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國師……
光想想,哪怕還要好些年。可諸算子依然想像一下,就心頭美個冒泡泡了。
當然,朱瞻元在承諾這話時,沒告訴了諸算子。這個國師的重位,不是大周朝的國師。而是將來朱瞻元準備給弟弟分封藩國的國師。
因為,朱瞻元的心頭,總是記掛著一件事情。
那便是南征之事。
朱瞻元不會忘記了,皇祖父在明年就會安排了南征一事。其實,朝廷一直在暗中準備著這事情。
許多皇祖父得用的將領,已經帶著軍官與士兵在慢慢南調。
當然,幅度不算大,可在一點一點進行。
為何沒急著南征?
不外乎就是南北風物不同,氣候不同。這需要更加精密的計劃,特彆是南邊的小藩國,還要尋了當地的合作者。
前一世的結果,朱瞻元知道的。
南征大勝。
後來,南邊的安南小藩國,更是讓皇祖父是滅國,最後,列為郡縣。
那又如何呢?
南邊離著燕京城太遠太遠了。在朱瞻元統治的晚期,已經有太多的問題冒了出來。哪怕朱瞻元死前沒見到,可以他帝王的經驗來看,列為郡縣的做法,錯了。
是的,錯了。
因為,大周朝在那裡的統治根基太弱,當地的小叛亂此起彼伏。特彆是大周朝的官員,又沒什麼有能耐樂意去了那裡。
那裡到底與北方不同,那地方雨季一年得占了大半。若不是當地人,乃至於有官員去了,居然是死在了任上。
就因為如此。
朱瞻元把主意打到了諸算子的身上。
出海一行,二舅舅張春福與朱瞻元談了許多。在這中間,諸算子這個道士的一些私人藥方,在中間也是起了好作用。
特彆是那所謂的藥丸子,更是對南邊那些熱得要人命地方的氣候,更有抑製作用。
朱瞻元更清楚,沒好處的事情。像諸算子這等所謂的世外高人,肯定是恨不能袖手旁觀的。那麼,給了利益呢?
朱瞻元的利益,就是將來他上位後,學了西周之時,周天子的分封之冊。
夏周移民,變夷為夏。
既然前一世的郡縣製,不能把那安南小藩國真正的吞下。那麼,朱瞻元覺得,將來他上位後,乾脆分封一個弟弟去當了諸侯,去統治了那個小藩邦。
那樣的話,他也沒失了承諾。瞧瞧,一個小藩邦之國的國師,這不就給了諸算子嘛。
至於這裡麵的坑?
朱瞻元現在不會提的。
而且,朱瞻元準備在他上位前,還能好好用一用諸算子。把這個老道士的油水,炸上一炸。若不然,那太浪費了。
“道長相迎,真是失敬、失敬了。”
朱瞻元進了院內後,對諸算子道士笑說道。
“皇太孫殿下到來,篷壁生輝,貧道來迎,也是本份、本份。”諸算子同樣笑得開心,回話後,就是一個道禮,念一聲“無量天尊。”
“殿下,裡麵請。”
諸算子一個請手禮。
朱瞻元自然不客氣,說起來,這可是他的宅子。當然,這裡麵的客人實際上諸算子道士。不過,道士沒什麼客人的自覺性。
於是,二人進了正屋內。
這時候,有小童來上了茶水。
這茶香嫋嫋,朱瞻元端起來,在鼻間輕輕的嗅了嗅,爾後,就讚道:“此茶,煮茶人的手藝不錯。”
沒飲,相反,朱瞻元是讓屋中的其它人退下了。
餘下了朱瞻元和諸算子二人。
這等氣氛,自然是要談了一些關鍵的話。諸算子是靜坐那兒,學了朱瞻元剛才的樣子,也是聞了聞茶香。
然後,諸算子似乎跟朱瞻元一樣,也是擱下了茶盞。
“殿下,您有話,不妨直說。如今貧道與殿下,可謂是一條船上的人。咱們總要同舟共濟的。”諸算子對於國師之位,那是肖想個利害。
哪怕那國師的位置,是一個遙遠的畫餅呢。可那是皇太孫給的餅子,利益太大了,乾係太大了。諸算子就算明白,這想拿到了這等大餅,肯定要付出很多。
那又如何呢?
諸算子還是上勾了,他是放不下那等貪婪之心的。
修道、修道,求一個大道長生。
可實際上,真能長生者,有幾人乎?
諸算子除了想活得久,更想要了人間富貴,也想尋了龍氣相助啊。而國師就是那等修道人的至高之位,也是至貴之位。
諸算子如今,還真如他自己所講,他把自己綁到了皇太孫朱瞻元的船上。而且,還是船上客,上去了,下不來。
當然,諸算子也不舍得下來了。
“道長既然問了。我且直說,也不繞了圈子。”
朱瞻元表示,既然諸算子問了,他不繞了彎兒,他們就是擺明了車馬,講點實在的。
“無量天尊,貧道洗耳恭聽。”
諸算子的態度,也表現的非常好,那等和善的味道,諸算子這個老道士是完全的表達了出來。
對此,朱瞻元是滿意的。
至少,在諸算子這一趟出海歸來後,諸算子跟朱瞻元的關係,還是真是頗有些賓主儘歡的架式。
第259章
“明年我將入軍中鍛煉。到時候, 需得道長隨行護衛。如此, 累道長勞苦些時日。”朱瞻元說了他的要求。
然後, 他又道:“至於這宅子裡,那二十四個少年。他們將與我同行,在廝殺中,學一些真正有用的東西。”
“道長明白的,我手下需要有本事的人。我最終在這二十四人中, 隻需要十二人。這十二人將來若能活在我登基上位,他們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於榮華富貴之類的東西,唾手可得。”朱瞻元講得更明白了。
諸算子本是善了術數之人。
那還有不明白的嗎?
“南征?”
諸算子在掐指一算後,問道。
朱瞻元笑道:“大軍往南下一直調播, 想來聰明人也是猜到了。隻是不敢確定具體的時間罷了。”
“既然道長問了,我便也講了真話。就是南征一事。”
朱瞻元把話講明白了。
諸算子又問了。很明顯這知道了答案,肯定就不能拖離了啊。不然的話, 肯定沒好下場的。於是,諸算子也乾脆,回道:“貧道義不容辭。”
“好, 道長爽快人。”
朱瞻元讚了一聲。
話落後。
朱瞻元就是從袖中,掏出來了銀票。
“這一些必要的花銷,道長不妨備了南征必需之物。當然, 宅子裡二十四個少年的一些必備品, 也由道長安排吧。”
朱瞻元的態度,似乎表明了,他信任了諸算子。
諸算子一時間, 也是頗受用的模樣。
“道長您是受我委托,訓練了這二十四個少年,想必也看出來了,我對他們的用處。將來他們的前程,肯定是類似於拱衛司這樣的衙門裡討了前程。”
朱瞻元在後麵,又提醒了一些話。
這些話,朱瞻元表明了立場。
拱衛司是什麼地方?
那就是天子的鷹犬啊。
顯然,這二十四個少年,朱瞻元這位皇太孫在將來,是希望他們成為了他這位未來天子的眼睛,又或是替帝王處理一些暗中的小麻煩。
“貧道明白。”
“殿下請放心,貧道必然儘心竭力,辦妥了事情的。”
諸算子有前途奔著,那肯定用心啊。
對於未來天子什麼的,諸算子還是頗有敬畏之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見著諸算子把他掏出來的銀票收起來了,朱瞻元笑誇了道士兩句話。不過嘛,誇了以後。
應該的敲打,還是不忘記的。
“道長,您與靈仙道姑的關係貌似太近了一些。往後,需得遠離了。”
朱瞻元意味深長的說道。
諸算子在聽到了靈仙道姑四字時,莫名的,腦海中浮上了血光的幻影。
“道長。”
朱瞻元見諸算子未曾回話,又是喚了一聲,有些加重的語音,更是提醒。
“無量天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諸算子誦一聲道號。
“殿下的教誨,貧道謹記於心。”諸算子忙表了態度。這時候,諸算子已經模糊有些感應,那算是他這等術數驚人之輩的一種天份。
諸算子算到了,靈仙道姑這位師妹這一回,算是栽了。
這是犯了龍氣之上啊。
鐵定是……
前程無妄了。
正因為有些感應,諸算子不敢去細算了。他乃至於更不想關注了,有關於靈仙道姑這位師妹的事情。
諸算子一個貪婪之人,當然,他貪之時,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至少,他一直打的名頭,可是有來有往,公平交易。
哪怕真是貪了過頭,那也是彆人先樂於奉上的。當然,這中間有些欺詐行為,肯定免不了的。不過,諸算子自認為嘛,他自己還是好人一個。
至於水分多深,天知曉?
就是諸算子莫名感應之時。
彼時。
燕京城的幾千裡之外,海外。
大周朝海外的東方,那海島之國,名曰日出之國的一座天守閣中。
這是日出之國一位地方藩鎮的大名特意招待了貴賓的地方。
本來的一場宴會。
這一時候,場中卻是見了血腥味。
靈仙道姑與人鬥法,然後,巧而勝之。
當然,這位爭鬥輸了的法師和尚,是當地有名的淨土禪宗。日出之國,這當地的藩鎮大名,也是對待淨土禪宗的大師不敢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
要知道,在日出之國。
和尚們的勢力,可是非常大的。
這小小的島國,可是號稱有三千神仙、八百家廟。
這日出之國的每一位藩鎮大名,那家廟裡供的就是一位本土的神仙。總之,小小的日出之國,神仙就真叫一個多如牛毛。
靈仙道姑贏了鬥法。
法師和尚就恨恨的告辭了。
不過,這個梁子自然是結下了。
藩鎮大名對待靈仙道姑的態度自然是更加的恭敬。有本事的神仙一類的人物,自然到哪兒,都是被彆人尊重的。
甭客這人是正是邪,是善是惡。
總之,有本事,就是讓人有高看一眼的能耐。
藩鎮大名請靈仙道姑暫時掛單於其家廟中。當然,供奉肯定是笑著讓小仆送上。
靈仙道姑在日出之國的□□,就是這般一路行來,一路瀟灑。
至於家廟中,打發了引路的小姓仆人後。
靈仙道姑準備調息之時。
風聲傳來。
“誰?”
靈仙道姑一聲暴喝。
隨即,她打開了屋門。屋外、院中,處處依然是清雅一片。似乎沒有旁人,因為靈仙道姑的要求,這院中更是除了她本人外,再無其它人。
“是誰?”
靈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