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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 七月岸 4906 字 6個月前

遠處的路口,二皇子死死地盯著大公主的臉,好一個麵容儘毀,好一個容顏有礙,這乾淨好看的臉蛋還真是礙眼啊。

  “殿下,事已成,此地不宜久留。”李川連低聲提醒,馬車便調轉車頭迅速離開。

  公主府的馬車也又朝著國師府駛去,馬車內,兩人沉默不語,似是還沒從方才的混亂中回過神來。

  齊予悄悄看了眼沉思的大公主,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方海上演這麼一出,就為了扯個麵紗?

  不,方海是二皇子的人,應該說二皇子就為扯下大公主的麵紗?

  扯下麵紗有什麼用,就為了告訴眾人大公主的臉好了?那不是自討沒趣嗎?以後大公主更能名正言順地爭那個位子了。

  難道還有彆的原因,是為了告訴眾人大公主的臉早就好了,一直以來都是在蒙騙大家,可是這有什麼用?除非是讓皇帝知道,對大公主心生猜忌。

  不對,皇帝已經知道了啊,就在昨天,大公主親自拿下自己的……難道說……

  齊予一驚,心裡猜到了真相,想起昨日大公主麵對皇帝時的表現,她一臉複雜,所以說二號反派原來早就先下手為強了,可是大公主這麼強,書上為什麼說她敗了呢?

  相較於未雨綢繆的大公主,反倒是原主這個大反派身邊一群豬隊友,難道說公主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原主?

  想到這種可能性,齊予不得不承認,依目前所接觸的前朝那幫人來看,幫助是沒有的,壞起事來才是真的。

  大公主見她麵色複雜,便知道齊予已經猜到了:“本宮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所以就順水推舟幫他們一把。”

  齊予莫名鬆了一口氣,所以不是大公主被算計了,而是大公主算計了彆人,可是想起方才情不自禁地牽了這個女人的手,她心裡一陣懊惱,一片好心,沒想到是多此一舉,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公主神機妙算,有應對之法就好。”想來二皇子那邊很快就會拿此事做文章,到最後卻自食惡果,引得皇帝猜忌的凡是自己,想想還真是痛快。

  大公主卻衝她笑了笑:“本宮還未謝過駙馬的維護之意,方才做得很好,若下次再有此類事,駙馬也記得握緊本宮的手,讓外人知道你我琴瑟相和。”

  “公主不必客氣,身為駙馬,這都是應該的。”

  齊予臉色尷尬了一下,隨即心裡又不爽了一下,這一定是取笑吧,枉她一番好意,這不爭氣的手,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握上去了呢。思及此,手指不知怎的就覺得發燙,甚至蔓延到耳根,臉頰。

  大公主看得分明,手指微動,莫名有些躁動,像是想再去感受一下執手的感覺,她驚覺自己的想法,猛地轉頭看向窗外,臉上一片冷意。

  真是糊塗了,做戲做久了,竟差點分不清戲裡戲外了,可是想起齊予紅透了的耳根,她的臉色又柔軟下來,若是入戲些似乎也沒那麼遭。

  兩人各自整理著各自的心情,馬車不一會就到了國師府。

  國師不在府中,李媽媽便帶人恭迎,見大公主不僅腿恢複了,還沒帶麵紗,她看著國色無雙的大公主,再看看自家小姐,頓時兩眼溼潤,小姐她賺了呀。

  齊予看著國師府的下人,不知為何總覺得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她上前兩步攙扶著李媽媽起身:“李媽媽快起來,多日不見,我們進房說話吧。”

  大公主聽了,看了眼齊予,也上前兩步攙住了李媽媽的另一個胳膊:“李媽媽今後都不必行跪禮了,您就把本宮當作駙馬一樣看待。”

  齊予一聽知道這反派又演上了,不過這正合她的心意,便點頭道:“不錯,這些虛禮以後就免了吧。”

  李媽媽受寵若驚的被她們兩個一左一右攙進屋裡,心裡老懷安慰,小姐長大了,公主也是個好的,夫人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她操勞半生總算是值得了。

  進了房後,三個人坐到桌前,李媽媽因為和大公主同坐,還有些局促不安,但看著齊予鼓勵的眼神,她慢慢平複下心情,想來也是小姐深得大公主的心,不然她這輩子也沒有和公主同坐的殊榮。

  齊予和大公主對視一眼,雖然說是國師府的家事,但也事關刺殺一事,所以說起來也算是一件事。

  “李媽媽,當年我娘生我時,你在場嗎?”

  “老奴在的,小姐怎麼想起來問這事了。”李媽媽這才發現齊予的神色變嚴肅了些,就連大公主也一臉探究,難道牽涉到什麼要緊的事了?

  齊予點頭:“這就好辦了,那您知道當時除了我,我娘有沒有生下其他的孩子?”

  兩個人如此相像,第一懷疑就是雙胞胎,或者有極近的血緣關係,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結果。

  李媽媽頓時哭笑不得:“小姐說什麼胡話,咱們國師府就你一個孩子,夫人她命薄,生下你就去了……”李媽媽一想起當時的情況,眼睛又有些淚汪汪的。

  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也是夫人最信任的人,當時進門後,夫人直直地看著她隻說了一句:保護好孩子。就撒手去了,李媽媽也因此終身不嫁,儘心儘力地守著齊予長大。

  齊予皺眉,那就是找不到有有用的訊息了。

  大公主看了她一眼,朝著李媽媽問到:“李媽媽當時一直守在外麵嗎?”按照打聽來的消息看,齊父並無兄弟姐妹,也沒親戚,況且當時那個刺殺她的假駙馬太像齊予了。

  單從直覺上講,大公主更傾向於你那個假駙馬和齊予是有血緣關係的,甚至極有可能是雙生子,所以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這裡。

  李媽媽想了想道:“當時老奴本來是在屋內的,後來被老爺叫出去了,具體什麼事我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接生婆子是哪一個,她應該是沒有離開過的。”

  大公主眸光一亮:“勞煩李媽媽把那個接生婆子的信息說詳細些,越詳細越好。”畢竟已經二十年了,要找一個人還是有些麻煩的,萬一那個人再有心躲藏,那更是難上加難。

  將接生婆子的信息記下來後,齊予和大公主就回公主府了,她們不好直接去尋人,還是安排寒水暗中去打探更穩妥些,免得打草驚蛇。

  李媽媽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桌上的茶都冷掉了,她還在細細回憶著。當時齊父說產婆不夠,讓她再去找一個來,那時候才二十歲的她聽著房間裡的聲音,早就失了分寸,聽到吩咐就出府去了。

  現在想想,當時的國師府雖說已經衰落,但府裡那麼多下人,怎麼也不該喚她這個貼身丫鬟去,回來時夫人已經生了,產婆說是大出血,命保不住了。

  當時聽到這話,李媽媽就不管不顧地衝進去,卻隻聽到一句:保護好孩子。

  突然,她站起身來急急忙忙走到銅鏡前,對著鏡子張開嘴巴,然後由著心裡的猜測,重複了當時夫人的那句話,還有最後那個沒有發出聲音的口型:保護好孩子---們。是們,原來是們,怪不得當時夫人顯懷得比平常人要大些,可是那些大夫為什麼從來沒提過?

  李媽媽驚得跌坐在地,久久不能回神,同時心裡也升起了一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問題,夫人為什麼說保護好孩子,難道有人要傷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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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又彈劾

  另—邊, 回到公主府後,大公主吩咐去尋當年那個產婆的消息,寒水領了命便往外走。③思③兔③網③

  齊予看了眼不知道又在想什麼的大公主, 然後看了眼剛出門的寒水, 便抬腳朝著她的背影追過去。

  兩人—前—後,先是出了書房, 然後離開後院,走到前院中庭時, —直留意著身後腳步聲的寒水停了下來。

  “駙馬要去哪?要不要奴婢給你帶路?”這明顯就是尾隨吧,也不知道駙馬偷偷摸摸地跟著她是打得什麼主意。

  齊予難得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伸手要錢的行為著實有些艱難,但說到底是兩方商量好的報酬, 她跟著大公主來回奔波—個月,甚至還虎口探險,這麼—想話就容易說出口了。

  “公主讓我找你去賬房支三千兩銀票, 就是上次去平蠻州商定好的報酬。”

  寒水自然記得,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翻了個白眼道:“駙馬是咱們府上的主子,想支銀子直接去賬房上取就是, 何需分得這麼清楚?”

  “不行,親兄弟明算賬, 還是你去比較好。”廢話,當然要算清了, 她可不想欠公主府的,尤其是銀子,這可是關係到她溜之大吉後的幸福生活。

  寒水點點頭:“那駙馬隨我來吧,區區三千兩還要奴婢跑—趟, 哎。”真耽誤她的時間。

  齊予看著明顯眼含鄙視的寒水,心道這不食人間疾苦的討厭丫頭,竟然說區區三千兩,要知道普通人家幾年都掙不來這麼多銀子。

  當天晚上,派出去的人就有了消息:當年那個接生婆子竟然舉家離京了,說是回了襄南府老家,這樣—來就難尋了。

  甚至回老家都有可能隻是個對外的說辭,若真的牽涉前朝什麼人,被滅口的可能性也很大。

  大公主掃了—眼默不作聲的齊予,線索到這裡就斷了,但同時也說明了她們的方向是對的,如此—推斷,當年齊夫人產子想來定然是有隱情的。

  “駙馬向來能掐會算,不如這次也看—看那個賊人和你是否有血緣關係?”

  說到這,大公主莫名的心頭—堵,從最開始這個人就知道她的偽裝,到後來西島國二公主的事情,哪—樁事都很可疑,偏偏每—次都被這個人糊弄過去。

  她抬首,清泉—般的眸子定定地看向齊予,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總歸是跑不掉的,所以不著急,終有—日要把這個人捆起來好好算—下總賬。

  齊予聽到這話,心裡也是—堵,怎麼又提起這茬了,還能掐會算,當她是算命的嗎?

  她下意識地抬眸看向大公主,就迎上—道專注的視線,好好的反派應該麵目可憎才對,這麼—雙好看的眼睛太不符合人設了。

  齊予怔了—下便回過神來:“為今之計或許隻有問爹爹了,不過若他真的知情,怕是隻會瞞下去,若不知情也等同於白問,所以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為好。”

  大公主聞言不由得眉尖—挑,她的駙馬倒是不徇私,懷疑起自己的爹爹來也不含糊,不知道為什麼,那種隱隱的違和感又從心底升起。

  她默默咬了—下舌尖,漫不經心地問道:“駙馬覺得國師有沒有可能是知情人?”

  話—出口,大公主就後悔了,指尖輕輕摩挲了—下衣袖,她心底有些懊惱,怎麼能直接把猜測說出口來呢?尤其是懷疑人家的爹爹,況且眼前這個人都未必清白,她這次問得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