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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婦日常 華卿晴 4397 字 6個月前

些日子氣消了。這目前的烏雲就會散了。”

多少年了,柳庶妃是習慣了二皇子在帝後麵前的得寵。

柳庶妃有底氣,她知道的,二皇子這不過一時的困難。隻要過了這一關,一切就是風平浪靜,雨過天晴了。

“還是柳姐姐鎮靜,遇事之時,萬事安定。”

月庶妃誇讚了話道。

“哪兒,也是習慣了。”柳庶妃淡淡的笑了。

隨後,二人又是聊起了小嬰兒朱瞻義的事情來。

永和二年。

秋。

張府。

打從張春旭、張春福兄弟的官位升了後,張家換了宅子。這規距也從宅,升為了府。

這家中添丁加口的,侍候的仆人自然也是添了。

這不,當紀德、紀義的祖母,紀家奶奶求上了張府時。這首先接見她老人家的,就是張府的門房子。

一個老人家求見了。

門房子為了張府的名聲,還是給通報了信兒。

稍後,來見了紀家奶奶的,是張府上張李氏的身邊的丫鬟。

這大丫頭接見了紀家奶奶,把這位老人家迎去了張李氏這位太夫人目前住的院子。一路上,從夾道而行,到了後宅的老祖宗張李氏的養生院子時。

紀家奶奶這麵上有些追憶之色。

曾經,這等老封君的日子,紀家奶奶也是過了些好日子的啊。

隻是如此,兒孫落了難,她能如何?

紀家奶奶,在南邊皇城被攻破後,姻親就沒了。如今,除了求這故人,又能如何?

紀家奶奶如今真真是恨了,恨了為何讓兒孫去了仕途上奔波。到如今,兩個孫兒都落了難來。這不是讓白發人為黑發人擔憂嗎?

“老人家,您請。”

大丫鬟恭敬的引了路。

不肖多時,在養生院的正屋裡。

紀家奶奶見到了張李氏。這一位曾經的故人來。

“老婆子給您見禮了。”

紀家奶奶對著張李氏就要行大禮。

張李氏忙擺讓,讓丫鬟攙扶起了紀家奶奶,張李氏說道:“莫如此,莫要如此。咱們都是老相識,何必這般客套了?”

“來,坐下說話,坐下說話。”

張李氏指了椅子,對紀家奶奶非常客氣的說道。

這時候,大丫鬟攙扶著紀家奶奶,還是落了座。到底年紀大了,這腿腳是有些不便了。紀家奶奶推辭一二,謝了話,才是坐下了。

待丫鬟上了茶。

張李氏擺擺手,說道:“我們談些舊事,你等都退下去。”

丫鬟們知道張府的老封君,不愛人多。所以,這時候自然是依禮退下了。屋內,一時間挺安靜的。

“來,吃茶,咱們邊吃茶,邊慢慢講話。”

張李氏指了茶碗,對紀家奶奶提議道。

這時候,紀家奶奶哪怕沒心思吃茶,隻是,客隨主便。在彆人家做客,也得隨了主人家的心意。

原本紀家奶奶以為,她要上門求好些回,才可能被接見的。

如今是順利的被接見了,紀家奶奶對於張府的善意,她是感受到了。隻是,想到了兩個孫兒的事情,紀家奶奶明白著,這會讓張府上下為難了。

隻是,紀家奶奶也是沒法子。

她已經沒地方去求人了。

除了張府,她不知道還有哪兒能去求的?

若可以,紀家奶奶寧可她這個老婆子死了,隻要能換回了孫兒們的性命。

想一想家中,就剩下來孫媳婦胡氏,還有唯一的曾孫紀彰。至於胡氏的親娘,在長子、次子被下了牢獄後,就是氣得一命嗚呼了。

唉,那孫媳婦胡氏如今也是六神無主,還得給親娘守孝呢。

說起來,這個家啊,若是兩個孫兒沒了,這不就是要散了嗎?

紀家奶奶是青年喪夫,中年喪子,晚年難道還要喪了孫子嗎?紀家奶奶想一想不容易的這些年,她真恨她活得太久,見了太多的苦難。

“老姐姐,我這是沒法子。”紀家奶奶最終開口了,求話時,未多語,已經淚流了滿麵。這時候,光是想著一些往事,紀家奶奶都是哭得傷心。

這真是傷心著。

“你慢慢講,咱們老姐妹的,慢慢談就是。”

張李氏在心頭歎息。

她知道,紀家奶奶這求上門了,肯定是麻煩事情上門。

她能如何?

真是拒之門外,萬一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在張府外麵來個一命嗚呼,那不是讓張府名譽受損嗎?

張李氏總得為兩個當官的孫兒考慮,為宮裡的大皇子妃孫女考慮。

張府如今的身份,是需要體麵與名譽的。

有一些打秋風的事情,張李氏忍了也是忍了。隻要在人情內,不過份就成。

隻是,瞧著紀家奶奶的做派,還有燕京城裡的一些風聲。張李氏沒耳聾,她知道的,紀家的事情麻煩著。

不想管啊。

這是張李氏心頭的真正想法。

張家與紀家,不是親戚。那點子情份,真的淡薄了。說起來,張家也沒對不起紀家的地方。更何況,紀家卷進的麻煩,那是皇家的事兒。

天家的事情,一般人敢插手嗎?

反正張李氏覺得,張府是不敢的。

張府的根基淺啊,有些事情真是不想沾上的。能躲開的話,何苦弄了一身的泥?

第202章

“老姐姐, 我是走投無路了。”

紀家奶奶伸手, 抹去了滿是皺紋的臉上的淚水。紀家奶奶如今的樣子, 真是狼狽的。雖然,她的衣裳普通,倒真是乾淨著。

隻是這些都掩不了,紀家奶奶身上的疲憊,以及眼神裡的深深擔憂。

“如今張府上下若不能伸手幫忙一下, 老婆子我是青年喪子,中年喪夫後,這要晚年失去了樣孫子。”紀家奶奶哭得傷心,這淚水抹了, 又是落了下來。

“我敢多求什麼。就求著,若貴府有法子,讓我兩個兒能落個活命的機會。”話到這裡時, 紀家奶奶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錢袋子。

“這是家中唯有的一點積蓄了。我知道,這鐵定不夠的。”

那小錢袋裡的銀錢,倒在了桌上。

有小小的金豆子, 有小小的銀塊子。數兒不多,不過,加起來, 應該也是值錢著好四十兩銀左右的銀錢數兒。

在普通人家, 也不算小筆錢了。

隻是,在張府如今的身家麵前,這真不夠看。張府上下, 一個月的嚼頭,起碼也得這個數兒。畢竟,張府迎來送往的人情往來,加之府上的開銷,還真得這個數。

“老姐姐,收起來,趕緊的收起來。”

張李氏哪能收了紀家奶奶的錢啊。張李氏說道:“若是您繼續這等做派,我可不敢留了你做客了。”

“快,把錢收回去。”

張李氏主動伸手,把銀錢裝回了紀家奶奶的小錢袋子裡。然後,把小錢袋擱回了紀家奶奶的手上。張李氏說道:“這事情我真不清楚怎麼回事了。”

“我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家安心養老就是。外麵的事情,真是我的孫兒在管著。說到底,那是男子們的事業。”張李氏對紀家奶奶這般講道:“你在張府先住下。今個晚,我跟兒子、孫子們商量商量。不管成與不成,明個兒,我會給你答案。”

“這樣你看行不行?”

張李氏這一回沒有明確的拒絕。

張李氏看得出來,紀家奶奶應該到了絕路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若是有法子,張李氏也不想讓一個老人家真是哭開喊地的在自家中,鬨騰起來了。當然,更不想這位紀家奶奶在張府門口,鬨騰起事情來。

如今,張李氏準備跟兒子、孫子商量商量看看。

就算紀德、紀義這兩個紀家奶奶的孫兒,那是救不得。至少,把紀家那個曾孫兒給安排安排,好歹兒子張啟當年是當了紀德的師傅。

這香火情在。

若是張府真的落井下石了。反而是傷了張府的名聲了。

有道是穿鞋的,也怕光腳丫的啊。

畢竟,光腳丫的窮光蛋,那是豁得出去啊。

“謝謝老姐姐,不,謝謝張太夫人。”

這時候,紀家奶奶是真心給張李氏謝了話。至少,張李氏表現出來的態度,是非常的友善的。這給紀家奶奶好歹一些安慰了。

當晚。

張府。

張李氏召了兒子、孫子,一起談了紀家奶奶上門求情的事情。

“啟兒,你怎麼個看法?那紀德好歹是你的徒弟。”張李氏把話頭,丟到了兒子張啟的麵前。張啟這時候坐那兒,沉默的跟一尊雕像一般。

“紀德、紀義兄弟,倒真是能惹事的人。”

張春旭挺苦惱的說道:“咱們想幫也是不能幫忙的。爹,你莫忘記了,這兩位是二皇子手下的人。咱們是家是誰的人?”

“妹妹可是大皇子妃。”

張春旭提醒了一句。

張啟更沉默了。

“娘,您是一個什麼意思?”張啟最終抬頭,對親娘張李氏問道。

“我啊,我的意思,就是看你們父子的看法,準備怎麼行事?”張李氏望著兒子、孫子,淡淡的開口說道。

張春旭這時候說道:“祖母。朝廷之上的事情,咱們張府的行事,還是低調的好。想一想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行事夠低調了。咱們何苦為大皇子、大皇子妃招攬了麻煩?”

張春旭的態度夠明確。

張啟良久後,說道:“娘,雖說春旭、春福兩個孩子都是當了官,身上有差事。可是,說到底,咱們家也是外戚的出身。真正靠的還是大皇子、大皇子妃。就像春旭講的,咱們不能給宮裡的大皇子、大皇子妃招來了麻煩啊。”

張啟的態度是跟長子站到了一起。

張李氏看得明白了。

片刻後,張李氏笑了。

“我這想法,其實跟你們一樣的。隻是,如今看見了你們父子的態度,我才是真放心了。咱們外戚出身的人家,最重要的持家之道,就是安份守己。”

“說到底,福娘就是大皇子妃。咱們張府連正經的外戚都不夠格啊。燕京城裡,多少勳貴,多少重臣。咱們是得謹言慎行。萬事小心。”張李氏這話,有告誡。

張啟、張春旭都是聽明白了。

張李氏沒先表明了態度,看來是想看一看,她的兒子、孫子是不是真的懂得低調一些,不惹了麻煩。

燕京城的大人物太多,張府就是芝麻大點的小螻蟻。

真是招上麻煩,那就是給宮裡的大皇子、大皇子妃招了麻煩。

“啟兒,咱們如今的家底,到底還是有些的。到時候,你出一回力。把紀家的人送回南邊的京城吧。順道也回祖籍,給祖宗去上墳祭祀。”

“唉,可憐了紀家的人。說到底,啟兒你和紀德師徒一場,咱們家也得出點力,總不好真是撒手什麼都不管了。”

張李氏歎息一聲。

張李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