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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太深切的感情,得知父親死亡了,難過也是一時的,他更看重的是現在這個家庭,是夏夜是蛋蛋。

夏夜以為駱迦葉哄他,不想他太過擔心,就不提這個了。

“舅舅剛打來電話,說讓我們去他那兒一趟。”夏夜之前接了舅舅電話,回來就看到駱迦葉刷微博看那張照片,打了個岔差點忘了。

一看時間還早,夏夜和駱迦葉自己開車,帶著蛋蛋去了北郊彆墅山。到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飯點,剛進院子蛋蛋就撒腿噠噠噠的跑起來了,便往裡跑,便脆生生嘴甜嘰嘰的喊:“爺爺,最漂釀的蛋蛋來啦,可想壞蛋蛋啦。”

“誒喲,我的蛋蛋喲,爺爺也想你啦。”

夏夜在門口就聽到舅舅這聲寵音,第一次見麵時他絕對想不來江老還有這樣肉麻兮兮說話的時候。前段時間他忙著學習,駱迦葉要工作,蛋蛋白天就扔在這裡,聽劉軍說爺孫倆整天玩在一起,不是去澆水就是聊天講故事,倆人互相說那種。夏夜心想他家蛋蛋口齒不清的樣,話都不利索,還講故事?!

反正現在蛋蛋和江湛關係親密的比他還要好。

換了拖鞋進門,就看到蛋蛋坐在江湛身邊,晃著小短腿,舉著一顆大草莓啃,他家舅舅抽著紙巾在旁邊伺候著,夏夜看的頭疼又無奈。

這也太寵蛋蛋了,把蛋蛋寵的越來越嬌氣了。

打過招呼,江湛沒說網上看到的消息,先招呼說吃飯,吃過飯摸著蛋蛋腦袋,讓劉軍哄著去發會呆,等會去睡午覺。

江湛這邊習慣是飯後最好發發呆,五分鐘左右就行,然後走兩圈就可以睡午覺了。他本來也是這習慣,尤其是最近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一吃完飯就犯困的厲害,現在心裡掛著事,自然睡不著,帶著駱迦葉與夏夜坐在客廳,等劉軍帶蛋蛋去樓上休息,這才直接開口。

“我看到消息了,迦葉你也想開些。”

駱迦葉點頭,他知道江湛不會隻為了安慰他這一句叫他們過來的,於是沒有開口等著江湛繼續說。

“隻怕你父親還沒去投胎。”江湛開口才說完,見夏夜著急,直接說:“桃木自來有辟邪的說法,你父親的屍骨還被壓在桃樹下,聽蛋蛋說法,聽見桃樹哭的聲,這就更肯定你父親魂魄一直沒去投胎。”

“舅舅,那怎麼辦?”

江湛讓夏夜彆急,說:“叫你們過來也是說這個的,你們也是不早點告訴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也彎了,可能孩子們怕他操心,於是直接說了辦法,“我親自去趟花房,那棵桃樹還沒移開吧?”

“警察封鎖了現場,應該沒動。”駱迦葉說。

江湛拍了下大腿,站了起來,“宜早不宜遲,現在就過去看看。”

要是彆的事情夏夜也不好麻煩舅舅,但事關駱迦葉,他還是想儘早出發的,彆看駱迦葉口中說不難過的,怎麼可能沒有介懷和難過?

尤其魂魄不能投胎,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意外,不由自責早知道就告訴舅舅了,當初是因為警察檢驗結果還沒出來,不能斷定是駱迦葉父親,即便他心裡感覺不好也不能就這麼說的。

家裡有劉軍看著蛋蛋,夏夜也放心,駱迦葉開車帶著兩人直接去了駱家。

駱老爺子身體愈發不好,現在已經住了院,而駱鶴鳴早都去公司處理事務,前有合同虧損在,他還沒善後忙完,現在家裡出了命案,全國都知道,現在一去公司所有人暗暗的打量他,像是在看變-態殺人犯一般。因為這事,公司股價下跌的厲害,駱鶴鳴焦頭爛額的,身體也一日日不好了,時常%e8%83%b8悶氣短頭暈的。

家裡花房被封了起來,大彆墅也緊緊關著,駱鶴鳴父子倆暫時搬到了旁邊的小彆墅去,家裡傭人一時間辭職走掉了不少,駱鶴鳴為公事忙的頭疼,自然不想在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因此他們到的時候,駱家主宅安安靜靜的不像話,太冷清了,哪怕是快夏天了。

正巧在主宅彆墅前遇到了警察領隊,當天發現屍骨時見過的。

“駱先生?”

駱迦葉直接開口說明來意,領隊為難,搖頭說:“不行,現場封鎖了,外人不能入內。”

“二十八年前的事情,第一現場早都破壞了,我們隻是想進去看看的。”夏夜說道。

其實正如夏夜所說這樣,花房沒什麼可調查的線索,該查找的證據他們已經收集齊了,隻是這起案子毫無進展,上麵給他施壓又不肯讓他逮捕駱琦,現在駱琦還在醫院住著一點都不配合調查,有什麼進展可言?而且背後這棟彆墅,二十五年前翻修推到重新修建的,他猜測第一案發現場可能是原先的小彆墅,隻是時間太久,原本的小彆墅早都沒了,查個屁呀。

領隊頭疼的厲害,自然不願意陪駱迦葉夫夫去花房感歎傷心,他沒這個時間,還在琢磨怎麼讓駱琦開口,或者他的管家也行。

“我們有規矩,不行就是不行,我理解你們家屬的傷心,但也要配合我們工作,你們也希望早點找到凶手的。”領隊勸說。

駱迦葉眼眸暗了幾分,領隊眼前恍惚,突然聽聞一聲老者聲:“王局長說可以了,小朋友你聽聽。”轉頭就看到旁邊站這個高大的老人,拄著拐杖,他剛才都沒注意到,就見老者握著款最新式的電話,特彆貴那款,他女朋友就鬨著要,不過他沒錢買這個。

對方將電話遞給他,領隊晃了下神趕緊接了,隻聽裡麵是王局長的聲,要求他配合江老,一切聽從江老指揮的。

領隊一頭霧水,看不出麵前老頭身份,但領導都這麼說了,便按捺著脾氣,點頭說:“你們跟我來,不過不要動現場。”

到了封閉起的花房,也就三日沒見,不知道是不是夏夜錯覺的緣故,總覺得裡麵花草沒了精神,蔫噠噠的,他們沿著小路直接到了最後一角。桃樹倒在旁邊,根部帶著泥,但葉子已經掉的七零八落,樹枝也乾巴巴的,才三日就像是被抽了精氣,夏夜見到這樣的桃樹心裡沉了幾分,看向舅舅,他怕桃樹枯萎,是不是駱迦葉父親的魂魄也消散了?

江湛看出夏夜心思,想著小夏有幾分天賦,跟桃樹有幾分關係,但也沒他想的那麼嚴重。

地上有個大土坑,江湛走了兩步到了土坑邊上,腳踩在泥上,駱迦葉上前扶了把,江湛目光在土坑裡來回尋找,說:“拿個小鏟子來。”

“這個不能亂動的。”領隊說著。

夏夜早都跑到角落工具處找了把小鏟子,“舅舅?”

“你下去,沿著西南側房挖,小心點,彆斷了根。”江湛吩咐,見駱迦葉想去,便搖頭說:“你下去不方便,小夏個子矮能活動下。”

進了坑的矮個子夏夜:親舅。

雖然這麼想,但夏夜手裡挖的很仔細認真,一隻手用鏟子挖,另一隻手在泥麵上摸索,就怕傷到了舅舅口裡說的根。

領隊還想勸阻但莫名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舅舅,好像找到了。”夏夜手裡摸到了硬硬的東西,現在也顧不上害怕,放下鏟子,兩隻手慢慢扒開,隻見斜斜插在土裡,是食指長短粗細的桃木樹根,不過這樹根顏色已經發黑發紅了,單是看一眼就知道樹根不怎麼健康,握到手裡還一股潮氣,冷森森的。

江湛將早已準備好的手帕交給駱迦葉,不用說什麼,駱迦葉明白意思,用手帕將樹根包了起來,江湛退下手腕上的珠串,繞著手帕纏了兩三圈,這才讓駱迦葉裝好。

“你們帶了什麼東西?這些都是證據,你們不能帶走,我要帶回去研究,你們要是好奇 ……”領隊勸說著,隻是他腦子一清醒,再看花房哪裡還有駱迦葉三人的身影,早都離開了。

駱迦葉驅車出門時碰見了回來的駱迦峰,兩人打了個照麵,駱迦葉身上氣壓還很低,徑直往出開,卻沒想到對麵駱迦峰發什麼瘋,腳下轟了油門,往這邊撞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聽‘砰——’一聲。

輛車車頭狠狠撞在一起,隔著擋風玻璃,駱迦峰哈哈哈笑的猙獰,挑釁的看向駱迦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已經困死,大家早早睡,晚安啾~

第61章 富豪駱家的敗落十二

駱迦峰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 對他重視的父親現在不想再看他一眼, 爺爺病重進了病房, 誰都不見, 家裡出現了命案,公司回不去了,就連同那個Lee趙現在對他也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氣樣子。

他心裡惶惶的厲害, 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想什麼尤利小姐, 隻怕駱家傾倒, 他沒了依仗, 以後就什麼也不是了。從人人吹捧的駱少,變成普通人,或者更不如,他想想都受不了。

彆墅被封鎖了,他也不用再被關進房間裡不能出去, 但他發現父親和爺爺沒人會理他了,這比關他更讓他恐慌。駱迦峰告訴自己,他們駱家家大業大,雲城首富, 怎麼可能一單合同就玩完了?就算是有命案,塞點錢打點關係, 而且二十八年前的事情,隨便找個人背鍋都可以的。

比如爺爺身邊伺候的管家。

他們駱家不會完蛋的。駱迦峰這麼告訴自己,然後還像往常一樣開著豪車出門, 先是到了公司,竟然被保安攔住不許他進入,他氣得大罵給Lee趙打電話,讓他下來接自己。

“我們家的公司,我還不能進去了?這群狗,回頭就開了他們。”駱迦峰氣勢洶洶的說。

等Lee趙下來,神色高冷,公事公辦告訴他總裁的命令,不許他進公司,如果他在這樣鬨下去就讓保安將他扔出去。駱迦峰受了奇恥大辱,臉色漲紅,恨不得上去打死Lee趙,當然他也這麼做了,Lee趙被駱迦峰撲麵打了一拳,擦著嘴角的血跡,呸了口,當駱迦峰第二拳落下時,他還手了。

駱迦峰就是花花公子,整天喝酒玩女人,身體早被掏空了,還不如Lee趙兩下,被反擊後又是氣憤又是屈辱,最後開車離去,隻是心裡想著如果有一天,他接手了駱氏,他一定要Lee趙好看。

Lee趙看著離開的豪車尾巴,冷笑了聲,原先駱氏前景在如何他都不敢對駱迦峰這個態度,誰都知道駱迦峰是駱鶴鳴唯一的兒子,不過在他得知駱鶴鳴在美國代孕機構代孕成功後,就一心隻想替駱鶴鳴賣命了。

駱迦峰開著豪車從公司出去,受了一肚子窩囊氣,恨完Lee趙又特彆心驚,要不是父親的態度,Lee趙那條狗怎麼可能敢對他這樣?他想了許多也沒個頭緒,最後約朋友出來泡吧喝酒,結果都一一推脫,以前是一呼百應,現在唯恐避之不及,更有的父母在電話裡教訓兒子不許跟他來往,一點都不怕他聽見的態度讓駱迦峰氣憤。

這時候他發現駱家的變化了。

比他想的還要嚴重的,駱迦峰壓下心裡的慌亂,驅車回家,他打算好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