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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家親屬。

等拍完照,張蓉蓉氣色有些不好,夏江扶著張蓉蓉的腰體貼說:“我陪你進去喝點熱茶休息下。”

“不用了,我——好。”張蓉蓉臨時改口了。

夏夜和駱迦葉已經到草坪觀禮區坐下了,江瑟還沒到,夏夜不放心給打了個電話,電話另一頭江瑟語氣有些開心,“舅舅,我猜到怎麼回事了,等會馬上回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夏夜隱約聽到那裡麵還有女人的聲音,微微蹙著眉,旁邊駱迦葉拍了拍夏夜的手,“相信小瑟。”

“嗯。”夏夜心裡的擔心就放下了。

音樂響起,換了婚紗的張蓉蓉在寒風中美麗凍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冬天的選擇室外婚禮,夏夜穿著羽絨服都覺得臉冷,他看張蓉蓉還摟著兩條胳膊和大片鎖骨,不過臉上妝容比剛才好多了,自然許多,又回到了跟夏江見麵時那樣漂亮動人。

伴隨著音樂,張蓉蓉的父親挽著張蓉蓉的胳膊,緩緩的將手交到夏江手裡。

夏夜覺得身邊空椅子有人,就看到是遲遲沒出來的江瑟,可能跑急了,臉上還帶著紅潮,夏夜將水瓶遞給江瑟,“喝點吧。”

江瑟擰開瓶子喝了兩口冷水,也不覺得冰,夏夜看的小聲不讓喝了,江瑟擺擺手,說:“有好戲看了。”

蛋蛋從江瑟口袋鑽出來,露出個綠帽子,也小聲說:“好看。”還重重點了下腦袋。

台上主持人說著感謝詞,伴娘伴郎端著裝戒指的托盤,夏江與張蓉蓉要交換戒指了。

夏夜便不再說話了,看向台上。音樂聲靜止,全場安安靜靜隻聽風聲。夏江舉著張蓉蓉的手,款款深情的說:“蓉蓉我會嗬護你一輩子的。”說著去了托盤上的戒指,往張蓉蓉手上慢慢推進。

“夏江!!!”

安靜的空氣中,女聲劃破嗓子,尖銳又包含了濃濃的不甘仇恨戾氣,化成了一股力。

夏夜被這聲音嚇著了,隨著聲音看去,玫瑰花瓣鋪成的紅毯另一端是蘇婷婷,披頭散發穿了一身單薄的紅衣,短短幾天沒見,現在的蘇婷婷變化極大,皮膚衰老又蒼白,顯得五官刻薄,尤其現在一雙眼發紅的盯著紅毯另一頭的男人,眼裡帶著濃濃的恨,像是要扒皮啃了夏江一般。

全場觀禮的來賓都沒想到蘇婷婷會闖進來,而且看樣子還是來找事的,一個個不動聲色的看熱鬨。

台上原本快套入張蓉蓉手指的戒指,因為蘇婷婷的尖聲,張蓉蓉嚇得手哆嗦了下,戒指滑落掉在地上,現在伴娘撿到了,但是不知道這婚禮還要不要繼續,交給誰,正拿著一臉懵。

夏江很快反應過來,“保安呢?”

“夏江你故意設計陷害我,你不是人,你騙了我,彆動我、都彆動我,我身上帶了□□,今天我要跟你同歸於儘。”蘇婷婷嘶吼著,掀開了紅色的外套腰間顫了一圈東西。

現場頓時混亂起來。

蘇婷婷握著刀,哈哈哈的大笑,“我今天要讓全市都知道,夏江你道貌岸然不得好死,為了攀富貴娶張蓉蓉,你設計讓彆的男人勾引我,主動給自己戴上綠帽,哈哈哈,現在阿良卷了我所有錢都跑了,他不可能知道我的習慣密碼的,都是你,夏江我跟你拚了。”

“保安!保安!”夏江氣急敗壞大叫,對於握著刀衝過來的蘇婷婷,一手攔著,握著蘇婷婷的刀,大罵說:“你要離婚隨了你,錢也都給你了,現在被人騙了怪我!你個瘋婆子,你早都瘋了。”

“我瘋了?哈哈哈,夏江你做的好事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江影約的死就是你做的。”蘇婷婷被奪了刀子,一副不想活了要拚死跟夏江同歸於儘,她名聲沒了,娘家羞於她,男朋友是夏江招來的,騙光了所有的錢財,她沒有房子、丈夫、家、孩子,她什麼都沒有了。

台下本來看戲的夏江聽到蘇婷婷說話,臉色驟然一變,看向夏江眼神鋒利的怕人。

“蘇婷婷你不要含血噴人,影約是病逝的,有住院記錄的,你不要被騙了在這裡發瘋。”夏江不耐煩的讓報警,似乎一點都不怕蘇婷婷腰間的□□。

“病例你做的再好看也沒用,那天下午我去過病房,江影約睡著了,你給吊瓶裡動了手腳的——”

“住口!”

“哈哈哈,你怕了。”

夏夜渾身顫唞,恨得,如果蘇婷婷說的是真的,他要宰了夏江。

駱迦葉抱著夏夜,溫柔的撫著夏夜的腦袋,安撫著夏夜的情緒,而旁邊的江瑟手裡的小紅彈出,喊道:“夏江,讓我看看你的真身!”

身形敏捷的往台上衝了,現在混亂一片,人早都散開了,張蓉蓉花容失色的躲在旁邊被她父親護著。

小紅的劍刃刺傷夏江,鮮血沾濕劍身,隱隱發出鮮紅的亮光,江瑟見到道:“果然如此,你就是妖。”說了下手狠絕,劍劍致命。

夏江根本不敵,被刺的渾身是血,而蘇婷婷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隻見一瞬間夏江從四十多的容貌變成了一副骷髏架子,衣服散落,現場零散幾人見狀嚇得尖叫。

“白骨精。”江瑟道,冷笑了下,“這樣的道行,找死!”

白骨骷髏中了一劍,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瞬間身上所有骨頭散開,速度很快成四麵八方散開往山上去了。

江瑟提劍追著頭顱方向,駱迦葉帶著夏夜也跟了過去。

不過到了樹林茂密處已經不見了,江瑟將小紅收起來,掏出羅盤,眉頭漸漸蹙起,“怎麼無端端的妖氣也消失了?”

駱迦葉微微眯著眼四處環繞,很快鎖定了一個地方,摟著夏夜,衝江瑟道:“有人布了結界。”話剛落,三人瞬間到了結界內。

夏夜隻看到一個高挑的女裝背影快速消失了,而地上夏江骨頭散落一地,什麼都沒缺,但卻成了真正的骨頭,江瑟檢查了翻,得出結論:“已經死了,他道行不高,尤其白骨精本身妖氣淡,偽裝好了很難發現,咦——缺了根小拇指骨頭。”

地上一隻手骨上小拇指骨頭確實不見了。

回到婚禮場地,警察已經到了,在一角落裡發現了手裡握著刀的夏寶,而旁邊倒地的是蘇婷婷,小腹血肉模糊,刀尖滴著血,夏寶恨恨的說:“野種,野種,都是野種你才走的,現在野種沒了,沒了。”

夏夜是沒見到這個畫麵,聽警察說夏寶那副樣子很像心裡有疾病,蘇婷婷奄奄一息已經被送去急救了。

張蓉蓉抱著父親哭訴,渾身輕顫,“我昨晚見到了夏江的手變成了骨頭,我好怕,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次夏江看著我,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迷迷糊糊的,但是我心裡特彆害怕,什麼都記得的,可就是不由自主。”

“我就說你跟中了邪一樣,非要嫁給夏江。”張父摸著女兒的頭發,“現在清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

警察收集了夏江的骨頭,分彆帶他們到房間調查。剛剛有膽子大的拍攝了夏江從人變成骨頭一瞬間,早已發到網上,不過還沒上熱搜已經被撤下不見了。

登記完筆錄後。

駱迦葉倒了熱茶遞給夏夜,“喝口吧,媽媽的事情可以請警察調查,夏江已經死了。”

“我——”夏夜搖搖頭,捧著熱茶,“我從來沒想過夏江會害死我媽的,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白骨精的?”

倆人同時看向江瑟。

“幾個月,借著什麼東西速成的,或者背後有人指點。”江瑟道。

“是那個女裝背影?”夏夜想到。

江瑟搖頭,“不太像,這個人拿走了夏江的小拇指骨頭,應該有什麼用處的,我也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起為什麼江瑟的目光從張蓉蓉轉移到夏江,明明所有的不對勁矛頭都對準了張蓉蓉的。江瑟說:“還記得張太說她請人調查過張先生出軌,結果一無所獲。”

“張先生可能確實出軌了,但不是張蓉蓉,張太說過張先生本來就風流一直沒停過,我們的視線一直被引導偏了,我早上查過,張先生焦慮煩躁沒有精神那段時間公司跟夏氏生意往來,合作方就是夏江親自談的。”

“還有,我遇到蘇婷婷,她也說沒查出來,那是因為一切都是夏江設計好的,他用手段迷惑了張蓉蓉。”

“最重要一點,張蓉蓉本來是去美國留學,但去了沒三個月偷偷轉學到了日本,她整容了。”江瑟一一說道。

張蓉蓉因為公事見到夏江,她可能確實覺得夏江像喜歡的班草,因此與夏江吃了那頓午飯,不過沒想到夏江看中了她的美貌及背景,後來設計搞得蘇婷婷身敗名裂。

“你怎麼知道張蓉蓉留學這個信息的?查的這麼快。”夏夜好奇。

江瑟撇了撇嘴,“我問那個討妖厭的。”

這場婚禮結束,整個雲城上層津津樂道,基本上都圍繞著蘇婷婷的爆料,至於夏江變身有人見過,不過傳著傳著就變了味,畢竟這麼神乎其神的事情,基本上是沒人信的。

蘇婷婷還是搶救回來了,不過她根本沒有懷孕,被人喂了紊亂分泌的藥推遲了經期,不過因為夏寶下手太重了,蘇婷婷的子宮被摘除,以後都無法懷孕生孩子了。

而夏寶被查出有精神疾病,暴力自虐傾向,現在入院治療。

如今的夏氏群龍無首,夏寶得了精神病,蘇婷婷早都離婚,根本無法繼承夏家財產,倒是張蓉蓉跟夏江早已領了證,張家也是做人地道,特彆問了夏夜看看怎麼分。

夏夜對夏江恨透了,根本不想沾夏江半分,連帶著自己手裡的股份也賣給張家,所以最後張家才是最大的贏家,至於張家善心打算繼續養夏寶到成年,夏寶的那一份遺產也會給的,這些夏夜都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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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病曆查起來很困難,但是警方還是找到了那位收取賄賂的醫生,當初是江影約的主治醫生。

醫生早已不乾這行了,不過麵對夏夜時臉上帶著羞愧。

“夏先生確實問過我怎麼樣不知不覺的早點讓他夫人安心去,說不忍心看到夫人受這樣的折磨,我、我拿了紅包,說了方法,夏江在哪裡找到的藥我不知道,我就是修改了下病曆 ……”

夏夜臉色冷冰冰的,駱迦葉抱著夏夜的肩,摸著夏夜的腦袋,見到這樣的夏夜,他神色更冷,要不是夏江死了,他不介意親自動手的。

“我們查過,你和駱先生回來後兩天,夏江出了一起嚴重車禍,車子毀的很厲害,但人沒事。”警察將疑點說了出來,也許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夏江變成了那種玩意,真是瘮得慌。

夏夜已經不想聽夏江的事情了,所以等他準備妥當行李,打算全家飛京都,他和駱迦葉商量過,他媽的墳想遷了,不過要給舅舅說一下選個地方。

因此在保險公司打電話過來說夏江的事情時,夏夜是想掛斷不想聽的。

“您好,我隻能聯係您了,今天淩晨三點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