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師父他貌美如花 末予 4322 字 6個月前

房親自給你露一手!”楚靳說得興致勃勃,“還有,阿挑為何又自稱臣,朕說過,在朕麵前,不用自稱臣,自稱‘我’便好。”

容沉點頭:“謝皇上。”

楚靳溫柔道:“叫朕阿靳。”

容沉乖巧地叫道:“阿靳。”剛叫完,臉頰就被親了一口,看見楚靳得逞的笑意,低柔地對他道:“阿挑好乖。”

容沉不禁紅著臉低下了頭。

楚靳求仁得仁,心中滿足得很,便要起身,又想起一事來,湊近容沉,“今晚朕想睡這裡,阿挑可同意?”

容沉抬眸,望入一雙深邃的、滿含情意的雙眼,心跳忽然加快了些許。

楚靳以為容沉在擔心自己又想跟他做那事所以才不說話,便補了一句:“彆怕,朕不碰你,隻是睡覺,阿挑可會同意?”

望著楚靳充滿希冀的雙眼,容沉點了點頭,“這是皇……”說到這裡,有些不自然地改口:“阿靳你的寢宮,自然……”

還未說完,唇上就被%e5%90%bb了一口,見楚靳一副霸道的表情,“朕不聽,朕隻要知道阿挑同意了就好。朕走了,阿挑乖乖在這裡等朕回來。”楚靳笑著說完,起身便走了。

容沉聽到關門聲,有些氣惱,這人怎麼能這樣?!

氣憤了一會兒,又奇怪起來,他為什麼要生這個人的氣?他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脫了外衫,正打算躺下睡一會兒,卻聽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有些疑惑,這個時候,

☆、夢醒

他驚喜地叫了一聲:“爹!”

容烈麵色陰沉地走進來, 望著自家兒子不說話。

容烈一向寵愛兒子, 以自己的兒子為傲,父子倆多日未見,就算不是熱淚盈眶也該噓寒問暖一番,可容烈此刻見到自家兒子卻表情慍怒。

先前他聽皇上說自家兒子生病了, 特意開了隆恩將自家兒子接到宮裡來治病。皇上對自家兒子如此好,他替自家兒子感到高興,但自家兒子進宮這麼久,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病好沒好,他有些擔心,便想進宮來看看, 誰知他剛到宮門口, 就看見自家兒子和皇上親密的樣子,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緊接著他跟著轎子來到皇上的寢宮, 又親眼看到皇上抱著自家兒子進去,他是習武之人,縱然老了, 耳力也比旁人強得多, 皇上和自家兒子的對話, 他即使不能每句都聽清楚,也能聽個大概,他大怒, 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跟皇上做出這等事來!他等到皇上出來,找了個借口支開了看門的侍衛,才見到自家兒子。

想到自家兒子做的事情來,他怒極,一巴掌打在容沉臉上:“不孝子!”

容沉之前被楚靳好一番折騰,身子十分虛弱,容烈這一巴掌又打得極重,一下子跌到了地上,父親這樣生氣,還來到了這裡,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心中忽然升起極大的恐懼感來,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支起身子,跪在容烈麵前問道:“爹,孩兒做錯了什麼你要打孩兒?”

容烈怒道:“彆叫我爹!你還有臉問我你做錯了什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身為一個男兒,竟作出這等%e5%aa%9a上的事情來!我容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子!”

果然,父親知道了,他不能成為容家的罪人。

容沉閉了閉眼,跪在地上,背脊筆直:“爹,孩兒錯了,孩兒願意以死謝罪,孩兒不孝,孩兒不能再侍奉父親了,父親這麼多年的撫養之恩,孩兒隻有下輩子再還了。”說罷,用力在地上磕了三下,而後他站起來打碎了一個花瓶,拾起一片碎片便朝自己心口正要刺下去,忽聽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他的身體就被人抱住了,腕骨被狠狠一折,手中碎片落地,身子被強行轉過去,年輕的帝王捏著他的肩胛骨,麵沉如水,暴怒道:“容沉你之前答應過朕什麼!”

容沉垂眸道:“對不起,皇上,我們這樣有違人倫,臣無顏麵對臣的家人,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唯有一死,還請皇上不要傷害臣的家人,臣感激不儘。”

“朕絕不允許你死!”楚靳說罷,放開容沉,轉身走到容烈麵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神色堅定道:“容老將軍,朕喜歡容沉,朕以一個帝王的身份求你,希望容老將軍同意我們在一起。”

容烈大驚,忙去扶楚靳:“皇上萬萬不可!您怎麼能跪老臣?”

楚靳拒絕了容烈的攙扶,固執道:“容老將軍不答應,朕就不起來!”

容沉氣得一陣頭暈,麵前的一切簡直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指著楚靳劇烈地喘著氣:“皇上您……”

容沉見自家父親氣色不對,忙膝行過來捉住容烈的衣服勸道:“爹,孩兒錯了你彆氣壞了身子……”

容烈本就氣得不行,容沉一來,徹底點燃了容烈的怒火,他一腳踢向容沉:“你給我滾!”

容沉的身子本就虛弱,這一下又磕在了地上。

美人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衣,倒在地上,墨發鋪散開來,像折落的梨花。

楚靳心疼極了,忙去扶起容沉:“阿挑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沒有?”

“臣無事。”容沉搖頭,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雙手背到後麵。

楚靳卻看出來,強行將容沉的手捉出來,看見那纖細手腕上的大片擦傷,心中怒火上來,眼神怨毒地看向容烈:“容烈!虎毒還不食子,你怎能這樣對待阿挑!”

麵對年輕帝王的厲聲質問,看著麵前舉止親密的兩個人,容烈氣得麵色發白,一口氣沒上來,仰倒在地。

“爹!”容沉忙撲過去扶起容烈,“爹你怎麼樣?”

隻見容烈臉色蒼白如紙,指著他,嘴唇哆嗦著,用儘全身力氣罵了一句:“不……不孝子!”說罷,閉上了眼睛,手也跟著垂了下去。

容沉顫著手,去探容烈的鼻息,指下一片冰冷,他大慟:“爹!你醒醒啊!孩兒錯了!孩兒願以死謝罪,爹,你看看孩兒啊!”

楚靳見容沉哭得這麼傷心,他也沒想到這樣會將容老將軍氣死,心裡也很內疚,走過去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傷心了,我們讓老將軍入土為安吧。”

他的手剛撫上容沉的肩膀,卻被容沉狠狠打掉:“彆碰我!”

楚靳最聽不得這句話,當即喝了一聲:“容沉!你怎麼跟朕說話?”

容沉低頭抱著容烈的屍體,聲音凜冽如冰:“彆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單薄的身子背對著他,連看他一眼也不願。

楚靳心頭火氣,一把將人拎起來,迫使他看著自己,質問道:“你怪朕?”

容沉看著他,目光冰冷,“如果不是你這樣對我,爹又怎麼會死?”

那眼神像是世間最鋒利的針,將他的心紮得鮮血淋漓。

……5910

這種狀態這樣持續著,仿佛成了一個死結。

直到有一日他正上著早朝,他安排在容沉殿裡的侍衛跑來告訴他,容沉不行了。

他不顧滿朝文武震驚的眼神,當即衝到容沉的住處,望著那個靜靜躺在床上的人,當年瓊林宴那個一曲傾城的仙人,此刻卻瘦得脫了形,氣若遊絲,一雙清冷的鳳眸緊緊閉著,猶如美玉蒙塵。

年輕的帝王跪在他床前,握住他冰涼的手,祈求道:“容沉,你睜開眼睛看看朕。”

“朕錯了,朕不該逼你,不該拿你的家人威脅你,更不該氣死容老將軍,求求你不要離開朕……”

可任憑他如何說,床上的人也沒有睜眼,靜靜躺在那裡,仿佛已經死去。

他發瘋似的站起來,抓起太醫的衣領吼道:“給朕把太傅救活!否則朕要你的腦袋!”

老太醫抖著身子,連聲求饒道:“皇上饒命啊!太傅已經病入膏肓,而且自己求生意誌微乎其微,老臣實在無能為力了,太傅如今還有最後一口氣,皇上您有什麼想說的就抓緊時間跟太傅說吧……”

他將老太醫往旁邊一扔,跪回到容沉床前,嘶吼道:“容沉,朕不準你死!”

“你一心求死不就是想躲著朕麼?”

“你若敢死,朕就是追到黃泉,也要和你在一起!”

床上的人仍然毫無反應,楚靳執起他冰涼的手貼在臉上,“容沉,你不能死……朕知道你恨朕,想要朕死,朕給容老將軍償命好不好?”說著,轉身衝到門外從侍衛腰間拔出一把劍來,放在容沉手裡,“容沉,朕現在就成全你,你給朕醒過來!拿著它殺了朕!”

滿屋的宮人跪了一地:“皇上不可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都給朕閉嘴!”楚靳吼了一句,看著容沉,“容沉,你睜開眼,殺了朕!”

容沉的眼眸終於動了動,緩緩睜了開來。

楚靳大喜:“阿挑,你醒了?”

容沉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團虛無,緩慢而堅定地道:“願……你我……永不……相見……”說罷,閉上了眼睛,手垂了下去,長劍咣當一聲落地,床上的人兒再無一絲氣息。

“容沉!”楚靳大吼一聲,抱住容沉的身體,忽然淚流滿麵,“你寧願死也不願殺朕麼?”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當初瓊林宴那一眼,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朕心裡。

容沉,我愛你……你可曾知道?

嗬……朕知道,你恨朕,連死也不願見朕……

楚靳突然大笑起來,笑到癲狂,“你竟敢死!你竟敢死!”

“你說不見就不見麼?”

“阿挑,你等等朕,朕這就來找你……”

年輕的帝王拾起床上的劍,猛地刺入自己的心口。

眼前劃過一片斑駁的光影,一夢一生,轉瞬即逝,楚靳從夢中醒來,大口喘著氣。那些快樂的、痛苦的、得不到的、得到的,原來隻是一場夢而已,夢裡種種曆曆在目,他錯了!他錯了!他怎能那般逼迫師父?!他喜歡師父,想要師父也喜歡他,可顯然他夢裡的所做所為,將師父越推越遠,他是很想得到師父,可是這種得到讓師父離他越來越遠,這不是他想要的!師父最後那句永不相見讓他陷入巨大的恐慌。

還好,還好這隻是一場夢,他還可以挽回!

妖後聽見了動靜,跑來他床前興奮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拿下你師父了麼?”

“母妃等我回來再跟你說!”楚靳來不及解釋,連忙趕到隔壁勾沉的房門口,什麼禮儀也顧不得了,一腳踹開房門,與白衣帝君撞個正著。

☆、%e5%aa%9a香

幾乎是看見他的瞬間, 勾沉便轉過身去, 聲音中帶著一絲慍怒和一絲不自然:“你為何對為師用昆侖鏡?”

楚靳徑直跪下去,解釋道:“母妃告訴我,昆侖鏡可以造夢,徒兒隻是好奇想體驗一把, 但昆侖鏡畢竟是上古神器,徒兒怕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便拜托母妃將師父也拉進來,徒兒也不知道夢裡會那般對師父……”

勾沉倒是對楚靳的說辭不甚懷疑,可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