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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學霸,簡直玷汙人設!

莊澤恩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任何不光明正大偷摸兒乾的事兒,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莊澤恩自如切換的表情看在韓暻琛眼中,他隻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給你準備了個生日禮物,回來卻看不到你人。想著你可能去找同學了,也就沒給你打電話。”

莊澤恩有些意外的怔了怔,他反問道:“你去M市了?”

韓暻琛問道:“嗯?你知道?”

莊澤恩說道:“不,你剛剛說回來卻看不到我人,又說去給我準備生日禮物,我隨便猜的。”

韓暻琛笑了笑,說道:“你猜的很準,我的確是去M市了。來,看看你喜歡嗎?”

其實無所謂喜歡不喜歡,不論韓暻琛送他什麼,這個行為也的確能刷他的好感度。因為他從未收到過生日禮物,畢竟他的生日也是媽媽的忌日,並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如果不是韓暻琛的身份被他撞破,這個生日禮物會讓莊澤恩放下心防,說不定還真會對這個不論是模樣還是身材或者修養都不錯的男人動那麼一點小心思。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莊澤恩現在隻想儘快把這個身份不明的人趕出去。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韓暻琛帶莊澤恩去了東院,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竟然是一部智能手機。在這個安卓走天下的時代,智能手機還屬於比較稀缺的。一部手機好幾千,這是打算用利益來誘導他?

莊澤恩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韓暻琛,淡笑一聲,說道:“韓叔叔,無功不受祿,您這是要乾什麼?”

韓暻琛說道:“也沒彆的意思,你爸爸給我免了房租和水電費,還包吃住,我總得有所表示。這個手機不是新的,是我之前用過的。今天是M市買了部新的,舊的扔著也是扔著,就送給你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它。”說著韓暻琛指了指桌子上的大盒子。

莊澤恩打開那個大盒子,裡麵是一個十二寸的生日蛋糕。蛋糕上寫著“莊小恩生日快樂”,還有英文生日快樂的巧克力牌。

說出來不怕彆人笑話,莊澤恩上輩子活到三十歲,沒吃過一次生日蛋糕。因為他生日這天的特殊性,從沒特彆慶祝多,最多老爸會問他需要多少錢,自己買點好吃的。到了莊家就更沒人記得了,生日,也不過是一串數字。

韓暻琛給他買了蛋糕,這波柔情攻勢殺得好,莊澤恩很輕易的就上了套。

他看著韓暻琛往蛋糕上插蠟燭,數夠了十七根,再用火柴點燃。又抬頭對莊澤恩說道:“來,許個願,都說過生日許願最靈了。”

莊澤恩上前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了個願,一口氣把蠟燭吹滅。

吹滅蠟燭後,韓暻琛鼓起了掌,眼神裡是真摯的祝福:“恭喜恭喜,小恩滿十七歲了。快來嘗嘗這個蛋糕合不合口味,上麵擠的字是我親手寫上的,還有這個生日牌,也是我親自融的巧克力。”說著他拿出切蛋糕的塑料刀,切下一小塊來盛到了盤子裡,放到莊澤恩手裡:“選了蛋奶油,應該不會太甜。我知道男孩子不喜歡吃甜食,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提前沒問。要是不合口味就彆告訴我了,省得我傷自尊。”說完韓暻琛還笑了笑。

莊澤恩嘗了一口蛋糕,鼻子有些發酸。他現在有點搞不懂韓暻琛了,說他人渣禽獸斯文裡的敗類,可他的的確確沒有做過任何損害自己的行為。來了這麼多天了,也就是偶爾和自己說說話,難不成真如他所說的,就是來刷刷自己的好感值的?

莊澤恩忍不住問了一句:“韓叔叔,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韓暻琛把蛋糕上的蠟燭都收了下來,想了想,說道:“其實……我是被領養的,領養我的人家很有錢,我卻總覺得格格不入。那個時候,沒什麼人理我,存在感也不強。隻有一個……大我十歲的哥哥很照顧我,每次我過生日,他都會給我做一個大蛋糕,還會送禮物給我。倒是從來不唱生日歌,因為他唱歌跑調。”

被領養?應該就是被甄家領養吧?

聽了韓暻琛的話以後,莊澤恩忽然有點同情他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剛進莊家的日子,也沒什麼存在感,也沒什麼人搭理他。隻不過不同的是,韓暻琛至少還有個大十歲的哥哥給他過生日。他的那些哥哥們,恐怕日日夜夜都在盼著他早點死。

同是天涯淪落人,可能韓暻琛的處境,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據他那天在隔間裡聽到的話,甄家接他回去是為了繼承家業,因為甄家沒有後代了。那麼他們之前領養這個養子的目的又是什麼?有養子在,大可以傳給養子。甄家是白的,又不像莊家有那麼多隱性資產。不過想想也對,越是豪門,越在意血統。沒有血緣關係,怎麼可能舍得把那麼多財產交出去?

莊澤恩定定看著韓暻琛,咬了一口蛋糕,由衷的讚歎道:“好吃!”這輩子,他終於吃到生日蛋糕了。

韓暻琛笑了笑,說道:“你喜歡就好,沒白準備。”

莊澤恩忽然又問道:“韓叔叔,你喜歡我嗎?”

韓暻琛不笑了,反問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莊澤恩咬了一口蛋糕,說道:“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這時西院忽然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以及急促的呼喊聲:“莊哥!莊哥你回來了嗎?莊哥快開門!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

☆、15.第 15 章

正沉浸在浪漫小氛圍裡的莊澤恩聽到那呼喊聲以後立即下意識的往外跑,跑著跑著才忽然意識到對方所說的‘出大事’了是出了什麼樣的大事。

如果他沒聽錯,這聲音應該是負責小作坊的徐叔發出的。徐叔所說的出大事了,不出意外肯定就是自己偷肉乾出去賣的事東窗事發了。徐叔應該是來找爸爸的,可是爸爸進山好幾天了還沒回來。他有點心虛的想把徐叔打發走,門外卻傳來老爸的聲音:“老徐,出什麼事了?”

莊澤恩的腿發軟,雖然他重生過來時一把年紀了,可小時候老爸打屁股的記憶仍揮之不去。哪個男孩子沒有過調皮搗蛋的歲月,每次搗蛋完畢,換來的肯定是屁股上好幾天下不去的紅印子。

老徐一聽到莊煜的聲音,立即轉過身去,一臉焦急的拉住莊煜的胳膊,說道:“老莊!出事兒了,這回出大事兒了!”

莊澤恩看了一眼老爸,發現他幾天沒回來,又狼狽不少。一身疲憊,眼中卻精光儘現,看樣子這回的收獲也差不了。隻是在聽到老徐反複的強調說出大事兒了的時候,眉心也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老徐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氣息喘得有些不穩。他平息了一下呼吸後說道:“倉庫裡那幾百斤肉乾,不見了!”☆思☆兔☆網☆

莊煜一聽,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肉乾不見了?這怎麼可能?村子裡不可能有人偷東西,更不會偷肉乾。因為做肉乾的小作坊,莊煜辦的時候就承諾,村子裡家家都有分紅。這就相當於自己家的東西,肯定被看得緊緊的,運都運不出去,怎麼可能不見了?

老徐拍著大腿說道:“你說奇不奇?倉庫的門是關著的,窗戶也是關著的,沒打洞,牆也沒破,倉庫就空了!你說,它能是從天上飛走了?屋頂也沒漏啊!”

幾句話,老徐就把這莊離奇的密室失蹤案給形容了出來。莊煜一聽,立即說道:“彆著急,先帶我去看看。不可能什麼線索都留不下,肉乾不可能就這麼無緣無故的丟了。”

老徐看上去挺自責的,他左手捶上右手,說道:“唉,都怪我!你們進山了,我卻沒守住勞動成果!這下好了,讓大家白忙活了大半個月!”

莊煜放下`身上的捕獵工具,說道:“先彆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未必找不回來,報警了嗎?”

老徐說道:“還沒有,你先去現場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就報警。”

莊澤恩一聽要報警,立即心慌慌了。他拉住莊煜的胳膊,說道:“爸爸爸,您這累了好幾天了,彆一回來就出去啊?先去洗個澡,找肉乾兒也不急於這一會兒不是?”說著他給老爸使了個眼色,父子倆心有靈犀,一看就知道兒子葫蘆裡估計賣著什麼藥呢。

老徐一聽也是,說道:“老莊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休息再說吧!我先去通知村裡頭,讓年輕人都幫著找找。”說著老徐轉身去了村委會,不一會兒大喇叭上響了起來,通知村子裡的壯丁都去村委會開會。

莊煜看了一眼兒子,沒理他,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終於正眼看了一眼一直守在院子裡沒走的兒子。上前對兒子說道:“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莊澤恩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爸,肉乾兒被我……偷去賣了。”

知子莫若父,剛剛一看莊澤恩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就知道丟肉乾這件事和莊澤恩脫不了乾係。莊煜把兒子叫到堂屋裡,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說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沒有倉庫的鑰匙,那倉庫一般人也打不開。再說剛剛你徐伯說了,鎖沒壞,窗沒撬,牆沒倒,梁沒斷。大幾百斤的肉乾兒,你怎麼偷出去的?”

莊澤恩想了想,先是回自己房間,把賣肉乾的錢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又說道:“爸爸,可能我接下來說的這件事,會讓你感到不適。我把肉乾偷出去賣了,一斤賣了十六塊錢,這是賣肉乾的錢。一共是一萬塊,我拿了五百給鄭金龍,他提我的幫手。”

聽了莊澤恩的話以後,莊煜一臉不可能的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錢,又看了一眼莊澤恩,說道:“你這是逗我呢?我進山才幾天?你徐叔說昨天肉乾還在庫裡,今天下午才發現不見了的。你這半天的時間,把肉乾運了出去,找到了買家?還把錢都結清呢?懵誰呢?”

莊澤恩企圖解釋,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怎麼解釋都沒用。因為幾十年的科學證明,至少需要三天的工作,是不可能在半天內做完的,單單在路上的時間都不夠。就算自己有車,像韓暻琛,都要早早動身,才能確保在一天之內往返。

於是他拉起父親的胳膊,說道:“爸,我知道您不相信,不過您來看一下就相信了。”

莊煜很想打兒子,雖然他賣掉了肉乾,賺了錢,可他心裡