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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婦日常 華卿晴 4404 字 6個月前

願意多接的。

對於兩個妯娌,福娘有些看不明白了。按說,在朝堂之上,二弟跟夫君爭鋒,她跟二弟妹的關係應該僵化一些才對?

實際上呢。

這些日子以來,福娘發現二弟妹在拉攏她。對,就是更種的曲意拉攏,非常刻意的在表示了親近。

至於三弟妹齊氏,福娘有一種錯覺。她總覺得,三弟妹在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似乎三弟妹不樂意親近了元熙殿的一切。

這中間原由是什麼?

福娘不知道。

不過,福娘把這些情況記在了心頭。她覺得,她有必然跟夫君提一提了。有時候,女眷們的態度,也能說明一些問題的。

當天,重陽節的宮廷家宴,有徐皇後的安排。還算得熱鬨的。

畢竟,特彆是晚宴之前,永和帝和三個兒子也是到了坤寧宮。彼時,朱高熙把長子、次子也是領來了坤寧宮。

這皇家人聚一起,這坤寧宮一時間真是熱鬨非凡著。

瞧一瞧,還是有些親人們聚一起,笑樂之間的溫情脈脈。這不,晚宴之上,有幾分刻意,有幾分的裝模作樣,那就是各人心頭有數了。

這晚宴,永和帝的嬪妃們是沒有參加的。當然,這不是徐皇後的意思,而是永和帝的意思。

福娘心頭暗想,就不知道那七位後宮的嬪妃們是啥想法了?當然,那也不關了她的事情。福娘在意的,是她查覺了二弟妹、三弟妹改變的某些態度。

這不。

當晚。

歇息之時。

元熙殿的寢宮內。

福娘講了她的一些發現。福娘在講完後,還是問了話,道:“五郎,這和朝廷上的事情有關係嗎?”

朱高熙這時候是側躺在妻子的身側,夫妻二人本是準備睡了。

福娘臨時鬨著要商量了這事情。於是,夫妻二人也是和衣而臥,談了這些進宮後,親人之間的變化。

“早些有端倪的。”

朱高熙的語氣是平淡的。似乎是他有些預料一般。

“怎麼講?”

福娘好奇了。

這時候,屋內的燭光照耀著。不過,許是帳子擋了一些光線的原因。福娘發現,夫君朱高熙的臉,隱隱的藏在了紗帳擋下來暗光之處。

福娘側身望著夫君的神情,發現夫君的神情是隱隱晦晦的瞧不太真切。

“三弟不甘心了。”

朱高熙歎一口氣,說道:“二弟最近非常出風頭。父皇也沒有駁了二弟的意思,我瞧著,最近有好些人在給二弟添光彩。”

這時候,朱高熙的情緒似乎是不好受的。

福娘伸手,輕輕的握了握夫君的手。

那是一雙大手,手中有繭子。福娘知道,她的夫君也是學了武藝的。當然,算不得高手,不過,也還是不錯的。

至少,騎射之上,這些年來,夫君朱高熙是花了真功夫練習的。

上行下效嘛。

永和帝這位父皇是一個好武的,身為他的兒子,能不向父皇看齊嗎?哪怕朱高熙本質上喜文,這些年來,也不敢落下了武藝的。

“五郎,瞻元似乎非常得父皇的歡心。你有沒有發現,好些回了,二弟出現的場合。你若不在的話,瞻元必是在的。”福娘提了一點關鍵的地方。

“你是說,父皇其實在乎我的?”朱高熙把握住了妻子話中的意思。隻是,朱高熙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瞻元是咱們的嫡長子。”

福娘肯定的說了這一點。

皇宮之中,光是子女以父母而高貴,同樣的,父母也可因子女而高貴的。

“我是說,也許父皇提拔了二弟,是想讓二弟做為你的磨刀石。父皇在乎了瞻元,未必不是要暗示了,五郎,你若是好好表現了。二弟如今的蹦達,都是父皇刻意表現出來,用以觀察你的試探。”

福娘說了她理解的方向。

聽著妻子的話。朱高熙一顆心火熱了起來。

他握緊了妻子的手,福娘能感覺到了,夫君朱高熙的手心似乎有微微的熱汗。

“反正,父皇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我覺得,父皇、母後,皆是在乎你的。”福娘說了她的觀點,她道:“因為,瞻元是咱們的嫡長子。”

“立嫡立長。你和瞻元,就是父皇最正統的繼承人。”福娘說到了這裡後,停頓了一下話頭。

朱高熙似乎看了出來,妻子的猶豫。

朱高熙問道:“福娘,你是不是還有彆的想法?”

“有一些。”

福娘沒隱藏。

福娘思考了一下後,才說道:“五郎,你覺不覺得,父皇如今的情況,與一位帝王很相似。”福娘的問話,朱高熙一聽後,愰然大悟。

“太宗皇帝。”

朱高熙說了這四字後。福娘回道:“就是如此。太宗皇帝的舊事,雖然過去了幾百年,但是,大唐之時的宮廷血腥。因為太宗皇帝本身的弑兄殺弟,以及逼父讓位,給大唐留下了不好的傳統。再加上後太宗廢太子……”

“有時候,前車之鑒,後世之師。我想,父皇肯定不會想後代的子嗣,皆循了血腥的舊例。所以,嫡長子繼承,至少,父皇之後穩定的嫡長子繼承製,就是最好的解決了宮廷裡腥風血雨。”

福娘說到這裡時,停了話頭。

朱高熙若有所思。

“是這個道理。”

朱高熙歎道:“我這些日子在朝堂上被二弟步步緊逼,確實有些失了分寸。如今聽你這般說,隻要父皇還表現出來對瞻元的重視。那麼,我確實是不應該亂了陣腳的。”

“五郎,我覺得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福娘真心這般覺得。

二弟朱高晸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弟弟。夫君一直的忍讓,也是夠憋屈的。

“如今,我倒是有些理解了,為何二弟與我處處和睦了。怕是這專門做給了母後看的。當然,也未必不是做給了父皇看的。二弟、二弟妹還真是夫妻齊心啊。”福娘說這話時,心頭有些冷笑的感覺了。

對於二弟妹的“善意”,福娘真心得打了問號。

倒是三弟妹的挑釁嗎?

不,也許是疏遠。福娘就是覺得,三弟朱高孜也想在朝堂之上顯一顯皇子威風來。倒真是雄心不減當年啊。

“那三弟呢?”

福娘問道:“五郎,三弟那邊你準備如何做?”

“三弟跟二弟不對付。我能如何做?自然做一個好兄長,好大哥。”朱高熙的態度夠明確了。執行他一慣的作風,就是一個謙讓的好兄長。

“為難你了。”

這四字,福娘夠真心的。

如果下麵全是兩個熊孩子弟弟,還是一心想竊走了屬於你的東西。這當兄長的是罵不得,打不得,還要一心一意的關愛有佳。

這大哥當到這份上,兄長這名頭隻能說,不好當啊。

“沒事兒,我習慣了。”

朱高熙說這話時,心頭有些淡淡的酸澀感。

他能如何?

他從小不在父皇、母後的身邊長大。

父皇、母後平日裡就算講話時,說是兄弟之間一視同仁的。實際上,他們要求的標準是不同的。

當兄長的,就得讓了弟弟。

當兄長的,就得關愛了弟弟。

當兄長的,就得有博大的%e8%83%b8懷。

當兄長的……

總之,朱高熙哪怕受了委屈,他也不能講。因為,講了的話,表現出來的話,他這個兄長在父皇、母後眼中,就是不合格的。

若是弟弟惹了麻煩,他得去幫忙解決了後續的麻煩。

若是弟弟相互之間起矛盾,他得去調爭了矛盾,哪怕是兩個弟弟一起對他不滿意了,覺得他這個兄長就是礙眼了,他還得表現出來,他兄長的風度,就是讓謙讓、謙讓、謙讓。

從小到大皆如此,朱高熙隻能說“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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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永和元年, 十月下旬。

天涼了。

燕京城外, 天禧觀。

這一日, 朱瞻元難得的出了皇宮,來到這個道觀遊玩。當然,他能來,自然是有陪同的人。與他一起的人,就是他的師傅道衍和尚。

和尚進了道觀, 也是一件趣事兒。至少,朱瞻元覺得蠻有趣的。

“皇孫來此,是尋人?”

道衍和尚見著朱瞻元信手遊覽之時,似乎還是在打賞了遇上的人。便是尋口一問。哪知朱瞻元是肯定的回道:“確實是尋人而來。”

道衍和尚笑了, 他問道:“不知道是何等高人,得由皇孫親自來尋找?”

朱瞻元想一想後,說道:“與師傅一樣, 一個求仙問道的方外之人。不過,他與師傅有些不同,他拜的道教門庭。而且, 我瞧著,還有些騙子的舉止。比不得師傅這等高人,是真本事於一身。”

朱瞻元的話, 說得道衍和尚心氣兒舒爽不少。

哪怕是世人眼中的方外高人, 這還是有心氣勁頭的。道衍和尚的修身養性功夫不錯,不過,這個徒弟麵前, 道衍和尚還是不想漏怯的。

因為,道衍和尚很清楚。

他這位教導過的學生,出身於皇家,那是皇家的思維。

於皇家人而言,他們需要的是人才,而且,是他們能利用的人才。為我所用者,方是值得尊敬對待。

若為我所用者,棄之。

若是準備為我敵人所用者,殺之。

道衍和尚為何對於這位皇長孫朱瞻元在意,那是因為當年朱瞻元出生時,命格顯於外庭麵龐之時,道衍和尚幸運的觀了一回。

也是那一回,道衍和尚竊視到了一縷天機。

既然與這位未來注定會是至尊至貴的皇孫,有那麼一縷善緣在。道衍和尚自不會為師門招災,肯定是想借著皇孫朱瞻元的善念,結下更深的善緣。

東土大陸,中原之地。

這國朝的統治者,是天子。

修士又如何?

在人道偉力麵前,也是螻蟻。

他們這些修士,又或是方外之人,就是有些法力,懂得竊視了天命。那又如何呢?

在命運長河裡,依然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天命昭昭,大勢惶惶。

人道偉力集於一身的是天子,號令天下綱常的是天子。所以,修行與方外之人,依然是得罪不起天子的。

除非他們離開了東土大陸,離開了中原大地,去蠻荒,去跟蠻荒的那些旁門左道爭了道統,求了生存空間。

若不然,就得拜服在了朝廷的法度麵前。

“這天禧觀中,居然是供奉了三清像。還真是少見。”

仔細觀察了道觀後,朱瞻元這般說道。

“三清是道教天尊,拜三清,也是正本清源。”隨後,朱瞻元又是補充了這麼一句話道。道衍和尚就是靜靜的聆聽。

道衍和尚這人有一好處,就是善長聽了彆人講話。

他不多語,就是聆聽了朱瞻元這位皇長孫的講話。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