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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奮,但是換教練我又舍不得……”

“真的嗎?有多帥,讓我看看。”

“超級帥!!啊,那個肌肉,那個膚色……我有照片,等我翻出來!”

霍思涵一邊在手機裡翻照片,一邊目光狡黠地望向趴在右邊的霍燃。

“哥哥,你不會生氣的吧?”

霍燃眼神複雜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又把頭埋進中間鏤空的環形枕裡,猶如一隻鴕鳥。

在場的三位顧客中,唯一不那麼快樂的當屬霍燃。

為他推拿的技師小姐姐有些拿捏不準,禮貌地提問:“您覺得這個力度合適嗎?或者是不是有哪裡沒按到位呢?”

陶知越搶先回答:“肯定是太輕了,可以再重一點。”

霍燃剛把頭抬起來,聽到這句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把頭埋了回去。

“好的。”技師小姐姐立刻依言加重了力道。

霍思涵覺得迷之好笑:“你怎麼都不說話,第一次看你做按摩,多有紀念意義啊,快抬頭跟我們講話嘛。”

“我想想,你不會是埋在枕頭裡笑吧。”

陶知越一本正經:“不會的,他現在已經不怕癢了,肯定不會笑,對吧?”

沉默半晌,枕頭裡傳出一個堅強的聲音:“對。”

“背麵應該按得差不多了,讓他翻個麵吧。”

技師小姐姐似乎察覺了平靜下麵的暗湧,微笑道:“好的。”

正麵朝上的霍燃沒有了枕頭的掩護,眼神牢牢地粘著天花板上的頂燈,表情變幻莫測,非常努力地裝作不怕癢的樣子。

房間裡霎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大概是默默回想了幾遍令人頭大的商業報告,霍燃總算平靜了一點,可以勉強擠出幾句話。

“霍思涵,出來玩了這麼久,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

“你居然趕我走!”

“誰讓你說晚上來按摩的。”

“咦,你不是不怕癢了嗎?”

“……”

“不過,說起來,我是該回去啦,好想我的花園,兩個月沒看見它們了。我種了好多品種的大麗花!現在應該都開花了,特彆特彆好看。”

霍思涵突然想到了什麼:“要不我這周五或者周末回去吧!知知哥哥要不要一起回燕平?可以來家裡玩,而且我有好多好吃的店想帶你去!”

霍燃不屑道:“用你帶。”

“你乾嘛!!是不是力道還不夠,小姐姐再給他重一點!”

“……這樣吧,不如我們一起來刮痧?”

“你做夢!我下輩子都不可能刮痧的!!”

“好,麻煩現在換一下項目,不按了,改成刮痧。”

“???你不要過來啊!!”

陶知越笑得腰又開始酸了。

吵吵鬨鬨的按摩之旅結束,走在回家的路上,霍燃如釋重負。

霍思涵在跟小姐妹打電話,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得很遠,兩個人跟在後麵,任風吹拂著放鬆後的身體。

陶知越表情淡定:“下次還笑嗎?”

身邊人鄭重地搖搖頭:“我錯了。”

“終於能送走這個祖宗了。”霍燃盯著罪魁禍首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的私教長得帥嗎?”

“當然帥……”

陶知越沉%e5%90%9f片刻,在霍燃警惕的視線裡,絕地大轉彎:“但不符合我的審美,所以,一般吧。”

“幸好你覺得一般,不然霍思涵差一點就要失去她的銀行卡了。”

聞言,陶知越嘴角上揚,笑彎的眼睛裡盛滿了月光。

“不過她至少提了一個有價值的意見。周末一起去燕平吧,剛好送她回去。”

“我想帶你回家。”

第76章

八月末, 天氣終於迎來一絲秋日的涼意。

垂葉榕在陽台的小圓桌上舒展著葉子,依然是濃鬱的綠。

周五下午,一棵樹遊戲例行的分享會。

陶知越聽完了前半部分的一周工作總結和下周展望,就準備和同事們道彆, 提前出發去機場。

“周末玩得開心啊, 下周見!”

“下周見。”

官宇冬獨樹一幟:“陶陶你終於要去南半球看雪了嗎?其實我是覺得去南極看企鵝更好玩啦。”

“企鵝,肥肥的企鵝, 好可愛, 記得多拍點照片——”

“醒醒, 我隻是去燕平玩兩天。”陶知越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 “沒有雪也沒有企鵝,隻有糖油餅。”

“啊啊啊啊不許提這三個字, 我餓了!”

“燕平的糖油餅會不會更好吃啊?可惡,好饞,周末有人約撈月亮嗎!”

“約!約完開黑!”

小黃站在無人在意的投影儀前無能狂怒,“開什麼黑,好好聽講!”

“知道了知道了, 你又淘到了新的咖啡機, 但是我們真的想聽點彆的, 比如分享一下你爸媽給你取名的時候,腦子裡在想啥……”

“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說出那個禁忌的名字!”

在同事們一如既往的歡脫氣氛裡, 陶知越笑著離開了公司, 打車去坐機場大巴。

上一次去燕平的時候,他還背了個包,包裡裝著他送給霍燃的禮物。

這次直接兩手空空,因為霍燃說什麼都不需要帶。

要去霍燃真正的家了, 他的內心又期待又緊張。

雖然已經在很多地方見識過了霍燃的鈔能力,但陶知越還沒見過傳說中頂級有錢人的豪宅,他對此充滿了好奇。

到了機場,陶知越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十分醒目的明黃色行李箱。

霍思涵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跟一旁站著的霍燃一起四處張望,眼尖的霍思涵先看到了他,快樂地朝他招手。

兩兄妹都戴著墨鏡,霍思涵還特彆加了個帽子,把自己武裝得嚴嚴實實。

等陶知越走到麵前,她殷勤地遞上一個眼鏡袋:“知知哥哥快戴上!”

陶知越依言戴上墨鏡,霍思涵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很好,我的兩位保鏢都到齊了,向安檢口出發!”

霍燃吐槽:“彆做夢了,你看起來更像是給我提行李的助理。”

“不會吧不會吧,要是你真正的助理看到你用這個顏色的行李箱,不會覺得形象崩壞嗎?”

“還是說你在暗示你喜歡這麼少女的顏色?”

“……”

陶知越樂不可支:“放棄吧,你說不過思涵的。”

霍燃不肯言棄:“我先讓她一回合。”

“下飛機之後,直接去家裡嗎?”陶知越有些忐忑地發問,“你爸在家嗎?”

“不用緊張,他在外地出差,明天才回來。”

“是不是應該準備點禮物?”陶知越陷入沉思,“雖然你家肯定什麼都不缺,但空手上門好像不太好。”

“不用,我有對象了就是最好的禮物。”

說話間,霍燃十分輕描淡寫地掃了霍思涵一眼:“對嗎?”

霍思涵拳頭硬了:“都說了你能不能換個新梗!”

霍燃禮貌微笑:“不能,經典永流傳。”

從專門的通道過了安檢,把行李交給專人去辦理托運,三個人對坐在貴賓廳裡玩手機發呆都沒有什麼興趣,索性到處逛逛。

霍思涵在免稅店裡走來走去,陶知越和霍燃望著透明玻璃窗外的跑道,賭哪架飛機先起飛。

幾米之外,有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若有所思地向這裡張望,身邊放著一個相機。

他的手機屏幕上,正不斷跳出新消息。

[A:還沒蹲到?估計是真的臨時改行程了。]

[A:算了,沒料就撤,彆浪費時間。]

鴨舌帽切出聊天記錄界麵,打開瀏覽器,輸入一個人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看了眼從搜索結果裡跳出來的圖片,又跟不遠處那個戴墨鏡的人做了做對比,當即露出了笑容。

[奮鬥!:有了,意外收獲。]

[奮鬥!:大料,等著。]

他舉起相機,先抓拍了幾張,然後屏住呼吸,等待著更精彩的畫麵。

片刻之後,同行的女孩從免稅店裡出來,在店門口停住,霍燃和另一個男人結束了單獨對話,也走過去,很快,三人之間似乎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就是現在。

興奮的鴨舌帽接連摁下快門,儘可能地捕捉他們此刻的表情,腦海裡已經開始幻想這一次的豐厚報價。

霍思涵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她回了回頭,一無所獲,倒是和路過的一個年輕帥哥對視一眼。

她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在心裡給可惡的哥哥來了好多拳。

走出免稅店,門口立著一個造型可愛的玩偶,笑容可掬,身高差不多到她的眼睛。

雖然這家店的秋季新品都很醜,但這個聯名玩偶還挺好看的。

霍思涵心裡這麼想著,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拿出手機,準備拍點照片。

她在到處找角度的時候,頭頂上方傳來一個熟悉的溫和聲音。

“要不要給你拍張合影?”

剛才的起飛打賭中,陶知越贏了,剛好看到霍思涵又在拍照留念,於是心情很好地走過來幫忙。

“好啊好啊,讓我想想擺個什麼姿勢。”

霍思涵把手機遞給他,正要往前一步走到玩偶邊上,就聽到霍燃製止的聲音。

“彆動,保持這個隊形,我再叫個人過來,給我們三個,不,四個拍照。”

霍思涵用眼神傳達出關愛智障的心情:“你在說什麼?什麼隊形?”

霍燃一本正經:“你看,從玩偶開始,我們四個站成了一條直線,這個高度落差,是不是很像等差數列?”

玩偶的身高到霍思涵的眼睛,霍思涵的身高到陶知越的肩膀,陶知越的身高又到霍燃的眼睛。

三個人加一個玩偶,正好站成一條直線,高度漸次上升。

一二三亖。

陶知越反應了幾秒鐘,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腦回路?

不過他覺得等差數列這個說法不是十分嚴謹。

陶知越發揮求真務實的科學精神:“按實際落差來看,兩頭緩中間陡,我覺得比較像正態分布曲線的左半截。”

霍燃想象了一下:“有道理,還是你聰明。其實也很像排成一列的套娃,假設一套有六個,那把第三個和第四個拿掉,這個落差幅度就很像了……”

他話音未落,霍思涵已經忍無可忍,上去錘他。

“霍!燃!你!閉!嘴!”

“乾嘛,你的知知哥哥也說了,為什麼就打我?”

“我不管,誰讓你開的頭!傻大個!!”

“哈哈,小套娃。”

“你才套娃!!你全家都套娃!!”

“你有沒有想過……你也屬於我全家?”

直到在飛機上坐下,陶知越笑得肚子還在痛。

霍思涵坐在過道對麵的另一側,氣勢洶洶地摘下帽子丟到一邊,氣著氣著,自己也不小心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