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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婦日常 華卿晴 4423 字 6個月前

出生些年,就要一個是太子,一個是藩王嗎?

為何不給他爭一爭的機會啊?

朱高晸不服氣。

想到了這些,朱高晸又想到了他的父王,是啊,父王也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若是父王能坐上了天下之主的寶座。他是父王的兒子,憑什麼不可能同樣的壓了那一把龍椅呢?

朱高晸低了頭,他想掩飾了他的野心。

不過,一直關注著二叔的朱瞻元,還是看清楚了,他二叔的某些心思啊。

朱瞻元心底一聲歎息。

朱瞻元知道的,他二叔的奮進之心,在祖父的這個榜樣的帶動下,在祖父勝利遙遙在望時,必然是熊熊的野心之火燃了起來。

這是必然的,人力不可阻止的。

因為,同樣是流著皇家血脈的子嗣,朱瞻元很清楚的,皇位對於皇家子嗣的誘惑啊。

權力,從來沒有人會嫌棄了自己的權力太小。

若有的話,隻能是那個從未曾的品嘗過權力的美味。因為不擁有的人,才會說了那等假大空的話。

若是擁有過的人,沒人會舍得舍棄了權力。

何況,還是皇家的天子,那至尊至貴的天子的無上權柄啊。

一言可決人生死,一言可定萬裡興亡。這是何等的人道偉力?

人佛在其麵前,也是要俯首的。

因為,在東土大陸,天子才是至高無上的。

八月,下旬。

燕地,薊城。

朱高熙是留守之人,他會他的父王打理了燕地這個老巢,免了父王的後顧之憂。

當然,對於前線的消息,朱高熙是關注的。

畢竟,燕藩大軍的南下,勝利與否?關係了整個利益鏈上所有人的生與死啊。朱高熙更在意了,他的兒子瞻元,他的父王,他的二叔,這些親人的安危啊。

當然,也免不了擔心一下二舅子,畢竟,妻子福娘也是掛念了二舅子的安危。

當天。

一封急件從南邊而來。

朱高熙得了確切的消息,當天回家用飯時,自然是稟明了母妃關於前線的一場大勝。

燕王當場就是落淚了。

瞧著母妃這般樣,不光是朱高熙、朱高孜兄弟勸了話。福娘、解蘊娘、齊惜春三個兒媳婦也是勸了話。

燕王卻是拿了帕子,擦了眼淚後,說道:“我是喜極而泣。”

夫君和次子、嫡長孫,三個最親近的人南下征戰,燕王妃的心理壓力也是非常大的。這一場豪賭,燕王妃能不在意嗎?

肯定在意的。

莫說燕王妃,福娘何嘗不是如此呢?

當晚,福娘與夫君談了心。

彼時,是在寢屋之中。

燭光亮著,夫妻二人都是換了衣裳,已經準備歇下了。卻是沒滅了燭光,而是在榻上躺下了後,談了些心底話。

“夫君,你說說,若是父王真贏了。那時候,咱們也會搬去了京城嗎?”

福娘問了此話道。

“應該不會。”

朱高熙簡單的回道。

“哦,為何?”福娘側身,望著夫君的側臉,是好奇的問道。

朱高熙沒隱瞞,而是說了一個事實,他道:“當年在京城時,咱們不也是受了一回的汙蔑嗎?差一點,都要遭罪了。”

朱高熙說的何事?

福娘自然記起了往事。

那一回,在燕王府裡,找出來的那些軍械啊。福娘也覺得,那一回,真是一言難儘啊。

“是因為父王在南邊的京城沒什麼根基嗎?”福娘回了她的答案,道:“因為如此,不如掀了桌子,然後,自己製定了合乎自己利益的規則。”

第165章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朱高熙肯定了妻子的答案, 他說道:“當初在薊城時, 道衍大師就跟父王提過, 說薊城合乎父王的氣運。薊城之於父王,是騰飛之地,是帝王之基。”

福娘心頭是一陣的想嘖嘖兩聲,福娘得暗想,這位道衍大師是多想給宣惠帝的統治找麻煩啊?

“道衍大師的話, 在當時講來,應該過早了吧?”

福娘還是淺淺的點了一句。

朱高熙笑了,他回道:“咱們一個想法。不過,過去的事情, 皆已經過去了。如今還得看未來。再則,道衍大師當初就是申明了,若是他年父王成為真龍之時, 他將歸隱。”

朱高熙這話就是說明了,道衍和尚是一個識趣之人。人家是早早就找好了退路的。

畢竟,攪和進了皇家的恩怨, 要是不退快些,不識像一些的話,結局定然是不會美好的。皇家的機密, 知道的越多就意味著越不安全。

“道衍大師真是高見。”

福娘最後誇了這麼一句。

朱高熙聽後, 也是附合了妻子的意思。

隨後,夫妻二人又是聊些話,然後, 自是歇下了。

宣惠三年,八月末。

過了徐州境,應天府似乎遙遙在望了。

對於燕藩的軍隊而言,一路行來,也算得順利。當然,中途打過的幾仗嘛,勝利者自然是燕藩的軍隊了。

這一天紮營後。

朱高晸和朱瞻元這一對叔侄正陪著燕王在視察了紮營的地方。

這是一路山頂。

當然,山峰並不特彆的高。

“這座山叫什麼名字?”朱高晸還對身邊的人尋問了話道。

“二叔,此山名叫棲鳳山。”

朱瞻元看過地圖,自然知道這紮營的地方周圍都是什麼樣的環境。畢竟,他也是一個小心之人,還是注意了南下後的一切息息相關的事情。

朱高晸聽到了侄兒的話後,笑道:“瞻元,你這小子倒是一個仔細的性子。”

“不過你二叔我就是想考一考身邊的人。”朱高晸為自己的疏乎尋了一個借口。朱瞻元瞧得出來真假,不過,他還是給朱高晸留了麵子的,所以,朱瞻元是拱手一禮,回道:“二叔,侄兒孟浪了。”

“無妨,無妨,自家叔侄不必客套。”

朱高晸笑著回了此話道。

朱瞻元聽這話後,笑了笑。

燕王離著這一對叔侄的距離,還是微微遠些。

燕王站在山崖上,似乎在觀察了遠處的一些情景。

在這裡時,燕王跟身邊的軍師張源似乎還在討論著一些南下的事情。當然,不外乎,就是如何把京城和平的,合理的收入懷中。

至少,不能把京城給打爛了。不然的話,這對燕王往後的統治,可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要說起來,這一回的南下,目前看來還是順利的。

朱瞻元就是一陪客,在這一回的觀察裡,就是一個湊合的角色。

朱瞻元也不在意,畢竟,能在祖父的身邊,隨著大軍出征。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資本。對,一種人生的資曆。

從山崖上下來後,自然是回了大營。

這時候,已經是接近了傍晚。

朱瞻元與祖父一起用了夕食。爾後,回了自己的帳中歇息。

因為是行軍途中,朱瞻元是歇下的比較早。當然,給他安排值勤的人自然是二舅舅張春福。對於張春福而言,他得隨朱瞻元出征,他還得安排著親信給朱瞻元守了晚上的帳子。

因為,對於張家人而言,朱瞻元這個外甥就是張家人未來的希望。

要知道,燕王的南下,若是成功了。

未來的朱瞻元就是這個天下的主人。當然,那需要很多年以後了,那又如何呢?

張春旭、張春福兄弟都還年輕,還等得起。更何況,兄弟二人,大哥張春旭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張春福的妻子也是有了身孕。張家的第四代,張嘉善這一輩跟朱瞻元這位目前的世孫,可是嫡親的表兄弟。

這些親戚的關係,就是張家人真正應該維係好的情意。

晚上。

張春福已經是睡熟了時。突然,有聲音讓他醒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誰?”

張春福是睡在帳子的外間一個小榻上。在帳子的裡間,那就是親外甥朱瞻元的內帳。

這時候,張春福是手中握劍。

“噌”的一聲響。

那是劍擊之聲的相碰撞。

內帳的朱瞻元也被響動聲驚醒了。

朱瞻元也是習武的,不過,介於年紀尚小,武藝嘛也是湊合湊合,肯定沒多大威力的。

外帳之內,張春福和來人已經交手了幾人回合。

對於來襲之人的武力,張春福已經有了心裡的把握。張春福這時候的心神全部在護好了外甥的要緊之事上。

騰。

是帳內的油燈被點燃時,火苗的聲音。

帳內亮了起來。

“舅舅。”

朱瞻元拿著短劍,已經走了出來。

“瞻元,躲開。”

張春福說了這句話時,往外甥的身前護去。

那襲擊之人這時的目標自然是朱瞻元了。不過,襲擊之人的運氣到此為止了。因為帳外已經湧入了大量的護衛。

襲擊之人這時候被朱瞻元看清楚了,那是一身黑衣之人。一看就是一個刺客。

刺客見著無力突破了朱瞻元的防戶網,這時候,在刺殺了一個護衛後,想往帳外衝去。不過,他的運氣顯然不好。

最終,被護衛們給攔阻了下來。

“抓活口。”

朱瞻元和張春福這一對舅甥是吩咐了同樣的話。

刺客自然也聽到了對於他的宣判。然後,結果不如朱瞻元和張春福的預料啊。

刺客被押著跪倒在地時,就是軟倒了身子,然後,沒了聲息。

張春福上前,揭開了刺客的麵巾。那是一張普通的男子臉龐,男子的嘴角此時流出了黑血。顯然,這是自儘了。

“這應該是死士。”

張春福說了他看出來的結果。

這個結果不需要多講,朱瞻元也是看了出來。

就是不知道背後的主指人是誰了?當然,想一想,朱瞻元覺得應該跟狗急跳牆的南邊那位離不開關係的。

因為,這時候最想讓燕藩的軍隊亂起來的人,應該就是南邊京城裡的宣惠帝吧。

就在此時,外麵是熱鬨了起來。

張春福對朱瞻元說道:“瞻元,你的安危要緊,我去外麵看看情況。”

朱瞻元自然也是愛惜了生命的人。這時候,他自然不會去趟了麻煩。於是,朱瞻元對於二舅舅張春福的提議,是完全就同意了。

張春福出了外甥的帳子,一到外麵看見的是燕王的大帳那邊也是出現了異常。這時候,張春福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定然是針對了燕王一係的刺殺事件。

張春福很快返回,講了情況。

“去祖父的大帳。”

朱瞻元給了回答。話落,他提步就要走。

張春福也是在官員場上混過的人,對於立場這回事情,他很清楚的。所以,他沒有攔了外甥,相反,張春福是肯定的跟了外甥身側,喚了護衛一起護著外甥往燕王的大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