漫如也就順便問了一句,“對了,小鐘他們兄妹生日在哪一天?”

“一月二十四號。”

易漫如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就是下周了。”

既然知道鐘意航兄妹生日就在最近,她也該準備兩份禮物了,尤其是鐘意航,上次合作那麼愉快,這次開新店她也想找他負責。

主要是她現在知道一些劇情,鐘意航幾年後留學回來,就會成為炙手可熱的新銳設計師,畢竟也是本世界的男二,這點排麵還是有的。

等小鐘同學功成名就,她的店說不定也能跟著蹭逼格。

沈亦歡攥著幾百塊錢一臉感動,“謝謝易總,那我先去派出所了?”

聽到這話,易漫如很想問問她不管男主了嗎,最後還是克製住了,認命的擺手,“去吧,注意安全。”

於是女主就一臉雀躍的離開了,易漫如非但沒能如願以償成為他們的愛情讚助商,還要被迫留下來替她招待靳斯年。

不過易漫如覺得自己思路沒毛病,創造條件撮合主角是她可以做的,隻是眼下出了點小狀況,她需要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所以她決定就用女主作為跟靳斯年聊天的話題切入點,親自把剛做好的咖啡端到他跟前:“你要的美式咖啡。”

靳斯年低頭看了一眼,很禮貌的頷首:“謝謝。”

“不客氣。”易漫如也端著她的檸檬水,順勢在他對麵坐下,狀似不經意的問,“你跟我們小沈同學之前就認識了?”

靳斯年喝了口咖啡,淡淡開口,“前段時間參加一個政府活動,她剛好負責招待我。”

“那你們很有緣啊,畢竟你這些年都在國外,也很少回國。”易漫如笑眯眯的想,男主不但難得回國就有緣跟女主碰上,而且隻見一次就記住了,可見他對女主的印象有多好。

她這個愛情讚助人的身份應該是穩穩的。

然後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就聽到男主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國外很少回來?”

易漫如想提醒他關注點錯了,重點不應該是他跟沈亦歡有緣嘛。

但是麵對男主的提問,她也隻能老實回答,“我聽柳政明說的。”

靳斯年繼續抓不住重點問:“你跟他還有聯係?”

“就是前段時間去他們單位辦手續碰上了,才恢複聯係的。”

“恢複聯係?”靳斯年重複了一遍她的用詞,意味不明的語氣,聽得易漫如又開始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不過下一秒,靳斯年便收起了那副高深莫測的神情,轉而開始打量起了咖啡廳。

這個流程她熟悉,大佬欣賞完整個店的裝修設計,很快就要誇她設計棒品位棒哪裡都棒棒了。

易漫如忍不住正襟危坐、等待著來自男主的讚美,萬萬沒想到靳斯年看了一大圈,對上她期待讚美的目光,竟然隻有“毫不意外”的四個字評價。

什麼叫毫不意外?難道她這裡還不夠高端大氣上檔次嗎?

易漫如不太服氣的問:“你難道在彆的咖啡廳也看過這種裝修風格?”

“國內這是唯一一家。”

易漫如頓時抬頭挺%e8%83%b8的反駁,“那你怎麼還說我這裡平平無奇?”

“我說的是不出所料,而不是平平無奇。”靳斯年耐心糾正她的錯誤。

他態度這麼好,被自己當眾反駁也沒有任何不快,反而耐心十足的樣子,讓易漫如有種自己在無理取鬨的錯覺,於是也放緩了語氣,但是自己引以為豪的事業沒有得到認可,她還是很不服氣,“這兩個詞難道不是相同的意思?”

“當然不是。”靳斯年掀起眼皮看了易漫如一眼,仿佛帶著學霸對學渣的蔑視,開始給她補習了一場語文課知識,總結來說就是她或許會覺得用“平平無奇”來形容她的心血是一種冒犯,但“不出所料”是完全沒有帶任何感情色彩,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連這也覺得冒犯,就是她自己太敏[gǎn]了。

易漫如聽得一愣一愣,但還是堅強的問到底:“陳、陳述了什麼事實?”

靳斯年定定看著她,“這裡的風格甚至是一些細節,都跟你曾經暢想的彆無二致。”

易漫如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認,“這不可能!”

這裡的設計可都是她自己的想法,原主怎麼會知道,甚至提前十年就告訴了靳斯年?

可彆說原主也穿了,那不科學!

靳斯年仿佛早料到了她的反應一般,眼睛都沒眨,繼續淡定的陳述事實:“你不僅說了,還畫了草圖送給我,需要我找出來嗎?”

易漫如還真的想點頭,她倒要看看男主能不能變出那樣的圖紙來。

然而看出她心思的靳斯年提前拒絕道,“抱歉,我沒有把廢品保存十幾年的習慣。”

易漫如:……

她覺得男主在內涵她,並且她有證據。

看著她滿臉無語的模樣,靳斯年氣定神閒:“我說這個隻是想緩和一下氣氛,你似乎有點緊張?”

易漫如下意識把他說原主畫過設計圖的事,也當成緩和氣氛的玩笑了,這讓她忍不住開始拍拍%e8%83%b8口換氣,心想她剛才差點就被嚇死,以為自己真的曾經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也被原主穿過了,否則原主怎麼能知道她腦子裡的想法?

而且因為她自己也穿成了原主,按照禮尚往來的原則,被原主穿也是有可能的,就是這個猜測大膽得讓她三觀都要被顛覆了。

經曆了那種程度的驚嚇,還能安穩坐在這裡聽男主皮一下,易漫如覺都得自己離大人物的思想境界又近一步了呢。

就在她安撫自己隻是虛驚一場的時候,男主冷不丁又放了顆炸/彈,“不過為什麼要緊張?你又不是第一次失憶。”

易漫如表情僵硬、嘴唇顫唞:“什、什麼失憶?”

這次男主再說是開玩笑,她都不敢相信了,這麼大一個豪門總裁男主,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反反複複跟她說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嗎?

可是原主什麼時候失憶了,她怎麼不知道?易漫如開始懷疑自己穿了個寂寞。

見到她這種反應,靳斯年突然勾了勾唇,那張斯文紳士、風度翩翩的俊臉,終於露出了嘲諷的味道,但語氣還是那麼的平靜無波,配合這個表情有種令人壓抑的感覺,“哦,你又失憶了。”

易漫如簡直頭皮發麻,第一次有想要報警的衝動——警察蜀黍,就是這個男主,他已經瘋了,直接拖出去吧。

但是比起吐槽男主瘋批,更讓她害怕的地方是,可能原主當年做了什麼,才把好好的溫柔腹黑男主刺激成如今這一看就很病嬌樣子的。

他該不會把賬都算在她頭上吧?救命,早知道男主變成這樣,她還搶救什麼,想起劇情的時候就趕緊收拾家當跑路了,易漫如簡直瑟瑟發抖。

可是現在想跑也跑不掉,她除了悔不當初,還要在男主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撇清關係:“我、我什麼時候失憶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是真的對失憶這個設定一無所知,而且嚴重懷疑原主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原主不但沒有留給她任何相關記憶,身邊的人包括盛總也對此隻字不提——放在十年前,莫名其妙失憶絕對是很嚴重的病症,哪怕現在痊愈了,她穿過來這麼久,跟原主娘家和婆家也都保持聯係,他們不可能問都不問一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家都不提,多半就是沒有這個事。易漫如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原主用失憶的借口把男主甩了。

說不定靳斯年自己也猜到了,所以才會借著她主動送上門的機會興師問罪。

說來說去都是她自己作死,易漫如又開始悔不當初了。

“分手的第二天。”靳斯年還在耐心十足的跟她講述“失憶”的細節,“我去你們學校找你,想要問明分手原因,若是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也沒必要走到那一步。但是你告訴我,你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都記不清我們在一起經曆的那些事,也完全忘記了對我的感情……那時候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跟現在很像。”

易漫如:……

無語半響的易漫如當機立斷起身鞠躬,誠懇道歉:“對不起。”

哪怕她再想站原主,也覺得這過於離譜了,好歹是在一起那麼多年的初戀,分手也要找個體麵的理由,大家好聚好散,簡單粗暴丟出失憶當借口也太傷人了,難怪那麼紳士的男主被刺激成這樣。

如今她代替原主給人好好道個歉,隻能算是基本操作,靳斯年若是不想原諒也正常,易漫如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道完歉抬頭,就對上一張笑得如沐春風的俊顏,“沒關係,我有點相信你是真的失憶過了。”

易漫如:……

嘖,好好的男主說傻就傻了,簡直造孽。

第三十二章 (兩章合一,補更) 易漫如……

雖然男主說傻就傻讓易漫如倍感唏噓,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他願意相信原主隨口胡謅的失憶借口,總比覺得當年被甩了忿忿不平跑來跟她秋後算賬這個結果強。

靳斯年就算不是男主, 也是正兒八經的豪門總裁, 找她麻煩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她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

而且真到了那一天, 她指望的救命稻草盛總也也未必肯幫她, 盛啟霖要是知道妻子當年那樣冷酷無情玩弄了彆人的感情, 不當場跟她離婚撇清關係, 都能稱得上是絕世好丈夫了。

總之, 易漫如自己就是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 誰都可以吐槽原主渣,唯獨她不能, 所以眼看著靳斯年有見好就收的意思,她連忙放下這讓她無比尷尬的失憶事件, 趕緊轉移話題,“柳政明說你這兩年生意也漸漸轉移回來了, 那這次準備在國內待多久?”

靳斯年也很配合的回答, “應該會待一兩個月吧。”

易漫如算了算時間, 有點驚訝:“那不是就是一個人在國內過年了?”

說到這裡,易漫如不禁又想起了跟原著有些出入的那些小細節。

小說裡的靳斯年從小在英國生活和成長,他家是真的很有底蘊,傳承超過了三代,祖輩甚至在舊朝有些名望,放在小說裡用豪門貴族來形容一點不誇張,身為貴族小少爺的男主從小就享受著貴族學校精英教育,大學就讀的是全球頂尖名校之一的劍橋。

按理說, 男主作為土生土長的華裔,畢業後接受的家族企業重心也都在放在歐美那些發達國家,正常情況是跟國內的女主扯不上關係的,不過男主的母親還是哪個親近長輩對祖國有很深的掛念,具體細節易漫如也不記得了,反正男主受這位長輩影響也對故國有了感情,不但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