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交給侍應生,回頭問他,“哎,好像聽到?我爸說你在美國讀過生物學?”
瓜少說是。她又問他為什?麼要回來,生物放眼全世界都屬於熱門?專業,在美國非常好就業。他說:“沒什?麼,想回來就回來了。”
大公主告訴瓜少說:“哎,其實?我在美國也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差不多將近一年吧。”
“哦?不是說在法?國讀的藝術方向的專業麼。”
“我一直呆在法?國讀書,後來有一天突然覺得日子?無聊透頂,煩透了,就自己?跑去了美國。”
“你爸媽,蘇教授他們同意麼?”
“他們肯定不同意啊,甚至斷了我的生活費,以此來逼我回法?國讀書。但?是這難不倒我,你猜為什?麼?”
“為什?麼?”
大公主得意挑眉:“因為我自己?也可以賺錢啊,我大提琴拉得挺不錯的,就去人家婚禮還有各種party上演奏,接點零碎小活兒,賺一點生活費,有了點知名度和人氣後,還去肯尼迪藝術中心?表演過呢。”
瓜少垂著眼睛望她:“不會是吹牛吧,我在美國朋友很多,人脈也很廣的,如果吹牛,肯定會被我揭穿的。”
對於他的話,比起生氣,大公主更多的是震驚。以這種無禮口%e5%90%bb跟她說話的男人,有生以來好像還是第一個。她一度被驚到?無法?言語,張著嘴傻站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正?好旁邊有人喊瓜少名字,他要過去,卻被大公主給抓住。大公主拿出手機,找出當時登台表演的照片,強迫他看,以此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瓜少就看了一看。照片背景是肯尼迪藝術中心?的某一間表演大廳,大廳中間,一名身著禮服的短發女孩麵對觀眾正?在演奏。對照大公主的臉看了看,果然是她本人。
瓜少把手機還給了她:“哦,你那時頭發挺短的。但?是看你皮膚顏色,應該不是從?美國或是法?國直接回來的吧。”
“你是說我黑的意思對嗎,好吧,我是很黑,可是又怎麼樣。”大公主不悅地瞄了他一眼,“我的確不是從?法?國回來的,回國前和朋友去肯尼亞呆了一段時間。”
他說:“非洲的話,我也去過很多國家,有幾個地方還不錯。”
大公主挺記仇的,學他口%e5%90%bb,以牙還牙:“彆是吹牛吧,反正?我不相信,口說無憑。”
“騙你乾嘛,有錢拿啊。非洲至少去了七八個國家。”瓜少取出手機,找出存儲的照片,翻出以前在非洲國家拍的一些風景照給她看。
大公主左右滑動,一看,果然好多非洲拍的風景照,她對其中一張挺感興趣,低頭仔細看了半天。這張照片上,瓜少灰頭土臉地騎乘在一輛破舊自行車後座上,雙手緊緊抱著前麵踩車的年輕非洲男人的腰,風應該挺大,他長長的卷發被風吹的亂糟糟,一身破牛仔衣褲,肩膀上斜掛著個帆布包,看著挺落魄。破舊的自行車載著兩個男人,穿行在一條崎嶇土路上,不知道要去往哪裡。
大公主問:“這是非洲哪裡啊?”
瓜少看了一眼,回憶說:“應該是在馬拉維。”
大公主逮著機會,開始無情?嘲笑他了:“為什?麼你們兩個男人要同乘一輛自行車?而且還坐在後麵,不覺得自己?很娘娘腔嗎。”
“孤陋寡聞了吧,這是自行車式taxi。我不坐後麵,難道讓我坐他前麵的橫梁上,讓司機懷抱著我?或是我來踩車載著司機四處跑?開玩笑。”
“你乘客就乘客唄,還抱著人家司機的腰乾嘛,你是愛上他了嗎?這個男人雖然黑得沒有黑猩猩那麼純正?,但?醜得卻和它旗鼓相當,這樣的人,你卻抱著他的腰,惡心?不惡心?啊?”
“沒看見那條路嗎?不緊抱自行車司機的腰會被顛掉在地上的,笨。”
“你和女孩子?說話都是這個調調嗎。”大公主被一再冒犯,有點上火,又白他一眼,“我猜你平時肯定沒什?麼女人緣吧。”
“怎麼會,我得到?的愛多到?要溢出來,甚至想要分?給一些不受歡迎的哥們。”話剛落音,身邊恰巧有一哥們經過,他喊,“David!”
張大衛答應:“嗨,文森特!”
瓜少把自己?手裡涼掉的大紅袍薑汁奶茶遞給他:“這個奶茶挺好的,給你吧。”
張大衛接過去,牛飲一口,回味道,“真?不錯!”和他擊拳,“Thanks bro!”
第50章
大公主被一再唐突,氣到內傷,但是卻又覺得他拍的這些照片有意?思極了,所以沒還他的手機,低頭繼續翻他的旅遊照片,發現就沒有一處像樣的景點,不是山裡,就是野地裡,不論?在哪,人都是一副風塵仆仆的落魄相,就很嫌棄說:“為什?麼你特彆喜歡去?這種原始又質樸的地方觀光旅遊?”
“個人喜好罷了。有人出遊就是泡五星酒店私家沙灘,我的話,比較喜歡幕天席地風餐露宿。”
大公主在幾張肯尼亞拍的照片裡麵?,看到其中一張,不禁噗嗤一樂,照片裡麵?,一個又醜又黑的非洲男人牽著他的手走在大街上,她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罪證一樣,特地放大,得意?洋洋地質問他:“這張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瓜少看了一眼?,一下子回憶不起來了,說:“不清楚這張照片是在什?麼情況下拍的,但不管怎麼說,兩?個男人牽手走路還是有點非同尋常的,我想他可能是愛上我了吧。”
大公主就很煩他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腔調,再次白他一眼?。
瓜少回憶起肯尼亞的風光,不無懷念道:“肯尼亞那?個地兒挺不錯,人也質樸,我那?時有認真考慮過,將來要不要過去?定?居,如果去?的話,我準備挑個風景好點的地方,在那?裡建上一座大房子,娶上幾個老婆,三個或是四個,養幾隻貓和?狗,我和?最喜歡的那?個老婆在家裡喝酒賞花,其餘幾個派去?維多利亞湖捕魚養家。”
大公主當真,做了閃到腰的動作,一臉震驚和?嫌棄:“黑猩猩一樣的老婆,你還準備娶三到四個?我沒聽錯吧?”
“騙你的。”他看她的反應,不禁一樂,“我將來要去?北極圈看極光和?海,肯尼亞還是算了。”
“北極圈有允許娶很多老婆的國?家嗎?”
“沒有也不要緊,我隻要帶著我的貓就夠了。”頓了一頓,又道,“也許還會帶個老婆,最心愛的那?個。”
大公主又嘲他了:“你關於未來的計劃裡總是離不開你的貓啦狗啦,還有老婆孩子什?麼的,我猜你真去?了以後,肯定?還會在家裡燒個熱炕頭吧。”
他想了一想,自己也笑:“可能因?為我骨子裡是個怕寂寞的人吧。”
大公主拿著他的手機,低頭繼續劃,從烏漆麻黑的非洲一直劃到了山青水綠的歐洲。在歐洲的一堆風景照中,突然出現的人物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他與一個年輕女?子在歐洲街邊小館抽阿拉伯水煙,他與年輕女?子促膝相對而坐,都沒有麵?對鏡頭,應該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拍下來的。
照片中的年輕女?子長發長裙,臉蛋上覆一麵?太陽鏡,看不清眉目如何,但能看出伊身條細細長長,腿筆直,五官舒服。隔著照片,也能從她周身自然散發出的那?種自信、鬆弛、落落大方感,以及他望向她的專注神情和?目光判斷出,伊人必定?是個勾魂奪魄和?風情萬種的美人兒。
大公主對這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指著照片中的女?子問他:“她是誰?”
“哦,曾經?的一個朋友。”
大公主追問:“一個什?麼樣的朋友?”
他伸手,從她手中收回手機,說:“一個教?會我work hard,play hard真正含義的人。”◇思◇兔◇網◇
和?大公主正天南海北的閒聊和?鬥嘴互嘲,忽然聽不遠處有人嘔吐的聲音,瓜少詫異,正想問是誰,從他旁邊經?過的小吳悄悄向他報告:“犀利叔喝醉了,吐在了花圃裡,把公主媽剛栽種沒幾天的高貴牡丹給霍霍了,他們家的保潔阿姨正在跟公主媽告狀。”
犀利叔獨自喝悶酒,在庭院裡吹了風,幾杯就醉了,醉的太厲害,沒來得及跑去?洗手間,吐在了花圃內種植的幾株名貴牡丹上,牡丹遭了秧,他自己也大出洋相。
趁著他們一堆人忙亂,瓜少抽個空,找到庭院一角無人處抽電子煙,剛按下點火鍵,看見身後有人也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回頭一看,是張曉東。
張曉東走到瓜少身側,也為自己點了根煙,默默抽了半天,一支煙快要燃儘時,開口問:“文森特,你上次說的那?個賣奔馳的朋友還在吧。”
瓜少呼出一口煙,對他看看,一笑:“一直都在。”
“唉,明年想換輛奔馳S,但是價格有點辣手,下不了手。”
瓜少說了一個字:“換。”
“為什?麼?”
瓜少說:“我們做銷售的,給自己設定?明確目標,才會更有工作動力。”
張曉東再次確認:“那?我就換了?”
“換吧。”
“行!”張曉東下定?了決心,說,“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介紹我和?你那?個朋友見麵??”
“今天沒空,明天晚點你來找我。”
張曉東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找你。”
犀利叔在花圃裡大吐特吐,連帶著祖恩麵?上都無光,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叫助理?去?招呼一幫子人跟主人家打招呼,他這邊跟蘇教?授告辭,準備乘車返回上海市區。
助理?二瑞得令,跑去?找瓜少,他現在正在給大公主變魔術。
瓜少剛剛抽完煙,回去?和?幾個同為駙馬候選人的高配經?濟適用男互換名片,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商機。名片交換好,幾個人自然而然就攀談了起來,聊起到各自的興趣愛好,那?幾個才俊有的說喜歡衝浪,有的說喜歡賽車,打遊戲和?滑雪,等等。到瓜少,他說以前經?常畫畫,現在喜歡上了魔術,最近在跟專業魔術師學習,水平還可以。
大公主剛好也在。前麵?幾個青年才俊發言時,她都好好的,但瓜少一發言,她就有意?見要發表了。
“我前幾天剛回國?時,認識一個人,他也說自己的興趣愛好也是畫畫,而且畫的非常不錯,我就挺期待的,讓他把大作發來看看,結果發現他所謂的“喜愛”和?“水平不錯”,原來是兩?秒內可以畫出來的速成動物像,就是網上教?的“如何快速簡單的畫一隻小狗”那?種畫法,他沾沾自喜,還特地問我,他畫得怎麼樣,我真是差點笑掉大牙。他這種,和?那?些說興趣愛好是美食旅遊和?逛街的人有什?麼區彆?是個人閉著眼?睛都能做的事?情,也能稱作是興趣愛好?俗不可耐。”
大公主說到這裡,另外幾個青年才俊就開始悄悄交換眼?色,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