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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白富美[重生] 蘇芷 4262 字 6個月前

年輕姑娘轉圈圈,嘴裡喊著:“喜兒、喜兒……”她就是張國慶的閨女張慧芳。

“劉政、季蘭英、白素……來這邊坐。”白素剛走到那邊,就聽見趙振國喊她們。

季蘭英拉著白素的手往人群中擠,一邊高聲道:“讓一讓,麻煩大家夥讓一讓。”

幾個年輕的男同誌就靠邊站了起來,女同誌們則還坐在凳子上,隻是稍稍低頭,瞧瞧的睨著這一群來自城裡的新知青。

“她臉咋那麼白?”白素就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道:“是不是往臉上抹粉了?”

另一個人就回道:“我看不像,抹粉了沒那麼光滑,你看她這皮膚,都白的透光了。”

“可不是,她咋長那麼好看呢?”見白素走近了,女同誌們越發壓低了聲音,“依我看,她是這批女知青裡最好看的!”

“你們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有人問道。

“好像叫白素,我剛聽趙振國這麼喊她呢!”

“叫白素,是白素貞的那個白素嗎?”大家夥一時好奇了起來,便有人說道:“那她來咱許家屯,是來找許仙的嗎?”

眾人都哄笑了起來,白素的臉微微有些發熱,一旁的季蘭英見了,就拉著她的手道:“你彆聽她們瞎說,知道兩個人名就了不起了,那許仙和白素貞那是在杭州相遇的,這裡啥地方?有西湖嗎?有斷橋嗎?有雷峰塔嗎?”

季蘭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後頭那排人聽見,大家聽她這麼說,也就訕訕得不說話了。

白素卻沒有心思聽她們閒扯,她站起來,朝牛棚那邊遠遠的看了一眼,果然瞧見那黑暗後頭,透出半張蒼白的臉來。

第6章 他們沒什麼惡意的

白素卻沒有心思聽她們閒扯,她站起來,朝牛棚那邊遠遠的看了一眼,果然瞧見那黑暗後頭,透出半張蒼白消瘦的臉來。

她剛想起身走出去,那張臉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後頭人嚷著看不見,白素隻好又坐了下來,此時就看見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走到搭起來的小戲台上。

“社員同誌們,首先咱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新一批的知青。”這人的話才說完,曬穀場上就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把細小的說話聲都蓋住了。

劉政湊過來同她和季蘭英說道:“這是張隊長的兒子張建設,現在是咱第八生產小隊的小隊長。”他說著,又指著台下穿紅碎花衣服的那人說道:“那個就是他妹妹張慧芳。”

季蘭英就往劉政指的方向看過去,蹙了蹙眉心道:“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她一壁說,一壁還拉著白素的手問:“素素,你說是不是?”

平心而論,作為土生土長的許家屯人,張慧芳長得還可以的,隻是季蘭英看慣了秀的城裡人,又加上張慧芳和歐陽天的關係,所以覺得她不好看,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素就笑著道:“我倒是覺得她長得挺好看的。”農村姑娘,雖說像張慧芳這樣家庭條件好一點的,但到底也是要下地乾活的,肯定不會養的白白淨淨的,但是她膚色健康,眉眼秀氣,的確是一個美人坯子。

“你怎麼這樣,一點兒都沒有對待情敵該有的態度!”季蘭英說著,自己都不忍不住笑了起來,又道:“算了,她長這樣,也不配做你情敵,就當她長得還可以吧!”

劉政就坐在邊上聽著季蘭英嘰嘰喳喳,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隻一個勁的搖頭。

“下麵請我們新來的知青同誌,做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張建設在台上說道,又指著前排的劉政道:“劉政,讓他們自我介紹一下。”

劉政依言站了起來,衝著男生們道:“男同誌先來。”

陳誌勇他們幾個就都站了起來,同村民們自我介紹。

幾個村民在後排竊竊私語:“聽說這次來的知青們可都是軍官家的娃兒,這個姓陳的,他父親好像是個參謀長呢。”

“參謀長有什麼厲害的,我聽說這次來的人裡麵,還有司令員的女兒呢!”說得一群人都好奇了起來,一個個都往白素她們坐的地方看過去。

還有人問道:“那司令和參謀長,到底哪個官大啊?”

便有人回道:“那還用說,那當然是司令了,那啥……國民黨的頭頭,人家不就叫他司令嗎?”

“好像說的有點道理。”一群人都讚同他道。

季蘭英做完自我介紹,很快就輪到白素了,她是最後一個。彆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是嘰嘰喳喳的,可白素一站起來,現場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村民們無不好奇的看著這位從城裡來的女知青。

她是那麼的青春、優雅、嫻靜、美麗……讓人們一看見她,就好像忘了自己要做什麼,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所吸引。

“大家好,我叫白素,就是白素貞的那個白素。”白素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把剛才那幾個村婦們說的話說了出來,也許,也許隻有這種最樸實的介紹,才能讓她們感到親切。

其實她並不是像彆人所想的那樣高高在上,隻是從小習慣了這樣,而這種性格,在彆人看來,就是冷僻和疏離。

這世上也許並沒有人願意和她這樣的人接觸,因為他們看不到希望,不知道所謂的付出,是不是能將一個冰冷的人溫暖起來。

許建安曾經就給過她溫暖,而她終究辜負了他的溫暖,在愛情麵前選擇了退縮。

白素以前覺得這是那個時代的悲劇,可現在她才明白,這是她自己的原因,因為前世的她,永遠都沒有勇氣,做出任何一件會被社會規則所不容許的事情。

她是那麼的膽小怯懦、安於現狀、隨波逐流、最終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許建安,也失去了一切。

“很高興可以和大家一起參加勞動,希望可以和大家一起進步。”白素大大方方的開口,再不是從前惜字如金的沉默的女孩。

掌聲響了起來,甚至這其中還夾雜著口哨聲,張建設在台上急得直喊:“大……大家注意形象,不要在女同誌麵前給咱許家屯丟臉。”

“張隊長,你自己還結巴了呢!你自己的形象呢!”幾個小夥子故意起哄道。

女同誌們也在台下笑道:“咱小隊長就是這樣,一看見好看的女同誌就結巴,上回去相親來著,也結巴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了?”

“怎麼著了怎麼著了?”大家都好奇問道。

“那姑娘說,彆的都不錯,可就是說話不利索,怕將來生的娃像他,所以就沒談成。”

“嗨……”一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張建設見狀,隻開口道:“笑什麼笑,注意形象!”

“你們看,他現在又不結巴了!”大家笑得更大聲了。

“那是因為你們長得不好看唄!”也不知道那個嘴碎的小夥子插了一句,幾個人都圍上來捶他。

那小夥子被打得嗷嗷的叫,從人群中擠出去跑了。

劉政就在一旁解釋道:“這裡的人就是這樣,特彆的純樸,你們待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他們沒什麼惡意的。”

白素點了點頭,就聽見台上張建設說道:“下麵請大家欣賞《白毛女》片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的話音剛落,底下的村民們就有些不耐煩道:“怎麼又唱《白毛女》了,回回唱戲就唱《白毛女》,耳朵都聽出老繭來了。”

又有人回道:“你想聽好戲,得去縣裡找□□東思想宣傳隊的人,他們排了幾出好戲,每個大隊輪流的演呢,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輪上咱大隊。”

“那可不是……”又有人附和道:“聽說想請他們來也容易,就是招待費不便宜!”

張建設聽他們在台下囉嗦,隻大聲道:“彆吵,等今年稻子收成好了,不拘多少招待費,咱也請他們來給咱唱一出。”

大家聽了都特彆高興,知青們也不甘落後,高聲道:“白素會唱戲呢,等收完麥子,讓她先給我們唱一個。”

眾人的視線就又落到了白素的身上,她的臉在昏暗的路燈下越發顯出珍珠般的光澤,有人隻聽有人交口稱讚道:“這麼漂亮的姑娘,還會唱戲,城裡人可真是多才多藝!”

“可不是,這次來的女知青,聽說都是高中生呢,大隊要辦學校,請她們來當老師呢。”有人解釋道。

“你們嘰嘰喳喳的那麼吵,到底還聽不聽戲?”底下的說話聲還沒停下,站在台上的“喜兒”先沉不住氣了,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眾村民們,一臉不屑道:“不聽我可走了?”

眾人隻異口同聲道:“聽聽聽,你快唱吧,我們還等著黃世仁出場呢!”

白素聽到黃世仁這三個字,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上輩子她來這裡插隊的第一天,因為暈車沒有來參加這個迎新大會,但聽回去的人說,黃世仁是由許建安扮演的。

村裡沒有人願意扮演黃世仁,就讓原本就身為地主老財的許建安扮了這個角色。

白素四下裡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許建安的身影,直到他快上場的時候,白素才看見,他從曬穀場後的牛棚裡走了出來。

小孩子們都起哄道:“黃世仁來拉,黃世仁來了……”更有調皮的小孩子往他身上扔著石子,石頭從他臉上擦過,他隻是麵無表情的側了側頭,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白素已經看不下去了,她低著頭,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聽著周著熱鬨的笑聲、喊聲、打倒地主老財的口號聲。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由歐陽天扮演的春生按住了許建安的肩膀,綁著他跪在了小戲台上。

台下看熱鬨的小孩們仍舊無休止的往台上扔著東西,小石子擦破了許建安的額頭,上麵留下刺目的血來。

“小朋友們,你們不能這樣做,他並不是真的黃世仁啊!”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讓白素倏然站了起來,她走到台前,擋在了許建安的麵前,任由那些一臉疑惑的小孩子們看著自己,語重心長道:“他們隻是在演戲而已,不是真的。”

台下的村民們並沒有幾個啃聲的,這樣的場麵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了,他們並不覺得孩子們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可他們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話來反駁白素,畢竟她說的沒錯,他們隻是在演戲而已。□□早已經解散,這樣的事情在農村也不怎麼發生了。

還是張建設跑出來圓場道:“白素同誌說的對,這隻是在唱戲而已,當不得真的,誰家的孩子,還不快領回去。”

台下傳來幾句罵罵咧咧的聲音,孩子們隨即四散離去。戲也在這時候落幕了,村民們扛著板凳各自回家。

白素轉身,看見許建安已經站了起來,他正抬手擦臉,袖子上還有被血跡染紅的地方。

兩人的視線一觸而過,白素很想走過去和他說幾句話,張慧芳卻從戲台後麵走過來道:“建安哥哥,你受傷了嗎?那些熊孩子可真可惡,我幫你看看傷了哪兒?”

她正要湊過去,許建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