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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奢華,坐在棺材上,翹著腿帶著笑看向角落陰暗處。

“我本來隻想收拾下他,沒想到親王自投羅網,而且——”路易挑了下眉,將手裡的鐵鏈拉了下,嘴角含著笑,“親王好像不是很好。”

夏夜這才看到角落處尤利躺在那兒,蛋蛋已經噠噠噠邁著小短腿跑過去了,嘴裡還脆生生說:“壞蛋。”

“人類?”路易見到來人臉上帶著幾分詫異,他本身瞧不起低賤的人類,誰會對自己口中的糧食憐惜?不過這些人過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眼神不由晦暗幾分,從棺材上站起來,打量著麵前的幾人。

夏夜幫蛋蛋狸貓一起扶著尤利,尤利體溫很滾燙,已經昏迷了,吸血鬼還會發燒?而且房間裡並沒有看到李思清,夏夜眼裡帶著疑惑,卻沒有多說,打算扛著尤利先到門口再說,不過他高估了自己力氣,尤利看上去纖瘦但特彆重,尤其現在暈倒了,壓得他差點一個趔趄,還是狸貓抓住了他,攙著尤利。

他還不如一個六歲的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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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迦葉隻看了眼尤利,開口道:“他沒事。”

夏夜知道這是給隱身的東子說安心的,不過尤利皮膚真的滾燙,他扶著人,看向駱迦葉,“救人要緊。”李清還掛在架子上,再聊下去,李清就會失血過多而死的。他是沒有看到,林東現在臉白的跟失血過多的李清一般,渾身虛弱,根本站不住,扶著牆,眼睛緊緊望著尤利。

駱迦葉身形鬼魅般,一抬手,緊緊束縛在李清身上的枷鎖已經掉了,路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來,瞳孔變得血紅,手指的指甲變長,向駱迦葉飛過來,駱迦葉一揮手,路易根本無法接近到駱迦葉,已經飛到牆壁重重摔落。

“不要。”沉睡的尤利突然睜開眼急著開口,嗓音沙啞,“先回去救李清。”

聞言駱迦葉便不去管路易了,夏夜想不通尤利為何要替路易說話,不過現在確實是救李清要緊。

幾人瞬間便到了親王城堡,駱迦葉替李清止了血。李清睡在尤利的床上,臉色慘白沒有血色,唇發青,至於傷口有駱迦葉幫忙已經愈合了,隻是失血過多隻能慢慢補了。

見忙完,夏夜小聲問駱迦葉,“你身體要不要緊?”他發現駱迦葉臉色也白了些。

“緩緩就好。”駱迦葉拍了拍夏夜的手。

房間門緊緊關閉,尤利吩咐管家熬一鍋豬肝湯,夏夜聽了,看向尤利,“你好像變了?”

尤利是親王貴族,他們住進來後餐桌上就沒見過豬下水,而且這時代豬肉腥臊,嘴巴挑的尤利是不吃豬肉的,嫌臟,現在要熬豬肝湯,彆說夏夜聽了覺得不對勁,就是一向服從尤利的管家也愣住了,不過管家愣完後很快點頭下去準備了。

“我是李思清。”

夏夜瞪大了眼,“李思清,你穿了?”

“是一個人。”尤利坐在沙發上,除了四肢發軟外,溫度已經降下來了,從他成為血族後還是第一次發熱,這種體驗真是詭異的奇特。

“可李思清是女孩子的。”夏夜喃喃道。

尤利笑了下,用很地道的中文說:“今天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幫忙,東東可能——”他眸色暗了幾分,見兩人聽他說是血族一點都不驚訝,便從頭到尾解釋說:“我是血族,生命漫長,李思清就是我,我拿到了夏江的碎片,重回東東出意外的時間,為了救他。”

“幾百年了,每次我找到東東,卻無法打破契約詛咒,東東每一世在二十四歲會暴斃。”

說到這裡,尤利身上帶著殺氣。

夏夜瞬間想起結界裡拿走夏江小骨指穿裙子的背影,原來是尤利。

尤利還在繼續說他和李清的故事,原本曆史上,戲劇院囚禁謀害少女青年後,李清作為隊長暗中調查發現了眉目,跟蹤了戲劇院發現了地下密室,這個時候被路易綁了要殺人滅口,不過尤利喜歡李清,發現了找上門救了李清。

“重新回到事情發生前,我很高興,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時空存在相同兩個人受到影響,我們一到法國,東東接連生病,而我力量削弱,我本來直接想提前殺了路易的,但沒辦法。”尤利說。

尤利無法殺死路易,便給李清匿名寫了封信,說明他才是血族。尤利知道李清性格嚴肅又帶著固執,說不要去查戲劇院一定會去,乾脆點破身份,好讓李清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也就是那天晚上,李清找到了尤利,兩人發生了關係。

說到此處,尤利還%e8%88%94了下唇,回味無窮似得。

不過曆史痕跡很強大,發生關係後,李清依舊查到了戲劇院,被尤利救了後,搗毀了戲劇院,隻有路易逃走了,等著伺機報複。

路易不是尤利對手,將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低賤食物李清身上。

真正曆史上,尤利也趕到了,見到李清被綁在架子上動了怒,在快要殺死路易時,路易用自己血族生命和血液對李清成了詛咒,讓李清生生世世無法活過二十四歲。

身受詛咒的李清無法成為血族,尤利想過這個法子的,最後眼睜睜看著李清死在他麵前。之後一世又一世,尤利有時候能找到李清,有時候找不到,但是每次找到都要經曆李清死在他麵前的痛苦與折磨。

直到他發現了夏江身上的怪異,和接觸夏江的神秘人,才先一步搶到碎片,重新回到什麼都未發生的時候。

“原來是這麼回事。”夏夜聽完點頭,心裡慶幸尤利執著,要不是這一出,東子要是二十四歲突然沒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神秘人又是什麼?

那個很搶手的碎片夏夜知道是蛋蛋的殼兒,一個蛇蛋殼兒這麼牛總覺得玄幻,先不管這個。夏夜推算時間,蛋蛋殼碎也不過不到半年的時間,一片留在星際現在掛在狸貓脖子上,還有一片散落到了現代地球上,至於剩下的夏夜也不知道了。

神秘人究竟是誰?會不會是他們認識的?

夏夜在腦袋裡排除了遍還是沒思路。這邊林東身影顯現了,望著尤利,夏夜見狀,這會不好當電燈泡,揪著蛋蛋狸貓趕緊撤了,正好讓駱迦葉也休息下。

不知道尤利和東子說了什麼,反正等第二天吃飯時,東子又恢複了那個嘻嘻哈哈沒個正勁兒吹牛的樣子,見到他還笑著說:“我現在瘦了,現在哥哥是不是帥氣很多。”

“跟隻猴一樣,沒我帥。”夏夜笑嘻嘻懟回去。

尤利是血族可以跟現在時空的自己混成一體,林東就不敢冒險了,要是再出什麼意外,尤利估計自己先氣吐血了。好在李清重傷躺在床上,不能輕易下床,尤利就去照顧昏睡的李清了。林東在城堡也沒什麼顧忌,不過他自己也不敢出門,躲在房間裡,捏著蛋蛋的臉,跟夏夜聊天。

主要是聲討夏夜進度快,孩子都有了,不哥們都不告訴他。

蛋蛋在旁就乖乖巧巧的叫咯咯,把林東臭美壞了,等夏夜讓蛋蛋和狸貓去玩,這才看向林東。

“還笑嘻嘻,你裡指定罵娘了,怎麼了?”夏夜跟林東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是一起乾壞事一起背鍋的情誼,他還不知道林東這人,純情小處-男第一次談個女朋友,肉麻兮兮的結果轉頭女友成了男的,還能跟沒事人一樣,林東又不是傻缺。

林東笑著的臉就收起來了,有些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你說清清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李清。”林東提及這個心裡就難受,“他名字都叫思清的,我是林東啊。”

說起這個夏夜還真沒話,林東與李清在尤利眼裡可以是一個人,但林東長了二十多年,有自己思維有家庭有朋友,從根兒上就是獨立的個體,跟李清是兩個生活軌跡的人。不過糾結了半天,沒為尤利男扮女裝騙他生氣,反倒說這個,口氣還酸酸的,隻能說真愛了。

“我不知道,跟尤利談戀愛的是你又不是我,相處後的感情,你自己分辨,要是真喜歡就彆想那麼多。”夏夜隻能這麼說。

林東抓了把頭發,他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因為清清對他的感情最終追溯到李清身上。

“李清是個什麼樣的人?性格呢?”┆┆思┆┆兔┆┆在┆┆線┆┆閱┆┆讀┆┆

“我見了幾麵,很穩重有點嚴肅,工作認真,平時很少笑 ……”夏夜越說發現東子腦袋越低。

“我跟他一點都不像,你說清清——尤利會不會嫌我嘰嘰喳喳鬨騰?”林東說起這個,想到兩人談戀愛相處,悶悶的說:“尤利跟我在一起很少笑的,也很認真,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夜想到尤利的性子,跟蛋蛋一樣,愛熱鬨喜歡做衣服,跟見過麵的李思清對照了下,確實像兩個人似得。不由笑了,“這不是正好了,公平了,你們倆互相在認識認識嘛。”頓了頓,故意逗著說:“還是你想分手?”

“沒有!”林東脫口而出,很堅決,他自己說完也知道心意了,不再糾結了。

到了下午李清終於醒了,第一件事問時間,尤利一聽就知道李清要問什麼,捏了李清臉說:“你的船還沒走,不過你就這麼想快點離開我?”

“親王我們不合適。”

“巴拉巴拉的,信了你的邪。”尤利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笑眯眯說:“你在床上身體可比你嘴巴誠實,不會說我們不合適。”

李清沒有血色的臉聞言都隱約暗紅了。

尤利見狀,修長的手指玩著李清的耳朵,見李清身體虛弱躲避不及,樂的不行。

“你好好休息,船會推遲三天。”

“為什麼?”李清怕尤利騙他,因為駱迦葉說了最遲十天的,他覺得駱迦葉不像說謊的人。

尤利眼神冷了幾分,麵上笑嘻嘻的,“替你過了二十四歲生日,我們再走。”

兩人說著話,門口探出個腦袋來,脆生生說:“蘇蘇醒了嗎?”

口齒不清自然是蛋蛋了,床上李清哪怕看不到五短小豆丁蛋蛋,也聽出來聲音了,孩子在,駱迦葉與夏夜就不會走,他心裡定了幾分。

“現在放心了吧?好好休息。”尤利俯下`身親了下李清的額頭,李清虛弱反應慢,被親個正著,心裡頓時一甜。

尤利笑著摸了下李清耳朵,“又紅了。”替李清蓋好了被子,這才跟蛋蛋出來了。

蛋蛋站在門口,放低了聲,說:“咯咯次醋啦,讓蛋蛋找。”

尤利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明明是一個人,但東東就愛吃醋讓他哄,真是甜蜜呀。

如此這樣過了三天,尤利身兼兩人,夏夜看的津津有味,而‘腳踏兩條船’的尤利一點都不覺得疲憊,反倒很喜歡,也是厲害了,每天跟蝴蝶似得往林東和李清身邊轉悠,遊刃有餘,夏夜是看到了花花貴公子的風采。

李清二十四歲生日這天,晚宴十分豐富,吃過後早早休息。

到了半夜,尤利穿戴整齊出了門,黎明時分才回來。夏夜他們回到了元朝時,不知道劇院破敗的牆壁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