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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了。

輕輕“喵”了一身,毛茸茸的小腦袋湊過去,她在他臉上%e8%88%94了一下:“喵嗚。”

皇帝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呀~\\(≧▽≦)/~!

……

日子慢慢的到了正軌,似乎同之前也沒什麼區彆。

這日上午,妙妙喵喵嗚嗚的,吵著要出去爬樹,練練新get到的本事,然而她這麼小,皇帝哪裡敢將她放出去胡鬨,萬一從樹上摔下來,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理所應當的,就給拒絕了。

妙妙有點兒不開心,趴在禦案上,用屁股對著他,下巴擔在兩隻前爪上,悶悶的低著頭。

皇帝看的有點兒心軟,卻也知道這種口子不能開,板著臉翻閱奏疏,神情端肅,淡然極了。

妙妙畢竟年紀小,藏不住事,這會兒做了貓,雖然毛臉上看不出神情,但隻瞧她動作,聰明人也能猜個□□成。

她原本是打算裝的難過些,好叫皇帝心軟的,然而在那兒趴了半天,小哥哥依舊無動於衷,便有點沉不住氣了。

毛茸茸的小腦袋自以為不易察覺的轉了轉,眼見皇帝似乎要看過來,又趕忙扭回去,假裝自己仍舊在生悶氣,一臉高冷。

皇帝瞧著她肉嘟嘟的小屁股,以及不自覺左右擺動的尾巴,花了好大力氣,才沒叫自己笑出聲來。

妙妙尤且不知自己已經暴露,時不時的偷眼瞧他,整隻喵十分高貴冷豔,唯有那條擺來擺去的尾巴,不小心暴露了她本心。

皇帝看了一會兒,終於有些忍不住,借著喝茶功夫,偷偷笑了兩聲。

妙妙這會兒耳朵可靈敏極了,聽得仔細,好奇的扭過身去看,一時之間,竟忘了控製住尾巴,叫它彆動。

這下子可壞了,那條柔軟順滑的尾巴,順勢擺進皇帝硯台裡頭去,進去時是漂亮溫柔的淺灰色,出來時便已是刺眼的烏色。

妙妙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喵嗷!”

她沒“喵喵”叫,也沒“喵嗚喵嗚”的叫,而是換了一個皇帝從沒聽過的,近乎淒厲的慘叫聲。

妙妙的尾巴喵!

皇帝也嚇了一跳,趕忙左右看著,想找東西去擦,還沒等他找到,妙妙便先一步有了動作,下意識的低頭,拿舌頭去%e8%88%94了%e8%88%94。

這下壞了,連小貓兒的臉都黑了。

皇帝想攔,卻已經來不及了,見此情狀,趕忙捂住耳朵。

果不其然,另一聲“喵嗷”隨即響起,比前一聲更響亮。

皇帝又心疼,又好笑,然而更叫人無奈的還在後邊呢。

妙妙瞧不到自己尾巴現狀,怎麼歪脖子都不成,急的轉一個圈兒,不成想一個不小心,兩隻前爪竟落進桌案上硯台裡去了。

這下可好,拆了東牆拆西牆,最後,連北牆跟南牆也一道拆了。

妙妙這回沒有大叫,呆了一呆,有些無助的“喵”一聲,便蹦了出來,正好跳在皇帝展開的奏疏上了。

“可彆!”皇帝眼見那奏疏上留了兩個梅花印,頭腦中登時一黑。

妙妙並非有意,此事也事出有因,他當然不會遷怒,正待叫小姑娘到另一側空置的地方去,她卻被他急匆匆出口的兩個字嚇到,下意識的動了動,重新印了兩朵梅花上去。

那奏疏顯然是沒法兒看了,皇帝索性不再理會,將妙妙抱起,退到一邊兒去,叫內侍們過去收拾。

妙妙嘴巴那兒的一圈兒白毛都被染得灰蒙蒙,乾淨整潔的小胡子也有點兒亂,更不必說兩隻小白爪子和淺灰色的漂亮尾巴了。

皇帝吩咐人取了柔軟帕子,沾了溫水,仔細幫她擦洗,臉上倒是還好,可形狀複雜的小爪子和沾染墨汁最多的尾巴,卻有點兒困難。

妙妙垂著小腦袋,看看自己黑了的兩隻前爪,再看看自己顏色灰暗的尾巴,低低的“喵嗚”一聲,難過的趴下,不動了。

皇帝心疼壞了,趕忙去安慰,話還沒出口呢,便見小姑娘藍眼睛裡含著淚,要落不落的,傷心的都快哭了。

“沒事沒事,肯定能弄乾淨的,”皇帝將她擱在懷裡,一下下順毛:“王嬤嬤養過貓,一定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他給一側陳慶使個眼色,對方便會意的退了出去,皇帝既然說王嬤嬤肯定知道,那她就一定要知道,怎麼能叫小妻子失望呢。

妙妙原本正傷心,聽小哥哥這樣講,勉強抬起頭來,輕輕“喵嗚”一聲。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皇帝懇切道:“妙妙,小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妙妙有了幾分信心,聲音有力了些:“喵。”

確實沒有。

陳慶問了幾個人,零零散散的得了幾個法子,最後一道說與王嬤嬤聽,後者先去安慰過妙妙,便將那些法子說了,皇帝從中選了一個簡單而不傷貓的,吩咐人去準備。

那些法子確實有用,皇帝親自動手,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將妙妙身上的墨跡去掉,重新變白了。

因為沾過水的關係,這會兒她的尾巴和兩隻前爪都還濕著,皇帝用棉帕擦得半乾,方才停了動作,抱著到鏡子麵前去,叫妙妙自己打量一下。

妙妙愛美,轉著小腦袋看了一圈兒,覺得沒什麼毛病,這才開心起來,對著皇帝“喵”了幾聲後,又湊過身去,輕輕%e8%88%94了%e8%88%94他的臉。

皇帝不吃這一套,拎著她到了前殿,將那份踩了四個梅花印的奏疏給她看,笑的陰森森:“妙妙,這份奏疏毀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妙妙看看那份不成形的奏疏,再看看皇帝,趴下`身,裝傻:“喵?”

關妙妙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事,”皇帝盯著她,啼笑皆非:“這是誰踩的?”

妙妙低頭看看那幾個梅花印,輕輕搖頭:“喵嗚,喵。”

小哥哥再問問彆人吧,妙妙不認識這隻貓。

皇帝忍不住笑:“卸磨殺驢也沒有這麼快吧?”

“喵,”妙妙接連叫了幾聲:“喵嗚嗚。”說完,就跳下禦案,優哉遊哉的往內殿裡去了。

不曉得你在說什麼,妙妙要去玩兒毛線團了。

“這小東西,真該打屁股,”皇帝看一眼奏疏,隨即又笑:“罷了罷了,反正是魏國公的。”

因著這一通折騰,皇帝耗費好些時間,許多奏疏未曾批閱,是以這日午間,用膳的時辰也往後延遲,好容易翻閱完,方才吩咐傳膳,站起身,去內殿裡尋妙妙。

隔著老遠,人還沒過去呢,他就聽見幾句“喵嗚”,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忍不住微笑時,耳朵裡卻忽的聽到另一聲貓叫。

略微怔了一下,皇帝大步往內殿去,剛一入內,便瞧見妙妙正擺著尾巴跑來跑去,身邊是隻大些的白貓,正跟她一起推球,兩隻喵配合的十分默契,天衣無縫,竟連有人來了都沒注意到。

皇帝心裡有些不痛快,指著那隻白貓,問一邊兒陳慶:“哪兒來的野貓?”

陳慶還沒答話呢,妙妙便停下腳步,仰著頭,認真的“喵”了一聲。

不是野貓,是個好看的小姐姐。

哦,原來是母的。

皇帝心裡勉強舒服些,卻聽陳慶道:“是奴才徒弟養的,原本應是先帝後妃所有,後來沒人照看,他就自己養了,可巧今日偷偷過來,跟小娘子玩兒到一起去了。”

“也好,”皇帝道:“有隻貓能陪妙妙一起玩兒,是好事,免得她太過孤單。”

陳慶恭敬稱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了皇帝點頭,這隻貓便成了妙妙的固定玩伴,時不時的過來一起推毛線團,有時候還喵喵嗚嗚說會兒話。

皇帝隻是能聽得懂妙妙說什麼,而不是無師自通的懂了貓語,有時候豎著耳朵聽半天,也不明白到底講些什麼,見她們玩兒的好,便叫心腹守著,自己往前殿去處置朝政。

然而貓跟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人每每心存敬畏之心,能聽的懂話,貓卻不成。

這天午後,皇帝坐的累了,便往內殿去瞧妙妙,人還沒進去呢,就聽見她叫聲了。

不是平日裡撒嬌說話時的“喵嗚”聲,而是既著急、又委屈的的“喵喵喵”,皇帝心裡一緊,趕忙進去,卻瞧見火冒三丈的一幕。

那隻白貓正拿爪子按住毛線團,像是護食一樣,不許彆人動。

妙妙大概是很想玩兒,伸爪子過去推,因為彼此體型差異,卻完全推不動,再試著用力,白貓就把她拍開,還拿尾巴抽她。

皇帝心疼壞了,活了兩輩子,他都沒舍得這樣動過妙妙呢,一隻畜生,憑什麼!

大步走過去,他先將妙妙抱起來摸了摸,掃一眼那隻欺負人的白貓,一腳將它踹開,那白貓慘叫一聲,瘸著腿,跳出窗口,跑掉了。

“人呢,都死光了嗎,怎麼叫彆的貓欺負她!”皇帝唯恐妙妙出事,再三囑咐人留在這兒照看,結果他一過來,就瞧見妙妙被彆的貓欺負,怎麼可能不氣。

這也就是他撞見了,沒撞見的時候,還不知道是怎麼欺負妙妙的呢。

不過這也是他多想了,事實上,這的確是妙妙第一次被欺負。

畢竟她可以跟皇帝溝通,就是被欺負了,也能告狀。

在這兒守著的是兩個年輕內侍,倒不是有意偷懶,而是往不遠處後殿裡給妙妙取點心和水了,沒離開多久,就發生了這事兒,可巧給皇帝遇上了。

他心裡頭有火,倒不至於非將那隻貓剝皮抽筋,那畢竟隻是畜生,不通人性,踢了一腳,這事兒就過了。

真正叫他動怒的,卻是這兩個有所疏忽的內侍,吩咐帶出去各自給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心疼的摸了摸妙妙的小腦袋,皇帝將那隻毛線團撿起,擱到她麵前去:“都是小哥哥不好,太過疏忽,害妙妙被彆的貓欺負了。”

妙妙看見小哥哥替她主持公道,已經很開心了,擺著尾巴,軟糯糯的向他喵了好幾聲,連毛線團都不急著玩兒了。

“這麼壞的貓,以後不理它了,”皇帝想起那隻白貓,再想想妙妙分給它的點心,更覺氣悶:“朕找幾個乖巧聽話的陪你玩兒。”

“陛下,”陳慶一頭黑線,頓了頓,方才委婉勸道:“貓這類動物,素來少有溫馴的。”

皇帝瞥他一眼:“誰說一定要找貓了?”

說辦就辦,第二日上午,妙妙正在宣室殿外的花園裡玩兒,便聽身後腳步聲近了,回過頭去瞧,卻見皇帝拎著兩隻雪白的長耳兔,輕輕擱到她麵前了。

皮毛又軟又白,紅眼睛,長耳朵,看起來呆呆萌萌的,乖極了。

“朕問過了,它們都很老實,一起玩兒的話,”皇帝蹲下`身,認真道:“肯定不會欺負妙妙的。”

妙妙蹲坐在原地,藍眼睛看看地上兩隻自顧自吃草的長耳兔,再看看一臉期待看著她的皇帝,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了,”皇帝試探著問她:“是不喜歡嗎?”

“喵。”妙妙低著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