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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教學成果,隻是他當時路過女裝店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就買了。

薑影反思了一下自己,決定等梅自寒出來,給他道個歉。

梅自寒躲在洗浴間裡,捂住自己的臉。

他活這麼大,大概第一次這麼正大光明的%e8%a3%b8.奔。

而他的反應更丟臉!

這個時候不應該勇往直前的上,直接撲過去麼?怎麼反而像是黃花閨女一樣急匆匆的跑了?

薑影會不會覺得他太較真了,一點都放不開?

聽說現在是妖豔賤貨比較吃香的。梅自寒想了想自己,發現幾乎和這幾個字搭不上邊。

啊呸!

有色.心沒色.膽。

梅自寒大約思考了五分鐘,冷氣吹的……有點涼了。再不出去,肯定會顯得自己特彆沒種,特彆心虛!

他為什麼要心虛?沒有厚臉皮,怎麼奔赴美好的新生活?

梅自寒抬頭看了看洗浴間的衣架。

好吧,這一次連女裝也沒有了。

剛才自己還放大話說會演個女人給薑影看的。

完了。

梅自寒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他怎麼就管不住這嘴呢?關鍵時候放什麼大話啊。

梅自寒偷偷打開門,眼神嗖嗖的朝著客廳看去。

薑影在廚房。

謝天謝地。

梅自寒想自己要不要偷偷跑回臥室將自己的衣服拿回來,反正他全身上下已經被薑影看過一次了,不在乎再看第二次。他衣服都穿上了,薑影還能將他衣服扒了咋地?

隻是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梅自寒心裡的另一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這樣的話不是出爾反爾麼?難道他就指著薑影不可能來脫他衣服,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將自己說過的話都當沒說過麼?

梅自寒或許有很多缺點,但是誠信是他從小到大都堅持的原則。

必須要說謊話的話可以變通,也可以選擇不說,但絕對不能是當做沒說過。

女人……女人……

薑影說女人不一定聲線尖銳,也不一定要擺動身姿。

那麼,女人要如何演繹呢?他要飾演的女人,又是哪一類的呢?

薑影給的題目範圍相當廣,隻要能夠讓他知道梅自寒演的是一個女人就可以。

唔,他要好好想想,他以前也是合作過不少女演員的。

……

薑影將那套女裝扔進了洗衣機,又在廚房拍了個黃瓜,做了個涼拌鳳爪,給梅自寒加餐。

他小時候很不喜歡進廚房,媽媽也從來不做飯,嫌棄油煙味道太過濃重,薑影以前也是這麼覺得。

直到他在外麵求學,每天四處去劇團觀摩,跟著學長學姐一起吃飯,卻又要保持體型,才開始自己學著做飯。

做著做著,他就發現做飯能夠很好的讓他的情緒冷靜下來。

就像現在一樣。

薑影是個很自律的人。

影視學院就讀的,有不少是已經功成名就的藝人和演員,也有不少是高官巨富,每天都有各種派對和邀請,但薑影一次也沒去過。

他最長呆的地方就是劇團和圖書館,要麼就是在自家來回揣摩彆人的作品。

他不喜歡放縱的生活,認為生命很短,青春更短,不能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麵。同樣的,在沒有正式做好一同攜手的準備之前,任何過線的行為都是不對的。

父親反對他進入演藝圈的原因之一就是那裡的人私生活太過不堪。因為那裡的男男女女,往往會受到各種各樣的誘惑。

薑影想要努力做給父親看。

大學畢業,研究生畢業,慢慢的,堅持也就成了習慣。

遇見梅自寒是一個例外。

薑影將菜擺放好,玻璃門上倒影著他此刻的模樣。

好在臉上的熱度已經退了。

他將兩道菜拿到客廳,就看見梅自寒腰間彆了一塊毛巾,似乎是兩塊澡巾拚接而來。

“可以吃……”

薑影的話沒說完,就硬生生的停住了。

梅自寒倚靠在門邊,微微抬起頭,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眼神哀怨,欲語還休。

他的眼神就像是清晨荷葉上的露珠,帶著無可比擬的清新與透亮。

仔細再看,發現梅自寒的眼眶有淚水在湧動。

梅自寒沒有說話,臉上浮現出一抹孤寂而寂寞的神情,微微的垂下頭,帶著無比的失落。

空氣裡似乎想起了一抹歎息聲。

梅自寒演的是一個“等候夫君回家的妻子。”

在發現來人不是丈夫之後,又再度陷入了自願自憐的氛圍裡。

男人和女人的區彆,不僅僅是容貌和體型,更重要的還是他們之間的思維方式和動作表示。

梅自寒在這一點抓的相當好。

尤其是他抬起頭看向薑影的時候,薑影當真愣了一下,相比起來,後麵的表演就要遜色許多。

梅自寒的眼睛不算特彆美,但微微上翹的眼角很容易表露出主人的思緒來。

一個好的演員,必定是極其擅長眼神戲的。

他沒有教過梅自寒這一點,但是梅自寒自己用了出來。

或許,是他太小瞧了梅自寒才對。

不然這麼多的人,自己怎麼偏偏就選中了他呢?

“薑,薑影,過來扶我一下。”梅自寒伸出手,似乎很是不舒服。

薑影連忙上前扶住他。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薑影擔心的問道。

梅自寒陷入可疑的沉默之中。

良久,梅自寒才鬱悶的說出真相,“剛才哭不出來,我用洗發水泡沫刺激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更新

☆、11

薑影無語的看了梅自寒一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借助了外力,但……起碼梅自寒挺敬業不是麼?

在如何表演女人的這個課程裡,他還是做出了自己的努力,效果也還不錯。

薑影扶著梅自寒坐在飯桌前,又貼心的給他擰了一條濕毛巾。

梅自寒擦了眼睛過後,總算恢複了下來,立刻就看見了他眼前的大餐。

但是他之前的那些不悅都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色香味俱全,梅自寒不禁感歎起自己驚人的眼光來。

在那麼多的人裡挑中了薑影,並且薑影也選擇了自己,他們絕對是天造地設的緣分。

他不會做飯,薑影會,他不會演戲,薑影也會。

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這麼想想,他應該要更加配合薑影玩師生教學的遊戲才對。

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個遊戲裡,他也的確感受到了演員這個職業的魅力,而不僅僅是作為他的謀生手段。※思※兔※網※

雖然隻有一點點,但對梅自寒的影響卻是肉眼可見的。

人生有幾個二十七歲,能夠讓他遇見這麼好的一個人呢?

梅自寒大快朵頤,將餐桌上的菜掃蕩一空。

雖然薑影每次做的菜色不少,但份量都不多,保證不會有多少浪費。

自己動手做出來的東西能夠被人欣喜的吃完,饒是自持如薑影,也忍不住高興了起來。

吃完了飯,梅自寒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賽過活神仙”的架勢,若是再來根煙,就更協調了。

不過,薑影是不喜歡煙味的,而梅自寒更是對此避而遠之。

就他知道的,就有某個演員因為吸了彆人遞過來的煙而染上了藥.癮。

薑影確定梅自寒已經沒事了,這才問起了正事。

“你剛才是怎麼想到扮演這樣一類女性角色的?我以為你會挑你更熟悉的中年婦女,或者孕婦之類的。”

這兩種女性角色在影視劇裡出現的頻率較高,並且和梅自寒自己演的戲也有很大幾率的重合,當然更容易上手一些。

作為初級教程,薑影沒想到梅自寒反而會挑選一個不那麼能通過簡單肢體動作和語言表達的角色。

“沒有為什麼,我下意識的就想起來了。”梅自寒埋頭苦想了一會兒,“如果真的要找個原因的話,應該是我對這個場景印象最深刻吧。”

“哦?”薑影有些好奇。

“你也知道我是首都師範大學畢業的,在離我們學校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影視城,隻要坐一個半小時公交就到了。我當時需要賺錢補貼生活,但是比起端盤子發傳單家教之類的活太多人搶了,我隻能去找彆的工作。”

而去影視城當群演其實是比較劃算的兼職,如果能夠被挑中的話。

王曉曼也好,薑影也好,他們之所以對梅自寒抱有期待,正是因為他的外在條件真的很不錯,本人也是屬於有些天賦的那一種。若換成一個平平無奇,天賦也一般的人,薑影不可能費這麼多功夫教他。而在梅自寒的學生時期,他也絕對是屬於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

媒體總是習慣性的誇大入行的艱難,實際這一行的門檻相當之低,隻要你找對了自己的定位。

哪怕是公認的不靠臉吃飯的實力派,他們的容貌和身材都是高人一等的。

梅自寒當初在一堆群演裡,也稱得上是鶴立雞群又肯吃苦,很快就被選中了。

嗯,當個炮灰家丁什麼的。

梅自寒印象深刻的這個場景就來自於他的一次群演。

那個時候,他扮演的是前來傳訊的路人甲書生。

那是個古裝劇劇組,典型的男人群像戲,其中男主扮演的角色是一代良相,少年時候就在外求學,女主則是他的妻子,一個在家裡為他侍奉父母的賢妻。

梅自寒出現的場麵,就是他替同窗,也就替男主回來帶個口信,表達一下自己對妻子和父母的思念之情。

因為聽說回來的人是個年輕俊秀的書生,所以女主誤以為回來的是自己的夫君。

她幾乎是欣喜的迎接了梅自寒扮演的角色。

然後,她發現了不對。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她的臉上浮現了極為複雜的情緒。

先是期待和忐忑,然後是失落和了然,最後則重拾了當家女主人的氣度,有禮的接待了這位信使。

三種情緒的遞進,在簡單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完成,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梅自寒當時不知道什麼是演技,卻將這個女人的表演場景牢牢的記在腦海裡,哪怕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會下意識的回想起來。

“你說的劇是哪部?”

薑影以前都在國外學習,很少關注國內的事情,就算要當學習素材,也是看那些國內有名的導演的影片,而不是去看電視劇。

這也差不多是薑影至今沒有特意去看梅自寒演的劇的原因。

這等粗製濫造的東西,對薑影絕對是一種折磨。

“《白衣秀相》,九年前的央視年度大劇,不過現在很少有人提起它了。”梅自寒笑了笑,“事實上,要不是當時對我那個炮灰的角色要求是長俊俏有書生氣,那個群演角色還輪不到我。正因為那部劇成了年冠,我後來才能順利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