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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貌美如花 末予 4256 字 6個月前

?”

“我的心儀之人……”楚靳喃喃著,轉頭直直望向勾沉,深邃的眼睛裡寫著絲絲情意。

勾沉被自家徒弟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唯恐旁人看出什麼來,咳了一聲,道:“為師看這繁羅公主對你一片癡心,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聽此,楚靳目帶震驚,心仿佛要裂開了,他萬沒有想到師父竟然要他娶彆的女人!

他覺得先前師父拒絕他的態度再強硬,也抵不過師父如今這句話傷人。

原來,師父竟是存著要將他推給彆人的想法嗎?

拳頭漸漸握緊,隻感覺血液裡的怒氣翻湧,就快要控製不住,不行,他不能再嚇壞師父了,狠命地將那股怒意壓下去,抬眸看向勾沉,堅定道:“師父,徒兒的心儀之人,您最清楚,徒兒是斷不會娶公主的!”

聽見這句話,繁羅倒是先紅了眼睛:“你這色鬼,將本公主置於何地?!你以為本公主是嫁不出去要倒貼你嗎?!”說著,她轉身便跑回龍王身邊,哭哭啼啼道:“父王,你要給我做主啊!”

龍王向來疼自家寶貝女兒,他望向勾沉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帝君,請原諒小王的不敬,這是小王身為一個父親必須要做的事情。您的徒弟碰了小女的身子,令小女的清白受損,卻不願娶小女。不管怎樣,您得給本王、小女一個說法。”

☆、真心(三章合一)

勾沉先前經曆了徒弟這一路上對他不死心的種種行為, 想著這也許是個能將自家徒弟扳回來的好時機, 既然這龍公主對自家徒弟也有意,倒不如讓他們試著處處看。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卻沒想到自家徒弟這麼大反應,還叫龍公主傷心了, 感到事情有些棘手,“這……”

正當勾沉開口要說些什麼之際,楚靳卻打斷他,道:“師父,徒兒闖的禍,徒兒自己來承擔!”楚靳看著勾沉,眼睛裡帶著決絕之意, 說罷便站起來, 向龍王與龍公主走去。

勾沉隻覺方才徒弟的眼神很不對勁,他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隻見楚靳在龍王和龍公主麵前站定,忽然拔出腰間寶劍, 劍麵上的寒光將眾人嚇了一跳。

“你這色鬼要做什麼?!”

“楚賢侄你想大鬨本王這龍宮不成?”

“阿靳你休要胡鬨!還不快回來!”

楚靳無視所有聲音,將手中的劍向龍公主遞去,道:“在下碰了公主的身子, 按照龍族的規矩要娶公主, 可在下已有心儀之人, 恕在下不能依照龍族的規矩迎娶公主。如若公主一定要追究的話,那在下甘願受罰。在下既用雙手碰了公主的身子,那便將這雙手還給公主, 還請公主親手將在下的雙手砍去,以還公主的清白!”說罷,將雙手伸了出去。

眼前的英俊少年語氣堅定,顯然一副不可商量的樣子。

“你……!”

繁羅被氣得不行,一把將楚靳的劍奪過來,冷道:“好!你既然如此說,那本公主便不客氣了!”

“公主且慢!”

還未等繁羅動手,便聽勾沉吼了一聲,他看向楚靳,急切道:“阿靳你在胡鬨些什麼?!此事為師自有辦法解決,還不回來!”

楚靳看向那個清冷的白衣帝君,此刻臉上是少有的急切之色,一副關切徒兒的好模樣,但他已經不信了!冷笑一聲:“解決?怎麼解決?要徒兒娶公主嗎?這是徒兒與公主之間的事,還請師父不要插手!”

楚靳話語之間的距離感讓勾沉不由一怔,難道自己方才的話真的傷到徒弟了?他怔愣之際,楚靳已轉回頭去,看向繁羅,定定道:“公主,動手吧!”

繁羅也被刺激到了,恨恨道:“你寧可不要雙手也不肯娶本公主,那本公主就成全你!”說罷,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劍。

這絕對不行!勾沉指尖施法正要彈出,卻聽咣當一聲劍已落地。

殿內眾人又是一驚。

繁羅腳邊靜靜躺著一柄純白長劍,看著楚靳,道:“你走吧!”

楚靳也沒想到這龍公主竟這般輕易地放過他,不解地詢問:“公主?”

繁羅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嬌美的麵容此刻顯得十分灑脫:“本公主也不是非要嫁給你不可,被人碰了就要嫁,這是什麼破規矩,何況我當時隻是一條魚,又不是真的被碰了身體。”

龍王也十分震驚,自家女兒何時這麼看得開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忙拉著自家女兒問道:“羅兒你真的打算放過他?”

繁羅滿臉不耐煩:“父王我都不計較了你計較什麼?!”又看向楚靳,柳眉倒豎,怒道:“你還不快滾?難道要等本公主改變主意嗎?”

“多謝公主,在下這就走!”楚靳說罷,拾起地上的寶劍轉身便往外走,經過勾沉身邊時,也未看勾沉一眼。

繁羅又叫住他:“喂!你回來!”

楚靳轉身詢問:“公主還有何事?”

看著那眉目俊朗的白衣少年,繁羅的心怦怦跳:“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楚靳勾唇一笑:“在下楚靳,祝公主早日尋到自己的心儀之人。”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楚靳……繁羅悵然若失,其實她變作一條魚被楚靳摸到身體的時候,她就已經心動了,不然也不會跑回來讓父王幫她將這個輕薄她的男人找出來。

從小父王就對她說,他們龍族有個規矩,龍族未出嫁的少女是不能隨便被男人摸身體的,如果被男人摸了身體,她就要嫁給那個男人,如若不然,那個男人就得死。

而她作為龍族公主,龍宮裡所有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從沒有男人敢摸她的身體,所以,她壓根就沒把這條規矩放在心上。

如今,大姐二姐都嫁了人,龍宮裡就剩她這麼一個公主,自然無聊得很,她今日忽然興起,化成一條小魚跑到龍宮外麵去玩,誰料卻被一個男人捉住,那個男人長得很好看,劍眉星目,俊朗挺拔。

她自小生活在龍宮,麵對的都是一群歪瓜裂棗般的蝦兵蟹將,從沒見過這般俊朗的男人,所以她一下子就被這個男人的容貌吸引住了。

誰料在她沉迷這男人的容貌裡時,這男人竟開始摸她的身體,她一個龍族公主,怎麼能被一個陌生男人隨便摸身體,她忽然就想到了龍族的那條規矩,又羞又怒,拚命掙紮著,當她想用法術攻擊他時,男人的手指點上了她的額頭,她又忍不住眩暈起來,內心狂跳,她迷迷糊糊中聽見那個男人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那個男人就放開了她,她回過神來,羞怒地衝那個男人吐了幾個泡泡,便遊走了。

她繞著龍宮外遊了幾圈,滿腦子想的都是方才調?戲她的那個男人,搞得她心神不寧,想到他們龍族的規矩,她被摸了身體,那個男人就要娶她。

如果……那個男人娶她,也不錯。

當被那個男人摸身體的時候,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心跳得很快。

她想,她是對那個男人動心了吧。

於是,她決定遊回去以真身見見那個男人,如果那個男人也看上了她……想到此,她的心怦怦直跳。

可惜待她再遊過來時,那男人已經不在了,她心裡有些失落,又氣惱起來,摸了本公主就想跑是吧?沒門!

於是她急衝衝趕回龍宮找到父王,讓父王幫她把那個摸了她身體的男人找出來。

待真的見到那個男人了,她內心非常激動,想著那個男人會不會看上她,但表麵上還是要維持她公主的驕傲不能給那個男人好臉色,誰知那個男人說自己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不能娶她,她又失落又惱怒,這個摸了他身體讓她動心的男人,竟然不能娶她!

為了不讓她的清白受損,他叫她砍去他的雙手,但是,她卻下不去手。~思~兔~在~線~閱~讀~

她想,他隻是不喜歡自己而已,沒有必要將他的雙手砍去。

最終,她放他離開了。

她很羨慕楚靳心儀的那個人,她想,能被這樣的男人喜歡,一定很幸福吧。

雖然父王已經告訴過她他的名字,但她還是想親口問一下他的名字,親耳聽到他告訴自己,他的名字,楚靳,這個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

在繁羅悵然若失之時,勾沉則心焦不已,起身向龍王告辭。

龍王有些惋惜:“帝君不多留一會兒嗎?”

勾沉緊蹙著眉,急切道:“龍王美意本君心領了,這頓飯,改日再吃罷。阿靳他可能對本君有些了誤會,本君有些擔心,就不多留了。”想到方才徒弟看他冷漠的眼神,他心裡像被針紮了一樣,勾沉說完,便匆匆離去。

繁羅看著勾沉離去的背影,忽然想到楚靳方才對勾沉的態度,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龍王以為女兒還在難過,便安慰女兒說以後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繁羅心思重重,方才的畫麵一幕一幕在腦海裡回放,難道……楚靳的心儀之人,是那勾沉帝君?!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兩個男人,還是師徒,怎麼可能?她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清出去,至少,他親口告訴自己的名字不是嗎?來日方長,隻要他一日不娶,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龍族公主唇角微勾,楚靳,我們會再見麵的。

勾沉追出龍宮,卻沒看見徒弟。連等他也不等,看來這次,徒弟是真的生他氣了。無奈之下,用法力感應了一下葉子的存在,發現徒弟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他急忙禦劍飛出東海。

他遠遠地瞧見徒弟踏著新得到的寶劍,穿梭在雲裡,還說自己不會禦劍,之前果然是在欺騙他!

可他也惹了徒弟生氣,顧不得生氣,隻好追了上去。

他禦劍飛到楚靳身旁,問道:“阿靳,你為何不等為師?”

楚靳目不斜視,看向前方,語帶嘲諷:“師父讓徒兒娶那公主,不就是要趕徒兒走麼?現在徒兒離你遠了,不是正合了師父的意麼?”

勾沉解釋道:“為師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為師隻是隨便問了一句,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隨便問了一句?”楚靳念了一遍,忽然轉頭,雙眼盯著勾沉,激動地吼道:“師父你不接受徒兒的感情可以,可你不能將徒兒的一顆真心就這麼扔在地上踐踏!”

勾沉被自家徒弟嚇了一跳,隨即蹙眉道:“你怎麼跟為師說話?為師何時踐踏你的真心了?”

楚靳看著他,雙目通紅:“你明知道徒兒喜歡你,你卻要徒兒娶彆的女人,你知道這對徒兒有多殘忍麼?!你早就很惡心徒兒對你的感情了吧?徒兒娶了彆的女人,你就可以拋棄徒兒了吧?你可是打得一副好算盤!我的好師父!”

勾沉實在聽不下去,衝他吼了一聲:“阿靳!”他不懂,他不過問了一句而已,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楚靳嗤笑道:“怎麼?師父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