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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道,“老蕭你也不用費心為我們遮掩了,老夫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我們這幾個糟老頭子這次出醜出大了,也不怕多一個人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夏依小姑娘原本是想說這是你家姑爺用不著跟他客氣的。嗯,但是看到她家小姐一臉淡定就沒有說。

額,關係屢一下。這位蕭石是原著中有的,出身武林世家的一位老爺子,他的姐姐嫁入了明月夜所在的明家,是明月夜的祖母,他說明月夜是他外孫女兒也是沒有問題的。所有,明月夜真心不是不是什麼普通揚州富戶出身。明家很牛逼噠,隻不過大部分江湖人不知道而已,這些我後麵會提。然後柳聽風,額,他前麵出現過,就是那個柳,穀雨她哥,不是新人物吧。

☆、真相?

帥一帆的話音剛落, 堂中的幾位老前輩已經目光冰冷地自李家幾個人身上掃過。同樣坐在大廳中的老管家已經是一臉木然,而已經快步走上前將柳無眉扶了過去的李玉函身體幾不可見地微微一僵,扶在柳無眉手臂上的手指一顫。柳無眉靠在他身上,一臉蒼白弱不勝衣地輕輕咳了一聲。左手看似不經意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繼續朝著座位走去,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待幾人坐定, 大廳中的氣氛幾乎眨眼睛就變得嚴肅起來。環視了一周,淩飛閣率先開口道,“老夫半個月之前,收到了擁翠山莊的一封信箋。說是觀魚有一個心腹大患近日會來到擁翠山莊, 懇請老夫幾人出手將其除去。老夫見信上確有擁翠山莊莊主的印鑒,來到擁翠山莊向李華求證之後,也被告知確有此事。老夫和觀魚交情匪淺,又是姻親。此事自然責無旁貸,當即便準備出手。”李華,便是擁翠山莊那位老管家,跟在李觀魚身邊多年,算是李家的世仆。

見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其他幾位也點了點頭,“我等也是如此。”

眾人的目光投向楚留香, 青衣男人坐在原位, 修長的手指搭在紫檀木扇骨上,麵上神情不變。

蕭石苦笑一聲道,“我那時候還不知道楚香帥在大漠的時候已經救過月兒一次了, 接到信就過來了。唉……”他側過身,看著楚留香歎息道,“無論其他人如何,我確實是愧對香帥的。老頭子在這裡給你賠聲不是了。”

楚留香立刻道,“老前輩不必如此。”

“好了老蕭。”身材瘦小的淩飛閣擺了擺手,“如果事情真跟我們推測的那樣,我們幾個都得跟楚香帥道歉,也不缺你現在這一個了。”說完,他便直直地看向了李玉函,冷聲道,“函兒,我問你。信上寫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李玉函原本聽到他們之前的話時已是一臉震驚,他的目光在大廳中掃了一圈,最終落到了默然不語的老管家身上。眼中閃過痛惜,驚愕,不敢置信。最終,他看著這位自小照顧自己長大的老人,神色變化不定之下,麵上顯出決然之色,咬牙開口道,“幾位前輩,這件事確實是小侄……”

“你不必說了!”矮矮胖胖的老管家霍然站了起來,“此事為我一人所為,與少莊主無關。少莊主雖然讓我去信請幾位過來,但卻不是為了殺楚留香。信上的內容是我一手捏造,少莊主並不知情。”

淩飛閣的目光登時冷寒如冰,他掃了一眼坐在原地麵色已然蒼白的李玉函,又冷冷看向老管家,“你為何要這麼做?”

老管家垂手站在原地麵無表情,“我與此人有仇。”

楚留香安靜地看看他開口,“不知我與閣下有何愁怨?”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管家突然咧了咧嘴語氣森然,“你不必知道。”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一頭朝身後的牆壁上撞去。

大廳中的人都沒有料到這一轉折,登時霍然一驚。蕭石剛要站起來將他攔下,一道風聲已經從他身邊掠過。下一秒,一身青衫的楚留香已經出現在了老管家麵前,一手抵住了他撞像牆壁的頭。感覺自己前路被堵,老管家直接一個旋身跳上房梁又一頭往地上栽去。然後青影一閃,他已又被人攔住。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老管家的尋死已經被楚留香攔下兩次。他還待再有動作,坐在他身後的淩飛閣已然站起,瞬間靠近將他點住了。

看著這位被定在原地雙目圓瞪一心求死的老人,淩飛閣歎了口氣,“把他帶下去吧。”

李玉函蒼白著臉點頭應是。淩飛閣霍然轉身看著他,厲聲道,“你不要忘了,他跟在觀魚出身入死幾十年。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如今也算你半個長輩。”

李玉函渾身一抖,臉色仿佛更白了些,他低低地彎下了腰去,“前輩放心,小侄……不會忘的。”

眼看著老管家已經被擁翠山莊的下人抬了下去,黃魯直長吐了口氣,站起身,“好了。來,一個個來吧。正好楚香帥也在這裡,錯過這一遭,老朽實在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顏麵再出現在楚香帥麵前了。”

話說完,他已經走到了楚留香麵前歎道,“老朽平生自問從未負人,此番卻著實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還望楚香帥恕罪,老朽……實在無顏麵麵見香帥啊。”

楚留香連忙躬身道,“前輩言重了,實在不必如此。”

然而縱然他連連推拒,幾位心中有愧的老前輩也不顧有現在還有後輩在場,一一走上前來給他賠禮認了錯。蕭石是最後一個,他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輕歎道,“雖然此事確實是老夫幾人做錯了,但是看楚香帥能夠在我們幾人合力圍攻之下堅持這麼久,甚至屢有破陣之意,老夫倒的確是十分欣賞。後生可畏啊……”說道最後,他目中已顯出濃厚的讚賞。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在下亦是堅持得十分艱難,還賴諸位前輩手下留情了。”

鐵山道長擺了擺手,“胡說,你也不必給我們幾個人說好話了。我們幾個老糊塗當時哪兒留情了,這是你自己的本事。”

楚留香唯有苦笑。

明月夜眨了眨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幾位目視著他神色滿是欣賞的老前輩,輕聲細語地開口道,“幾位前輩的事情忙完了嗎?”

“嗯?”黃魯直看著她笑道,“怎麼,丫頭你有話要說?”

明月夜正色道,“我要說的是正事。”

“好好好,月兒你要說什麼?”蕭石也回過頭慈愛地笑著看向她。

“李觀魚爺爺的病,我有幾分治好的把握了。”

這一句話如同石破天驚,在場的其他人立刻朝他看了過來。蕭石看著自家外孫女兒關切道,“你確定嗎?這件事可不能馬虎,實在不行我們還能等你師父過來。”

淩飛閣欣喜之下聞言立刻看了他一眼,“丫頭的師父?”

不等蕭石開口,李玉函已經急忙幫著他解釋道,“明姑娘是藥王老前輩的高徒。”

眾人頓時恍然。明月夜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蕭石認真道,“等我師父過來當然是更保險。但是李爺爺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了,拖的時間越長,治好的幾率就越低。”

說道這裡她輕輕頓了頓,“前段時間我已經開始著手為李爺爺調養身體,現在幾位前輩都在這裡,機會正好。”

蕭石與她對視了幾秒,長歎了口氣。然後轉身瞪了一眼淩飛閣和李玉函,“觀魚受傷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早點說不出來?我早一點知道,早就請月兒的師父出手幫他治了。”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淩飛閣苦笑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你有這層關係,早就告訴你了。”李玉函在一邊自然是連連點頭。

其他人歎了口氣,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好說他什麼。虎丘李家聲勢雖大,但幾乎全靠李觀魚一個人撐起來的。這麼多年江湖下來,李家的仇人也有不少。李觀魚重傷臥病這件事,李家是絕對不敢宣揚出去讓其他人知道的。這種情況下,如果李家的下一輩出色到無人敢掠其鋒的話,還要好一些。隻可惜,李家的下一輩李玉函,雖不能說不出色,但是跟江湖有名的那四位公子相比,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江湖四大公子,無爭山莊原隨雲,無垢山莊連城璧,江南花家花月樓,財神朱家朱小五。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天禽派霍天青也在這四大公子之列的。但是大金鵬王事件之後,雙方雖都未張揚,但仍有關於他背叛閻鐵珊的隻言片語傳出。而隱元會更是直接將他的名字在四大公子之中抹去了,將活財神朱家的小五提上了榜。嗯,這四大公子和四大美人一樣,都是隱元會列出來的。

這四個人,便是各大世家年輕一輩之中拔頭籌之人,業有扛鼎的實力。即便他們所在家族的家主即刻逝世了,偌大的家業交到他們手裡,也半點不讓人擔心會衰敗下去。恰恰相反,大家都覺得他們當上家主之後,都能夠帶領各自的家族走向輝煌。

這其中,還有幾個江湖公認,但是隱元會沒有列上榜,也就是存疑的。西門吹雪也是西門世家的嫡傳,但是他的赫赫聲名已經可以獨立於西門家之外,也沒人當他將繼承人看。另一個,中州沈家,“九州王”沈天君的獨子。自沈天君逝世之後,就散儘家財遠走天涯,至今沒有消息。在不在人世還是兩說,隱元會也沒有將他列上榜。

嗯,扯遠了。回到當下,胖胖的蕭石老人神色凝重地凝視著自家外孫女,鄭重問道,“月兒,你有幾分把握?”

事關重大,明月夜也神情認真地回看他,“外公你也知道,在各類疑難疾病上我可能比不上幾位師兄。但是解毒用毒,外傷重症,彆說是幾位師兄,整個天下間,也可能隻有師父能夠蓋我一頭了。”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有一種理所當然地自信。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聲音中傲氣昭然,“李爺爺目前的情況恰好就是我所擅長的,真要說的話,我有七成把握。”

在場的幾位老前輩對視了幾秒,淩飛閣率先一拍桌子開口道,“七成把握,足夠了。已經七年了,觀魚的病確實不能再拖了。”

說完他便看向了李玉函。沉%e5%90%9f了片刻,李玉函也認真點了點頭,“勞煩明姑娘了。”

明月夜微微一笑,“我的這個方案,還需要幾位前輩出手相助。”

黃魯直特彆乾脆道,“需要我們怎麼做,你說!”

幾個人一邊商議,一邊魚貫而出。李玉函和楚留香走在最後。

“楚兄,我原本邀隻是邀你和胡兄一起來虎丘散一三心。沒有想到中途居然出了這樣的變故。此事是我之過,還望楚兄見諒。”李玉函認真地給楚留香道著歉,態度真誠,語氣誠懇。

楚留香手中的折扇一頓,看了他一眼,眸光幽深,“我原本以為,虎丘李家的弟子,至少應該是有擔當的。”

李玉函身體一僵,他看著麵前人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勉強笑道,“楚兄這是什麼意思?”

輕輕歎了口氣,楚留香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