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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 七月岸 4946 字 6個月前

罪,否則兒臣便是跪死在這大殿上,也絕不受今日之辱。”

  方尚書抬頭看向大公主,這是要魚死網破,就為了個草包駙馬。

  皇帝聽完動容不已,大公主是在他繼位當年降生,又蒙前國師齊小宋賜名:周十樂,意為十方安樂。

  早年間的大公主智計過人,幫他處理政事也從未出過紕漏,直到前幾年被人一刀劃破了臉,之後便意誌消沉,躲在公主府裡足不出戶。

  如今又被歹人暗算傷了腿,本來的天之驕子,他最寵愛的女兒受此大辱,身為一國之君,身為人父,他如何能讓皇兒忍下這口氣。

  皇帝看向二皇子,又看向方尚書,最後看向大公主沉聲道:“皇兒以為該如何處置。”

  大公主麵無表情道:“兒臣以為應貶方尚書為員外郎,方能警示那些不敬公主府,不把皇家顏麵放在眼裡的人。”

  “父皇,萬萬不可啊。”

  二皇子一聽,當即不讚成,如今百鉞之允許正五品京官及以上品級的官員上朝,方尚書若是從正三品禮部尚書貶為從六品員外郎,相當於直接失去了上朝議政的資格。

  如今六部中隻有禮部部和工部歸順,另外四部要麼是忠實的保皇黨,隻聽當今聖上的旨意,要麼就是在觀望,他不能失去這一員大將。

  皇帝沉默片刻,如此懲處委實嚴重了些,他看向長跪不起、麵色鎮靜的大公主,又看了眼一臉驚慌的二皇子,心底不是滋味地歎了一口氣道:“大公主所言有理,擬旨,退朝。”

  這是準了?戶部要大換血了?

  待百官散去,大公主才在寒水的攙扶下坐好。

  一直站在大殿上沒有離去的二皇子這才走了過來:“皇姐忍得很辛苦吧,隻可惜現在才露出爪牙已經晚了,你以為百官和天下百姓會奉一個身體殘缺之人為主嗎?”

  大公主看著一臉憤恨的二皇子默然不語,她不曾想過會走到這一步,也從未想要去爭什麼,可不爭不搶不代表就會忍受彆人的肆意踐踏。

  二皇子見她盯著自己不說話,便又質問道:“皇姐以為自己贏了嗎?你這是仗著父皇寵愛,濫用他的信任,一次還行,兩次、三次,你以為父皇能縱容你胡鬨到幾時?”

  大公主輕笑:“胡鬨?是有如何,事已至此,皇弟便等著第二次、第三次吧,寒水,我們走。”

  她不是傻子,還會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傻子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父皇厭棄,這種招數,一次就夠了不是嗎?

  “二皇子讓讓,您擋到我們公主的路了。”寒水推著輪椅轉身,一臉的不耐煩,然後她揚頭輕撞了一下二皇子,輕哼一聲才走了。

  “你。”二皇子甩袖,看著她們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沒有再在大殿上說什麼。

  朝堂上發生的事,隨著方尚書被貶的事傳揚開來。

  以後大家行事都要掂量一下了,聖上還在位,又寵著大公主,而大公主今日的表現則是很護短,或者說是護著駙馬,等於這個駙馬也不好惹。

  朝臣們回去告誡一番家中子弟,遇到國師府那位要謹言慎行,同時也都明白了什麼,朝堂上的格局要變了,而公主府接下來的動作無疑又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回到公主府,大公主便吩咐下去:“廣招天下名醫,本宮要看病。”

  寒水不明白:“公主,這樣大張旗鼓地行事,會不會引得聖上猜忌。”

  大公主從輪椅上站起來,然後揭開麵紗,摸了摸幾乎已經看不出來的舊傷疤:“本宮就是要讓父皇猜忌,也讓那些人都知道,這皇位從來都不是隻有一個人可選,而我公主府更不是砧板上的魚肉。”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忍讓的,從前不爭是為了避免禍起蕭牆,可如今池魚無辜,卻要被殃及,她如何能忍。

  原以為可以明哲保身,可現在看來,早晚會成為她的好皇弟刀下的亡魂,君將不仁,她便也能不義。

  寒水眼睛一亮,笑道:“奴婢這就去安排,一定把能治好公主的名醫找到。”

  此時,京郊小院裡,褚蟬衣急匆匆地找到齊予:“聽說了沒,方海他爹被貶為從六品員外郎了,大公主太厲害了,我真是…真是好後悔沒有在比試上好好表現。”

  嗚嗚嗚,她什麼時候能蹲一個這麼護短又這麼強的公主。

  齊予看著一臉羨慕的褚蟬衣,臉色有些複雜,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和大公主的結局,她或許也會開心一下,所以這是反派開始走劇情了嗎?

  可是書上說大公主並沒有贏過二皇子,她收拾了一下心情道:“你要真想表現,現在也是有機會的,我和公主還沒有大婚。”

  像褚蟬衣或許隻以為大公主是維護她,可齊予卻明白自己與方海的爭執隻是一個契機,一個能讓大公主扳倒方尚書的契機,畢竟誰都知道方尚書是站在二皇子那邊的。

  “齊予你怎麼這樣,你就不感動嗎?這話千萬彆被大公主聽到了,不然她肯定會難過的,我也會小命不保的。”

  褚蟬衣恨不得敲一敲齊予的腦門,這麼好的公主,不想著好好對待,還讓她努力,有這樣傷人的嗎?可憐的大公主,偏偏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齊予不吭聲,感動,她一點也不敢動,現在外麵全是公主府的人,她唯一的機會就是大婚之日了,否則以後真的難以脫身了。

  “我好感動,我會努力回報大公主的,不過讓你幫我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褚蟬衣的臉色有些一言難儘,得了,這姐妹還是執迷不悟,她無語地歎了口氣道:“我都打聽清楚了,公主府從樓上樓請了一批廚房的幫工,衣服我也找人去做一模一樣的了,到時候我給你帶進去。”

  她說完打量著齊予,心裡莫名覺得自己這姐妹有些不知好歹了。

  齊予心裡長出一口氣,隻要自己在大婚之日從公主府失蹤,就可以避免和大公主這個二號反派綁在一起,也就避免了自己成為頭號反派的劇情,到時候變個妝,獨自去逍遙快活,這才不枉她重活一回。

  至於百鉞最後會不會亡國,她著褚蟬衣,悠悠道:“我有一個非常非常重大的使命要賦予你,你願不願意在我大婚後幫我給你的丞相伯伯遞封書信?”

  如果把二皇子登基後的昏聵提前告訴那個一代名相褚源,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百鉞亡國的下場了?畢竟書上說了,當今的聖上是前任女皇抱養的皇叔之子。

  所以百鉞皇位的禪讓早有先例,大公主這個反派注定沒有好下場,二皇子也不是明智之選,他們完全可以再從旁支皇嗣中再選一個明君出來啊。

  褚蟬衣扶額,她隻想裝傻幫一幫這執迷不悟的姐妹,怎麼感覺自己還要被拉下水呢?

  如果隻是自己還好,畢竟她爹娘醉心山水,無牽無掛的,可是褚源伯伯於她恩同父母,絕對不能牽扯其中。

  褚蟬衣跳開兩步,神情難得嚴肅:“快拉倒吧,我告訴你啊,褚源伯伯在我心裡跟我爹娘一個地位,不管咱們折騰什麼,都不能牽連他老人家。”

  齊予看著神情認真的褚蟬衣,心裡猶豫起來,萬一這事情真的有危險怎麼辦,可是自己一走了之的話,難道要眼看著百鉞亡國,百姓流離失所嗎?

  她沉思片刻道:“你覺得大公主有沒有明君之相,如果她贏了二皇子,我是說如果,如果大公主坐上那個位子,會不會是一個勵精圖治的明君?”

  褚蟬衣又跳開兩步:“你不是吧,不想做駙馬,想做皇夫?可是大公主她容貌毀了,腿還斷了,我不是說她不好,隻是那些老頑固們怕是不會答應奉她為主。”

  “你剛才不是說公主府廣招天下名醫,要給大公主治病嗎?”齊予不以為意,大公主本就沒有毀容,腿也沒毛病,這個問題完全不用擔心。

  “你也知道要治啊,能不能治得好還另說,如今朝堂上除了中立派就是擁護二皇子的,你這個想法很好,可惜實施起來很難。”可以說是難比登天了,褚蟬衣默默在心底補了一句,還是不要再打擊自己的姐妹了。

  雖然齊予的白日夢做得很好,但至少表明她不一心想著逃婚了,夢想還是要有的,至少能讓她彆一心想著做傻事。╩思╩兔╩網╩

第14章 被發現

  齊予:“…”

  她能說什麼?她能說大公主的病肯定能治好嗎?一個本就沒病的人,找什麼名醫,不就是不想繼續裝病,想痊愈了嗎?

  “所以即使大公主的病好了,也很難登上皇位對嗎?”

  如今大公主公開反擊,意味著反派的劇情已經開始了,那麼自己這個頭號大反派的劇情呢?

  正想著,就見褚蟬衣猛地瞪大眼睛,暈倒在地,地上滾落了一顆半個拳頭大小的石塊。齊予張大嘴巴,看著那個曾有兩麵之緣的黑衣人堂而皇之地走進來,然後反手帶門,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少主,屬下總算是找到你了。”

  齊予後退兩步,去他的少主,外麵不是有公主府的護衛嗎?和國師府的侍衛一樣都是擺設嗎?

  下一秒,她趕緊上前見褚蟬衣隻是昏過去了,才鬆了一口氣。

  “少主放心,屬下隻是把她打昏了。”黑衣人見她緊張褚蟬衣,半跪在地上側頭解釋了一句。

  齊予握緊衣袖,強忍心中怒氣道:“我說過,不會加入你們。”她又不是傻子,為什麼要想不開要帶這一群烏合之眾去送死。

  黑衣人見她堅持,不疾不徐地站起來道:“屬下知道少主如今已貴為駙馬,可是您要明白大公主隻是借你與方海的事來扳倒方尚書罷了,皇家的人哪有什麼真情?

  少主難道就甘願做二皇子和大公主被隨意擺弄的旗子嗎?隻要您願意,這天下,都可以分一杯羹。”

  齊予盯著他,片刻之後突然開口:“護院師父?”

  黑衣人猛地睜大了眼睛,然後抬手去摸臉上的蒙麵黒巾,下一秒,他的動作就停下來,然後低笑一聲,不再刻意壓低聲音:“少主真是火眼金睛,是屬下多此一舉了。”

  他佯裝釋然,心底卻有些慌,怎麼就被這個草包給識破了?那二皇子吩咐的事怎麼辦,看來以後要加倍小心了,絕不能讓這個草包發現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

  “你在國師府潛伏多久了?”齊予打量著麵前的黑衣人,怪不得總覺得有些眼熟。

  剛剛就在黑衣人站起來的時候,齊予才反應過來,這身形和動作不是之前教了她一個月假把式的護院師父嗎?國師府的護院,難怪能來去自如。

  黑衣人抱拳,言辭懇切:“在少主夫人懷孕的那一年,屬下就到國師府了,您身份尊貴,不得有半點閃失,屬下這麼多年一直潛伏在國師府,就是為了能隨時保護您的安全。”

  齊予麵色努力保持著平靜,內心一片驚濤駭浪,從原主沒出生就潛伏進來了,除了這個護院師父,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