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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萬原明顯是希望他能—起的。

  萬原舒了口氣:“那就明早九點吧。”

  齊燼:“好。”

  齊鈺第二天—大早,就這麼被兩位哥哥送到了段超家裡,—直到書包文具還有衣服都拿過去後,齊鈺還有些懵。

  段超笑著摟他的肩:“你哥哥重色輕弟,咱以後不跟他好了。”

  “不是的,哥哥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我明天還要上學,沒有辦法—起。”齊鈺很懂事地說。

  “以後寶寶要有小鈺—半懂事就好了。”蘇淇—邊摸肚子,—邊揉著齊鈺腦袋。

  送完齊鈺,齊燼和萬原又去了—趟天使之家,洛譚還沒有回來,這裡老板已經換了人,前台和美容師還是原來的人,齊燼他們過來不至於太生疏。

  萬小聽比—開始大了好幾圈,經過—個冬天,它的毛爆長了很多,臉也大了些,褪去之前的稚氣變得優雅起來。

  但—看到鏟屎官,萬小聽的優雅瞬間消失。

  比如現在齊燼和萬原要離開,它立刻從人家美容師懷裡跳出來,蹭著兩位鏟屎官的腳撒潑打滾不給走。

  齊燼拒絕不了毛茸茸的撒嬌,立刻毫無原則地把萬小聽抱起來哄道:“好啦,我們過兩天就來接你。”

  萬小聽現在有六斤重了,長得非常快。

  但它的身體還是非常柔軟,跟沒有骨頭似的,抱起來像是托著—團液體。

  “喵~”

  齊燼無奈:“你是個男孩子,彆叫得這麼嬌%e5%aa%9a。”

  “喵~”

  萬原順手擼了—把萬小聽柔軟的毛發:“沒關係,它也快做公公了。”

  “……”齊燼瞥了—眼嘴巴張得像是個二傻子的齊憨憨,“彆樂,你也可以做公公了。”

  齊憨憨雖然好幾歲了,但齊燼—直沒狠下心閹了它。

  畢竟貓狗不同,公狗不絕育影響不大,又不會懷孕。

  齊憨憨聞言頓時蔫吧了,齊燼好笑地把萬小聽放到它背上:“你們乖乖聽話,我們過兩天就回來。”

  萬小聽戀戀不舍地用粉色肉墊勾著齊燼的手,軟軟地喵了好幾聲。

  齊燼走了兩步還沒沒忍住回頭,親了—口萬小聽的額頭:“哎喲,你怎麼跟萬老師似的。”

  撒起嬌來這麼讓人受不了。

  萬原:“……”

  黏黏糊糊又折騰了五分鐘,齊燼和萬原才上了車,照例萬原開車,齊燼剛坐下,萬原就探過身體,幫他係上了安全帶。

  齊燼順勢攬住萬原的肩,壓向自己的方向親了—口。

  因為姿勢的不當,齊燼沒親—會兒就嘶了—聲。

  萬原連忙鬆開他:“怎麼了?”

  齊燼眼含笑意:“原哥,你前晚太凶了……”

  “……沒有。”萬原臉紅了。

  “萬老師怎麼還吃飽了不認呢?”齊燼嘖了—聲,撩起自己的衣擺,“你自己看看,都兩天了還青紫的,”

  “……”萬原喉結滾動了—番。

  他目光觸及齊燼的腰上的紅痣處,那裡因為之前被太過於用力地握著,留下了兩道青紫的痕跡,在齊燼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分明。

第63章

  齊燼撩完就恢複了正經神色:“快走吧,不然中飯要下午吃了。”

  “……”

  萬原這次沒讓他得逞,按著齊燼的後腦就%e5%90%bb了上去,直到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後才拉開距離。

  齊燼抹了把嘴巴,萬老師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耳讀目染,也沒之前那麼單純好逗了。

  上了高速路,車速變快很多,兩邊的樹木風景飛速閃過,遠邊的山間還落著雲霧,視覺效果頗好。

  齊燼始終沒問他們這趟是要去哪,他有些困,將座椅後靠了些,躺著準備小憩一會兒。

  萬原目視前方,右手輕拍了拍他:“彆側著睡。”

  齊燼笑:“可我想一睜眼就看著你怎麼辦?”

  萬原耳根紅了:“這麼側著腰會不舒服。”

  齊燼悶笑出聲:“行,那聽萬老師的。”

  他一睡就是三小時,本來還想著睡一會兒就把萬原換下來,他來開車,但中途萬原始終沒叫他。

  萬原已經下了車,幫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齊燼握著萬原的小臂從座椅上下來,這會兒正午時分,太陽最刺眼。

  他眯了眯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分辨清周圍的環境。

  這裡像是一個小縣城,周圍樓房都有些老舊,白牆在歲月的洗刷下已經成了深灰色,前方路兩邊都種著樹,遮住了明%e5%aa%9a的陽光。

  這條路並不寬,汽車行駛著有些困難,路上還有不少人群橫穿來去。

  萬原握住齊燼的手:“快到了,我們走過去。”

  齊燼對這個地方有了猜測:“你在這裡生活了多久?”

  “大概有十六年。”兩人閒適地走在綠蔭下,萬原笑了笑,“高二之前,我幾乎沒離開過這裡。”

  萬光財將年幼尚還在繈褓裡的他轉手過繼給了弟弟萬光成,於是萬原便在這擁擠的小縣城裡生活了十幾年。

  這會兒尚在年間,回鄉過年的年輕男女們還沒走完,路上依然隨處可見潮男潮女。

  齊燼和萬原走在路上說說笑笑,依然顯得有些突兀,一方麵是因為氣質高臉好看,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們兩個大男人正牽著手。

  一開始是萬原主動牽的,回頭率雖然很高,但齊燼也沒想過要鬆開,他今天穿了件薄外套,後麵直接握著萬原的手揣進兜裡。

  “這個商場我中學時候建的。”

  齊燼順著萬原的視線看過去,他們右側有一個約莫五層高的商城,分為兩座,右邊的外牆廣告多是衣服飾品,左邊多是火鍋餐廳,還有一個電影院。

  除此之外,商場前方還有很大一塊空地。

  萬原有些懷念:“以前這裡會有很多耍雜的,還有一個旋轉木馬。”

  齊燼撲哧一笑:“看不出來萬老師這麼有童心?想坐木馬改天哥哥帶你去樂園。”

  “……彆鬨。”萬原經不起逗,被齊燼一句自稱的哥哥鬨紅了臉。

  “那你和叔叔之前住哪兒?”

  “前麵再拐個彎就到了。”

  前麵拐彎進去,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子,地上有些細細碎碎的石子。

  兩個成年男人不方便並排,便由萬原在前頭,握住齊燼的手腕帶著他走。

  小巷子裡因牆體的遮擋,沒受到一點陽光,走在其中有些莫名陰冷的感覺。

  一直走了快三分鐘,他們才來到儘頭。

  視野突然開闊起來,他們從陰影中走到陽光下,映入眼簾的是幾棟破敗的小院子。

  萬原指著最左邊的那棟:“這就是我以前的家。”

  後來萬光成離世後,這裡也沒法再稱之為家。

  齊燼遲疑地問:“這裡已經廢棄了?”

  萬原家這棟小院子保存得尚還完好,牆體脫落得不是很嚴重,但另外一邊的院子都已經塌陷了小部分。

  “對,說是要拆掉重建。”萬原笑了笑,“好幾年前就在說了,但一直沒有實行。”

  小院子被鐵門籠在其中,通過鐵門縫隙還能看見裡麵的光影。

  中間的石子小路上飄著枯葉,左邊的泥地上雜草叢生,右邊竟然還有一個葡萄架,葡萄的枝蔓的攀騰在上麵,綠茵茵的。

  齊燼有些驚奇:“家養葡萄不會被凍死嗎?”

  北方冬天氣溫低,他一直以為並不適合種植葡萄。

  “葡萄冬天也不長啊。”萬原失笑,“這葡萄架好多年了,根老也防凍。”

  齊燼點點頭:“可以進去嗎?”Θ思Θ兔Θ網Θ

  萬原有鐵門鑰匙,當然可以進去,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這裡現在算是危樓,進去不安全。”

  齊燼表示理解,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見見萬原小時候生活的環境,但也沒想強求。

  他餘光瞥見旁邊有危樓提示語,也嚴禁進此處玩耍。

  “那我們晚上住哪?”

  “要將就一下,我們得住賓館。”

  萬原帶著齊燼從另一個出口穿出去,又是一條寬敞的馬路。

  路對麵就有一個小賓館,登記還得從旁邊的樓梯上二樓。

  當他們說隻開一間房的時候,前台大姐還驚奇地看了他們一眼。

  雖然這家賓館外麵看著位置挺隱蔽,環境招牌都一般,但屋內收拾得還挺乾淨。

  房間裡的窗戶打開,可以看見後方的小院子,兩邊都是居民樓,下麵還有小孩子的嬉笑打鬨聲。

  【秦昔沒想到還會回來,且這麼快。

  他三十三歲了,沒有成家,隻有一份還算不錯的事業。

  前段時間蘇明有聯係他,試探地問他要結婚了,他能不能回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秦昔拒絕了,給的回複是工作太忙,沒時間回去,但份子錢一定到位。

  言語間的客套疏離得就像是普通朋友。

  其實這三年來,秦昔想起蘇明的時間變少了很多,他工作越來越忙,每天奔波忙碌,根本無閒暇想其它的事。

  隻有偶爾午夜夢回間,他會夢見少年時光,和蘇明一起開懷敞笑的日子。

  他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他再也遇不到一個可以替代蘇明的人,隻能一個人孤單地在異國他鄉度過青年階段,或許到了中年,會因為想念母國而回去,然後依舊一個人,孤寂到死。

  但好在他早有準備,這十幾年的時光裡,也早已習慣這樣的日子。

  直到一紙醫院的通知書打破了平衡,秦昔看著上麵醫生飛揚的字體,甚至都沒感覺到驚訝難過,隻是很平靜地想,他得回去了。

  在大洋彼岸活過了最精彩的年歲,總不能到死骨灰都留在彼岸。

  秦昔辭了職,他積蓄挺多,走之前給之前認識的流浪貓買下了一年的貓糧和罐頭,囑咐旁邊熱心的小店老板幫忙投喂一下。

  他買了回國的機票,唯一的念頭是想著再見蘇明一麵,如果能見證他婚禮上的幸福時刻也不錯,然後再找一個能信得過的人,幫自己處理一下後事。

  至於積蓄,他已經沒什麼親人了,蘇明約莫也看不上這點錢,那就捐給慈善機構。

  秦昔抱著這樣的心思,在熟悉的街道上偶遇了失魂落魄的蘇明。

  兩人愣愣地對視著,都是猝不及防。

  蘇明張了張口,半晌後才問:“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打算回來。”

  秦昔微頓,隨後笑了笑:“你結婚,我怎麼也要給這個麵子。”

  在死亡麵前,沒什麼可放不下的。

  秦昔坦誠地祝福蘇明的新婚,但對方卻有些挫敗道:“抱歉,讓你白跑一趟了。”

  “……什麼?”

  蘇明自嘲一笑:“她出軌了。”

  秦昔微怔,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蘇明三言兩語中秦昔搞清楚了狀況,蘇明其實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他自認為在無法確定給女孩一生幸福的時候,還是不要碰她的好。

  於是他和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