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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也是受害者。本來我就打算讓我弟給我假扮一下媳婦,也好讓我家老爺子死了給我訂婚的心。誰知道老爺子一聽這事兒,立馬就把我弟給逮了過來。二話不說,非讓我們結婚。你說這件事鬨得!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啊!”

莊澤恩:……

難怪韓暻琛說鄭老爺子不按常理出牌,這種事兒的確正常人辦不出來。

莊澤恩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鄭凜說道:“這你放心,在國內,結婚也就是走個形式,不是真的結婚了。爺爺也就是向京城顯貴圈兒裡公布一下,辦個儀式。他的目的是讓我收心,我都知道。金龍是我親弟,這你還不放心嗎?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再說,我爺爺是搶親,不是綁架,安全問題肯定能保證。而且好吃好喝好好侍候著,他現在是我在我爺爺那裡的軟肋……我爺爺認為的。”

莊澤恩:……

大家族裡的是是非非,真不是一般的腦回路能理解得了的。

掛斷電話以後,莊澤恩心思複雜。他看了一眼韓暻琛,說道:“你們大家族都這麼不走尋常路嗎?”

韓暻琛長歎一口氣,說道:“錯了,是你們大家族。要說不走尋常路,還有誰比你們甄家更不走尋常路的?”

莊澤恩一想,那倒也是,哪個家族的男的要招童養夫?而且還是個等郎夫。從十歲等到三十歲,到現在連口肉都沒吃上,也是不容易。

韓暻琛舉了舉手上的請柬,說道:“還有三天,鄭家這婚禮舉辦的也夠倉促的。不過也好,你很快就能見到鄭金龍了。以我對鄭老爺子的了解,他肯定不會讓這三天出什麼意外。”

也就是說婚禮必會舉辦不可了?不知道鄭金龍這會兒是什麼樣的想法,肯定被刷新了世界觀吧?莊澤恩先給鄭奶奶打了個電話,以免她老人家記掛。鄭奶奶年輕時就是個虎妞,老了也沒丟了那把子虎勁兒。鄭金龍就是被放養長大的,她覺得男孩子就該野氣一點兒。於是一聽說鄭金龍是去京城玩兒了,立即放心的讓他多玩兒幾天。

城澤恩怕嚇著老太太,所以沒告訴她實情。老太太一輩子長在大山裡,這件事要是讓她知道了,恐怕就不僅僅是刷新世界觀這麼簡單的。

如果要問鄭金龍是什麼感覺,那就真得是不知如何形容了。

首先,想不通。這幾天在鄭家過的日子,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想法,那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如今他對這種神仙一般的日子有了另外一層理解,那就是無所事事。

每天除了讓造型師擺弄過來擺弄過去之外,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連洗個澡都有人給放好洗澡水,這樣的日子無異於世界末日。

自從體驗過實現自我價值的人生,鄭金龍就覺得這才是活著的感覺。如果以後的日子天天都像這幾天一樣過,那他真的會覺得生不如死。鄭凜個大混蛋到底去哪兒了?

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鄭凜也不比他好過,雖然通訊工具沒有被沒收,但人也一樣被禁足了。這次他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上次逃掉純屬僥幸,這次如果再逃,老爺子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老爺子了。鄭老,絕對不會在同一件事上跌倆跟頭。

更何況,他這次根本就不想逃。

鄭金龍,鄭金龍,鄭金龍。他自己也沒想到,跑趟H市,能騙回家個黑皮帥小夥兒。

爺爺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自以為這次自己能殺老爺子個措手不及,想不到被老爺子殺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倒也沒關係,不就是結個婚嗎?結婚以後,光想想每天和鄭金龍逗貧,就覺得日子仿佛過得也沒那麼寡淡了。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鄭凜吊兒郎當的喊了聲:“進來。”

兩個造型師助理進來,推了一整排的西裝,說道:“鄭先生,這是婚禮時要穿的禮服。您的是深色,和小鄭先生的淺色搭配。您要不要試一試?”

鄭凜說道:“放那兒我自己試。”

造型師助理們把衣架放好,剛要退出去,鄭凜又問道:“哎,等等,小鄭先生……”這稱呼還挺新奇的:“他的造型也是你們負責嗎?”

造型師助理答道:“是的鄭先生,都是我們W先生負責設計。這些都是連夜趕工做出來的,您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儘管提,我們還有改版的時間。”

鄭凜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很滿意,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小鄭先生他怎麼樣了?最近吃得好嗎?睡得好嗎?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造型師助理麵麵相覻,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

鄭凜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實話實說,我就想知道他這兩天什麼狀態。”

其中一個造型師助理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咳咳,就是……吃飽了罵,罵累了……繼續吃。”

鄭凜來興致了,問道:“罵?”

他懶懶的往後倚了倚,問道:“說說看,他都罵什麼了?”

另外一個造型師助理也清了清嗓子,說道:“……說您是……縮頭烏龜王八蛋,當初騙他的時候說得一套一套的,如今躲在龜殼裡不出來,不是爺們兒。”

鄭凜:……

差點被自己口水咳到的鄭凜臉上一陣尷尬,咳咳,這事兒是自己理虧,行,由他罵。不過……他又問道:“他這麼罵,老爺子什麼反應?”這樣的孫媳婦,恐怕老頭兒也受不了吧?

造型師助理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說:“老爺子說……行,夠烈,能治住……鄭先生您。”

另外一個說:“是不是爺們兒……你不是比誰都清楚麼?”

鄭凜:……

自己這是攤上個什麼爺爺???!!!

☆、41.第 41 章

京城顯貴圈兒最近掀起一個不小的波瀾, 出櫃風潮仿佛一陣小風,刮透了四合院兒和大豪宅。起因是鄭家的一場婚姻,一開始發的請柬上新郎和新娘的稱呼在後來補發的寶藍色訂製請柬上改成了新郎和新郎。

因為一開始的請柬都是固定模板, 鄭老發現這個問題後,及時改正了, 並又把請柬補發了一遍。

這個消息一在京城顯貴圈兒裡傳開, 立即成為了熱議話題。

小心翼翼捂了好幾年的一對同性伴侶,把心一橫,出櫃了。兩家開始雞飛狗跳, 兩人把鄭家的請柬往家人麵前一扔:“鄭家這麼大的產業都能接受,你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人家鄭老爺子要自發的請柬, 連婚禮都替他們操持了!反正我們是真愛,鐵了心要在一起了,你們想打想罵隨便吧!”

無獨有偶, 錢家的小兒子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把男朋友帶回家了!氣得錢老差點心臟病住院, 一打聽, 竟然是老鄭頭兒惹出來的禍事。這個老鄭頭,一把年紀了,怎麼就不能帶個好頭?不過也是,老鄭頭打年輕的時候就沒帶過好頭!

鄭金龍望著桌子上那寶藍色的絲絨請柬心情複雜,他活了快十八年, 做夢都沒做過這麼不靠譜的夢。低頭看了一眼婚禮的日期, 心裡低低的罵了一聲:操, 這緣份撞的。

婚禮那天, 剛好是鄭金龍的生日。

鄭金龍臘月生日,陽曆剛好是那一天。他奶奶每年這天都會包餃子,今年吃不上奶奶的餃子了。等等,自己如果真的結婚了,怎麼和奶奶交待?她老人家還等著抱孫子呢啊!鄭凜這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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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金龍越想越生氣,又開始在房間裡罵鄭凜。

婚期眨眼就到,京城躍馬大酒店,五星級宴會廳。鄭老訂下了最大的盛世豪情大廳,可同時容納上千人就餐。因為時間太過倉促,他根本沒時間給他們準備特彆的結婚地點。於是就在京城周邊,找了家像樣的五星級宴會廳,又找了最靠譜的婚禮策劃公司,終於在倉促的幾天內把所有有關婚禮的準備工作都做好。

到了臨近結婚這天,鄭金龍反而淡定了。

他沒再罵人,隻是問身邊的工作人員:“鄭凜今天會來吧?”

工作人員滿頭黑線,結婚的是你們倆人,他不來這婚還怎麼結?於是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說道:“嗯,會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金龍。”

鄭金龍聽到這個聲音時,感動的快哭出來了。他上前一把抱住莊澤恩,說道:“我的莊哥,你可算來了。你得救救我,快救救我吧!鄭家人怎麼跟土匪似的?他們家搶婚還搶出傳統來了?”

莊澤恩:……

“話說,鄭家還真有搶婚的傳統。鄭凜的奶奶,當年就是被鄭爺爺搶回家做老婆的。”這件事是韓暻琛告訴他的,所以鄭老一向保持著這樣的傳統。再說鄭凜和鄭老闡述的自己的感情,那簡直是君作磐石妾為蒲葦,所以鄭老才大膽的讓他們把婚結了。

至於鄭金龍家那邊,老頭子向來先斬後奏。當年他搶了鄭凜的奶奶,第二天抬了兩箱金條給老丈人送去了。老頭子一高興,問他一個女兒夠不夠?家裡還有倆。

奇葩體質是會傳染的。

鄭金龍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短短的幾天,造型師簡直把這黑皮小帥哥收拾出了國際巨星男模範兒。莊澤恩都忍不住誇了一句:“彆說,你這麼一收拾,還真挺招人待見的。”

鄭金龍一把拍開莊澤恩上手就捏他臉的動作,說道:“彆……彆介,莊哥,韓叔叔會有想法的。不是你怎麼過來了?鄭家的人讓你來看我了?”

莊澤恩說道:“不是,我今天是伴郎。”

鄭金龍:“……伴郎是幾個意思?”

莊澤恩答道:“兩個,我和韓暻琛。”

鄭金龍:……

“我不是問你有幾個伴郎,我是問為什麼要請你來給我當伴郎?呸,我是想說我根本不想結婚啊!能不能想辦法救我出去?”

莊澤恩看了看外麵的那幾個彪形大漢,說道:“我怕我救你出去咱倆都逃不了。你先彆著急,坐下來聽我和你分析。”

於是兩人坐了下來,對當前的局勢進行了深入討論。討論的結果就是……鄭金龍滿臉為難的說道:“必須要結嗎?我怎麼覺得這是個坑?”

莊澤恩說道:“結了也不能怎樣,你看,中國法律並不能許同性結婚。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