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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馮蕎好笑地問, “要不我去買個那種大鏈條鎖, 把你鎖起來?”

“你養狗呢!”楊邊疆哭笑不得, 這媳婦也是沒誰了。

他瞥一眼旁邊看《西遊記》正看得入迷的娃娃, 曖昧地衝著馮蕎眨眨眼,“想知道咋辦?回頭我教你。”

一集《西遊記》放完,娃娃打個哈欠, 小胖手秀氣地拍拍小嘴巴, 撅著小屁股往沙發上一趴, 居然就立馬睡著了, 好有喜感的睡姿啊。

楊邊疆笑著說了一句:“小孩子睡覺還真快。”起身把娃娃抱去裡屋, 放到床上睡了。

他回到沙發上摟著媳婦,舒服地靠在沙發上, 一邊心不在焉地繼續看電視, 一邊就開始指導媳婦“防野女人絕招”, 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媳婦兒我跟你說, 男人找野女人吧,他可能是在家裡沒吃飽。”

馮蕎斜眼:嗯?沒吃飽?給你拿個煎餅?

楊邊疆對著媳婦揶揄的眼神,麵不改色,仍是一本正經地繼續忽悠:“所以吧,你要想防止我找野女人,你得想法子把我榨乾嘍,你看,你要每天晚上積極主動點兒,勤快點兒,你把我喂飽了,我不就沒有力氣找野女人了嗎?”

馮蕎:……呸!不要臉的家夥。

楊老板成功地調?戲了自家小媳婦一把,頗有些得意,一激動,就攔腰抱起小媳婦,去臥室的大床上進行深入指導,進一步探討怎麼榨乾他自己。

社會急劇地開放變革,許多東西都在變,連鎮上的張家飯店都特意找了個漂亮的小村姑當服務員撐門麵。

楊邊疆沒有跟媳婦細說,他還真遇到過不正派的女人。不是說話難聽,有些女人真就是勾勾手指頭就能過來的那種,投懷送抱的也不是沒有,好在楊哥他沒那麼賤。

他現在每天往返於縣城和鎮上的廠子之間,自己開車早出晚歸,於是便有個姓何的朋友想跟他沾點兒光,說楊哥,我能不能搭你個便車啊?

小何跟他一樣,家住在縣城,在鎮裡上班,是鎮黨委的一個小乾事,本來住宿舍,一個星期往返一趟,結婚後惦記縣城家裡的媳婦,就總想往家跑。

那年代有私家轎車簡直是神話,這個小何每天等著坐客車,鎮上到縣城的公交客車每天上下午各往返一趟,非常不方便。瞅到了楊邊疆每天開車往返的便利,就想每天搭他的便車回家,小轎車的待遇,還能省幾個坐客車的錢呢。

楊邊疆素來是個大方爽快的性情,朋友也多,到處人麵都熟,小何這麼一提,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橫豎他一個人開車也是開,多一個小何還多個人說話。每天早上小何就提前到路口等他,下午下了班,楊邊疆順路經過鎮黨委,捎帶了小何再返回縣城。

為此小何是滿心感激,還特意給娃娃送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做禮物。

有一就有二,沒多久,就又有人想沾光了,一個鎮上派出所的小民警,自己找上來的,說楊哥,你也帶帶我唄,楊邊疆說行啊,也就順便捎帶上了。

後來又有一個,鎮衛生院的小護士,姓王,新分來才半年,十八.九歲的年輕姑娘,平常也是坐車回縣城。小王護士先認識的小何,聽說他搭楊邊疆的車,就通過小何來問,能不能也捎帶她一程。

楊邊疆說行啊,車上反正還有空位。於是楊邊疆每天開車往返,沿路總會有人在等他,他也沒覺得有啥,舉手之勞。當時那些工作人員的工資,每天坐客車還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並且時間也不正好。

三個人未必時間一樣,小何是工作日往返,星期天就不來上班了,小民警經常要值班,基本一個星期搭兩三次便車,小王護士也是要上夜班,隔三差五搭車,時間不固定。楊邊疆的態度就是,搭車可以,提前在路邊等,不然他實在也挺忙的,可不會專門等誰。

就隻有楊邊疆,私人的工廠,工人可以輪休,他這個老板卻不分工作日星期天,除了有啥事要辦,幾乎每天都會去廠裡。

於是就有一天,楊邊疆開車出了廠子轉上大路,日頭西落,護士小姑娘獨自一個人站在路口等著。見他開車過來,高興地連忙招手,說今晚不用值夜班想回家,等他好一會子了。

小護士拉了一下副駕的車門,沒開,楊邊疆示意她去後排座位,上車後便開車一路回縣城。

小護士坐在後座,十分安靜秀氣的樣子,平常車裡有其他人,楊邊疆也沒跟這這姑娘說過幾句話。出了鎮區,小護士就跟楊邊疆閒聊了幾句,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家常,問他孩子上幼兒園啦?楊邊疆說上了;再問嫂子在縣城帶孩子啊?楊邊疆說是的。

楊邊疆專心開車呢,小護士殷勤地問:“楊哥,要不要喝水?我帶了保溫杯。”

“不用。”

“楊哥,嘗嘗我今天買的葡萄,可甜了呢。”

“不用,我開車呢。”

楊邊疆隨口應付了一句,也沒回頭,忽然一隻手捏著一粒紫紅的葡萄,送到他嘴邊來了,小護士的聲音就在他耳朵旁邊,溫溫軟軟地說:“楊哥,這葡萄真的很甜,你嘗一個嘛。”

楊邊疆猛地一踩刹車,車子陡然一刹,小護士本來探身趴在他座椅旁邊,因為慣性作用,便猛地撞在座椅上,哎呦叫了一聲。

“坐好!”楊邊疆扭頭瞟了小護士一眼,一臉黑線。

他重新發動車子,一言不發地繼續開車,小護士臉色尷尬,紅著臉坐回到座位上,老半天沒吱聲,等到車子進了縣城,才細聲細氣地解釋:“楊哥,我一時沒注意,打擾你開車了,以後多注意。”

“小何他們叫我楊哥,那都是哥們。”楊邊疆說,“你這個年紀的女同誌叫我楊哥,不合適。”

“我十九了。”小護士笑,“您也才不到三十歲,年輕有為,我不叫你楊哥叫什麼呀,叫楊大哥?”

楊邊疆瞟了她一眼,沒說話。他這樣的性情為人和身份地位,大半個鎮子的年輕人,天南地北的朋友熟人,隻要認識的,甚至還有比他年齡大幾歲的,都習慣叫他一聲楊哥,可也不是誰都能叫的。

車進了城區,楊邊疆一言不發把車停在路口,讓小護士下去,等她下了車,忽然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小護士嫣然回首,就聽見楊邊疆說:“我這車往後要多帶個親戚,坐不下了,你往後自己坐公交客車吧。”

他說完,也沒工夫去看小護士怎麼個表情,便發動車子揚長而去。改天小何搭車,好奇問他怎麼突然不讓小護士搭車了,楊邊疆沒好氣地瞟了小何一眼:

“她一個年輕小姑娘,經常坐我的車,不方便。”

“楊哥,沒那麼封建吧?”小何笑著說,“有人還偏就喜歡讓漂亮小姑娘搭車呢。”

“是封建。”楊邊疆挺認真地說,“你楊哥一世英名,還是封建點兒的好。”

有天晚上,兩口子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吃葡萄,楊邊疆懶洋洋地:“媳婦兒,拿個葡萄給我吃。”

馮蕎把裝葡萄的小果盤遞給他,這家夥那麼大個人,居然還耍賴撒嬌了,懶懶散散靠在沙發上張著個大嘴:“媳婦兒,你拿給我吃。”

“你比娃娃還小啊,還得我喂。”馮蕎拿了個葡萄喂給他嘴裡,楊邊疆順手抓住媳婦嫩白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笑嘻嘻地日常調?戲:“哎,這就對了嘛。媳婦兒你知道不,彆人他想喂我還沒資格呢。”

“嗬,誰想喂你?”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馮蕎一聽這家夥說話那個調調,就感覺有故事可以聽了,便從沙發上跪坐起來,掐著他的脖子審問:“說,坦白從寬。”

楊邊疆被媳婦威脅得美滋滋的,順手一拉,小媳婦就被他反控製了。楊邊疆懶洋洋摟著小媳婦,漫不經心的聲音說:

“你管他誰呢。媳婦兒,你男人沒那麼好勾引,我自己媳婦我都疼不夠,我閨女都這麼大了,我可沒那麼犯賤。那些人,給我媳婦提鞋都嫌她手指頭粗了。”

這家夥說啥肉麻兮兮的。馮蕎想了想,這方麵……她還真沒擔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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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討論過野女人之類的話題,家裡就出了個事情,蘭江家的事情,蘭江的男人劉俊生,還真招上野女人了,都鬨出去了。

事情是楊邊疆回來說的,劉俊生早幾年到鄰鎮他親戚家的磨麵房工作,開粉碎機磨麵、磨玉米。楊邊疆的工具廠開起來之後,蘭江也曾想讓劉俊生到二哥的廠裡工作,可劉俊生說路太遠,磨麵房也是他親戚開的,給的工資也行,就沒過來。

本來好好的,可從去年磨麵房旁邊來了個開雜貨鋪的小寡婦,劉俊生就一天天迷了魂。

開始是偶爾去買包煙,慢慢地一有空就往雜貨鋪跑跑,家裡老婆孩子還一無所知,他居然就跟小寡婦勾搭到一塊兒去了。小寡婦屬乾柴的,劉俊生就是個迷了心竅的烈火,燒得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了。

小寡婦死了男人,聽說比劉俊生還大了兩歲,帶著個四歲的孩子,可是嘴巧會哄人啊,溫言軟語,沒多久就哄得劉俊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開始是越來越少回家,後來索性跑回家要跟蘭江離婚,說要跟小寡婦名正言順結婚過日子。

要說蘭江兩口子結婚也好幾年了,兒子都生了倆了,大的滿六歲,小的比娃娃大了五個月,已經四歲多了。馮蕎嫁過去以後,蘭江也時常來,小夫妻以前還是挺好的,還算恩愛和睦。

可這男人要是迷了魂,親爹大概都不認了,哪還記得老婆孩子?跟蘭江吵,竟然說蘭江不體貼溫柔,不理解他,說小寡婦善解人意,說小寡婦可憐,心疼小寡婦跟著他沒名沒分委屈了,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離婚娶小寡婦。

蘭江在家被爸媽和哥哥寵著長大,哪受得了這些,氣得跑到鎮上,衝進小寡婦的雜貨鋪扇了那個小寡婦幾巴掌,狠狠罵了一頓,劉俊生聞訊趕來,竟拽著蘭江罵她潑婦。

現在蘭江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娘家,哭得兩個眼睛都腫了。楊爸和楊媽媽差點沒氣出個好歹來,趕緊通知了兒子。

大哥是個廢物點心不頂用的,楊爸楊媽媽眼巴巴等著楊邊疆呢,楊邊疆回去家裡一趟,問楊爸打算怎麼辦。

楊爸一輩子剛強體麵,氣得拍著桌子罵:“還能怎麼辦?跟他離!孩子咱們家一個不要,橫豎都是他姓劉的孩子,抓緊離,離了他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楊媽看著眼淚汪汪的蘭江和兩個小外孫,也是氣得直掉眼淚,可一聽楊爸說離婚,卻又擔心上了,說這都兩個孩子了,離了婚可憐的還不是孩子?

老夫妻倆意見都不統一。無非兩條路,要麼離婚,要麼不離,不離的話按著農村來說,就要想法子鬨,鬨到小寡婦和劉俊生分開,讓男人回心轉意。

可楊邊疆覺得,這麼垃圾惡心的男人還能要嗎?沾了臟東西的饅頭,撿起來吃了也隔應。楊邊疆問妹妹本人,蘭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